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樣了不得的人物才能讓應天府出動鬼叔這樣的大人物親自去請呢?眾人不禁對這兩位看起來格外「養眼」的一男一女好奇起來。大
「你要人家移步,人家就移步,那人家豈不是很沒面子?」雪嬋娟靠在樓梯的欄桿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縷秀發,撇了撇嘴,頗為不給面子的說道。懶
眾人一驚,抽氣聲此起彼伏。這人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啊,竟然連應天府的面子都敢駁了。難道說這兩人真的有所依仗,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大膽!你……」鬼叔身後的一個小廝剛上前呵斥了一聲,便覺得喉間一痛,想要出口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能驚恐的捂著自己的喉嚨。
「夫人好身手!」鬼叔制止了後面幾個蠢蠢欲動的小廝,沉聲道。也不見其怎麼動作,一顆珠子便躺在了他的手心。
眾人這才明白,那小廝之所以有話說不出口,就是因為被這顆珠子點了啞穴,而听那鬼叔的意思,似乎還是這個嗲聲嗲氣的夫人出的手。大
「咯咯咯……人家這點微末伎倆可是入不得行家法眼,鬼叔才是好手段呢!」雪嬋娟掩唇嬌笑,鳳眸內波光流轉,端的是風情萬種。
「夫人過謙了。」鬼叔聲音嘶啞,一雙黑幽幽的眸子透過臉上的面具一瞬不瞬的盯著雪嬋娟。手指微動,那顆珠子便月兌手而出,飛向雪嬋娟的方向。蟲
「哎喲,這人啊,上了歲數就是脾氣不好。嘖嘖,這還沒怎麼樣呢,就想動手啊!」雪嬋娟眸內閃過一抹陰沉,臉上卻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態,寬大的袖子一揮,那顆珠子便乖乖地躺進了她的手心里。
「老夫也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鬼叔眸內之色更顯陰沉,垂下眸子,暗暗思忖,這女人果真不好對付,怪不得主子要他親自來接了。
「話是不錯,但是人家已經送出去的東西,還怎麼好意思收回來呢!」雪嬋娟勾唇,笑的風情萬種,袍袖一揮,那顆珠子便又向鬼叔飛了過去。
鬼叔瞳孔一縮,剛想硬接,卻眼尖的看到了那珠子上的熒光一點。心中一凜,鬼叔暗暗咬牙,這麼一會兒功夫,這女人竟然就在珠子上涂了毒!伸出的手迫不得已收了回來,鬼叔一個閃身,躲過了那顆珠子。大只是那珠子去勢極猛,他躲過了,後面站著的小廝卻倒了霉。
「呀!」那小廝一聲慘叫,然後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眾人定楮看去,才發現那小廝眉間一縷血跡緩緩流下,一點朱砂閃著詭異的紅光。仔細辨認過後,才看出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朱砂,而是那顆被鬼叔躲過的珠子!
「夫人果然好手段,老夫自愧弗如,甘拜下風!」鬼叔咬牙,聲音陰沉。一雙幽幽深深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雪嬋娟,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了似的。
「承讓,承讓。」雪嬋娟挑了挑眉,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一副我就是殺人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的欠扁笑容。
「來而不往非禮也!」鬼叔眸色幽深,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陰森森的讓人不自覺的身上發寒。室內的溫度陡然降低,人們自覺的遠離是非中心。熱鬧可以看,但是為了看熱鬧丟了性命就不值當了!
雪嬋娟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那一縷秀發,好整以暇的看著臨近發飆的鬼叔,倏然勾起唇角,狀似不經意的慢悠悠的出聲提醒道,「哎呀,鬼叔剛剛好像還說過要人家移步應天府來著,就這樣的態度啊……」
「哎呀,老夫真是老了,竟然越來越糊涂了。我家主人可是誠心相邀,還請夫人能賞個臉移步。」鬼叔悚然一驚,連忙收斂心神,他竟然忘記了主人的吩咐!看來這個女子確實厲害,竟然幾次三番的影響了他的情緒。
「既是誠心相邀,怎麼沒見他的人呢?」雪嬋娟轉了轉眼珠,得寸進尺道,「你家主人既然沒來,便是沒有誠意,幾位也不必在這里多費唇舌,這就回去吧!」
眾人又是一陣抽氣,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應天府,當真是不要命了麼?
「夫人好大的架子!老夫人微言輕,身份低賤,請不動你這尊大佛!」鬼叔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奚落過,即使再好的修養,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也受不了了。當下便一甩衣袖,打算憤而離去。
然而,還沒等鬼叔抬步離開,雪嬋娟便又語氣悠悠的在他身後開口了,「既然有此自知之明,還算是孺子可教。」
鬼叔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這女子是真想要氣死他老人家啊!真不知道主子是撞了什麼邪,竟然要將這尊大佛請回去!
「雪兒,鬼叔都要被你氣死了,你還沒鬧夠麼?」一個溫溫潤潤的聲音忽然想起,大廳里頓時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听得見。
只見,不知什麼時候,門口的方向除了鬼叔帶來一輛馬車,又多停了一頂轎子。粗看之下,那頂轎子十分普通,然而有幾分見識的人都看出了那頂轎子的華貴。那男子的聲音便是從轎子中發出來的,雖然距離有點兒遠,聲音卻是不小,正好夠眾人听得清清楚楚。
鬼叔听到這聲音便是一愣,怎麼主人親自來了?然而,也不及細想原因,便跪倒在地,高聲叩拜,「拜見主子!」
一眾小廝雖然不知道那轎子里的人是不是他們家主子,但是鬼叔既然認定了,他們也只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高聲行禮,「拜見主子!」
眾人大驚,這就是傳說中的楚公子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小的紅粉傾城?還是說……眾人將目光轉向一旁怡然自得的雪嬋娟,暗自猜測著。
「起來吧。」楚公子的聲音仍舊是溫溫柔柔的,卻多了幾分威嚴。即使沒有看見他本人,光是這樣的聲音,也禁不住讓人產生臣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