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已經沒有資格知道了!」女子的話音剛剛落下,身子就已經欺到了夏雨的面前,揚起手掌,沖著對方的天靈蓋按了下去。
可憐的夏雨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就不明不白的被女子打的魂歸西處,面見閻羅王去了。懶
「女人,你的功夫不錯。」那道黑影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幕,生生的打了個寒顫,暗暗發誓,以後可不要招惹這個恐怖的女人。緩過神兒來,便湊到女子面前,諂媚的說道。如果他的臉不是被面巾遮擋住了的話,你一定會看到上面那令人惡寒的笑容。
「你不是早就領教過了麼?」女子雲淡風輕的開口,也不管那道黑影哀怨的眼神兒,走到那棵插著夏雨長劍的樹干旁,一伸手便將長劍拔了下來。靈巧的手指上下搗鼓了幾下,便將劍柄卸了下來,露出里面黑黝黝的一個小洞。伸手進去,從里面拿出一張卷成筒狀的羊皮紙,看也不看的就揣進了懷里。
「哎,女人,你怎麼知道那把劍有機關啊?呀,那里面竟然有東西啊,是不是驚雷劍譜啊?」那道黑影看著女子的動作,一連串的問題不受控制的蹦了出來,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嘮嘮叨叨。見女子不但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甚至還不管不顧的抬腳走了,那道黑影趕忙加快腳步跟上去。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嚷嚷著,「嘿,女人,你要去哪,倒是等等我呀!」蟲
女人以手扶額,有些懷疑她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帶著這樣的一個人上路,真的能幫到她麼?惡狠狠的白了那道黑影一眼,女子揚手扔出一物,緊接著腰身一扭,竟然用上了輕功,踏著樹枝絕塵而去了。
那道黑影動作敏捷的一個閃身就躲過了女子的突然襲擊,待看到那嵌在樹干上的是一只涂了毒藥的飛鏢時,嘴角便是一陣抽搐。不顧形象的哇哇大叫著在原地蹦了幾下,那道黑影才施展輕功追了上去,一邊追,還一邊嚷道,「哎,你個死女人,下手也太狠點兒了吧,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盟友啊!哎喂,你別跑,等等我!」
兩道身影你追我趕,追逐不休,然後雙雙躍進一座名叫「紅粉傾國」的酒樓後院。熟門熟路的躍上三樓,打開窗子,翻身進去。
少頃,原本昏暗的房間內便有光線透出來,並且越來越亮。明亮的燭光下,一男一女兩個人分坐在桌子兩側。男的英氣,卻殘了一只手臂。女的清秀,卻冷若冰霜,不是陸瑤和雪嬋娟兩人又會是誰?
「說說你的收獲吧!」雪嬋娟微微勾唇,含笑開口。
「嗯,那人當真狡猾的可以,若不是我天生嗅覺靈敏,對各種香味都很敏感,還真沒法跟上那人。他雖然隱藏在人群之中,卻還是被我循著他身上的香味,找到了施府。」陸瑤用手中的扇子抵住下巴,星子似的眸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挑眉開口道,「你呢?」
「我被那人帶到了應天府,然後見到了一個有趣的人。」雪嬋娟微微眯起眼楮,掩住了眸內異樣的情緒,若有所思的開口,「施府的人與應天府的人同時出現在那里,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所圖謀啊!」
「我听說在應城應天府的勢力很大,雖然表面上只是一個江湖門派,暗地里卻和朝中不少官員都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就連施府也會賣他幾分面子。」陸瑤微微蹙眉,沉聲開口,「不過,我听說兩府十五年前就已經交惡,合謀的可能性不大。」
「哦,那你可知道雙方到底是因為什麼才交惡的?」雪嬋娟挑眉,饒有興致的問道。一雙清清亮亮的鳳眸里光華流轉,不時地閃過算計的光。
「具體的不知道,兩府對此事件均是諱莫如深的樣子,想來該是些見不得光的丑事吧!」陸瑤搖了搖頭,猜測道。
「為了共同的利益,即使原來雙方勢同水火,也能化干戈為玉帛。更何況這兩府因為什麼交惡我們並不了解,還是不要過早的就下結論才好。」雪嬋娟勾了勾唇,悠悠開口。
「哦,你認為這兩府有所勾連?」陸瑤挑眉,對于雪嬋娟的看法顯然是不以為然。
「那也是說不準的事情,施府的背後站著的可是宮里的宸妃娘娘,這樣的背景都要給應天府幾分面子,這應天府的背景還真是耐人尋味的很啊!」想起應天府里的楚宮南,雪嬋娟唇邊的笑容更加令人捉模不透起來。
陸瑤蹙眉,似乎也覺得這應天府太過不同尋常。兩府的人都那麼湊巧的趕到餛飩攤那種地方,而那里又恰好發生了命案,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偶然麼?
雖然京都周圍的勢力曾經是這個女人的,但是他也是了解一些的,這個應天府似乎真的很神秘。除了龐大的官場關系外,應天府的主人楚公子也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
雪嬋娟垂下眸子,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掛在腰間的一個玉墜子,微微出神。許久才回過神兒來,對陸瑤說道,「你留下記號,可是懷疑那人便是施府的七夫人?」
「原本我也以為是她,但是那七夫人似乎不會武功,應該就不是她了。不過,我敢肯定,那人就隱藏在西跨院中,說不準是她們其中的哪一個。」陸瑤微微蹙眉,面帶疑惑的問道,「你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麼?」
「可疑的人倒是有一個,只不過那個人似乎在那施老爺的書房里。」雪嬋娟微微眯起眼楮,蹙眉開口道,「我從西跨院出來的時候,似乎看到施老爺的書房里竄出一道人影。只是那時候我為了能夠引開大家的注意力,沒能及時追上去,還真是可惜了。」
「這麼說我的感覺沒錯,那書房里果然還有第三個人!哎,都怪我一時大意,竟然沒能及時發現周圍有人過來。」陸瑤蹙眉,有些懊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