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看著劉山手指指出的一片區域,然後仔細看了看旁邊大片大片的地方。
「若是這里是突厥,這里是中原,那麼,這里,應該就是河西。」夏王手指向一片地區,然後說出了這片地區的名字。劉山向著夏王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劉山不僅有些驚訝。自己能指出突厥和河北的位置,其實並不難,畢竟世界地圖自己沒有少看,別說這兩個地方,就是讓自己指出北京在哪里,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夏王就不同了,他完全不知道世界地圖的意義,他指出河西的位置,完全是憑經驗或者是推測。但是劉山看到,夏王指出的地方一點都沒有錯。
「對,這里就是河西,走過河西走廊,出了陽關,就是西域,大哥,請看!」劉山指著陽關以西的大片地方,手在大陸上畫了一個圈。
「西域諸國,西域諸國再往西難道還有這麼大的地方?」看到劉山圈出的大片地方,夏王不僅震驚,西域往西,難道真的還有大片的地方,那麼,那里是什麼地方,那里是否也有人住,那里此時是什麼情況。自然,此時的竇建德是一點也不知道。這並不是說竇建德無知,而是這個時代人的認識本來就是這般。一般的人甚至連西域都不知道,更別說西域往西了。
「對,西域過去以後,還有大片的土地,而且,那些土地上也是有人居住的。大哥還記得漢時的匈奴?」
「匈奴,這個當然記得。不過,匈奴早就被滅掉了。」
「或許匈奴這個國家是被滅掉了,但是大哥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個國家的人還有存活的,他們可能跑到或者逃到了別的地方。」劉山的話說的雖然模稜兩可,但是竇建德還是听出,劉山專門說匈奴,肯定是指這些匈奴人在國家破滅以後,就大舉西遷,而他們遷往的地方,應該就是此時西域之西的大片陸地。難道,這大片的陸地真的存在,而且還有人在那里生活。
此時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對于劉山來說,世界上存在不同的文明,存在不同的文化,存在不同的習俗和樣貌的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些知識是他從接觸和學習的,對他來說,這些都是不用考慮的真理。但是對于初唐時期的竇建德來說,這些東西卻不是那麼好接受的,也許,這些東西對于竇建德來說無異于在涼州城北突厥人面對的熱氣球和火藥包一般不可猜測。
「大哥看這里,這里就是吐蕃,大哥再看這里,這里就是高麗,還有這里,這里是天竺,還有這里,這里是東洋。」劉山指著圖上幾處地方,然後說出了幾個對于竇建德來說並不是很陌生的名字,可是這些名字說出來,竇建德也只是听過,但是真的那里是什麼樣,在自己的哪個方向,竇建德就不知道了,此時劉山說出這里,竇建德漸漸覺得,自己此時面前的地圖也許是真的。在西域之西,真的有大片的土地,那麼,劉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兄弟的打算到底是什麼?」對于地圖的疑慮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想明白的,也難怪,畢竟此時是初唐時期,在這個時期談世界,而且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認識的唐時的世界,對于竇建德來說,簡直是談天一般。但是,竇建德此時也想明確的知道,劉山下一步的打算到底是什麼。此時,這張地圖到底是不是真的,對于竇建德來說倒沒有什麼,竇建德更迫切想知道的是,劉山給自己看這張圖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者說,劉山到底下一步打算干什麼。
「我從涼州帶來了七萬人馬,突厥此時我能控制的人馬大概就是十萬,而大哥手上有二十余萬的河北軍。若是這些力量集合在一起。我們手上能控制住的兵士規模已經非常龐大了。」劉山說著這些,竇建德也明白十余萬大軍,此時確實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此時能有這種規模武裝力量的國家還真不多。西突厥算一個,在涼州敗陣,然後又借兵劉山以後,此時的力量已經大幅度的下跌了,而另一個有這種力量的就是李唐了。
「兄弟的意思莫不是依靠我們現在手中控制的這些軍隊開進突厥,然後結束突厥的內亂以後,我們再揮軍向西。可是,兄弟知不知道這里現在的軍力如何?」竇建德指的自然不是突厥或者西域,而是後世稱為歐洲的一片大陸。
「這里的軍力,若是再過幾個世紀,這里的軍力足以震撼整個世界,但是此時,他們的力量卻沒有多強大。」劉山在心里想著,確實,自從大航海時代以後,歐洲的力量不斷的增強,甚至依靠大艦巨炮將古老東方的幾個國家都蹂躪了幾番。但是在初唐時期,歐洲的軍力並不是非常強大。本來,世界是該按照原先的方向展變化的,就像劉山看到的歷史寫的那般一樣展。
但是劉山回到了初唐,難道還能讓歷史按照原先的方向展。劉山剛剛來到初唐的時候,劉山確實有不改變歷史的想法,甚至,劉山想過自己一生平平庸庸,碌碌無為的死去,死後一堆黃土掩蓋,後世誰也不會知道曾經有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到了初唐時期,一切都會掩蓋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任誰也不會猜到曾經歷史上有一個叫做劉山的人其實是來自未來世界的。
但是偏偏劉山在歷史的洪流之中不斷的被沖刷,不斷的被歷練,當有一天劉山睡醒的時候,劉山駭然的現其實自己已經改變了歷史。
這種改變有時候甚至是不以人的意志為紐帶的,不是你不想改變就不會改變。為了生存,劉山必須拼搏,必須奮斗,這些奮斗和拼搏將劉山推到了一個高度,到了這個高度的時候,劉山就會自然而然的改變歷史。就像洛陽周邊的幾場戰爭,就像涼州城外的突厥大戰。
有時候,穿越者會不會改變歷史也不完全由穿越者決定。
而當有一天,劉山現依靠自己的力量,自己甚至可以讓很多慘禍不會再生的時候,劉山自然而然有一種不讓這些慘禍生的想法。其實這個想法是很正常的。
就像一個人剛剛因為車禍死了母親,而他卻意外的回到了生母死亡的前一天,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母親會在第二天死于車禍。是個正常人自然會阻止這件事情的生。
祖國對于劉山,或者說炎黃血脈對于劉山正是這種母與子的關系,自己明明擁有改變以後炎黃血脈悲慘命運的能力,劉山自然而然會去改變。有人認為穿越者不應該改變歷史,也許他們有他們的許多道理。可是當一個人真的回到過去的時候,他會不去改變自身,民族,國家的命運嗎,試問,有一點血脈觀念的人會不去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