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貧僧是為了江南的百姓(3285583)。
蓋彥舉那個豬頭果然背叛**,當了叛徒了不過好在還有大忠臣盧承德替自己把江州保住了。哼,帶著四州之地歸降,他蓋彥舉想的美,四州,他一州之地也不要想帶走。
蕭銑感覺到一陣的飄飄然,然後自己的思維越來越靈敏,沒錯,就算他蓋彥舉叛變了**又怎麼樣,我還有文士弘,還有盧承德,江州還是我的,鄂州也還是我的。我有天命在身,我是注定要了復興大梁的江山,我是天子,我有百靈佑護……
沒看到就算是被自己人刺殺我都沒有死掉嗎?
「洪雷啊」蕭銑認真的對著洪雷說,「上次蓋彥舉的事情,是孤不好,被蓋彥舉那個反復無常的小人蒙蔽了自己的眼楮,現在我才發現誰才是江州的大功臣,所以叫你來,就是想要好好的褒獎你們家大公子盧承德的。」
「多謝殿下」洪雷毫不猶豫的跪了,「我家公子能得到梁王殿下的褒獎,一定會銘感五內的……」
「雖然你家大公子說江州現在人心未定,正是需要孤派出軍隊去穩定江州民心的時候,但是洪雷你也看到了,現在李唐賊軍犯境,孤這里暫時也沒有軍隊可以派去江州,所以江州的安定,孤也只有全部托給你家大公子了。」
「這樣吧」蕭銑帶著一絲病態的興奮說,「孤封你家大公子做江州刺史,總管江鄂四州。」
「多謝梁王殿下。」洪雷啪的磕了一個。
「恩,洪雷你和你們家大公子都是大忠臣,孤這一點封賞是少了。」蕭銑用力的揮著手,兩只眼楮也越來越沒有焦距,「我要封你們家公子做王爺,就叫九江王而洪雷你也大大有功,就做折沖校尉,管轄江州城衛軍。」
「多謝殿下」洪雷啪的又給蕭銑磕了一個。
「你等著,孤這就給你寫旨意。」說的興起的蕭銑有點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把摔開打算扶著他的兩個奴婢,然後走到書桌跟前大筆一揮刷刷刷刷,跟著就丟給洪雷一張頗具後現代主意風格的水墨畫。
「恩,你拿著我的旨意去找中書侍郎岑文本,讓他給你用印,然後明發天下。」蕭銑有點搖搖晃晃的轉了兩圈之後,一頭就扎到了旁邊的一個奴婢的懷里,嘴里還在喃喃自語,「我是皇帝,我富有四海,我君臨天下……」
本來洪雷以為自己手里的這張後現代主義風格的旨意中書侍郎岑文筆不一定會認,但是等他去的時候,才發現岑大人真的是仗義,就是听他說了一遍之後,立刻刷刷刷的給他重寫了一張聖旨,然後拎著蕭銑的玉璽就給他蓋上了。
搞的洪雷真的是有點手足無措啊,沒有辦法,這種衙門里門難進,臉難看的遭遇多了之後,偶爾遇到這麼一個爽氣的官員,你還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到了當天晚上蕭銑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才知道義士洪雷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帶著自己的旨意離開江陵,回江州去了。
「這才是兢兢業業的忠臣啊」蕭銑看著洪雷留下來的一堆福壽丸感慨的說,「我大梁有如此的板蕩忠臣,何愁不會大興啊。」
就在洪雷離開江陵的時候,剛剛攻下了宜都的李孝恭和李靖,此時也正在接見一個特殊的客人,一個來自九江廬山大林寺法號三寶的胖和尚。之所以李孝恭和李靖會親自接見這個和尚,不是因為他的師伯是在江南很有影響力的道信大和尚,而是因為他拿著一張名帖。
現在剛剛就任的新昌縣公,禮部尚書,太子詹事李綱李老爺子的名帖。
不說別的,就沖李綱現在的這個禮部尚書四個字,李孝恭就得給老爺子一個面子,親自見見這個拿著帖子來的三寶和尚。
把人讓到營帳里之後,李孝恭也懶得和這個明顯才只有十六七的小和尚多說什麼,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和尚你拿著文紀公的名帖前來,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這話也不能算是失禮,畢竟對于李孝恭這個等級的人來說,能親眼見三寶和尚一次,已經算是給足了李綱老爺子的面子了。葉*子悠*悠
「沒錯。」三寶和尚一臉的寶相莊嚴,「正是有事而來。」
「何事?」李孝恭不耐煩的說。
「貧僧听聞,江州總管蓋彥舉前段時間投誠到了郡王門下,號稱是舉四州之地歸降是吧。」三寶和尚頓了頓,但是沒有等李孝恭回答。就自己接上了下面的話。畢竟他說這句話僅僅是為了提起懸念,不是真的指望讓一個郡王來回答自己的問題。
「但是日前貧僧無意中得知,江州豪族盧某打算趁著周法明總管兵出江夏的時候,趁機叛亂,然後兵出黃州,伺機接應蕭銑南逃。倘若盧某成事的話,恐怕江南一帶,再難迅速平定。所以為了江南的百姓早日月兌離戰亂,貧僧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于是拿了一張去年李尚書留在道信師伯那里的名帖,特來求見郡王。」
