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伙勢力插足,雙方都有些錯愕。大誰也沒有想到剛才還擺出一副事不關己,作壁上觀姿態的鏢師們下一刻就已經手持兵器,準備披掛上陣了。
齊嚴與齊夙對視了一眼,便心意相通,此時此刻,保護南宮璦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那麼,大家便拼了命的上吧!懶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南宮璦的眼楮,大家一起共事多年,那可是戰場上打出來的默契,一個眼神便可以知道對方的意圖。雖然心中有些不忍,卻也明白依著那二人的脾氣,這種危急時刻,是絕對不會听從自己的意思的。緊了緊手中的長刀,南宮璦咬了咬牙,越加發狠的砍向那兩個乞丐模樣的刺客。
南宮璦這一方存了拼命的心思,小乞丐的那一方便更加不好過。本以為那些鏢師們按兵不動,就是不打算來趟這趟渾水了,卻不想他們竟然改變了主意,而且還是在己方元氣大傷的關鍵時刻,這還真是要命了。
不過,主子吩咐的任務若是不能完成,大家回去也是難逃一死,不若傾盡全力,拼著性命上前,那樣也許還能挽回一線生機。大雖然那種希望有點渺茫,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們不敢輕言放棄,均是卯著勁兒的逼迫自己激發身體的潛能。
大家既然都存了這樣拼命的心思,再出招的時候就已經比之前凶狠了許多。為了重創對方,不惜使出兩敗俱傷的招式,而面對對方的進攻卻是不躲不避。這樣不管不顧的打法,可是極其危險,也是極其消耗人的體力的。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顧不得了,誰讓身邊那些來路不明的人物已經蠢蠢欲動了呢。蟲
當然,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明白,那些伺機而動的所謂鏢師根本就不能是威遠鏢局的鏢師。誰都知道,走鏢的人最怕麻煩,總想著以和為貴,又怎麼會主動加入這場于他們來說本就不相干的刺殺行動中呢。只是不知道是誰這麼有膽子,敢冒用威遠鏢局的名頭!
在雙方因為相互猜忌而拼命進攻的時候,那伙來路不明的鏢師終于加入了戰局。而局面也因為這伙人的加入,而呈現出一面倒的形式。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大被迫退出戰局的南宮璦拄著長刀站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雙濃黑的眉毛擰得死緊,看向另一邊同樣有些狼狽的齊嚴和齊夙。恰好那兩人也看了過來,眸子中的驚疑不定告訴自己,那兩人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緩緩平息劇烈的心跳,南宮璦心中疑惑不已。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掉自己呢?這些人又是哪一個陣營的?瑾王?寧王?還是燁王?
他雖然離京多年,對京內的情況卻也不是一點不知的。寧王與瑾王在朝堂上因為政見不和,常常弄得雙方關系劍拔弩張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這二人一個冷漠,一個邪肆,卻都不是好惹的主,難保不會把心思動到自己的頭上。
至于燁王,他母親乃是當朝皇後,外公又是掌握重權的宰相,論起身份來,可是尊貴的不得了。而父皇也向來嬌慣著他,讓他養成了那副凶橫跋扈的性子。甚至有一段時間,大家都以為這太子之位必定是他南宮燁的,卻不想,父皇一道聖旨下來,竟然將太子之位傳給了懦弱的大皇子。當時,得知這個結果的大臣,以及其他幾位皇子均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這樣的結果還真是讓人大出意料之外。
那段時間南宮燁安分了許多,凶狠暴戾的性子雖然沒改,卻收斂了很多,宮中受他欺壓的一眾人等均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只是可惜,好景不長,大皇子听信讒言,興兵造反,被父皇免去了太子之位,貶為庶民。
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這一回的太子之位必定是南宮燁的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父皇卻再也沒有提起過選立太子的事情。就是朝堂之上有大臣提了出來,也被父皇以大皇子的例子打發了回去,而這太子之位也就一直空了下來。
雖然太子之位懸而未決,但是在南宮燁的眼中,這太子之位,這天下,早晚都應該是他的吧。那麼,是他要對自己動手?依照他那樣跋扈的性子,倒是完全有可能呢!
南宮璦在那沉思的當口,齊嚴和齊夙兩人也沒閑著,暗自將體內的真氣調息了一個周天後,便自動自覺的聚到南宮璦的身邊,當起了觀眾。
默不作聲的看著場中的情況,齊嚴和齊夙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凝重,這些鏢師模樣的人物可是不簡單!
再說場中的眾人,那幾個鏢師模樣的人物均是一副冷漠面容,眼中光芒閃動,卻是見到獵物時的激動和興奮。動作狠辣,招招致命,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物,反而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而那幾個襲擊南宮璦的殺手,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面對如此棘手的對手,幾人心中均是暗暗叫苦不跌。
誰都沒有想到,那幾個看似內力平平,沒什麼威脅的,猶如貓兒一樣的人物,在伸出爪子以後,竟然會搖身一變,成為可以吃人的老虎。
兩班人馬很快就戰到了一起,只是這一回形勢完全是一面倒。無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在體力上,甚至就是殺人的功夫上,那些鏢師打扮的人物都佔著絕對的優勢。這樣的交手,結果是沒有任何懸念的,那些刺客失敗的結局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臨死之前,他們始終有一個疑問沒有來得及問出口,自己的援兵為什麼還沒有到?
「留活口!」見場中大局已定,兩人連忙開口,卻仍是晚了一步。那幾人的動作實在太快,齊嚴和齊夙兩人的話剛一出口,那幾人手中的劍便結果了那幾個刺客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