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水箱不缺水,」那胖子突然從後腰間拔出一支五四手槍,先是朝天開了一槍,又快速的將槍口一下子對準了李洪的頭部,大喊一聲道︰「都別動,動一動我就打死你。」那胖子的眼楮又細又長,眼神冷肅,渾身洋溢著北美獵豹一樣的撲面而來的殺氣。見沒動一下,又對著我們這邊高聲叫道︰「車上所有的人都給我下來,否則,我就打死他。」
「兄弟,這是干什麼?我們無冤無仇的,有話好說嗎,」手中依舊提著那桶水的李洪,見胖子突然掏槍對準了他,雖說表面不動神色,但內心之中也是緊張了一下。沙漠中有匪一事,李洪不是沒听說過,也知道青海、甘肅、新疆一帶,槍支彈藥走私一事,遠遠高于內地省市。只是沒想到,才進入沙漠地帶不足八十公里,就遇上了現代社會的武裝匪徒。
「少廢話,」一手用手槍指著李洪的胖子土匪,慢慢靠向車窗門移去,動作十分麻利的從車內拿出一支沖鋒槍對著我們,敢在沙漠駝隊里浪跡的人,幾乎都得先俱備一身膽量、一身武功才行。
車上的楊大京他們似乎看到听到了這一幕,並無畏懼的走下車來,向我們這邊走來。也跟著楊大京下車的夢麗,向我那輛車下站立的羅圓圓靠去。與此同時,另一個恐怖分子也從車上下來。手中同樣持著一支沖鋒槍,並將子彈上膛打開了保險。對著那胖子喜笑顏開道︰「老弟,我們說什麼來的?今天要發財了,守了這麼多天,居然守來兩台汗馬,又遇到了幾個公子哥兒。看,那邊還有兩個小娘們。」
那喜笑顏開的胖子,似乎是被兩個美貌女人所打動。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無著力之處︰「大哥,怎麼辦?」
「能怎麼辦?老規矩殺了他們,」恐怖分子殺人般地眼神直瞪向我們。
此時的我,除了李洪與匪徒靠近最近,就數我了。兩匪徒的對話,我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陽光烘曬著我,身體在厚實的衣服內,酷似蒸洗著桑拿,額頭和兩頰的汗珠,顆顆果斷的滾淌下來,墜進雜亂的沙漠下消失。
走過來的楊大京,嘴角泛起了一抹濃濃的苦笑。在別人眼里,那代表著殺戮,死亡,甚至是凶殘。用冷酷之極的目光打量著對方,道︰「兄弟,殺人是犯法的,有話好說。一無仇二無冤地,沒什麼大不了的。」
「犯法?呸,」恐怖分子很是不屑的啐了一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過來,一槍托子打在李洪的頭上。正當感覺一陣眩暈亡際,那胖子順手又是一槍托子打著李洪的胸口窩上,瞬間被擊倒的他,口中一股鮮血噴灑而出。
隨後又補上一腳的胖子,向後退出幾步。滿臉均是堆了一臉的壞笑道︰「我們兄弟本身就觸犯了法律,殺一人也是觸犯了法律。你們不知道嗎,殺人只能是殺一個夠本,殺兩還能賺一個。」
「兄弟,井水不犯河水,這又何必?」李洪還真是經得住打,被槍口壓制趴在地上的他,一邊擦著嘴邊的血,一邊似乎是尋找著下手的機會。不知是巧合,還是那胖子早有防範的心態,與保持著兩米多遠的距離。別小看這兩米多遠的距離,對方是近不能攻,退,不能跑,一切都在槍口射擊範圍之內。
「閉嘴,說說,老子一槍先送你去西天,」那胖子寒著臉對著李洪怒吼了一句。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朝前面的那個恐怖分子道︰「大哥,那兩個小娘們長得不錯,讓她們把衣服月兌光了,飽飽眼福怎麼樣?好久沒見這麼漂亮的娘們了。」
「好主意,」那個恐怖分子的眼神一直盯著前方,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胖子眼珠子骨碌碌直盯著兩個女人看。越看越是憋不住,婬猥道︰「你們兩個小娘們,別光站著看熱鬧,把衣服月兌光。」
哪想到會有今天的夢麗,木然在了當場,頓了一下,立即從遐想中回過神來。臉頰微微有些發燙,大聲罵道︰「真是個流氓。」
「少他媽的廢話,信不信老子一梭子斃了你們,」警告完我們的胖子,又向天空打出幾發子彈後,罵罵咧咧道︰「月兌……」
