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李世民一扭頭,驚訝的喊了一句。
「衲子悟空,見過秦王殿下!」悟空雙手合十,對著李世民微微鞠躬。[.]
「你怎麼會在孤的書房里的?」
「抱歉,為了不影響秦王殿下您將來的大業,所以小衲我不能顯得過于親密。」悟空一臉嚴肅的說「殿下功勞蓋世,上承天命,如果再跟小衲我有所來往的話,恕小衲我說一句大不敬的話,陛下就容不下殿下您了。」
「這些事情孤知道!孤的意思是說,你是怎麼進到孤的書房里來的!」
「這些小問題,殿下您就不用過于『操』心了!」悟空1u出了一個天真的微笑「小衲此來,是特地向殿下辭行的!」
「辭行?」李世民又吃了一驚「你要去哪里?」
「回黃梅去!」
「你不是說你是來給孤消災解難的嗎?怎麼這就要走呢?」
「殿下您已經平安度過了一個劫難,接下來在您到達最後的災劫之前,就只剩下一些小
o折了。」悟空認真的回答「而小衲我如果在長安的話,很有可能會引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為了秦王殿下您的安全著想,我必須暫時離開。」
「暫時離開?」李世民接著說「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會回來?」
「不錯!」悟空認真的回答「等到殿下您的最後一個災劫到來之前,小衲我一定會回來的!」
「最後一個災劫?」李世民疑huo的問了一句「那是什麼?」
「佛曰,不可說,不能說,說不得……」悟空一臉神棍的表情搖了搖頭「殿下,須知天道無常,殿下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若小衲現在就把這個劫數告訴了殿下的話,殿下您有了預防之後,那麼劫數就會再起變化,反而更加不美!」
「好吧!」李世民答應了一聲「那這個劫數什麼時候來呢?」
「快了,很快了……」悟空再次合十一鞠躬「到了該來的時候,它自然會來的……」
砰的一聲,一團煙霧在原地炸了開來,接著李世民就看到悟空在煙霧之中對著自己一彎腰,然後整個人似乎都被包裹進了煙霧里,等李世民揮了揮手之後,卻現房屋之中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悟空」李世民朝左右看了看,然後又走到了netg邊,把窗戶推開「悟空……君集!」
「殿下……」從門外傳來了侯君集的聲音「您有什麼吩咐嗎?」
「你看到悟空出去了嗎?」李世民低聲問了一句。
「悟空?」侯君集奇怪的回答了一句「那個禪宗會妖術的小和尚嗎?怎麼,他偷偷潛進來了嗎?」
「好了,沒事了!」李世民一揮『』小說網』!」
侯君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李世民這大半夜的莫名其妙的把他喊了過來又莫名其妙的讓他下去,但是他也只能答應了一聲。「是!」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悟空沒有讓任何人來送他,早早的就跟智興以及三包子坐著兩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長安城。看著身後那雄偉的長安古城,悟空攥起了小拳頭,用力的一揮手「我一定會回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悟空忽然听到了一個飽含著怨氣的聲音「我說你這個小賊禿,你做事情到底有一點良心的啊?」
「啊拉!這個聲音很耳熟啊!」悟空左右張望了一下「誰捏?」
「廢話,我,我啊!」一臉黑線的梁星站在馬車的旁邊「尼瑪你這麼一走了之的話,老子身上的定時丹怎麼辦?」
「定時丹……」悟空抬起頭,兩只純潔的大眼楮眨啊眨的「那是什麼玩意啊?」
「我頂你個肺啊!」
「李大郎好……」
「你好,你好……」
「李大郎好……」
「你好,你好!」
李泉走在江州的大街上,一邊走,一邊對著路過的熟人點頭行禮。
李泉在江州城里雖然不是什麼頭面人物,但是在江州的古玩行當里,他的麒瑞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字號了。大隋朝,楊廣還當皇帝的時候,麒瑞齋每天的流水也有好幾千貫。那個時候,李泉的父親就算是見到江州刺史盧灝都有座位。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金,現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前幾天據說輔公佑也造反了,所以現在江州城里不管是有錢的人還是沒錢的人,誰都顧不上買什麼古董之類的東西,他的麒瑞齋已經十來天都沒有一點生意了。
不過听說輔公佑已經被李孝恭給打敗了,李泉在心里估計著,這天下也該太平了吧!這要是真的再『亂』個十幾年的話,恐怕自己一家人都要抱著古董去喝西北風了!
