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去平康坊給風塵女子開光祈福
「這個事情很難辦啊」悟空做出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小衲之所以之前的時候沒有肯定的給裴兄你答復,就是在擔憂這種事情,投鼠忌器啊」
裴律師一臉的神色復雜,兩只眼楮死死的盯著悟空,好像在看救命稻草一樣。
「好吧,好吧……」悟空被裴律師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做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對眼前的這個被自己的一句話說的垂頭喪氣的裴律師說,「小衲我來給你想想辦法好了,裴兄,你一定要鎮定,不要妄自行動,不然被上清派的妖道現的話,事情就完了。」
「好,好」在看到悟空答應幫忙之後,裴律師立刻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那悟空小師傅,我們應該怎麼做。」
「先,我們要確定對方是采用什麼方法詛咒你。」悟空一臉嚴肅的說,「孫子曾經曰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們現在只有先知道了對方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能有的放矢,針對他的辦法來處理。」
「那我們怎麼才能知道呢?」裴律師接著問。
「問的好」悟空伸出了一根手指,「大凡是詛咒邪術之類的東西,為了保證施術的正確,對方手中必然要有以下的幾種東西,第一,你的生辰八字,第二,你的指甲,毛之類的東西,第三,你的血液,或者是……」
悟空湊近了裴律師,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個詞。
「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裴律師疑惑的問。
「各有各的用途,比如說如果有了裴兄你的生辰八字以及性命,那麼妖道就可以采用釘頭箭書之術來害人,弄一個草人,上書裴兄你的性命和生辰八字,然後置于法壇之上,用咒詛之,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用一桃木弓,桑枝箭,打你的頭則頭疼,打你的胸則胸悶,打你的小吉吉的話……」
悟空低頭朝著裴律師的兩腿中間瞟了一眼,「裴兄你自己應該明白。」
「再比如說,如果妖道有了你的指甲毛的話,可以行巫蠱之術,把你的頭和草編在一起,做成一個草人,然後埋在裴兄你的住處附近七七四十九天,等草人的氣息與裴兄你的氣息相通之後,把草人掘出帶回,然後用針朝你的小吉吉上這麼一刺……」
听到悟空的這句話之後,裴律師不自覺的把兩條腿夾緊了一點。
「至于血液和裴兄你的哪個xxx的話,那就更加惡毒了。」悟空一臉悲天憫人的樣子,「當然,若是妖道三管齊下,用你的指甲毛以及血液之類的東西做泥人,然後上面書寫你的生辰八字,用釘頭箭書詛咒之,最後只需在你的箭射下……」
「當然,妖道肯定沒有這麼做。」悟空話風一轉,「因為如果他真的這麼做的話,現在裴兄你就不是僅僅在公主面前不能大展雄風了,而是直接可以進宮做內侍了。當然,這也許是妖道的道行不夠,也許是妖道就是安心要讓你只在公主面前不舉,他好趁機而入……」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裴律師斬釘截鐵的回答,「那個妖道一定是這麼想的,前幾年的時候,他還來我府上拜會了幾次,要不是大人崇佛,見不得道士的話,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在我們家登堂入室了……」
「所以說啊,裴司空虔心向佛,冥冥之中自有厚報,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生。」悟空順著裴律師的話說了一句,然後再次把話題扯了回來,「不過小衲說的這些東西,裴兄你覺得那個妖道王軌可能會得到什麼?」
「生辰八字這東西不是秘密,」裴律師仔細的回想著,「當時我跟臨海公主結婚的時候……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結婚換庚帖的時候,陛下就是找的上清派的王遠知來合的八字,這個妖道如果有心的話,肯定是可以打听到的……」
「涉及陛下的事情暫時就先不用說了。」悟空打斷了裴律師的話,講話要是這個事情僅僅涉及到上清派的道士的話,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但是如果說要扯到李淵陛上的話,那能辦成的事情也辦不成了。
對于悟空來說,上清派的人做沒做這種事情無所謂,但是讓大家都知道上清派的人做了這種事情就有所謂了。
至于說道士的名譽問題就真心無所謂了,反正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道士的名譽問題,跟我這種好的不能再好的和尚有一毛錢的關系咩?
