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我這里羅嗦了。」盧志毫不客氣的對著盧猛他們說,「你們幾個,去給我把盧勇從樹上放下來。」
「這個,志叔……」盧猛畏畏縮縮的說,「不是我們幾個不肯去啊,這個鬼怕陽氣,所以還是咱們一起過去把勇哥解下來吧,不然萬一要是惡鬼還在勇哥的尸體邊上等著的話,我們……」
「叫你們去,你們就去!」盧志把眼楮一瞪,怒喝一聲。「不要拖拖拉拉的。」
「志叔啊,我求你了。」剛才附和盧猛的家將已經撲通一聲跪下來了,「要去咱們一起去把,不然的話,萬一惡鬼再出來的話,我可是上有八十歲的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
「盧能你不要跟我這里扯淡!」盧志抬腳就把這個這個家將踹翻在地,「你爹媽死的時候,還是我去主持的喪事,你那里來的八十歲的高堂。」
「志叔啊,這個就我們幾個去是不合適。」盧猛在一邊陪著小心說,「剛才我們幾個剛剛才從惡鬼的手里死里逃生,現在再過去的話大家都有點心虛,你們說是吧!」
旁邊的幾個家將也跟著連連點頭。
「所以啊,就算是為了壯個膽,志叔您也該多打發幾個人和我們一起去吧。」
看著有點詭異的靈堂,還有懸掛在靈堂門前樹上的盧勇,盧志有點猶豫的朝四周看了看之後,才用手接著朝四周點了點,「你,你,你,還有你們幾個,跟著盧猛他們過去把盧勇從樹上放下來。快點去,不過羅嗦!」
于是,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
後來才被點中的這些家僕都是臉色刷白,再加上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出來害怕的要死的盧猛他們所組成的這支隊伍個個都是緊緊的咬著牙關,高高的昂起不屈的頭顱,每個人的腳步聲都沉重的足以讓半個盧府的人都听得到。
走啊,走啊!走了整整快一分鐘之後,這些人終于走到了盧勇所在的樹跟前。
「盧能,你們幾個在下面撐著點。」盧猛用顫抖的語氣說,「我上去把勇哥的尸體給解下來。你們幾個,把燈籠舉的高一點……」
一邊說,盧猛一邊顫巍巍的踩著盧能他們,爬到了這顆樹的枝干上,然後開始想著懸掛盧勇尸體的地方爬了過去。接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盧猛從自己的靴筒里抽出一把小刀,開始用力的切割起勒在盧勇脖子上的繩索。
「下面小心扶著點啊!」切了三兩下之後,盧猛低頭對著下面的盧能等人說,「繩子馬上就斷了,你們不要把勇哥的尸體給摔到地上……」
還沒有等盧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看到一團白色的火焰從盧勇的身上冒了出來,砰的一聲,火焰擦過了盧猛的身體,沖天而起,跟著在空中消散的無影無蹤!