「李大郎,好久不見啊!」當李泉剛剛邁步走進自己的麒瑞齋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熟人,江州城里號稱消息最靈通的糧商秦貴溪。
「秦老哥,您怎麼今天有時間來某的這個小店來了?」李泉有點吃驚的問了一句。
「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跟李大郎你說啊!」秦貴溪一臉神秘的對李泉說「大郎啊,你有救啦!」
「秦老哥你這是說什麼啊?」李泉莫名其妙的回答了一句「某怎麼听不懂啊!」
「大郎,你不是前幾天,還跟我說過,看看有沒有人想要買古玩的嗎?」秦貴溪壓低了聲音,對李泉說「現在我可是听說了一樁天大的買賣……」
「怎麼,有人要買古玩?」李泉的眼楮一下就亮了起來「老哥你沒有騙我?」
「咱們什麼交情,我怎麼可能騙你……」秦貴溪伸手比劃了一下「誰騙你誰這個,我告訴你,這可是一樁絕對的大買賣啊?」
「有多少?」李泉用顫動的聲音問了一句。
秦貴溪把雙手的食指搭在一起,敲了敲「十萬貫!」
李泉倒吸了一口涼氣「多少?」
「十萬貫!」
「真的是大買賣啊!」李泉一把抓住了秦貴溪的手「老哥,這個買賣,你可一定要交給我啊,不瞞你說,小弟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一筆買賣了。」
「放心……」秦貴溪不動聲s 的把手從李泉的手里抽了回來「咱們鄉里鄉親的,秦某難道還能虧了你不成,不過這筆買賣有點遠啊?」
「多遠?」李泉問了一句。
「北邊,黃梅!」秦貴溪用淡定的聲音說。
李泉猶豫了起來,這確實是有點遠了,起碼有一兩天的路程呢。
看到李泉的申請,秦貴溪在一邊立刻加碼「不過這樁買賣絕對可靠啊,大郎你知道不知道周紹德周大公子,就是當年的黃州總管周法明的大兒子。」
說著,秦貴溪低下了頭,壓低了聲音,做出了一副神秘的樣子「你記得不記得,當年盧家大公子盧承德造反的事情?當時帶兵來的就是周紹德周大公子。」
被秦貴溪這麼一提醒,李泉也想了起來「恩,我知道,周紹德周大公子,怎麼了?」
「周大公子現在在黃梅做縣令,你也知道,周法明總管死的有點早,這個……」秦貴溪朝李泉擠了擠眼楮「大郎,你懂的!」
「恩恩!」李泉也不知道是真懂還是假懂,反正他點了點頭。
「現在周紹德大公子認識了一個高人,叫晨溪道長!」秦貴溪很神秘的說「這個晨溪道長你知道嗎?不知道,我想你也不知道。我告訴你吧,他是老神仙岐平定的親傳弟子,岐平定你知道嗎?也不知道,你太孤陋寡聞了,岐平定老神仙那可是陛下親封的……」
「老哥,秦老哥!」李泉現秦貴溪已經把話題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說哪十萬貫的大生意,這些事情一會再說。」
「總之呢,周紹德大公子通過晨溪道長,巴結上了岐平定老神仙。」秦貴溪接著說「正好老神仙下個月的時候過生辰,所以周大公子就打算給老神仙送點禮,然後讓人家給自己提拔提拔,但是人家岐平定老神仙是什麼人……」
秦貴溪一挑大拇指「絕對的高人雅士啊,你要送點神馬金銀珠寶之類的玩意,人家老神仙連看不帶看一眼的,所以周大公子就打算買點玉器珍玩,給老神仙送上去,你明白了吧,這可是絕對可靠的大買賣啊!」
「送禮,十萬貫?」李泉遲疑的說「不可能吧!」
「你就是個棒槌,十萬算什麼?」秦貴溪一拍xiong脯「你知道不知道,去年的時候,盧家的小郎君悟空給道信大師生辰的時候,送的那一尊玉佛值多少錢嗎?」
「那玉佛我見過,快跟道信大師一般高了,怎麼也得值四五萬吧?」
「四五萬?」秦貴溪渺視的看了李泉一眼「四五萬也就給你擺兩天,我告訴你,後面還得加一個零,那是藍田玉,你以為是什麼。盧家的小郎君有錢,幾十萬人家不在乎。我告訴你,周大公子連這次十萬貫的禮物的名字都起好了,就叫生辰綱!」
「生辰綱?」
「是啊!」秦貴溪一擺手「我告訴你,錢算什麼?錢就是王八蛋,對于人家周公子這樣人傻錢多的人來說,十萬貫算個什麼屁事,人家送出十萬去,說不定一轉身就做了咱們江州的刺史了,到時候錢還不是嘩嘩的又回來了。」
「秦老哥,你說的這個事情是真的嗎?」李泉已經有點動心了,但還是不放心的接著問了一句。
「你怕什麼?」看到李泉已經動心了,秦貴溪又趁熱打鐵的說「你去盧家的鏢局買個保鏢,然後帶著貨去一次黃梅,能賣掉就賣掉,賣不掉最多你就是虧個路費和保險費了。」
「好!」李泉用力的說「我就听秦老哥你的!」
當天下午,李泉就來到江州的鏢局雇了兩個鏢師,接著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李泉就帶著自己庫房里的一些值錢的玉器古玩,出前往黃梅了。
李泉不知道的是,就在秦貴溪游說他的時候,在蘄州,江夏之類靠近黃梅的大城市里,同樣的謠言也在四處的傳播著。好多跟他一樣,現在正在愁的古董店老板都帶上了自己店里的各種寶物朝黃梅而來了。
十萬貫的生辰綱,這絕對是一筆大的不能再大的大買賣了啊!
