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其余的武僧們究竟想不想听先不論,最起碼其余的武僧們可以控制住自己,不會一見到悟空就嚷嚷著要听這些黃段子。[
「兩位女檀越,相信你們也看到了。」比起不靠譜的智興和尚來說,彬彬有禮的普勝和尚一看上去可信度就高很多,「我們都是和尚,雖然我們是出家人,但是畢竟男女有別。方才的那個和尚說的話雖然糙了一點,但是卻也有幾分道理,兩位女檀越如果住進來的話,的確是人言可畏啊。」
「可是……」被剛才的哪個無恥的和尚嚇唬了一通之後,然後在經過這個好說話的和尚解釋之後,春香和冬梅這兩個丫環也確實不得不承認,兩個女人和一幫和尚住在一起的確是不合適,尤其是她們兩個本來就已經背上了一個大戰打敗了淨街虎的名頭。
「我們如果不住進去的話,哪誰來照顧小公子呢?」
「南無本尊大自在王佛!悟空師弟自然有我們來照顧,所以兩位女檀越還是請回吧。」
磨蹭了半天之後,春香和冬梅終究還是從西跨院離開了,不過她們表現出來的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當然,這究竟是她們的真實想法還是裝出來的,別人就不知道了。
「唉,看那兩個女施主好幽怨的樣子啊。」智興站在西院正房的窗口,托著下巴,一臉沉思的看著外面,「道廣啊,你說她們會不會是戰斗力太強,于是導致淨街虎現在都不敢找她們了,所以他們現在也是憋的難受,所以看到我們這樣精壯的和尚就忍不住了。」
「我看是你現在憋的難受。」一只大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肩頭,跟著智興就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之後,他已經被惠普給拎著脖領子從房里丟了出來。「我讓你憋的難受,現在開始給我扎馬,一個時辰!」
「哈哈哈哈!」所有的武僧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惠普卡巴卡巴的捏了捏手指,「你們也一樣,去給我扎馬!悟空,你這躡手躡腳的是打算去哪里?」
「惠普師兄啊,作為一個正在長身體的五歲小孩,現在到了我去睡午覺的時間了。[
「放心,扎馬的時候你可以隨便的睡!」
一個人在院子里扎馬步好不好笑呢?也許不好笑,但是一群光頭和尚們站在院子里扎馬步好笑不好笑呢?
這個就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了,不過對于盧家的這些家僕們來說,這些光頭大漢們撅著,端著雙手,做出了一副想要上茅坑但是又拉不出來的表情的確是非常的可笑。
于是就在悟空他們才剛剛扎了半個小時的馬步,就引來了好幾撥參觀團,這些人當中膽子小的就躲在牆壁後面,偷偷的窺探。而膽子大的則是肆無忌憚的站在門口,一邊打量一邊還在竊竊私語。
尤其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丫鬟婆子們,不但一邊朝著這些和尚的兩腿之間不屑的掃來掃去,一邊還彼此品頭論足一番,而且神情落落大方,讓悟空結結實實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隋唐時期開放的風氣。
不過,這些唐朝的腐女們看完這些健壯的和尚之後爽了,但是作為被用各種鄙視的眼神與身邊的這些牛高馬大的和尚們用作對比背景的五歲小孩就感覺到非常的不爽了。
當然了,作為一個新時代的五好沙彌,悟空還是很善于調節自己的心情的。于是,在扎馬完畢之後,悟空跟惠普悄悄的商量了一會之後,就帶著智興,普勝和道廣直接殺奔內院管事盧清的地盤。
雖然說那些拿自己還沒有長大的小身板和這些猛男和尚相比,然後給予了自己自尊心很大打擊的人是那些丫鬟婆子們,但是悟空覺得對于像自己這樣心胸開闊,慈悲為懷的高僧來說,難道說就因為這些丫鬟婆子們鄙視了自己的小吉吉,自己就去打擊報復她們麼?
丟不起這個人啊!
不過,不能報復這些丫鬟婆子,這並不表示著悟空就打算放過這個事情。這些丫鬟婆子都是應該歸內院管理的,那麼作為管理這些丫鬟婆子的內院管事,盧清明顯有失職的責任,所以,冤有頭,債有主,悟空收拾他是完全有根有據有道理的。
當然了,像是悟空覺得自己不爽,所以他一定要發泄一下,讓別人不爽,然後讓自己爽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也不會隨便亂說的不是麼?