「啊!」盧猛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筆直的從三米多高的樹杈上摔了下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懸掛著盧勇的繩索也已經斷裂,盧勇的尸體跟著盧猛一起摔了下去,當場就把站在下面的幾個家僕砸倒。
「猛哥……」盧能看著摔在地上的盧猛,「猛哥也被惡鬼給弄死了。」
「啊!」一陣的亂七八糟之後,在場所有的家僕,除了倒在地上的盧猛之外,其余的人把手中的燈籠一丟就朝門外跑。
「南無本尊大自在王佛!」就在這些盧家的家僕們亂作一團的時候,從靈堂里傳出來了一聲響亮的佛號,隨即大家就看到惠普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了靈堂的門前,「各位檀越,雖然貧僧知道你們可能是白天睡的太多,所以現在就不困了。但是貧僧要跟你們說的是,就算你們不困也不要隨便的影響貧僧師兄弟的睡眠……恩,哪個修行啊。」
「咦!」惠普睡眼惺忪的再次朝四下打量了一下,「各位檀越你們那都是什麼表情,難道說貧僧的樣子就這麼可怕嗎?」
「這個很難說啊,惠普師兄!」又一個光頭和尚打著哈欠從靈堂里走了出來,「所謂相由心生,師兄你還是好好的反省一下,是不是現在你的心中已經被無明怒火堵塞,以至于慈悲之相根本顯露不到你的臉上。」
「沒錯,貧僧的心中已經被無明堵塞了。」惠普干脆的回答。隨後啪的一聲!只見惠普毫不客氣的反手在旁邊的這個和尚的後腦勺上掄了一巴掌。「智興,關于你們晚上應該念經的時候都在偷懶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啊,師兄啊,你看,那里有兩個死人!」智興模了模自己的腦袋之後,猛然用手朝旁邊一指。
「你胡說什麼……」惠普毫不客氣的再次掄了智興一巴掌之後,才把臉轉向了智興所指的方向,「這里還真的有死人……」
說著,惠普和智興已經滿不在乎的走了過去,然後用手模了模。
「恩,這個檀越還沒有死呢。」惠普模了模之後,一把將地上的盧猛抱了起來,「不過他的腦袋似乎傷的不輕,我先帶他進去上點藥,智興你把這個死掉的檀越也帶先帶回靈堂吧!」
說著,惠普抱著盧猛三兩下就回到了靈堂里,然後盧志他們就看到惠普跟里面剛剛醒來的幾個和尚們說了幾句之後,接著就看到這些和尚們開始四下散開,有的去找水,有的去找白布等等。其中有一個和尚則是走出門來對著盧志他們行禮合十。
「諸位檀越,請進門敘話吧!」
「好冷啊!」這個時候,盧志他們就看到哪個把盧勇的尸體拎進靈堂的智興這個時候正夸張的把兩只手搓啊搓,而且一邊搓一邊還吹啊吹的,「這個家伙是掉進冰窖里凍死的嗎?怎麼會這麼冷的。」
「志叔……」剛才帶頭逃出門的盧能小聲的問,「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進去看看吧!」親眼看到鬼火的盧志這個時候也有一點心虛,不過在看了看那些做事坦坦蕩蕩的和尚之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我們進去看看盧勇的尸體。」
現在盧勇的尸體就平躺在地上,兩只眼楮睜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在靈堂的燈火之下尤其顯得猙獰。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盧能發出了啊的一聲之後,用力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你們看勇哥的脖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盧勇的脖子附近,然後幾乎所有的人都發出了啊的一聲,在燈火之下,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一個青色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了盧勇的脖子上。
「這個莫非是冥傷?」此時,剛剛給盧猛包扎完畢的惠普走了過來,然後伸手在這個手掌印上模了一下,然後又把模過這個掌印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鼻子附近聞了聞,然後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看著很像,從這個陰氣沉重的情況來看也很像……」
「什麼是冥傷啊!」從角落里傳出來了一句有氣無力的話。
「就是我們陽世的人被本應輪回轉世的鬼物傷到的傷口。」惠普平靜的解釋了一句,「這位檀越,你頭上的傷口才剛剛包好,這段時間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果然是鬼,我就知道……」腦袋上被包的和印度阿三一樣的盧猛一臉驚恐的走了過來,「我就知道勇哥是被惡鬼給弄死的,我就知道……。」
