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警官途 第28章 再次巧遇

作者 ︰ 書蟲大大

「我決定了,今天晚上去買彩票。」張天華看著蔣副秘書長離去時,很是苦逼的說道,他今天晚上算是倒霉透頂了。

「那你順手,幫我也填幾個號。」張棟半開玩笑的說著,這種時候他也只能安慰張天華了,「張哥,事情不一定會像你想象的那麼糟糕,別往壞處想。」

「我倒不是擔心自己來著,就是想到又給姑父惹了麻煩,實在是……」張天華郁悶的不能再郁悶了,「老張,先不跟你說了,我給我姑父打電話,既然被那蔣副秘書長看到了,那得趕緊通知我姑父了,以免他被動。」

張天華走到一旁打電話,不多時,戴姓副局長也進來了,跟他一塊進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中年人,張棟幾人听其喊對方鄧局,知道那位就是這通川區分局的大局長了,兩人見張棟在打電話,也沒出聲,直至張棟掛了電話,那位鄧局才苦笑道,「小張,你還真能惹事,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事情跟你有關,剛才老戴還一直暗示我不要讓蔣副秘書長進來,我以為是什麼事,想先攔住蔣副秘書長也攔不住,他說要進來看看,我總不能不讓他進來。」

鄧姓局長這句話等于是在向張天華解釋了,他口中的老戴就是戴姓副局長戴寒光,他和戴寒光的心態其實是一樣的,能夠幫張天華遮掩的話就幫忙遮掩,但要是捂不住,他們兩人也不會冒著把自己搭進去的風險去下大力氣幫忙。

原因無他,張天華的姑父陳衛國是分管公安這一塊的副市長,兩人得罪不起,但那蔣副秘書長代表的又是市長萬慶平,他們同樣得罪不起,所以要是在蔣副秘書長見到張天華之前,他們會盡力幫張天華,這是他們盡自己的本分,但現在張天華被蔣副秘書長看到了,兩人是不可能太偏向張天華這邊了,要不然萬慶平責問下來,他們也吃罪不起,而這前後的因果細究起來,日後陳衛國也不能怪到他們頭上。

要不怎麼說,這在體制里面廝混的老油條沒一個是簡單的,鄧姓局長這會進來就是要跟張天華解釋一下,以免造成什麼誤會。

「鄧局,只能怪我自己今晚運氣太差了。」張天華無奈的說著,他也知道這事怪不到對方,人家肯進來解釋,那是給足了他面子。

「嗯,那陳副市長那邊?」鄧姓局長眼巴巴的望著張天華。

「我剛才跟我姑父打過電話了,這事他會處理。」張天華情緒不高的說著,剛才打那個電話,他又被訓斥了一番,姑父陳衛國在電話那頭都懶得罵他了,只說他連到了警干學院里學習還不消停,日後要是不改改性子,在這體制里面沒法生存下去,陳衛國用了‘生存’兩字,道盡了這體制里面的萬千殘酷。

「那就好。」鄧姓局長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啥,這種事他插不上頭,接下來可能是市里的大佬在較勁,他一個分局的局長卷進這種事,那只能是找死,鄧姓局長也不想多事。

張棟幾人當晚就從通川區分局里出來了,是在那幾個棒子離去後,張棟幾人才離開的,通川區分局這邊是向對方解釋說會嚴格按照法律規定嚴懲打人的凶手,而在對方前腳剛離開後,戴寒光就進來告訴張棟幾人可以走了,只不過近期稍微低調點就是,不要沒過半個月就又踫上那幾個棒子了,那可真的是衰得不能再衰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棟幾人也不知道事情處理的如何,張天華則是老實了許多,天天在學院里呆著,宿舍班上食堂,基本上就是三點一線的生活,而這期間,張棟也有接到市長王漢的電話,王漢在電話里問了他這事,張棟實話實說,王漢了解之後也沒說什麼,安慰張棟說沒事,安心在警干學院里學習,這事他會找人打招呼,對他不會有影響。

大概一個星期後,張天華才一臉興奮的跟張棟幾人事情擺平了,萬慶平想借這個事做點文章,結果隱居在江川省的某位政治老人不知道怎麼就听說了跟韓國人沖突的這事,在華江省省委書記韓維山去拜訪的時候,閑聊之余,就對這事點評了幾句,韓維山回來之後自然也有透出來某種風聲,萬慶平知道後一下子就縮了,直接裝著沒發生過這事。

張棟幾人都煞是好奇的追問那位張天華那位老人是誰來著,在華江省內,竟然還有能讓韓維山登門拜訪的大人物?

張天華興許是因為事情對他姑父沒有影響了,整個人也興奮了許多,跟張棟等人滔滔不絕的講起了其中的秘聞,華江省,確實還藏著一尊大人物,那就是前政治局委員、中組部部長鄭道奎,上一屆卸任的老干部了,因為是華江省人,卸任後也沒定居京城,反而是回到華江省住了,不過他平常住的地方,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去的,省里的高層,就算是想去拜訪都不敢頻繁的登門,頂多也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去拜訪一下。

而這次,鄭道奎不知道是怎麼听說了他們的事,當著韓維山的面聊起了這事,听說鄭道奎無意中感嘆著咱國家可不再是任列強們欺凌的東亞病夫了,一等洋人二等官,國人的心態該改改了……張天華繪聲繪色的跟幾人描繪了起來,至于事實的真相如何,恐怕連張天華自己都不知道,鄭道奎是特意聊起,還只是談性所致,意外提到了這事,那只有當事人才知道,而張棟等人,也是純粹當獵奇的心態在听著。

