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吼!!
張重等人在這強大的聲音攻擊面前,亦是面上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渾沒有想到,這如大象般的靈獸,竟然是以音波來發動攻擊的。
出其不意之下,石煞身處于正前方,他受到的影響亦是極為巨大,原本已然躍出的身形,在這個過程當中,立時變作了防御之態,身形硬生生的停在了那個地方。
與此同時,那靈象的巨大身軀,亦是重重的撞至了石煞的身前,正正將他撞退了十數米遠的距離,方才停了下來。一撞之威,竟至于此,由此可以見到,這靈象的招式一氣喝成,顯然是它克敵致勝的利器。不過,它見到石煞雖被擊退,卻並沒有倒下,也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倒是驚在了當場。
難道說這一吼一撞的威力,竟然仍不能擊殺眼前的這個強者嗎?正當靈象疑惑之時,卻見旁邊早有一道白影掠將過去。
長嘯陣陣之下,那道白影猛然間一變作三,如三把利刃一般,向著靈象疾沖而去,只傾刻間,便將它牢牢的裹住。
這道白影,正是響咚咚,只見它的大紅腳掌向前伸出,毫無花巧的與靈象的身軀對了上去。在它的身旁,吞雲虎和不死神狼各施絕技,雲霧繚繞之間,波刃四散,泛出了無盡的光華。
波刃不間斷的擊打在靈象的身體之上,頻率極快,而每一下攻擊,都令到它有著一絲輕微的顫抖。而最為致命的打擊,卻是在響咚咚的肉掌貼上去的那一刻。
「砰」的一聲巨響,響咚咚的身形向後飛去,而靈象的身軀飛退的更遠,就如同破敗的棉絮一般,它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只比它身體要小得多的靈獸,會與它進行一次純力量的沖撞,而這沖撞,還是以它的失敗而告終。
這一次沖撞幾乎耗盡了它的氣力,而吞雲虎和不死神狼緊追不放的攻擊,令到他在毫無抵擋的情況之下,再無活過來的半點希望。
眼前的這場戰斗很快便結束了,而不遠之處,又傳來了隱隱的轟鳴之聲,大地發出了輕微顫抖的聲音,愈來愈響,自聲音可以听出,有一大群靈獸,正在向著這個地方,疾速的靠近著。
難道說在這個地方,竟是還有許多類似的音波象嗎?張重的心中驚訝的想著,他們既然不知道這靈獸的名稱,便亦是自顧自的先為其取上個姓名再說。而此刻,他們亦是無再往前,而是立在這個地方,警惕的等待著,前方發出這有如洪流般聲音的靈獸出現。
在他們的凝神警備之下,那些聲音的主人,終于浮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果然是一群靈獸,它們的模樣,與之前的那只音波象完全相同,只不過,現如今的數量卻是有接近百頭,無怪乎僅僅是奔跑之下,便會發出這般如洪流般的動靜。
最前方的那只音波象顯然亦是發現了他們,只听得它一聲長嘶,聲震于天,片片的岩石飛濺著。而隨著它的這一聲響起,在它身後約莫隔了十數個身位的地方,又有一只音波象發出了長嘯之聲,在它過後,又有一只音波象緊隨其後,聲音綿長而響亮,重重的擊在張重和石煞等人的心間,猶如重錘一般,若是和先前的罡風相比,便可以想見,那罡風的威力,要柔和上許多倍了。
聲音此消彼長,似高山流水一般,源源流長,又似乎是一種特定的節奏,在引領著眾人的心緒。在這股平靜當中,張重的心神之力,卻是敏感到一種殺氣。
「不好!!」他隱隱的覺得,就在這聲音的變幻之間,他感受到了極度的威脅,這些音波象,竟然是群居的生活方式,而它們既然可以彼此唱和,那麼顯而易見,團隊的力量,一定是遠遠大過于單只音波獸力量的。
想到這兒,他再不猶疑,而是身形一沖而上,向著領頭的那只音波象,猛攻而去。他的手中噬心棒放出了燦爛的光芒,一只巨大的鳥雙翼鋪天蓋地,緩緩伸將開來,這姿態,似要將那音波象全然的籠在其內。
那只音波象在張重的攻擊之下,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險,它發出了急促的吼叫之聲,幾乎在與此同時,所有的音波象,都和著它的這個聲音響應了起來。大地似乎裂開了一道縫隙,要將張重給吸將下去。石煞等人,雖有心相助,卻在這聲音發出之後,心神一震,竟是立在那兒,被完全的阻住了。
在他們當中,實力最遜的秦湘琳,面上亦是現出了慘白的神色。
在這股重壓之下,張重的身形也是略略的一滯,不過幾乎在同時之間,他的一縷心神之力倏忽間伸將出來,于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將這只音波象給牢牢的捆綁了起來。
這只音波象不愈有此番變化,它的身體向半空中拋去之時,已是略略有了些慌亂,聲音也有了短暫的一滯。
這短短的一滯,便給了張重攻擊的足夠時間了,噬心棒鳴放之間,巨大的鯤鵬呼嘯著,在六品玄火的環繞之下,直接沖過這只音波象的身體,令到它連防御亦是來不及做出,便身死在當場。
而這只為首領的音波象死去過後,象群出現了一絲慌亂,石煞等人戰斗經驗十分豐富,自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時機,他們紛紛沖上,將各自的實力盡數施展開來,不過半個時辰,便將這些音波象給收拾得干干淨淨,而最後的十多只,在氣勢大減之下,倒是直接被響咚咚給收入到馭獸牌之中,預備在今後為己所用了。
戰斗雖是結束了,然而張重的心中,卻還是有著隱隱的憂色,他們經歷過這一戰,已然了解到,在這片區域之中,恐怕比他們所設想的,還要艱難許多,再往前行的話,不知道還會遇上怎樣強勁的敵手在前呢?
便在他思考之時,卻听見秦湘琳發出了一聲慘叫之聲。他回頭望去,赫然望見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秦湘琳竟是在沒有半點倚仗的情況之下,身體以一個不由自主的姿勢,飛騰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