穿越二十世紀 第十六章 載漪逼殺光緒

作者 ︰ 方煜斐

載漪是個包藏禍心的人物,也是一個心胸狹隘,自私自利的小人。這個行武出身的人只知武道,卻一點兒都不了解文道。他與慈禧一樣嗜權如命,這也是兩個人臭味相投的原因。光緒主持下的「戊戌變法」觸動了守舊派的利益,但也確實為改變國家面貌起到了推動作用。只是在變法的短期內,還看不出成效,但這些潛滋暗長的力量,正象庚子年的春季一樣,在寒冷里悄然蘊育著。慈禧雖然支持變革,但又害怕觸犯守舊的勢力,尤其是懼怕變法成功進一步削減了自己的權力。所以她由其初的支持,開始變成了阻止。如果慈禧不是在權力欲的支配下,急于發動政變的話,她當然是不必須再出面涉政的。然而正是因為權力欲的支配,以及身邊太後黨保守派的積極支持,當然還有變革中康有為的最後兩計敗筆,不僅使變法失敗,同時也使光緒于陷入進退兩難之中。

康有為向光緒上書了一百多條變法的政策,凡是能做到的,光緒一律支持,並且實施了。在改革舊制方面,光緒是大膽的,而且也是超前的。自北宋王安石變法以來,元明清的變革幾乎是聞所未聞。而光緒在慈禧干政的情況下,在自己實力與太後黨懸殊較大的情況下,在軍機處、都察院等等機構的層層壓制下,由光緒的老師翁同龢的極力推薦支持,實施了一系列變革政策。裁去了一部分阻礙變革的貪官,同時向外國派去了一批留學生,大力開辦了民族工業。當北方義和團興起,南方的工業經濟卻在潛滋暗長。這就是守舊勢力的國策與維新變革的兩種不同結果。可以這樣說,光緒應該是中國近代史上的變革第一人。

然而,在「百日維新」遭愛頑固勢力的打壓,即將面對失敗的一剎那,自負的康有為給變革提出了兩個劣質的方案。一、依靠外國的勢力,對朝廷保守派施加壓力,進一步推進變法。二、實行軍事政變,圍攻頤和園,誅殺頑固派首惡慈禧太後。第一條乍看似乎有些道理,然而康有為幫助光緒約見的人物卻是在甲午中日戰爭之後,與中國簽訂不平等條約的日本外交官伊藤博文。這在甲午中日戰爭後國人激烈反對的情緒恰恰是完全對的——這不意味著就是賣國嗎?結果伊藤博文沒有向光緒介紹任何經驗,當然也沒有提供任何武力方面的援助。而光緒一大早去給慈禧請安,卻驚異地發現︰慈禧太早已離開了頤和園!康有為的最後這兩步棋子,不僅下得太臭,而且太沒頭腦了!妄自尊大的紈褲公子,雖然為維新變法做出了巨大貢獻,卻也由于他不顧一切地實施兩條拙計,將危機四伏的中國,推向了萬丈深淵!

政權問題,相來都是國家的大問題,對于君主集權制來說,君就是國,國就是君。當一個開明的皇帝決定破釜沉舟決定變法圖強時,這也正意味著一個古老的國家將面對一個新的開端,新的希望。睡獅猛醒,潛龍騰淵!然而新生事物,總是在他的萌芽時期遭受種種欺凌和重創。正象初春的冰寒霜冬,總是遲遲召喚對著溫暖的人間,而一股又一股的凜冽寒氣仍在逼近。在這場變革中,光緒成了囚徒,譚嗣同、劉光第、康廣仁等都成了變法的犧牲品,康有為、梁啟超則成了一對流亡者。而守舊派慈禧宮黨卻成了這場斗爭的獲利者。而獲利最大的,對于一個人來說,那是至關重要的,也是夢寐以求的。這個人,就是端郡王載漪。

廢帝立儲,意味著載漪將成為凌駕權力的第二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載漪絕不會象光緒的阿瑪奕(宣)那樣唯唯諾諾,相反卻是求之益渴。自從溥俊被送入皇宮之後,載漪急不可耐地等待立儲大典。然而載漪不知道,其實是他那個不務正業的兒子太不成器,實在是太使慈太後大失所望。載漪進入宮中,除了吃喝嫖賭就是嘻戲玩鬧。有時穿著宮女的大褲衩子滿宮里跑,甚至還養鳥玩寵物,斗雞走狗,當然也不會認真讀書了!慈禧對大阿哥溥俊嚴厲喝斥,管教森嚴,可畢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說又能如何呢?所以在立儲問題,慈禧有些遲疑了。載漪等了數日不見動靜,眼看一場令載漪萬般榮耀的立儲儀式到來,結果還是泡了湯。慈禧太後的借口是︰「洋人反對廢帝,一旦立儲,必然造成國勢緊張,還是靜觀其變!」這本是推托之言,可載漪哪有那麼多的心眼啊!便在心里真的恨起洋人來了,越恨越烈,便聯絡本族子弟,與自己的親信同黨商議誅殺洋人。

