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騎兵的沖擊,那僅剩下來的十幾個兵士根本就不夠砍,當先的騎兵在劉山的率領下,以雷霆萬鈞之勢碾壓過那些守衛,就想用一把刀戳破一張紙一般。而身後已經有數十人下馬,拿著武器向著城牆上沖去,對付城牆上的守軍。
剩下的人此時都在劉山的帶領下向著前面沖去,街那邊已經露出增援人馬的隊伍了,隊伍剛剛出來,劉山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此時僅僅能夠看到對方隊伍的先頭部隊。
但是宣陽是大地方,想來防守的軍隊應該不會少,城上剛才響起預警的鐘聲,周圍的守城軍隊都會趕過來的,劉山絕對不能讓對方的人會合,現在就是打援的時候,來一支打散一支。若是讓對手集中起兵力,他的人馬上就會被驅趕出城。
劉山策動戰馬,戰馬的鐵蹄踩在青石的路面上,幾百匹馬的蹄子從青石地上踩過,發出恍若悶雷一般的聲音,隱隱和天空中不斷響起的雷聲呼應。周圍的住戶趕緊將門窗全部關了起來,即使這樣,人在房子里面也能感覺到大地上像是地震一般的聲響。年久的老房子已經從牆上簌簌的掉落塵土,那些失修的房子牆壁都在抖動不停,像是隨時要倒塌一般。
幾百個騎兵組成鋒矢陣型,劉山,張彪和陳虎沖在最前面,身後就是跟隨陳虎和張彪的老兵,他們驍勇善戰,九死一生,都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真正的虎賁之士。鐵騎踏處,卷起一陣瘋狂的殺伐之氣,幾百人的隊伍,一時間如同猛虎一般沖向敵人,正應了那句話,氣吞萬里如虎。
帶著這樣的隊伍,劉山恍惚間有一種不能言傳的感覺。
以前老是听別人說願帥三千虎賁,復我浩蕩中華。劉山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情,但是此時劉山有了這種感覺。
身後就是精銳的兵士,身前就是負偶頑抗的敵人,長刀所向,身為統帥的他就能讓身後的人指哪打哪。劉山的手只要動一下,軍隊就會像是天神的巨錘一般碾壓過前面的所有。這種權勢和力量感,讓劉山的心都忍不住狂跳起來。劉山只能高喊一聲,殺!喉嚨像是要撕裂,胸腔里的氣體迅速沖過喉嚨沖出,聲音像是滾雷一般轟隆隆的滾過。
這種感覺,非的有過親身的經歷才能理解。而此時的劉山就有這種感覺。
戰馬縱橫,長刀所向,騎兵的隊伍像是一柄尖刀一般沖向剛剛從街角沖出來的敵軍。
劉山一馬當先,縱馬直接沖進敵陣,手中刀落之際,對方剛剛走出街道,還沒有來得及整頓隊形,隊伍還有一些混亂的時候,劉山已經殺到。
騎兵像是一台轟隆隆的壓路機直接向著對手還沒有整頓好的隊伍壓去。
一時間,鮮血狂飆,人頭滾滾而落,視線里都是 射的血液和落下的殘敗肢體,以密集隊形沖擊的騎兵很快將對手的隊伍殺了一個對穿,劉山已經勒馬向著街道上大隊的敵軍沖去,此時,這些敵軍剛看到劉山的隊伍,還有一些慌亂,劉山可不會放過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在戰場上,敵軍混亂的機會可是很難遇到的,而一旦出現,往往標示著這時一場大勝的開始。而機會一般都是稍縱即逝的,劉山此時要狠狠抓住這個機會。
其實,那個姓李的帶兵將領開始向這邊增援的時候,軍隊都是很有秩序和效率的,姓李的將軍也是一個善于帶兵的老將了。本來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但是,他的運氣實在是不佳。開始的時候,他急速行軍,卻遇到在街道上混亂的太守府守衛,軍隊緊急停住,一打听,是找不到太守,他只好分出人幫忙尋找。
而這個時候,大街上的守衛本來就是混亂的,他的軍隊從混亂的人堆里經過,軍隊本身就有一些混亂了。
而且,前面走出大街的軍隊還在向這邊高喊,敵軍殺過來了,殺過來了。行進里面混亂的隊伍一時間更加的混亂了。而他則趕忙整頓隊伍,可是隊伍剛剛穩定一點,而太守府的人就在這個時候,卻慌慌亂亂的開始逃跑了,太守府的人可不是他的手下,他也沒有辦法管他們。他剛剛整頓的隊伍被這些人一沖,太守府的人攪在他的隊伍里面,他的人攪在太守府的人里面,一時間,混亂不堪。
就在這個時候,劉山已經帶著人殺了過來。面對著千載難逢的機會,劉山自然不會放過。
騎兵的隊伍像是一把尖刀一般插進混亂的隊伍里面,馬上的騎兵見人就砍,見人就殺,混亂的軍列被殺的雞飛狗跳,軍士哭爹喊娘。
而就在這個時候,太守府的人給劉山幫了大忙,只見到軍隊殺過來,這些太守府的人不但自己率先逃跑,而且還在軍隊不斷的叫,快逃命了,快逃命了。
混亂里面,這種聲音嚴重的影響了宣陽守軍的聲勢。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姓李的將官才反應過來,將幾個喊的最凶的太守府的人砍殺了。可是此時,他的隊伍敗局已定,根本就是回天無力。
這里本來就是大街,周圍的民房限制了戰場只能是這麼狹小的一塊。當騎兵的速度展開以後,在如此狹小的空間里,高速奔馳的騎兵將碾壓過一切的敵軍。騎兵就好比滔天的洪水,而敵軍混亂的隊伍就像是隨便丟在河道上的幾塊阻攔的大石,它們的命運只能被洪水卷走。
本身,如果這些宣揚守軍能夠排成密集的陣型,用盾牌長槍,輔助弓箭手對付騎兵,本身還是有一些抵抗能力的。可是,偏偏他們在行軍的路途上,街道的地勢限制了他們軍隊的展開,而行進中的軍隊又被太守府的人打亂,此時,只能看到洶涌的騎兵隊伍殺到,已經沒有抵抗的能力了。
劉山幾個人沖在隊伍的最前面,刀光所過,斷肢橫飛,不斷的慘叫聲在耳邊響起。他們就像是尖刀的刀尖一般深深插入敵軍的胸膛,敵陣如同積雪遇到了燒紅的木炭一般,迅速消融。受傷的人慘叫著倒在地上,還沒有等他起來,後面的馬蹄已經踩在他的身上,鐵騎之下的人只剩斷斷續續的呻、吟,然後這呻、吟聲馬上就斷裂了。在急速奔馳的騎兵行進的途中,倒下的人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即使他僅僅只是受傷,但是馬蹄也會將他踩成一堆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