在警干學院里培訓了一個月,張棟就收拾著東西準備回海州了,結業當天晚上,宿舍四人又一起到酒店里喝了一頓,算是散伙飯,就像是張棟在席上說的笑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兄弟幾個要回去各自奮斗了,以後常聯系就是。

「老張,鄧哥,陳哥,送到這里我可就不送了,兄弟幾個多保重,有什麼事電話聯系,我能幫上的那是絕無二話。」結業第二天,張天華開著車將張棟三人拉到了車站,正好三人都是要在長途汽車站坐車,都趕上一塊了,張天華來給三人送行。

「放心吧,我們是絕對不會跟你客氣的。」陳大海代表著三人笑道。

「那成,兄弟我先走了,我最受不了那臨別的場景了,想到那種依依惜別的場面,我就一身雞皮疙瘩,兄弟我還是先遁了。」張天華開玩笑的同幾人說著,他的行動也是干脆利落的很,和張棟幾人招了招手,直接上車走人。

「這小子,倒是挺瀟灑的。」鄧建超笑罵了一句。

張棟和鄧建超和陳大海兩人寒暄了幾句,也買票登上了回海州的汽車,警干學院一個月的學習,無非是給他履歷上添點漂亮的東西,不過話說回來,實用的東西也學到不少。

「還是自己的地方好啊。」時隔一個月,張棟再次踏上海州的土地,如是感慨著,在江川呆了一個月,他就感覺離開了好久。

「也不知道姜晨和汪飛那兩個死黨怎麼樣了。」一回到海州,張棟就想起了這兩個哥們,這一個月,也沒見兩人跟他聯系,張棟想著很有小白臉潛質的姜晨也不知道是不是繼續去進行他的勾搭少婦的大業了,至于汪飛,在夜總會干保安科長,也沒少跟夜總會里的小姐勾勾搭搭的,兩人都不是安分的主。

回到所里,張棟正打算先去所長趙達的辦公室坐坐,然後再到指導員程克明那里坐下,結果進所里一看,空空蕩蕩的,沒什麼人,除了幾個值班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

「張副所,趙所他們去海大了,那里發生了命案。」值班的一個民警同張棟說道。

「海大?海州大學?」張棟一愣,剛回來就踫到命案。

「是啊,上午海大那邊才打電話報警的,趙所和其他人趕過去了。」

「哦。」張棟點了點頭,轉身走回自己的小辦公室,將行李放下,張棟打了車也直奔海州大學去,海州大學就在他們這個街道的轄區內,離他們所里並不遠。

張棟到達海大時,就給所長趙達打了電話,命案發生在教職工宿舍區,問個學生就知道怎麼走,張棟過去的時候,那棟宿舍樓大門前都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只許進不許出,在旁邊站著的正好是所里跟張棟關系不錯的王方遠,一見到張棟,王方遠登時就詫異了,「老張,你就回來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我好歹開車去接你啊。」

「真打電話你也沒空去。」張棟笑了笑,「發生什麼事了?」

「海大一位青年女教師被在宿舍里被人奸殺了,市局的領導都驚動了,市局和分局的精干人員都在上面現場呢,咱這種小嘍只能在樓下守著。」王方遠將張棟拉到一旁,小聲道。

「那我先上去看看。」作為警察,張棟對這種事也是十分關注。

張棟到了樓上的時候,所長趙達和指導員程克明都在,不過兩人並非是主角,分局局長孫成暉親自過來了,還有市局的人,看到張棟出現在門口,孫成暉也是微微一怔,沖張棟微微點著頭,孫成暉並沒有走過來,這會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命案現場。

張棟走到趙達身邊,稍微問了一下,才知道案子的情況,死者是一名30歲的青年女教師,海州大學外語學院的一名老師,死前跟人發生過性關系,但身上沒有任何搏斗過的痕跡,而死者的也沒受到什麼創傷,顯然是自願發生的關系,除了脖子上被勒死的痕跡,身上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從現場的這些跡象看,死者可能死于熟人之手。

「不會是死者的男朋友干的吧。」張棟問了一句。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初步掌握的情況是這死者並沒有男朋友,所以具體的還要等搜集到更詳細的信息才能做出判斷。」趙達搖了搖頭。

「沒有男朋友?」張棟一听,眉頭也皺了起來,看著一切顯得井然有序的屋內,張棟盯著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旁人看過去,只會以為張棟在聚精會神的在觀察現場,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張棟在發揮自己的特殊能力,想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干,要是我這能力是看到過去半小時的事就好了,凶手是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張棟認真掃了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後,無比郁悶的想著,他能看到的是未來半小時內的情況,這死者被殺是過去式了,他那給他帶來好運的能力這時候卻是派不上用場了,提前看到的場面就是這屋子作為案發現場被封鎖了起來,現場留下了兩個警察看護,其他的根本沒有有用的信息。

張棟搖著頭,目光不經意的往外一掃,整個人頓時愣住,她?張棟又看到了在江川市踫到兩次的那叫萱萱的女人,上一次踫到是在那間韓國烤肉店,那也都快是一個月的事情,對方怎麼也到了海州大學了,還出現在了這里?而且就站在了這間宿舍的對門那套房子門口,張棟明顯有些發愣,這天底下的事情怎麼就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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