于是載字輩的同僚,載勛、載瀾、載等紛紛支持載漪。載漪看到義和團殺洋人,燒教會,感覺心里很痛快,便產生了一個念頭,何不借助義和團滅洋?于是便向慈禧太後大力舉薦,稱贊義和團怎麼怎麼真的「刀槍不入」,怎麼怎麼真的「法力無窮」。其初慈禧不信,便派了大學士徐桐前去調查,本來徐桐也不信義和團有什麼法術,感覺那些表演都是假的,便想如實稟報慈禧,誰知剛要往回走,卻又踫上大臣剛毅。剛毅問他你打算怎麼向太後匯報啊?徐桐說,他們這些都是假的,照實回答啊!剛毅卻說︰「你糊涂啊!看不清形勢嗎?」這一提醒,徐桐多了個心眼,也不敢實話實說了,就對著慈禧,這麼這麼地模仿了一番。慈禧一看跟打啞語似的,這是什麼意思啊?載漪見徐桐不說話,便從旁邊對慈禧解釋說︰「大學士是在模仿義和團呢!說明他們的法術高明啊!你看這不是刀槍不入嗎?我練武誰有我懂啊!」

載漪這麼一說,巴結他的同黨們,也趕緊隨聲附和。慈禧一听,便拿不定主意了。既然都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正好借這個機會,讓洋人嘗嘗我們的厲害,我們大清的內政你們是不可干涉滴!我立儲君臨政的計劃,是不可阻擋滴!于是便點頭允許義和團進入京師,當然也可以考慮對洋人宣戰!這一下子可把載漪高興死了!總算稱心如意了,于是京師城門大開,義和團殺了進來!載漪家里也成了義和團的根據地,漸漸熱鬧起來!

這天,龍騰正在跟隨師父訓練,卻被端郡王叫了過去。龍騰不知有何事,先向端郡王請了安。端郡王說︰「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讓你到這兒來嗎?」

龍騰說不知道。

「這段時間,你練武練得很好,進步也很快。不錯!是個爺們兒!今兒個有你重賞!但是現在想讓你幫我辦一件事。」端郡王嘻笑著,小眼楮瞅著龍騰神秘地說。

龍騰說︰「王爺有什麼吩咐?盡管講來。」

「殺了那個廢帝!」端郡王的三角眼突然閃出怕人的光芒。

「啊!」龍騰嚇了一跳!趕忙跪到地上︰「謀君就是篡逆,這個我不能干!」

「他已經不是皇帝了!哈哈哈!」端郡王大笑︰「小子,膽子再大點,這可太不象我端王府的人了!」

龍騰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既不能告訴端郡王自己的來歷,也不能讓他知道他是光緒的人,而且他還是相當尊重光緒的!當然也不能說出自己帶光緒逃跑的事……揶揄了半天,龍騰憋得滿臉通紅,突然大聲說︰「弒君如殺父,是為不孝,這事我不能干!」

「孺子不可教也!」端郡王生氣地說︰「這也太不象我端王府的人了!哼!小子,別給我裝象了!要不是你給太後報信,那天光緒早跑了!」

「啊!」龍騰大吃一驚!天啊,鬼才給太後報信呢!我連慈女乃女乃家的大門朝哪都不知道,怎麼會給她報信呢?這是哪來的事兒啊!

「算了,算了,你武藝還不精,過段時間再!」端郡王搖搖頭,對龍騰說︰「先回去!回去好好訓練,以後有什麼事,再這麼推三推四地,你就給我小心著點!」

龍騰嚇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離開瀛台,卻進了地窖,這位端郡王爺真是想做太上皇想瘋了!又要殺洋人,又要殺皇帝,真是胃口太了!要是這樣的人當上太上皇,天不塌地不陷才怪呢!唉,慈女乃女乃只顧想自己的權力了,也不想想這天下的事,真的那麼容易翻雲覆雨嗎?

龍騰想來想去沒有辦法,想想還是算了!自己還是練好本領,等有了能耐,從這兒逃出去也不遲!就是誰也別想讓我做不仁不義的事!

然而端郡王府里的人越來越多,後來眼看著都裝不下了!端郡王不僅給他們吃喝還給他們錢物。唉,這不是要造反嗎?龍騰也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顧自己練武,也不想跟他們說話。有一天正練得起勁,忽然院里走來一個人!手里執一柄拂塵,卻是太監李蓮英!李蓮英手拿聖旨,也不說話,走到後園站定了,然後一揮拂塵說︰「太後有旨,宣龍騰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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