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更,寫的眼楮都酸了∼∼
听風落坐在寬大的椅子之上,微眯著眼楮,正在休養精神之中,當陽界這段時間,修仙者遭受到重創之後,已然全數轉入了地下,令到魔族的氣勢大盛,這一次所招的外門弟子,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上許多……這也是他這次,親自來到這比試場上的原因。
他所要重點考察的,便是那二百名有機會成為內門弟子的人了。
而在此之前,照例要進行五百名的淘汰賽,這些比試,水準算得上是長生門中最低的,因此,也不放在他的心上,自也是不會去看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听到自訓練場上,不時的傳來喝彩之聲,那聲音持續了許久,倒是愈來愈熱鬧了。
這讓他感到十分奇怪,便召來圖拔問道,
「現在是第幾場了,難道這一界,連淘汰賽都變得很精彩嗎?」
圖拔原本也沒有看淘汰賽,听了听風落這話,方才走了出去,沒有過上多久,他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說道,
「眼下還是第一階段,有一百人分不同的比試場進行比試,已有九十八人分出了勝負,但是這最後一對,卻還在比試。」
「哦,比試了這麼久。」听風落听了這話,劍眉一揚,便走了出去。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比賽,居然要用這麼長的時間。
難道說,他們真的如此勢均力敵嗎?
尚未完成的這一場比試,已經吸引了比試場上所有人的眼球。他們俱都仰著頭,望向了半空之上,比試場中,兔起鶻落的兩個身影。
而听風落一看,便也立刻被他們二人給吸引住了。
「這也是要參加淘汰賽的兩名外門弟子嗎?」听風落問道。
「正是,那位身形瘦小靈活的家伙,名叫張重,他的速度在五千人當中,排名第一位,但是力量與魔功兩項,均是排名墊底。這人我對他有印象,在選拔的時候,他為了劈裂青石,兩只手都劈斷了,倒是有一股狠勁。只是在修習魔功方面,倒是看上去沒有什麼天賦。
而與他對陣的那人,我也不太熟悉,但是看他的身手,不太應該出現在淘汰賽中啊。」
听了圖拔的回答,看著遠處的戰斗,听風落也是陷入了深思這中。良久之後,他方才說道,
「你確定,他的魔功很低是嗎?」
「正是,屬下剛剛還確認了一下,這個張重,他的魔功,差不多為零。」
「魔功為零,但是身法卻是這般的靈活,難道說,他可以修習玄地魔體?」听風落的這一句話,說得極輕,但是身體,卻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玄地魔體?」圖拔也是大吃一驚,向著听風落問道,
「就是近萬年來,都無人修習得成的第一魔體?」
「正是,」听風落緩緩說道,
「魔體有一百七十二種,玄地魔體不分陰陽,卻能夠排名首位,便在于它的變化萬千。然而它的修習難度,卻也是排在首位的。
魔體的煉成,便在于運轉魔功,將身體進行不停的淬練。而擁有修煉玄地魔體物質的身體,很大的一個不同,便是運轉魔功一周天的時間極長,少的需要數月,多的則需要十年。運轉一周天所需的時間越長,所煉成的玄地魔體也愈強。而修煉玄地魔體的魔族,在身法一道上,便有著極為厲害的天賦。」
听了听風落這一番話,圖拔也才明白到玄地魔體的厲害之處。當然,他也明白了為何這魔體排名第一,但是對其了解的人卻極少的原因了。
大部份人之所以成為修魔者,便是因為修魔一道,比起修仙來,不單門檻要低,速度上更要快上許多。像玄地魔體這般,十年運轉一周天的魔功,在修仙者的功法之中,也是極難找到如此耗費時間的,便算它的威力再強大,不被人所喜歡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而魔功修煉的速度慢,身法的修煉速快,這兩條變態的要求放在一起,又能有幾個人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呢?
听風落望著眼前那個仍在比試的身影,心中輕道,
「玄地魔體,萬年一出,莫非,這極大的機緣,竟是到了我長生門中,而我長生門,也要因此在魔族之中,發揚光大了嗎?」
張重倒是完全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還有人對他有著如此之高的期許。他現如今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躲避破開的鐵拳之上。
破天的鐵拳霍霍有聲,向著他的身體連珠炮般的擊來,單是拳擊出所帶出的風聲,就已然令到他的身體,有種被刀割的感覺了。
再加上破天的身形巨大,長相又是極丑,沒有過上數回合,張重就已是狼狽不堪了。
然而,雙方沒有明顯的勝負之分時,是不能夠主動告負的。
「萬惡天殺的規矩啊∼∼」張重在內心之中,將定下這規矩的人,給罵了不下萬遍。他本想著,拼著重傷,挨上破天一拳過後,便告負下場好了。
然而破天此次的揮拳,比起初見到那次,更加讓人心驚。張重只覺得,這拳若是挨到身上,只怕不是重傷,而是直接身死過去。
「真那樣的話,哥可就沒有辦法玩下去了。」張重的心中說道,身形自也是逃得飛快。
在經過幾次險而又險的躲避之後,張重眼見自己的身形,根本無法跟上破天出拳的速度。當下,他便把心一橫,不再理會破天的出拳,而是如同平時的訓練一般,專心致志的按著心中所想,將身法給完全的施展開來。
這一刻,在他的心中,已完全感受不到破天就在近旁。
而破天,雖是極為彪悍,但是他的腦子,終究還是少一根弦的,眼見數拳擊不到張重,早已心中火起,出拳的速度更加的迅捷和有力。
他的拳追逐著張重的身形,然而所觸到的,最終不過殘像而已。
張重的身形雖是飄逸靈動,和破天有著鮮明的對比,然而,高手一眼便可以看出,真正凶險的,是張重這一方。
兩人在比試場內,好一場追逐之戰,一個是將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一個是將身法發揮到了極致,騰轉挪移之間,引來了陣陣的叫好之聲。
陳靈兒望著半空之中激烈的比試,她的手心之中,不自禁的冒出了陣陣的冷汗。說也奇怪,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會擔憂著這個人的安危。
她和他之間,不過見過數面而已,而張重的相貌,只可以說得上普通,算不上英俊,更加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是他的身上,卻是有著一種莫名的神秘,將她的心,給吸引到了那一處。
是張重,在那一晚救她逃離了羅定,他不惜為了她而得罪如此強大的權勢。
也同樣是他,敢于在她的香肩之上,用力的拍下。
這也,都不曾有人,對她做過。
「難道說,我竟會喜歡這樣的一個人嗎?」陳靈兒的心中,發覺連她自己,也無法回答這樣一個問題。或許小女兒懵懂的情懷,總是難于捉模的。
「你過去,結束這場戰斗,可別毀了一個好苗子。」听風落看著比試場,緩緩的向著圖拔說道。
「遵命」圖拔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