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悍卒 第七節 包的嚴實

作者 ︰ 染血的羽毛

劉二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可是真的急了,只能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當听到劉山被人像是包粽子一般的給包起來了,張彪倒是嚇的不輕。看來自己白天對劉山的情況還是估計樂觀了,能夠傷到全身都需要包扎,這樣的傷別說別人,就是張彪劉二這種從死人堆里模爬滾打過的人都沒有見過。通常這樣的傷,人早就死翹翹了。「那劉山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對于劉二,張彪可是信得過的,他和劉二都是一起參軍的,生死中互相扶持的交情,自然,對于劉二,張彪也不隱瞞。而且,張彪也知道,隱瞞劉二也不現實,和劉二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張彪知道,自己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劉二都能知道他到底要干什麼。估計今天在打掃戰場時說的那句話,劉二已經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恐怕,自己安排劉二的兵士打掃戰場,劉二就知道為什麼。這也正是為何劉二沒有讓兵士將劉山綁起來的原因。「張哥,這個你放心,我親自去看了,劉山兄弟確實被包的像個粽子,但絕對沒有事,我也不知道那個大夫到底是怎麼做的。要不是親眼見到,我還真不相信,那樣的傷還能治。劉山兄弟這一次只要從這道鬼門關走過來,以後定是有福之人。」張彪的兄弟就是劉二的兄弟,這個劉二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來見張彪以前,他都去了劉山那里幾次。劉山看著壯烈,可是劉二這種人,看什麼都挺清楚的,一看劉山的眼楮,劉二就知道劉山已經一只腳邁出了鬼門關了。這也是之前他還和張彪開玩笑的原因。「我剛才要是沒有听錯,劉山可是被包的只留眼楮了,那三天里面,他怎麼吃,怎麼喝?難道要我兄弟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知道劉山現在沒事,張彪又想起劉二話里的另外一個地方,趕緊問劉二。「不行,把那個給劉山治傷的大夫給我找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別說一個重傷的人,就是我們這些人,都受不了。不要人剛一腳踩著實處了,下一步又要被餓死。」看到劉二一時間也沒有答話,張彪趕緊讓劉二去叫那個大夫。「張哥,恐怕這個我幫不了你了。大夫給劉山兄弟包扎完以後就走了,現在都過去幾個時辰了,誰知道都走到哪里了。」劉二對于張彪要找那個大夫可是很無奈,早知道,讓門口的人不要讓大夫離開。可誰又知道那個大夫說走就走呢!「不過,張哥,我記得沒錯的話,劉山兄弟額頭有傷,可是口齒都好著,大夫應該不是那種粗心的人,怎麼會不記得人要吃喝。我估計,大夫之所以包嚴實了,就是要劉山兄弟這幾天不要吃喝。」劉二這個人也機靈,找不到大夫,也要寬張彪的心,馬上想到了這個可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從帳外走了進來,這個人進來的時候,正在和劉二說話的張彪根本沒有察覺,劉二也沒有察覺,直到劉二說出了這句話以後,一聲咳嗽聲才將兩個人驚醒,趕緊向著咳嗽的人看去。「啊!將軍!」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朵嬌艷的霸王花,他已經在這個帳篷里待了一會了,若不是有意讓兩個知道自己已經來了,恐怕兩個人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別的人。兩個大男人一時間身上都冒出冷汗,脊背瞬間就被冷汗浸濕了,這朵霸王花真是深不可測。也許,只有這種女子才會得到那個人的重視,要不然,僅僅只是一個義女的身份,恐怕那個人也不會讓她監管軍隊。「你們兩個都起來,我只是閑著沒事,在這里轉轉。劉二說的沒錯,這幾天劉山都不能吃喝,他的胸月復都有傷,腸胃也都受傷不輕,能夠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至于三天能不能堅持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此時的霸王花,一點沒有將軍的架子,她之所以此時來張彪的營帳,其實也是踫巧,她只是夜里查營,卻在經過這里的時候,听到里面人在說話,所以就進來看看。「劉山為我們提供情報,使我們能夠盡掃瓦崗余孽,這份功勞我會給他記下的。」霸王花的這句話,劉二和張彪可都听的真切,此時,他們的心才算放了下來,看來霸王花這一次是有意要幫他們了。霸王花之所以會這樣做,其實也是白天和那個人的一席話讓她想了太多。自古狡兔死,走狗烹。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其實也是在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只有兵抓在自己手里,才是正理,其它都是虛的。而自己此時最得力的手下正是張彪,而且,霸王花也知道,在軍營里,自己真的能夠信賴的人不多,張彪就是其中的一個。劉山這個人情,還是做實了好。張彪若真的能說服劉山,劉山以後也可以為自己效力,劉山的才能,霸王花還是知道一些的,要不義父也不會那麼痛恨此人。要是張彪勸不了劉山,那也不能怪自己了,是劉山自己往死路上走。到時候,不管怎樣,張彪這個人情自己是給了。「張彪,一會去看看劉山,這一次劉山立下此功,只是劉山受傷太重,不知道能不能挺的過去。若是劉山能度過此劫,我定為他表功。」霸王花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出去。此時的張彪,自然是听出霸王花的意思了。劉山這個功要不要,還要看劉山的意思,劉山若是要,自然此劫可過,若是不要,自己也真拿他沒有辦法。到時候,大不了帶著劉山逃出軍營,只是將軍的恩情,張彪是心中有愧了。想到此時的劉山,張彪也毅然走出了軍帳,向著劉山在的地方走去。此時的劉山躺在床上,唯一可以動的就是眼珠子,已經一天都沒有吃喝了,劉山此時卻一點都感覺不到饑餓。劉山此時只有一種感覺,就是全身瘙癢難耐,那種癢就像是全身上下有幾千雙手在給自己撓癢癢一般。而且,這種瘙癢不僅僅是皮膚,甚至身體里面也是這種感覺,就像是無數的毛毛蟲從自己五髒六腑爬過去的感覺。劉山極為想動,只是根本就動不了,身體可是被綁嚴實了,即使一個小指頭也別想動一下。因為這些原因,劉山根本就睡不著,所以兩只眼楮睜得滾圓,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夜,黑下來的帳篷。現在的每一秒對于劉山都是一種折磨,一種疼不欲生的折磨。劉山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拋進蠶堆里的一片桑葉。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被春蠶咬的不是疼,而是癢。就在劉山身處這種極為難耐的奇癢之中的時候,忽然帳篷里亮了起來,劉山的眼珠看向門口,那里火光掩映下,那張臉自己可是熟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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