「你說的這話,有證據嗎?」李靖在旁邊問了一句。
「南無本尊大自在王佛」三寶和尚裝模作樣的念了句佛號,然後從自己的懷里又掏出了一封盧承德盧大公子寫給梁王蕭銑的信,遞了上去,「是真是假,郡王一看便知。」
李孝恭示意了一下,站在一邊的一個親兵走了上去接過信之後轉給了李孝恭。然後李孝恭拿出信箋一目十行的喊了一遍之後,隨後遞給了旁邊的李靖。「藥師,你也來看看。」
李靖結果信箋掃了一眼,整封信的大意就是,我已經快要掌握了城衛軍,然後整個江州將都會落在我的手中,我會等周法明出兵江夏之後襲擊黃州,斷他的糧道,到時候殿下和我兩面夾攻,擊潰周法明,然後就算江陵暫時失守,梁王殿下也可進可退。
「這是那個盧某的親筆信嗎?」李靖掃完了之後,隨便問了一聲。
「貧僧從來不打誑語。」三寶和尚大模大樣的說,「盧某當年為了取信于人,曾經派人來給郡王送過投誠信,是或不是,殿下比較一下就明白了。」
「他給我送過投誠信?」李孝恭猶豫了一下,「我怎麼沒有什麼印象。」
「去」李孝恭對著旁邊的一個親兵點了一點,「你去給我把富貴找來。」
沒過多久,李富貴老爺子一臉疲倦的出現了。畢竟他的年紀也大了一點,而軍營的生活也的確是辛苦了一點。
看到李富貴的這幅樣子之後,李孝恭先是親切的安慰了兩句之後才步入了正題,「富貴,你是不是收到過一個江州豪族盧某的投誠信。」
「收到過」李富貴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不過因為這個盧某的言辭太過于狂悖,所以我就沒有拿給殿下您看,而是找人給他寫了一封回信,勉勵他要好好的做,我們李唐不會虧待他之類的。」
「狂悖?」李孝恭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是怎麼說的?」
「就是一個異想天開的家伙,殿下您也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李富貴接著說,「他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掌握了江州,所以希望我們可以冊封他做江州刺史,然後他就會帶著江州歸順我們。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們不按照他的話做的話,他就不會歸順一樣的。」
「你看看這封信,是不是那個盧某的筆跡。」李孝恭沖著桌子上的這封信指了指。
李富貴拿起信來仔細的看了看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從自己的袖袋里掏了掏之後,也拿出了一封信和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片,然後把兩封信拿著對比了一下之後,肯定的說,「沒錯,就是這個盧某寫的。」
「這封信你為什麼會一直帶在身上。」李靖輕飄飄的問了一句。「難道說你早就知道會有這個對比信箋的機會?」
「這個其實是因為這個……」李富貴不好意思的打開了另一張紙片,「其實我是因為接到了一張告這個盧某為了家產,于是意圖殺害親弟弟的訴狀,所以我就干脆一起都帶著,原來是打算等破了江陵之後,找時間替小福討一個公道的……」
「李管事你說的小福就是這個訴狀上寫的盧福?」李靖很感興趣的看了看訴狀之後說,「居然把他的訴狀隨身攜帶著,看起來李管事你和這個小福關系不錯啊。」
「恩,盧福這個小伙子不錯,人勤快,干活的時候也賣力氣……」
「好了,富貴你不要提這個什麼小福了。」李孝恭只覺得自己的一個頭有兩個大,現在大軍剛剛破了宜都,自己手里還有一把的事情呢,現在結果這個跟自己眼前一點不沾邊的事情反而好像要越扯越大了,「好吧,信既然確實是這個盧某寫的就可以了。」
說著李孝恭不耐煩的對李靖說,「藥師,你覺得該怎麼做?」
「雖然說周法明是宿將,但是這種事情如果他沒有提防的話,確實是個後患。」李靖看了看李富貴之後,平靜的說,「所以我們只要把事情通知了周法明,讓周法明去處理就好了。」
「讓我去吧」李富貴接口說,「我正好一並的把小福的這個訴狀的事情也委托給周總管處理。」
「藥師你覺得呢?」李孝恭又問了一句。
李靖掃了一眼三寶和尚,接著又看了看李富貴,不用問,李靖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事情的背後一定有點什麼別的東西。不過他還是痛快的回答,「殿下你做決定就好,李靖沒有異議。」
對于正積極的打算建功立業的李靖來說,目前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平滅蕭銑的事情重要,所以雖然說這個事情也許有點蹊蹺,但是也跟自己無關,至于說這個遠在江州的豪族盧某?恩,我李藥師認識他麼?
PS︰台子已經搭好了,接下來就是盧承德最後的絕唱,第一部即將走向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