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悟空師傅,我怎麼覺得這個玩意跟在馬上跳來跳去的不是一碼事呢?」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悟空伸手在李承乾的腦子上敲了一下「小衲我教給你的這些,可是博大精深的體操之術,如果你能把單雙杠,高低杠,吊環,鞍馬,平衡木之類的東西全部融會貫通的話,哼哼!那你就……」
「那我就可以在馬上跳來跳去了?」小胖子李承乾用希冀的眼光看著悟空。
在馬上跳來跳去不好說,但是你絕對可以入選大唐體操國家隊了,如果你爹到時候願意辦這麼一支體操隊的話。
當然,你爹如果不願意給你弄一支體操隊的話,你其實也可以自己搞一支!放心,你要是真的上場演出恩,比賽的話,小衲我一定會去捧場喊好的!
「所以啊,美好的前方在等待著你,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跡!」悟空鼓勵的拍了拍李承乾的腦袋「好了,現在接著去單杠上引體向上……」
「師傅,問題是我引體向上一個也做不了怎麼辦?」
「笨蛋!」悟空聲s 俱厲怕回答「這就說明的你的臂膀毫無力氣,先去做二十個俯臥撐吧!」
看著小胖子不情不願的在悟空畫出來的那塊石板地上趴下開始做俯臥撐,悟空馬上開口再次對小胖子進行指導「俯臥撐,我是讓你做俯臥撐,鍛煉你的臂膀,不是讓你做肚子撐來鍛煉你的肚子,給我把你的肚子收起來。」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在悟空的指導下,小胖子進行了各種器械的鍛煉方式,直到最後把李承乾操練的跟狗一樣,都開始吐舌頭了之後,訓練課差不多才結束。
其實李承乾這個小胖子能堅持這麼幾天的身體訓練,已經讓悟空很吃驚了,要知道,這家伙在歷史上是有了名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貨s ,號稱做什麼都沒有耐心的廢柴。
現在看來,這小胖半完全是欠缺操練,總的來說就是欠練。
讓天策府的家將們把小胖子扶出莊嚴寺,坐上馬車離開之後,悟空隨便繞了一圈之後,就來到了莊嚴寺最偏僻,最不會有人來的角落,莊嚴寺當初闊的時候,曾經用來招待香客的偏院的門前。
「智興師兄,你做的怎麼樣了?」悟空在門口拿出了一只口罩戴上,然後推開門,兩只大眼楮帶著笑意朝里面看了過去。
院子里現在是亂七八糟,到處都堆放著口袋之類的東西,在院子的中間,智興也戴著一個大口罩,正用力的搗著一支研缽,隨著手上的起起落落,他的兩只腳也一前一後的研磨著什麼東西。
「哼!」看到悟空的智興一扭頭,沒有理會他。
「啊拉,居然已經把這麼多的硝石和硫黃都已經磨碎了啊。」悟空沒有在意智興的態度,拎起院子旁邊擺著的幾個袋子看了看「果然不愧是少林武僧中間的佼佼者智興師兄啊。真是英明神武啊,要是換了我自己來做的話,起碼得十好幾天才行啊……」
「不要跟老子說話,煩你!」
恩,自從悟空打算把靈玄觀炸上天的計劃被智興給制止了之後,悟空這個無恥的家伙就以斬行動需要詳盡的情報,所以自己每天都要去靈玄觀偵查為由,一通擠兌之下,把將硫黃和硝石以及木炭弄成粉末的任務交給了智興。
結果。這兩天可憐的智興每天就是坐在這個院子里,把硫黃和硝石粉碎,當然。如果光是這樣的話,智興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意見,但是架不住某個無恥的小和尚每天都要來轉幾圈,表揚幾句啊!
這種吃果果的看似表揚,實則炫耀的行為,讓智興極端的不爽啊!
在看到智興的臉s 已經變黑了之後,悟空很明智的住嘴了。現在智興的怒氣已經馬克思了,再要多說一句的話說不準智興就黑化變身狂暴暴走放各種大招了。
雖然說智興師兄就算放大招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但是難道說接下來這幾百斤的硫黃和硝石靠自己來研磨嗎?
講話苦工都變成戰士的話,部落就完了啊!難道要自己這個英雄去采礦伐木嗎?
