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書網.vodtw晚上,月色很明亮,這樣的夜晚給人們帶來的應該是安寧。孩子們在院子里月光下嬉鬧,女人在屋里織布,織機「唧唧」的聲音伴隨這房中男人的鼾聲,構成一個祥和的畫面。
周通,扈成,扈三娘都聚集在扈太公的書房內,沒有一個人說話,屋里安靜的可怕。
「去鄆州打探的人已經回來了,官府的確已經出兵,不出三日就能到達莊下。如今們該怎麼辦。」扈成平靜的聲音里帶著驚慌。
房中還是一片沉默,就連剛剛說完話的扈成也重新沉靜下來,與他父親,妹妹一起靜靜的看著周通,等這個帶來風暴的人說話。
油燈一閃一閃的,燈光下周通的臉色也是陰陽不定,他的內心更是翻滾不止。他知道扈家人對他很好,一直把他當自家人,他們這樣看著他不是怨恨他,而是讓他想個辦法。他很想說,我們就一起上梁山算了。但是他說不出口,別人一家子把你當親人,你卻把他們害得去當強盜,只有混蛋才能做的理直氣壯。周通猶豫了半天,抬起頭來道︰「我」
「我什麼我,平日里油嘴滑舌,能說會道,這時候怎麼婆婆媽媽起來?」扈三娘見他欲言又止,不來煩起來。
周通被她這麼一說,反倒豁出去了:「我們干脆一道上梁山算了。現在官府已經認定我們與梁山是一伙的,就是身有百口,我們也分說不清。與其被官府怨殺,還不如先投了梁山,安來,以後再求進取之道。據我所知,宋江其人功名利祿之心甚重,有他在梁山,梁山早晚要尋求被朝廷招安,到時候我們助他行事,一樣也能洗月兌賊名,做個清白人家。」
周通說完,屋里有陷入一片沉靜。
良久,扈太公輕咳數聲,然後說道︰「事到如今,我們走投無路,上他那梁山入伙也未嘗不可。只是我扈家世代良善,族中多有見不得血腥殺戮之人,我等上梁山之後,不願為匪為盜的族人定要聚居在一處,不與他人雜處。這一點梁山若是能答應,通兒,你就答應了那宋江也無妨。」說完扈太公緊緊的盯著周通,等著他答復。
周通想不到平時做事猶豫的扈太公這時候居然這麼果斷,一時間他愣住了,半響才反應過來。
「我定能讓宋江答應伯父的這個要求。只是」
「好,有通兒你這句話,扈家莊數百口人就去梁山上走一遭。事到臨頭,當斷則斷。通兒,你要記住,成大事者與事不能武斷但一定要果斷。」這一刻扈太公在周通眼里是那樣的睿智。
大方向上做出了決定,其他的細枝末節就好說了。扈家世代單傳,莊中除了扈成一家,別無親族,其他人都是扈家世代供養的莊客,除了少數別有去處的之外,大多都會跟隨上山。
扈太公讓扈成將那些要離開的人都給與財物遣散,留下的人都整理好行裝,就等周通與宋江談好條件。
宋江沒讓他們等多久,第三天就來了,總共來了五個人,除了周通認得的宋江,林沖,花榮外有一個不認識的白面先生。另外還一個周通熟悉的人,那就是他的結義大哥李應。
李應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不用說就知道他也被梁山劇組的宋導吳編坑了。宋江還是那麼的喜歡反客為主,一進莊中他就先說道︰「周通兄弟,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鄆州的兵馬可是離這里只有一日之遙了。」李應也跟著說︰「三弟,事情緊急。你還是盡快勸叔父和二弟早做決定的好。」
周通不做正面回答,反而問李應道︰「大哥,這是?」
李應有些尷尬道︰「鑒于晁天王,公明哥哥的誠摯邀請,為兄已經答應上梁上聚義了。」
「哦。」周通對此不置可否,轉而又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小弟與那青州二龍山的花和尚魯智深,青面獸楊志,行者武松都相交莫逆。此番官府不問情由就來問罪,小弟正想與二哥一家潛往二龍山投靠。本想今日與二哥去打個莊上道別,不巧大哥來了,正好省了小弟一趟。」
「周兄弟此言差矣,此去青州二龍山數百里路程,一路穿州過府,少不得有那明眼的公人,要是認出兄弟一行豈不送了性命。我梁山泊盡在咫尺,晁天王,公明哥哥求賢若渴,兄弟何必舍近求遠去投二龍山。兄弟若是肯上梁山聚義,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公明哥哥在此做主,必能滿足兄弟的要求。」宋江身邊的白面先生微笑著說。
「這位先生是?」
「小可吳用,見過小霸王。」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智多星,果然能說會道。」周通自從桃花山王敦一事後,對這樣的壞鬼軍師都不感冒,也沒多與吳用客套,轉而對宋江道︰「兄長此來何意?」
宋江道︰「兄弟想來是對我派人冒充之事置氣。實事晁蓋哥哥和我太敬慕兄弟的本事,想讓相抵來山上聚義,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望兄弟見諒。」說著居然拜倒在地。
周通連忙將他扶起道︰「兄長切莫如此。你要小弟上山不打緊,只是害苦了我義兄一家。」
宋江道︰「事已至此,也請員外一家一起上山即可。」
周通沉吟半響才道︰「伯父曾說,他扈家世代良善,若要上山,還得兄長答應一個要求方可。」
「賢弟請講。」
「伯父要求上山之後,扈家莊數百口人等要自成一院,聚居一處,不與他人雜居。如果兄長訥訥感答應這個條件,扈家莊願舉莊上梁山。」
「呵呵,我還道什麼為難要求,如此小事,不在話下。梁山泊一帶山嶺眾多,我自做主,劃出一座給扈家莊駐扎。」
「既然哥哥答應,請受小弟一拜。」
「賢弟不必多禮。扈老員外是賢弟的之義父,也就是我的叔父,快請出他老人家讓我等拜見。」宋江笑著扶起周通。
扈太公其實就在廳中屏風後听著,這時後見條件談妥,由扈成扶著他走出來,顫巍巍的就要向宋江拜下,一邊還道︰「小老兒見過宋大王。」宋江慌忙上前扶起道︰「使不得,使不得。該是小佷拜見叔父才對。」說著也要下拜。扈太公當然不會讓他拜下去,示意扈成將他扶起,然後又說道︰「承蒙宋大王收留我扈家莊數百口男女性命,本不當有甚要求,只是莊中人多意見多,不得已才讓通兒向大王提出無禮之請,還望大王不要見怪。」
宋江道︰「員外莫要如此,今後都是一家人。」
扈太公道︰「今日小老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大王成全。」
「何事?員外請說。」
到底扈太公求的是什麼是呢?請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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