「不過是不是冥傷貧僧現在也不好說。」惠普雙手合十,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不過如果是冥傷的話,那麼這青色的掌印到了天明的時候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要知道,等到白天的時候,陽氣便會勝過陰氣,那麼這因為陰氣而形成的傷口就會被陽氣所驅散。」
「如果不相信的話。」惠普對著一臉將信將疑的盧志說,「老管事你可以自己伸手到這個爪印上,去感覺一下有沒有陰氣的殘存。然後你等到天明的時候,如果真的是冥傷的話,那麼這個掌印自然會消除。」
「不過,貧僧很想知道,地上的這位檀越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竟然可以讓鬼物使出這樣兩敗俱傷的招數來取他的性命呢?」
「什麼兩敗俱傷?」盧猛用手扶著自己腦袋上的繃帶,「惡鬼殺人不是很平常嗎?」
「此言差矣!」從一邊走過來的普勝接口說,「要知道,這些鬼物都是我們死去之後的靈魂或者因為一些執著的念頭,或者因為正好踫上了陰煞之氣等等之類的情況下,才得以再次賦形,得以在人世間苟延殘喘。」
「因為人世之間陽氣很重,而這些陽氣對于鬼物來說,就像火焰對于我們來說一樣,非常的可怕,所以一般的鬼物都不會主動的去禍害他人,就是因為鬼物用手打人或者掐人的時候,就如同我們用手去撫模火焰一樣的痛苦。」
「而如果鬼物和人接觸的太多了,陰氣都被人身上的陽氣所沖散的話,那麼鬼物就會魂飛魄散,想要轉世投胎都不可能了。所以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話,鬼物是不會做出這種好像我們自殺一樣的事情的。」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可以告訴貧僧嗎?」惠普接著說,「為什麼諸位檀越會聚在這個院落的門口,又為什麼這位檀越會死在這里。」
「這個……」盧志猶豫了一下,這個該怎麼說呢,總不能說我們下藥麻翻了你們打算進來帶走小公子,結果沒有想到進來的人被鬼弄死一個。
這個解釋也太扯了吧!
「這個事情是這樣的。」盧猛一臉堅毅的站了出來,「我和盧勇大哥今天中午的時候,因為想起來當年家主對我們兩個的栽培,所以就商量好了打算一起來上一炷香。」
「上香……」惠普的眉毛挑動了一下,「上香你怎麼不白天來,而是半夜里來了。」
「本來我們是打算中午來的,但是志叔卻臨時派我和勇哥,還有盧能他們幾個城外的莊子上辦事去了,等我們幾個做完了之後趕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說著,盧猛轉身背對著這些和尚,對著盧志眨了眨眼,「是吧,志叔!」
「恩,咳咳咳!」盧志清了清嗓子,「就是這樣。」
「回來之後,我和盧勇大哥就想到來上香的事情,于是我們幾個合計了一下,正好盧能他們也想著說要給家主來上香,我們就一起來了,是吧?」
「沒錯,沒錯!」盧能馬上舉起了手,「我們是跟著猛哥和勇哥一起來的。」
在盧能的帶動下,其余的幾個家將也都點了點頭。
「然後呢……」在重復了一次剛才對盧志說過的話之後,盧猛終于談到了關鍵的地方,
「我們就看到這麼大的一團鬼火啊,真的是太可怕了。」盧猛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用雙手朝兩邊比劃了一下,說明這個鬼火真的是很大很大,「而且我還清楚的看到,在鬼火的當中,有一個人面色慘白的人影……」
「恩恩,我也看到了!」盧能也帶著一絲驚恐的點了點頭,「的確有一個人影,白的毫無血色,看上去很像家主。」
「家主?」盧志轉過臉來,死死的看著這個家伙,「什麼家主?」
「就是大公子的父親,盧家主啊。」這個家僕在盧志的目光逼視之下把頭低了下去,「不過我也不敢肯定,畢竟哪個鬼火閃了那麼一下就消失了,或許不那麼像……」
「沒錯,是有一點點像。」盧猛接口說,「我們也都看到了,不過那個慘白的鬼影的面孔都有一點扭曲,所以看上去才有點像,其實應該不是家主……」
「肯定不會是家主!」盧志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盧猛的話,「家主生前聰明正直,死後也應該是天上的神明,怎麼可能會變成鬼物呢。」
「是,是,志叔您說的對。」盧猛這些人立刻連連點頭,「不是家主,肯定不是。」
「然後呢!」盧志模了模自己的胡須,似乎是無意的朝左右看了一眼,腳下無意識的朝惠普的方向靠了一點,「然後怎麼了,盧勇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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