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人對我說,工作、感情、房子三者缺得越多,漂泊感就越強。
以前我沒有這樣的感覺,可現在這句話已經扎中了我的某些痛處。我漂泊到了這個新的城市,房子那是肯定沒有的,動不動百萬的數額看上去感覺就像在和總統對話一樣的不可能。
我每天的心情仍舊壞的就像濕漉漉的下水道,整天不開晴。一個人睡覺,一個人起床,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吃飯。
轉到外環再轉回來的時候,我經過鹿門街口看見在菜市前出了一場車禍,那邊街上的車極其稀少,當我駛近的時候,才發現菜市門前翻了一輛的士,四腳朝天的趴在那里,另一輛黑色的轎車則沖破了欄桿,地上一條很長的剎車印,我經過的時候,我看見從轎車里爬出來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口齒不清的呼喊著,大喊大叫。
我看到的時候,我開的車子已經滑過去了。
一邊開一邊覺得于心不忍,萬一是自己這麼遭遇,人家也不管不問呢,想要折回去,但後面已經跟上了幾輛車堵在了身後。
只能掏出了手機打122,打120。
但願他們沒事。
一路開一路想,如果我是里面翻車的那些人,那我這一生,不就那麼輕易帶過了?
這個意外事情的出現,驚醒了我,我還要做司機嗎?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游戲應該結束了,以什麼方式結束?以後干什麼?
下一步的打算,讓桂彬幫我說情,希望能入職公司,做業務類的工作,那是我的強項,如果方總不允許,那我就把自己的簡歷總結總結,然後找真正適合我的工作。
車子開回到了那家酒店,方總還是沒有給我來電話。
酒店二樓有酒吧,我心想反正也沒事做,進去轉轉。
進去以後才發現,這里充斥著西裝領帶的男人,和他們帶來的雛兒們。也有一些來自亞非拉第三世界國家的老外在里面插科打諢,還有三四個老外圍著幾個戴著的妖嬈女子跳著鋼管舞,那姑娘可能是嗨大了,黑色的緊身皮褲包裹得曲線玲瓏,而則好像沒穿似的,在搖來晃去的諸多射燈里長發甩來甩去,其甩的力道簡直就不像是在甩頭,倒讓我想起工廠里的那些攪拌機,馬達一開,就是無休無止。
我正看得入迷的時候,一個老外摟著一個姑娘坐在了我旁邊。
一襲黑衣把她浮凸的身材包裹得很好,長發披下來的時候,看不清她的臉,我低著頭,想看得更清楚些,她這時把頭發一甩,就只見在發隙之間一道曖昧而又*的眼神殺將出來,眼楮明亮,神采飛揚。
那個老外加上胡子整個就是一本拉登,因為座位的關系,我眼角的余光可以不時的看著他摟著女子的腰,女子甜膩膩的討好似的和他喝著酒。
真的是有錢就是爺啊。
我看不下去了,出了酒吧,繼續到樓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