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這是什麼情況
左手的凝如山岳,緩緩向前,而右手的快若閃電,則是快到連殘像都望不出來,一動一靜之間,讓一整片的空氣都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味道。
空氣之中彌漫著寒冷的味道!!
石煞的眼光驟然間緊縮起來,他出神的望著張重的這一式,這一下確是如同張重所說,並不算太快,那右手閃電般的出擊,甚至都比不上方才莫斯那一擊的速度,然而動靜結合之間,卻是將身前兩人通通罩住,令他們無論如何閃躲,都在這拳鋒的籠罩之下。
張重的身形快速的移動著,腳下的步法千變萬幻,每一下變動,似乎都可以為他增加無邊的氣勢出來。在他的身後,慢慢的浮出了大河浩蕩之勢,洶涌澎湃,無法阻擋。
揮臂之間為龍手,出擊之際為虎拳……一個招式之中,竟是可以蘊含著數十種象形拳法,怎麼可以接合的如此這般天衣無縫。石煞自忖對于象形拳的理解已到了極高深的境界。然而望見了張重這般使將出來,他非但沒有辦法猜出下一式的招數,甚至于想要將這招數完整的記下來,都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他卻不知,張重之所以可以做到,便是因著體內的數億料微塵,在不停的運轉著,尋找著最佳的組合,源源不斷。
眼望著張重的身法,一息之間,竟是可以望出近千種靈獸的招式了來,非但數量極多,而配合在一處,卻是一種驚人的和諧,猶如原本便在一處那般,使得行雲流水,揮揮灑灑。
石煞的眼目赤紅一片,他努力的記著這每一招每一式,縱然他的身體強壯,在這般全力投入之下,竟也是有了些許的顫抖。
「好強悍的身法,好霸道的招式。」族長眼望著這戰場,他的心潮澎湃,身為天戰部落的族長,他卻是修武族最為核心的領袖,也僅有他,存留著自祖先而來的傳承記憶,這記憶會幫著他們這一脈,不斷的傳承下去。
而在這記憶當中,他隱隱的感受得到,眼前的張重,已然不僅僅是將象形拳修煉得成,更是將其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高度,除了修武族最初的幾位強者,再無人達到過。
「難道說,他可以成為王者!!」族長的心中呢喃著這一句話,他的眼眶幾乎都濕潤了起來。數千年的隱忍,在他成為族長之際,一切都變得一團糟,他甚至在擔心,修武族會在年獸死去之後,在他的手上就此滅亡。
曾經再強大的種族又如何,那不過是曾經而已。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最終也都淪落到歷史的長河之中,成為了茶余飯後的感嘆。當時間的車輪隆隆向前之際,沒有一個種族可以阻擋得了這一番變化。
然而張重的出現,卻是在不斷的給到他驚喜,令到他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他望著眼前,竟是望得有些呆住了。
最不好受的,卻是身處攻擊之下的莫斯和莫不求二人,他們承受著無窮盡的重壓。張重的攻擊在初時並不是很強,然而卻是如同手捏海綿一般,一點點的擠壓著他們,似要將他們榨干一般。而他們便在這重壓之間,完全沒有半點逃月兌的可能。
而他們的身形。在張重的招式未到以先,竟是如同被吸引一般,不受自己的控制,要向著張重所在之處,靠將過去。從未有過如此無力的感覺,此刻卻是如被蠶絲裹住了一般,難于動彈。
這種狀況,竟然會出現在身經百戰的他們身上,倒是著實令到他們訝異之余,更多的是驚恐了,他們拼命的想要抵擋,然而縱使力量上並不比張重遜色,可是在招式的運用之上,兩者之間卻是差距太多。這便如同水流一般,在張重如怒滔拍岸的攻勢之下,他們就如小河水般的平靜無聲。
這不是量的差距,而是質的差距。
攻擊無休無止,終于,在下一個瞬間,莫斯听到了一個聲音。
「砰砰!!」
在听到這個聲音的瞬間,他的身體如同沙包一般,被擊得飛了出去。戰斗終于結束了。莫斯從未有過任何一次戰斗,如今天這般的渴望結束的那個時刻。他的身體斜飛在半空之中,卻是完全沒有任何受傷的感覺。
猛然之間,他感受到一股大力將他輕輕的托住,一片五光十色之間,他的身體虛虛的浮在那兒,這力量強大且柔和,慢慢的注入到他的體內。而方才戰斗中的一幕幕場景,便如同回放一般,在他的腦海中幽幽的掠過。
這些令到他苦惱不已的招式,此刻卻是無比的吸引著他,令到他如痴如醉的體會著,而注入體內的那股氣息,亦是如同按摩一般,游走在他的身體各處,令到他舒服的直想哼哼。
胸口的一處似乎碎裂了開來,他的兩腳站立到了地面之上,源源不斷充沛的力量散發出來,沖入他的體內,與那股柔和的力量匯作了一處,登時令到莫斯有了一種極其暢快的感覺,所有的桎梏全都在剎那之間消失了,他的身體快速的吸收著來自于大地的力量,而莫斯的思緒,卻是沉浸在對于方才那些戰斗畫面的感悟之中。
「這是什麼情況?」族長睜大了眼楮,望向了前方,張重悠悠的立于天地之間,玄火燦爛的燃燒著,將整片的星辰堆砌而成的星河點綴的分外璀璨,這些光芒,登時便令到這一片地方,變得如同仙境一般。
而在星河的下方,三位修武族的至強者,雖說來自于三個不同的部落,方才還欲爭斗個你死我活,然而在現在這個時間,卻都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立在那兒,動也不動。
他們三人,竟是在同一時間,開始了頓悟。
頓悟是一個極大的機緣,可遇而不可得,而一旦得到了這個機緣,實力便會有極大的提高,三個強者,在張重的一擊之下,竟然都出現了頓悟,卻是一件听上去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看張重的表情,再聯想到他方才的話語,一切,卻都似乎在張重的掌控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