「縣尊,一切都跟我們預料的差不多!」謝堅翔喜滋滋的站在周紹德的面前,點頭哈腰的說「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湊夠這十萬貫的玉器了。」
「你做的好!」周紹德滿意的拍了拍謝堅翔的肩膀「那麼十萬貫的錢呢?」
「這個……」謝堅翔的臉上1u出了一絲尷尬的神s 「縣尊,這個錢還是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還差一點!」謝堅翔小聲的對周紹德說。
「差多少?」
「這個……」謝堅翔猶豫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還差三萬!」
「怎麼還會差三萬的?」周紹德頓時把臉一板「老謝,你不是說這些事情都沒有問題的嗎?」
老子什麼時候說過這些事情都沒有問題了?
「老謝啊,不是我說你,你做事情……」周紹德一揮手「你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我嗎?」
老子敢指望你嗎?看著周紹德的狗臉,謝堅翔真的很想一口吐上去,臥槽尼瑪!這是十萬貫啊,老子能給你挪出來六七萬已經不錯了,難道說剩下的我還能去搶嗎?
「算了,指望你也是白搭!」周紹德不耐煩的一揮『』小說網』,剩下的三萬我來吧!」
尼瑪你早干什麼去了!
一臉郁悶的謝堅翔剛剛從周紹德的官衙里出來,迎面正好撞上了新任主簿王鴻。
「這不是謝縣尉嗎?」王鴻笑『吟』『吟』的一拱手之後,立刻做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怎麼,謝縣尉你滿臉不悅,難道說又被劉縣丞給訓斥了?」
看到王鴻之後,謝堅翔更加的郁悶了。講話一個月以前,這位還是不入流的縣學學正,結果現在就因為晨溪道長給他做了一次法之後,已經人模狗樣的成了八品,比自己的官都大了,臥槽啊,老子的這個九品提著腦袋才換來的啊!
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郁悶歸郁悶,但是謝堅翔感覺自己跟王鴻的關系其實還是不錯的,而且當初也是王鴻給他出的主意,比如說挪用縣衙的錢啦,比如說騙那些古玩商來黃梅,然後暫借這些古玩來用一下等等之類的。
當然,在周紹德的面前,謝堅翔是毫不客氣的把這些事情的功勞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過人家王鴻在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而是很豪爽的表示,我這主意既然已經告訴你謝縣尉了,那麼這就是你的主意了,你放心,以後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說這個主意是我出的。
听听,人家王鴻多仗義啊!
所以,就算是謝堅翔很看不起王鴻這個走了狗運的家伙,但是他依然認為自己跟王鴻的關系很好!
隨便閑聊了兩句之後,王鴻就表示說,既然謝縣尉現在心情不好的話,那就他請客,請謝縣尉去喝兩杯。因為昨天他走路的時候被幾貫錢絆了一跤,現在正打算去把害自己摔倒的錢hua掉!
炫耀!這是吃果果的炫耀啊!
謝堅翔感覺到更加的郁悶了,這走路都能被錢絆倒,明顯是在給自己炫耀啊!不行,怎麼吃他一頓,不然謝縣尉感覺到自己的念頭就通達不起來了。
到酒樓上坐下,半斤悶酒下去之後,謝堅翔終于說出了今天的遭遇。
「不是劉縣丞……」王鴻用驚訝的語氣說「謝縣尉你竟然是被周縣尊給訓斥了?這怎麼可能,周縣尊不是平日最倚重的人就是謝縣尉你嗎?」
「倚重個屁!」謝堅翔郁悶的說「他周紹德就是長了一張狗臉,沒事就翻!」
「其實這個事情也很簡單啊……」王鴻用蠱huo人心的語氣說「他周紹德能做初一,難道說你謝縣尉就不能坐十五了嗎?」
「怎麼做?」已經喝的眼楮通紅的謝堅翔對王鴻說。
「他周紹德不是已經差不多快湊齊了十萬貫了嗎?」王鴻朝左右看了看,然後低下頭,壓低了聲音說「他如果這次施法成功的話,可就是連升三級啊,但是如果說這次施法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呢……」
王鴻壓低了聲音說「到時候,連升三級的就是你謝縣尉了,你想想看,你現在就差周紹德一級,而你連升三級之後,就是從六品,差不多都可以做上縣的縣令或者州衙的別駕了,到了那個時候,一個下縣的縣令,你還怕他嗎?」
「你的意思,難道是……」謝堅翔喘著粗氣。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王鴻低聲的說「你只要等他把錢和東西湊齊了之後,搶先一步拿著這些東西,找晨溪道長給你施法就可以了。」
謝堅翔端著酒杯的手在顫抖著,王鴻也沒有催促他,而是從容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過了一會,就看到謝堅翔用顫抖的手把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嘴邊,一仰脖,全都灌了下去。
「這就對了,謝縣尉!」王鴻接著說「你想想看,湊錢的主意是你出的,湊古玩的主意也是你出的,他周紹德什麼都沒有做,就可以坐享其成,憑什麼啊?難道他周紹德要升官財,咱們就不要了嗎?」
「可是庫里的錢還差三萬呢?」
「這個簡單……」王鴻做出了高深莫測的一笑。「咱們讓周紹德自己把錢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