「那麼,你的指甲,毛之類的玩意他有沒有可能拿到?」悟空接著問。
「我平常都是自己在浴室里洗浴……」
「不要說現在的事情,裴兄。」悟空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裴律師的話,「關鍵是你剛剛結婚,現自己在公主的面前不行的那段時候之前的時候,你的指甲毛之類的東西有沒有可能被那個妖道拿到?」
「這時間也太久了,我想不起來了。」裴律師有點愣。
「想不起來也要想,你好好的想。」悟空嚴肅的看著裴律師,「這很重要」
「恩,我想想……我想想……」裴律師雙手捧著腦袋,在認真的回想著,「那段時候,我洗浴的時候一般都是……應該不會……但是……啊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什麼了,說……」悟空接著問。
「當時我曾經贈送給一個女人一束我自己的頭。」裴律師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當時,我正好……那個……所以啊……那個……悟空小師傅,你明白了吧。」
「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想想小衲我能明白嗎?」悟空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裴兄,裴檀越,裴施主,你倒是趕緊說啊,你是怎麼贈送給別人頭的。」
「就是……」裴律師猶豫了一下,然後低頭在悟空的耳邊嘟囔了一陣。
「你說什麼?」悟空吃驚的嘴巴張得老大,「你當初打算跟一個ji女私奔,然後為了表示你跟她有結之情,所以你就把頭剪了一束送給了那個ji女……」
「當時某年紀輕,荒唐……荒唐了一點。」裴律師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下一句話小衲我也不用問了。」悟空做出了一副無力的樣子,「有這個ji女在,想來你就算是血液沒有被人拿到,那個xxx也被別人拿到了,我說裴兄啊,你真的應該好好的檢討一下自己了,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可是,翠雲他應該不會害我的吧?」裴律師有點猶豫的回答。
「女人的心是最善變的。」悟空很熟絡的伸手搭在了裴律師的肩膀上,「我說裴兄啊,你要知道,老話說的好,*子無情,戲子無義,恩,你不知道什麼叫戲子啊,那你把這句話置換成優伶二字好了……」
「可是……我覺得翠雲她……」裴律師還想說什麼。
「沒有什麼可是的。」悟空打斷了裴律師的話,「裴兄,你要知道,小衲說*子無情,並不是在貶低她們,她們不是無情,而是環境不允許她們有情,如果他們對嫖客真的有情,那就是對自己無情了,小衲我的這話你听明白了嗎?」
「可是,我還是覺得……」裴律師有點訕訕的說。
「好吧,那個翠雲姑娘是在哪里?晉陽還是長安?」悟空接著問。
「平康坊,燕雲樓……」
「那這樣吧,裴兄你明天去找她,把你的頭要回來。」悟空毫不猶豫的說,「如果要是那個翠雲姑娘真的跟你有情的話,想來你的頭她應該是會保存著吧?」
「好……好吧」裴律師已經完全被悟空爆的氣場給壓倒了,「我明天就去。」
「恩,這個很重要。」悟空湊近了裴律師,一字一句的說,「我們必須知道王軌是采用什麼辦法對你進行詛咒的,才能有針對性的去調查他,只要知道了他的方式,把他施法用的東西,比如說草人泥人之類的東西從他手里弄出來之後,然後就能解決你的問題了。」
「多謝小師傅」裴律師用感激的語氣說,「多虧遇到了小師傅你,不然的話,某恐怕就算是被妖道王軌害死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不用客氣。」悟空大義凜然的回答,「除魔衛道,恩,小衲是衛佛,衛佛跟衛道差不多,其實也是一樣的,反正這是我輩修行之士應該做的事情,凡是使用邪術害人的邪魔外道,小衲都會代表月亮消滅他的。」
「多謝小師傅」裴律師奇怪的問了一句,「但是小師傅你為什麼要代表月亮?」
「因為小衲是禪宗的,和大日如來不熟……」
就在悟空和裴律師剛剛確定下來後續的行動步驟之後,馬車已經開進了永陽坊,已經可以看到莊嚴寺的大門了。
「你記住,裴兄」悟空在下車之前的時候,又專門叮囑了裴律師一句,「關于有可能是王軌害你的這個事情,在我們沒有找到證據之前,你千萬不能對別人說。」
「為什麼呢?」裴律師有點不忿氣的說。「我還打算把這個事情跟幾個至交好友講一下,徹底的揭露上清派的妖道的惡行……」
「裴兄啊,忍一時之氣,保小吉吉百年啊」悟空語重心長的說,「你要知道,現在陛下崇道,上清派的王遠知真人正是得寵之時,如果你要是隨便亂說的話,肯定會有人向上清派的道士告密的……」
「這不可能?」裴律師斬釘截鐵的說,「我的好友都是至交……」
「你的好友也許不會告密,但是好友的親朋,好友的下人等等之類的事情就很難說。」悟空一本正經的說,「裴兄,朋友之道,是應互相體諒,有福可以同享,但是有難你卻不可存著大家同當的念頭才可以啊」
「好吧」裴律師勉強的說,「我知道了。」
「當然,小衲的意思也不是說,這個事情不能說。」悟空馬上又安慰了裴律師一句,「等這個事情搞定之後,裴兄你的小吉吉恢復雄風之後,你再說就無妨了。現在的話,裴兄你還是為了自己的小吉吉多忍耐一下吧」
「是多謝小師傅」