悟空拎著智興今天白天研磨好的各種粉末,悶聲不吭的溜到了院子的另一個角落,開始按照比例把這玩意配起來,然後把配好的火藥鋪平,灑點水上去,弄成顆粒狀。
「老子真是瘋了,跟你做這種事情。」智興斜眼看了悟空一眼「尼瑪先把這些玩意費勁巴拉的砸成沫沫,然後尼瑪再澆水弄成塊塊,純粹月兌k 子放屁。」
「小衲我跟你這個文盲沒有話說!」
「你說什麼?」智興一怒之下,甩手把研缽丟到了一邊「老子不干了!」
「好漢我錯了!」
就在悟空和智興兩個人正在緊張的配制火藥的時候,一個他不知道的事情,卻以閃電一般的度,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太子殿下李建成遇刺了!
「你說什麼?」李建成看著馮立端上來的這個東西,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這是從那個女刺客的身上檢查出來的?」
這是什麼?這是尼瑪符篆啊,而且上面居然還有元始天尊四個字啊,長安城里,能寫出這種玩意的只有上清派啊!
我什麼時候吩咐過,讓你們給上清派栽贓了?
「正是!」馮立嚴肅的回答「這個是從那個女刺客的衣服里搜到的……………」
「馮立,你老實的跟孤說。」李建成低下頭去,小聲的對馮立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找出這個刺客的身份,不是太子殿下您的吩咐嗎?」馮立一臉的吃驚「屬下乃是東宮校尉,當然是听太子殿下您的話。」
「可是我沒有讓你們做過這個」李建成用手厭惡的點了點那張符篆。
「可是這個確實是在女刺客的衣服里搜出來的啊!」馮立一臉茫然的看著李建成。
李建成眯起眼楮,仔細的看了看馮立的表情,恩,這個似乎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馮立這個人李建成也清楚,就是那種很耿直的,一根筋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老實人。
難道說,這個事情不是假冒的?
「你在這個女刺客的什麼衣服里搜到這個的?」李建成接著問。
「這個」馮立臉一紅,1 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屬下不好說啊!」
「說!」李建成立刻回答「不要有什麼顧慮!」
「是!」馮立用力的回答「屬下是在那個女刺客的肚兜夾層里找到的。」
「肚兜夾層?」
「是!」馮立接著回答「這張符就被縫在那個女刺客的肚兜的夾層里,就在兩個**中間的那個地方……」
嘍!
四周的那些冉sh 宮女們忍不住的已經笑出了聲音!
李建成很嚴肅的左右掃了一眼,制止了笑聲,然後對馮立說」「那件抹xiong呢,你帶來了嗎?」
「是!」馮立一揮手,…個東宮衛走了過來用盤子把一件被撕破的抹xiong放在了李建成的面前,李建成帶著厭惡之s ,順手用桌子上的如意把抹xiong挑了起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馮立沒有說謊,這張符篆原來肯定是在這件衣服里,因為李建成甚至還看到這張符篆有一角還在衣服里縫著,而且是兩層布的中間,如果檢查的不仔細的話很容易就會把這張符篆漏過去。
「報!」又一個東宮衛走了進來「啟稟太子殿下,女刺客的身份已經查明了。」
「說!」
「這名刺客叫秋香,揚州人士,大業年間隨其父逃難至長安。」東宮衛一五一十的回答「其父現在靈玄觀,做火工道人。」
靈玄觀上清派,符篆,刺客!
沒錯了,全都對上了,這居然真的是上清派的道士派來行刺自己的!這幫該死的道士我跟他們到底有什麼仇,孤都沒有考慮栽樁他們,他們居然就做下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听到了內sh 的聲音「啟稟殿下太子洗馬魏征求見!」
「宣!」
「太子殿下」很快,就看到魏征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臣下听說殿下遇刺……」
「無妨!」李建成一擺手「只是皮肉傷而已。」
雖然說當時李建成遇刺的時候,看著腰間血流如注,衣服都被染紅了一大片的樣子很是嚇人,但是等抓住了刺客,醫官趕到,解開李建成的衣服之後才現,那個女刺客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力量不夠,結果那只簪子並沒有刺進去,而是斜斜的在李建成的腰上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雖然看著很嚇人,但其實問題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魏征一臉的驚h n未定「殿下,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行刺殿下?」
「是上清派的那些道士!」李建成恨恨的回答,然後用手朝自己面前的符上一指。「你看,物證都在這里。」
「上清派的道士?」魏征1 出了一個古怪的神s 「原來是這樣啊,殿下,不是臣下直言,但是這種事情,就算殿下您再怎麼仁厚,再怎麼體恤下屬,也大可不必親身犯險啊,如果有什麼萬一的話……」
等等,這話怎麼听著有點不對!
