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節突厥統一(二)
當然,這也可能是敵人故意設置出來的圈套。彩@虹雖然從歷史上看,這些北境民族很少會運用圈套這個詞。但是那是因為對方在普通的年份一直處在優勢,鐵蹄浩蕩,橫掃千里,自然沒有運用圈套的機會和時間。但是可不意味著他們不懂這兩個字的含義。
武德五年二月十五日,一個河北重步兵大隊和三個輕步兵大隊負責攻打西突厥邊界附近的一個大的居民點。
劉山在攻打這個居住點的時候很感嘆的說道,在突厥草原有一點非常好,不用面對高大的城牆和復雜的防御設施。
這也許就是對于草原國家的一個真實寫照,草原國家都自詡異常強悍,動不動就是控弦披甲之士百萬,以前的突厥帝國這麼說,分裂以後,兩個分裂的突厥國家也這麼說。劉山到此時都不明白為何以前統一的突厥帝國為何如此謙遜,不說自己控線兩百萬。或許,當時的突厥可汗覺得這樣說很繞口吧而無論是分裂前還是分裂後,突厥國家都堅信防守的最高形式就是進攻,將戰線放在對手的國家,那麼,他們的國家還需要什麼防御。當然,這在突厥的歷史上被一直證明是一個幾近真理的真理。為何說幾近真理,因為後來的歷史證明,即使以前的真理也有可能被打破的一天。就像有人提出地心說,這是一個真理,但是某一天有人提出日心說,那麼,曾經的真理也只能支離破碎。
這些草原國家也確實沒有什麼防御,甚至漢人那種小土牆防護的小鎮子他們這里都沒有。對于草原上生活的牧民來說,他們最重要的食物和財富來源就是放牧,而放牧需要的是豐美的水草,而不同的季節,草的長勢是不同的,不同的地點,草的長勢也是不同的。不同的地點在不同的季節,草的長勢也是不同的。所以,牧民只能驅趕著牛羊,著水草而居。居無定所,自然就不會出現固定的居民點。連固定的居民點都沒有,還何談堅固的城市防御。
或許,在突厥這樣的國家,國都都是可以隨水草而居的,那就更不用提普通的居民點。
武德五年二月十五日,接到命令的軍隊在獵獵的晨風中出發,二月的草原,依然是冰天雪地,一片寒冷,春季的到來在這里根本留不下任何的痕跡,有的只是來自西伯利亞和蒙古高原的寒風,如同刀子一般劃割著人的臉頰。
在晨風中出發的隊伍身著鐵甲,尤其是重步兵,鏗鏘的鐵甲聲在冷風中響起,寒冷的風裹挾著雪片擊打在同樣被冷風吹的快凝出寒霜的鐵甲上。戰士們走動都是巨大的挑戰。而輕步兵相對于重步兵還好一些。但是漠北的寒風讓這些原本剛剛適應涼州地界寒冷的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幾個冷戰。
幸好,他們之前在突厥草原和涼州冰冷的天氣之中也待過,不然,此時猛然接受西突厥的冰天雪地,即使不用面對西突厥的軍隊,天氣都成了軍隊最大的挑戰。
在寒風之中,四千人的隊伍拖曳出長長的雪痕,淹沒在一片冰雪之中,在幾近中午的時間,這一支隊伍才趕到那個居民點,可是面對的卻只是風中荒廢的居民點。西突厥的牧民得到消息,早已經逃跑了,此時,出發時還想著到時候是如何一場血戰的幾個大隊長真的是哭笑不得。這也是一場勝仗,只是這勝仗來的也太容易了。
而在當天的晚上,涼州的大軍在得到前線確實已經沒有敵人的情況下,也開赴到那個西突厥的居民點。
烈烈風中,雪地之中的戰士們只能面對著荒廢的幾頂帳篷和牧民遷徙時留下的牛馬蹄印和車轍。
到了武德五年二月十七日,突厥大軍終于開赴到邊界,幾十萬的突厥游牧騎兵在雪地之中沒有任何的停留,人催馬奔,迅速的穿過邊界,對面迎來了西突厥幾隊稀疏的騎兵,在短短的交手以後,迅速的被劈砍成雪地之中幾片妖艷的紅花。
被仇恨早就煎熬的快要嘶吼出來的突厥軍隊面對對方的尸體,雖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國家,更是血濃于水的同種同族,但是突厥的騎兵們甚至是臉上帶著殘忍的微笑用手中鋒利的彎刀刀鋒將死去的人腦袋從脖子上割下來。剛死去的人血液還沒有凝固,鮮血順著斷裂的頸子流出,冒著溫熱的白色蒸汽,艷紅的血滴落在雪地之中,融化開大片大片的積雪。紅色,觸目驚心。
被砍下來的人頭在邊界上堆成幾個小墳丘,墳丘上的西突厥兵士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憤怒的騎兵隊伍做完這些,沒有停下馬蹄。大雪和寒冷對于這些來自草原的騎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戰士們紛紛催動戰馬,根本沒有對前線進行試探的攻擊,他們堅信,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將成為虛影。
而事實也是如此,在疾行的鐵蹄下,即使西突厥想要組織起堅固的防御,也苦于沒有時間,想要將邊境的牧民遷徙,也沒有時間。舉家帶口,還要驅趕著自己的牛羊的牧民,怎麼可能和那些急于報仇,撒開馬腿任由戰馬撒蹄子跑的突厥兵士比速度呢。
結果,在開始的幾天戰爭之中,涼州軍團和突厥軍團的戰果簡直不敢相比。
突厥騎兵幾天馳騁奔跑,一路上連一個活人都不放過,即使對方死了,也要補上幾刀,在這樣的屠殺下,確實也沒有人能或者僥幸離開戰場。雖然西突厥過境內人口稀疏,人群集中的密度簡直可憐的像是荒漠一般,但是幾天的追殺,突厥騎兵依然連砍了萬人以上。
但是涼州軍團的戰果就可憐的多,除了開始的幾次小規模交鋒,剩下的時間,涼州軍前方就是荒漠一片,西突厥的軍隊和牧民望風而逃,比見到狼群還跑得快。
涼州軍團的幾位將領都急的嘴唇起泡,喉嚨冒火,但是那些西突厥的兔崽子比兔子跑的還歡,追都追不上。此時,不知道有多少的人開始抱怨其速度這兩個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起劉山在組建涼州軍團時讓所有的兵士都要學會騎馬是多麼的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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