「不必謝我,這是裴兄你們家虔心禮佛所來的福報,小衲不過是適逢其時而已。」悟空朝窗外看了看,現馬車已經到了莊嚴寺的門口,然後掀開了車簾就打算下車的時候,接著又回頭說了一句,「裴兄,如果……小衲我是說如果,你現翠雲姑娘拿不出你的頭的話,也請裴兄不要生氣,畢竟一個女子側身青樓,原本就有許多不得已之處……」
「某知道了」裴律師答應了一句,然後悟空露出了一個微笑之後,從車上跳了下去,然後朝著莊嚴寺的側門走了過去。
「掉頭」裴律師對著車夫說,「回司空府」
等悟空回到自己的禪房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智興這個肌**子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翹著二郎腿,嘴里還哼著小調。「智興師兄,你不在自己的禪房歇著,跑到我這里做什麼?」悟空奇怪的問了一句。
「廢話」智興眼皮一翻,「老子有禪房嗎?老子有一間牢房好不好?難道說你還指望師兄我和那個賊住一起嗎?」
「賊,什麼賊……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悟空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的腦門,說真話,如果不是智興說起這個賊的話,悟空差點都給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了。自己貌似昨天晚上還抓了一個賊回來的,但是因為今天要面聖的事情,所以隨便把他丟給智興之後就出了。
「對了,師兄,哪個賊到底說了點什麼?」
「什麼都沒有說。」智興打了一個哈欠,「當然,師兄我也沒有去問他,我本來以為你下午回來之後會親自去問的,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麼晚才回來。怎麼,你打算去夜審一下?」
「本來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是真的不行了。」悟空快的把自己的夜行衣弄了出來,然後開始一件一件的換上,「晚上我還要去一次平康坊,然後去一次道政坊。」
「平康坊?」智興用手模著下巴,「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哦,對了」智興一拍自己的大腿,「就是哪個全是ji女的坊啊,我說悟空師弟啊,你難道是打算去ji院嗎?」
悟空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理會智興。
「哎呀,讓貧僧看一看。」智興一下坐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看著正在換褲子的悟空,「真是幾年不見,刮目相看啊,悟空你的小吉吉現在貌似已經不小了啊,怎麼,這是打算去ji院把自己給破了?師弟,我告訴你,破身的話,對修煉易筋經有大害啊……」
「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樣,」悟空對著智興豎起一根中指,「小衲我就算是去平康坊,也是給那些可憐的風塵女子們開光祈福的……」
「給風塵女子開光啊……」智興笑的一臉邪惡,「這個我喜歡,怎麼樣,悟空師弟,要不要師兄我陪著你一起去啊。」
「滾找你的小尼姑吃你的大桃子去」
平康坊位于長安東區,東邊是東市,西邊是皇城,南邊是宣陽坊,北邊是春明道,隔著春明道就是崇仁坊,是長安一等一的熱鬧之地。這里簇擁著各種大唐各個地方駐長安的辦事處,擠滿了各種來長安想要謀求展的才子學士。
老話說的好,繁榮昌盛,什麼地方,只要繁榮了自然娼就盛了,于是很快的,平康坊里的各種ji院就如同雨後春筍一樣茁壯成長起來了,用古人的描述,就是「一街輻輳,遂傾兩市,晝夜喧呼,燈火不絕,京中諸坊,莫之與比。」
也就是說,平康坊是長安少見的不執行宵禁的坊就算是在閉門鼓敲過之後,平康坊同樣不關坊門,而且坊里也不查犯夜的事情。
但是無論是什麼東西,一放開了,問題就跟著就來了。
比如說悟空此時就覺得很郁悶,眼前的這個燈火通明的平康坊,自己這種穿著一身夜行衣的人真是表示鴨梨山大啊,看眼前的這個架勢,自己是絕對不可能不被人現就混進去的,要知道,現在平康坊的大街上雖然不至于人流擁擠,但是也差不太多啊
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除非悟空真的拿著隱身草,否則的話,想要不動聲響的進到坊中心的話,純粹是做夢啊悟空趴在平康坊隔壁的務本坊的牆上,看著眼前這熱鬧的跟白天一樣的平康坊,真是越哭無淚啊。
「算了,還是先去道政坊的靈玄觀里看看那個叫王軌的道士住在什麼地方吧」悟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弄一身道士的衣服,化裝成一個小道士,再偷偷的混進平康坊去處理一下那個裴律師的相好吧……」
「唉」悟空再次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平康坊,然後悄悄的站了起來向南邊繞了過去。「該死的,我最痛恨這些管不住自己小吉吉的家伙了,丫的你們都犯夜了,你們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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