「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魏征一本正經的雙手抱拳,深深一揖「這種尋找證據的事情,殿下您只需安排下去,自然有人為殿下來出力,何必要親力親為,損傷龍體,恕臣下說句不敬的話,殿下您如此的做法實屬不智啊,以後萬萬不可如比行事了!」
你搞什麼,我做什麼了,我就不智了!
被魏征這麼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通之後,李建成都有點懵了,不過李建成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哦!魏征的意思是覺得這個上清派刺客行刺我是我找人演的一出戲,為的就是栽樁上清派啊!
李建成感覺到心里一口氣還沒有上來,砰的一下就憋在xiong前了。
「魏洗馬!」李建成認真的給魏征解釋「孤是真的被上清派的道士給行刺了!」
「您當然是被上清派的道士行刺了,絕對是!」魏征一臉的正義凜然「臣下拼了自己的清譽不要,也要證明殿下您就是被上清派的道士給行刺了。」
這話怎麼听著這麼別扭啊!
「魏洗馬!」李建成咬牙切齒的接著說「孤是真的被上清派的道士給行刺了,這不是栽樁!」「誰說這是栽樁了!」魏征毫不猶豫的回答「誰說這是栽樁了!殿下您被人行刺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殿下放心,如果有人敢這麼污蔑殿下的話,臣下就算拼了x ng命,也要為殿下您討回清白!」
「可是孤真的是……」
「沒錯,殿下你就是真的是被人行刺了。」魏征有點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殿下,您什麼時候都只能這麼說哪怕您到了陛下面前也得這麼說,您就是真的被上清派的道士給行刺了。
「可是孤真的沒有……」
「雖然說殿下您親自做這樣的事情很不值得,但是這樣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魏征自顧自的回答「最起碼殿下可以讓陛下知道,您對于他的尊重,以及自我犧牲的苦心,雖然說這次好像是秦王贏了,但是其實在陛下的心目中卻是殿下您贏了……」
什麼叫自我犧牲,我壓根就沒有打算犧牲好吧,我是真的被人行刺了好吧,我真的沒有栽樁上清派啊好吧!
尼瑪難道就沒有人可以听我說點實話了嗎?
「臣為殿下賀!」魏征一拱手,對著李建成做了一揖。
「玄成免禮,免禮!」李建成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兩下,伸手把魏征攙扶起來。在這個時候李建成忽然覺得,自己現在比被行刺之前的時候還郁悶。不過李建成不知道的是,現在有人比他還要郁悶。
「孤的這個哥哥到底是在搞什麼啊?」李世民在听到李建成遇刺的消息之後,差點沒有把面前的幾案都踹翻了「在孤就要出征的時候他遇刺了,他這不是擺明了說這是孤干的事情嗎?」
「殿下不用驚慌!」房玄齡勸慰了李世民一句「現在突厥告急不要所太子殿下僅僅是遇刺,沒有什麼大礙就算是太子殿下真的傷重垂死,也不會影響到殿下您的。」
「是啊,現在沒有影響,但是等孤打退了突*人呢?