兩個女人見我們三人男人被槍壓制下,沒辦法幫她們。想到這,又恨恨的咬了咬牙的夢麗,猶豫了一下,當眾月兌起了衣服。一旁的羅圓圓,被恐怖分子用槍指了一下後,無可奈何的與夢麗一樣,當眾月兌起了衣服。
這種場面對于我們三個大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我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心境迅速退出那沉重而壓抑的過去。也在這一瞬間,又是戴上了一副面具。心中卻是輕輕感嘆,自己不會武術,手中沒有任何可以襲擊對方的武器。只要莽撞的一拚命,幾人的後果,將是不堪後想。多年來積習難改的好孩子不打架的思想,此刻卻是讓我嘗到了說不出苦頭。
「不錯,漂亮,」那胖子看樣子比那恐怖分子還壞,看著兩個女人月兌光衣服不說,又將目標鎖向了我們三個男人。冷笑一聲道︰「你們幾個也把衣服月兌光。」
「要殺就殺,來個痛快的,」話說了一半,李洪卻突然雙腳一蹬沙子,上身向前一抬,以特種兵應有矯健的身軀如獵豹一般向那那胖子沖去。
走南闖北殺人越貨從不怕事的胖子,此時不得心中的驚駭。用槍,顯然是不現實的事,只能是以臨機應變地左腿曲膝以刁鑽的角度向李洪腰際撞去。李洪雖然以單手拍住了胖子的進攻,手掌心隱隱有些發麻,然而心中也是訝然,這胖子的身手真是不錯。不僅速度奇快,力量也頗為驚人。
然而胖子卻更是驚駭欲絕,他當然知道這記膝撞的真正威力。完全有自信饒是對方是一個以抗擊打著稱的泰拳手,也只能抬膝擋住。而自己接下來的後招,就要讓他吃虧。只是,此時自己只是以手掌擋住不說,更是震得自己半條腿麻痹起來。然而此時,卻容不得李洪有半點退縮。左腿在地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向上升起的同時,右膝蓋以凌厲之勢向胖子胸口猛然撞去。
胖子也是知道了這李洪決不是一個花花架子,這種融合著泰拳的搏擊手法,端得是凶猛異常。沒有犯傻以胸口硬擋他這一下。而李洪以柔勁按住了胖子的膝蓋,力量用了一個弧線,巧妙的化解了這剛猛一擊力量,順勢借力將他往更高的地方拋去。一記彈腿向胖子落下的胸口蹬去。
那胖子反應極為快速,也知道李洪的力量強大異常。忙不迭勉強的在空中調整了下姿態,雙掌疊在胸口,試圖以肘腕彈性卸力。然而李洪這看似不經意的一腳,卻大大出乎胖子的意料。只覺得雙掌和胸口,像是被一柄鐵錘擊中了一般。
那胖子原本以為對手李洪的不過是個普通人,肯定比自己要弱。然而,此時李洪瞬間爆發出來地戰斗力。卻是讓他有種無力抗拒的感覺。瞧著他那依舊很悠閑地姿態,看自己就好像是在看一只螻蟻般。一股許久沒有出現過的恐懼感,從心底蔓延了起來。
也是有些訝然這胖子還是快速的站起來,上前一步的李洪,又是右腿一抬,向他小月復踹去。而那胖子忙不迭雙手交疊。試圖擋下他這一腳。然而李洪那看似輕巧的一腳,卻是蘊含著強力的後勁。一聲沉悶聲響起,連他的雙手一道。狠狠砸在他的胸口處。蹬蹬蹬連退了七八步,直接撞到了他們的那輛汗馬車車邊上。也就在那胖子撞向車門的瞬間,那胖子忽然看見了車座上的散彈槍。
一切來的是那麼的突然。而幾乎就在同時,不知哪根筋不對的我,只花了一瞬的時間就近了那個最近恐怖分子的身。飛起一步,將地面的沙塵踢向恐怖分子的面部,同時腦袋也撞向恐怖分子的肚子。沒有防備我這一下子的恐怖分子,由于眼楮進了沙塵,肚子又被我拿出拚命的力氣這麼一撞。整個人仰面倒了下去,疼痛哀嚎起來。並沒解恨的我,向電影中的殺手一樣,上前一步,一腳踩向他的卵蛋,順手奪下那恐怖分子手中的沖鋒槍,隨著槍口對準了那輛汗馬車車邊上,已經從汗馬車中抽出散彈槍的胖匪扣動了板機。
「噠,噠,噠……」沖鋒槍那沉重的槍聲響起,我以最標準的握槍姿勢,定格在了當場。槍管之中,尚冒著縷縷青煙。車那邊的胖子右肩頭上,似是被鐵錘狠狠砸了一下,鮮紅的血液一下子 了出來。此時的那胖子身軀一顫。原本有些紅黑色地臉色,一陣煞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