「什麼?」盧清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一臉壞笑的和尚,「小公子來領他這一年多的月錢?你在說什麼胡話……」
「貧僧說胡話?你敢說貧僧說胡話?你知道不知道,佛門第一戒就是不打誑語的,貧僧出家這麼多年,一句誑語都沒有,你現在居然敢說貧僧說胡話。」智興咧著嘴,用手指頭對著盧清指指點點,「我告訴你,你再敢誹謗貧僧的話,小心貧僧我一拳上去,讓你也知道知道什麼叫說胡話。」
「我告訴你啊,這里可是盧家!」盧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勸你們還是要小心一點,至于說小公子,去年的時候小公子不是都出家了嗎,還要什麼月錢?」
「悟空師弟出家了你們就不給月錢了,憑什麼?」智興和尚撇了撇嘴。
「廢話,小公子都出家了,自然就不是我們盧家的人了,當然就不能領月錢了。」
「悟空小師弟不是你們盧家的人了,你說的這話我听不懂啊……」智興側過頭,用小指頭在耳朵里掏了掏,「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帶著悟空師弟早點滾回大林寺去?」
「廢話,肯定……不是!」盧清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這個混蛋和尚,但是還是把嘴里的原來的話咽了下去。盧清敢肯定,這些該死的和尚就在等著自己說出來,然後他們立刻借題發揮,最後達成帶著小公子回到大林寺的想法。
但是小公子如果真的回了大林寺的話,那麼盧清可以想象大公子會怎麼對付自己。
「不是,不是什麼?」智興一臉得意的說,「悟空師弟肯定不是你們盧家的人對吧。」
「不對,不對!」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我說檀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說,小公子不能跟你們回去。」
道廣上前一步,一臉溫和的活動著自己的手指,「既然你都說了悟空師弟現在不是你們盧家的人了,哪你還不讓悟空師弟跟我們回大林寺去?難道說你還打算偷偷誘拐悟空師弟?話說回來了,檀越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大林寺對付拐子的手段?」
「小公子當然是我們盧家的人。」
「哦,現在你承認悟空師弟是你們盧家的人了?」智興和尚把手一攤,「哪你還在等什麼,一年的月錢,拿出來吧!你要是不給,就說明你不承認悟空師弟是你們家的人,我們馬上帶著悟空師弟就回大林寺去。」
「好吧!」盧清死死的瞪了智興一眼,然後從旁邊的櫃子里拿出了一面木頭牌子,「小公子一個月五貫錢,從去年到現在一共是……」
「十三個月,一共七十五貫,拿出來吧!」
「好!」盧清又瞪了智興一眼,低頭開始在面前的紙上寫著,「十三個月,七十五……等等……」盧清忽然醒悟了過來,然後從旁邊拿過一堆算籌還是上下左右的擺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之後,盧清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這個該死的禿驢,你在訛詐嗎?十三個月明明是六十五貫,你怎麼說是七十五貫呢?」
「是六十五貫嗎?」智興一臉的茫然,「實在不好意思啊,這位檀越,其實貧僧不識數的。既然你說是六十五,哪貧僧吃點虧,就六十五貫好了。」
「什麼叫你吃點虧……」看著眼前的這個該死的光頭,盧清真的有一種想要把面前的硯台掄起來砸上去的沖動。
「給你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坐下去把這張支款的條子寫完的盧清好像丟垃圾一樣的把牌子和條子朝智興的面前一扔,「你們自己去賬房支錢吧。」
「哎呀,這位檀越你真是好人啊!」智興笑眯眯的把條子和牌子朝自己的懷里一收,用力的拍了拍盧清面前的桌子,「那麼盧管事,貧僧就先告辭了,要是取款的時候有什麼難題的話貧僧再回來找你啊。」
說著,智興一轉頭,對著一直笑眯眯的站在門邊看戲的悟空一點頭,「走,小師弟,師兄帶你去賬房取錢去。」
看著這些和尚的背影,盧清恨恨的說。「我先告訴你一聲,如果賬房暫時沒有錢的話,不要回來找我啊,因為找我也沒有用。」
智興一扭頭,給了盧清一個裂開大嘴的笑容,「檀越啊,你真是好人,你全家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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