李世民接著說「難道到了那個時候也沒有影響啊,他這麼做擺明了就是在父皇的面前栽樁我……」
「太子殿下是可以栽賊,但是陛下也不是那種不分是非的人」
「分什麼是非,父皇他要不是偏心的話,怎麼可能還讓大哥做太子,他都答應我好幾次說立我做太子了,最後還不是」一說起這個,李世民就是一肚子的牢sao,在李世民看來,自己東擋西殺,功勛卓著,這大唐的江山社稷,是自己和父皇打下來的。
至于說一直跟在父皇後面的跟屁蟲大哥,有什麼資格騎在自己腦袋上。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听到外面傳來了侯君集的聲音「啟稟殿下,從東宮傳來了消息。」
「說!」李世民急切的說「是不是建成傷勢沉重,已經垂危了……」
「這個」侯君集的聲音猶豫了一下。
「快說!」李世民催促了一句。
「據說太子不過是腰間被劃傷,皮肉傷,將養一段時間就好,不礙事的。」
「這是什麼該死的刺客啊,居然就劃了一道傷口。」李世民一攥拳頭「而且你往腰里捅什麼,你為什麼不往肚子上捅」
「殿下」房玄齡提醒了一句「慎言啊!」
「好吧,君集,我的好哥哥有沒有查到是誰指使的刺客。」李世民冷笑了一聲「當然,其實不用查我也知道,肯定是孤派的人是吧?」
「啟稟殿下,不是!」侯君集接著說「據太子殿下查證,居然是上清派的道士指使的刺客行刺他的。」
「上清派的道士?哈!「李世民冷笑一聲「道士派人行刺當朝太子,我的好哥哥以為天下人全都沒有腦子嗎?連這種事情也會相信。
嗯,你在想什麼,玄齡?」
「臣下在想,前兩天太子殿下被召進太極宮的時候跟陛下說的話。」房玄齡嚴肅的回答。
「什麼話?」看到房玄齡的這個樣子,李世民也情不自禁的嚴肅了起來。
「就是陛下最後對太子說的話,讓太子去找上清派殺和尚的證據……」
雖然說太極宮這樣的地方就跟一千多年之後的中南海類似。里面生的任何事情都是那種絕密的消息。但是就跟一千五百年之後一樣,這種所謂的絕密消息,對于一般的老百姓來說是絕密,但是對于李世民這樣的太子黨來說就完全不是這樣。
所以前兩天的時候,李淵在太極殿召見並訓斥了李建成,隨後召見了悟空和尚,然後悟空和尚說出殺害那些和尚的主謀就是上清派的事情甚至還沒有等悟空離開太極宮的時候,就已經傳到了李世民的耳朵里。
「玄齡你的意思是說?」李世民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這個事情,是建成他自己搞出來的,賊喊捉賊?」
「應該是吧。」房玄齡點了點頭「不然的話,這陛下才剛剛讓他去找證據,他轉頭就被上清派的道士給行刺了,太不合理了。先不用說太子這幾天有沒有去找到證據,就算是他找到了證據。上清派的人難道真的敢行刺太子不成?」
「那建成這一手是苦肉計?「李世民啪的一拍桌子「太無恥了!」
要是李建成听到李世民現在說的話,肯定是郁悶的一塌糊涂啊,天地良心,我真的是受害者啊!
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確是覺得很郁悶,不過他們的弟弟李元吉這個時候鼻郁悶。
「你說什麼,建成的身上就是一道劃傷?」李元吉使勁的跺了一下腳,才算是把想要一腳踹在眼前的這個家伙臉上的想法給抹掉了。「我不是說了嗎?簪子上一定要帶毒,那種隨便劃破點皮就可以致命的劇毒,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我們是把帶毒的簪子交給了秋香的,但是她居然沒有用。」
「居然沒有用?」李元吉終于忍不住了,痛快的一腳悶在眼前的這個家伙的臉上,把他直接踹了一個四仰朝天。「之前你給我信誓旦旦的說,她一定會動手的,也一定會用的,現在呢,居然跟我說,她居然沒有用,我看你才是真的沒有用……」
「屬下該死!」這個人一咕嚕爬起來,跪伏在李元吉的腳下。
「你們知道不知道,為了把那個秋香弄到太子府,我hua了多少工夫,為了把方便她動手行刺,我做了多少手腳才讓那個池塘邊上一個人都沒有,最後你們倒好,給我來一個她沒有用?」
李元吉越說越氣,再次飛起一腳悶在了這個家伙的臉上。「你們知道不知道,如果這個事情成功的話,那麼罪名肯定是老二的,到時候我就是太子了,結果你們呢?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屬下該死啊!」
「不過,你確定那個秋香沒有招出來?」李元吉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殿下放心,那個秋香又不知道屬下的身份,她只知道是上清派的道士扣住了他爹,逼著他行刺太子的。所以就算她招供嗎,招的也是上清派,不是我們。」
「你們這幫廢物!」李元吉哼了一聲「難的父皇對老二有了疑心,然後又讓老大栽賊上清派,這次只要能趁機做掉老大的話,大事就定了,結果這麼好的機會都被你們給搞砸了!」
「屬下慚愧無地!」這個人在地上 的磕了一個「屬下甘願自裁謝罪!」
「滾起來吧!」李元吉哼了一聲,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在你做事一向勤謹的份上,這次死罪可免,你自己下去領十鞭子,就說是我賞你的。」
「遵命!」
「唉!」李元吉一聲長嘆「真是不甘心啊,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殿下放心!」這個人咚咚的磕了兩個「陛下如今春秋正盛,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呢,這樣的機會,總是還會有的。」
「是啊!」李元吉眯起了眼楮「老大,老二,時間還長著呢,你們有本事就不要給我機會!」!。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