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羅圓圓幾步走過來的我,對著楊大京愁眉苦臉道︰「楊大哥,這深更半夜的,你要看什麼訝?」
「我怎麼知道看什麼嗎?隨便看看,發現什麼問題在說什麼。」楊大京輕輕得嘆了一口氣,眼中有一些悲傷後,干笑了兩聲道︰「羅老師,你也想過去看看?」
「我很自信在很多方面,我比你們強,」此時的羅圓圓,擺出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完全沒有平常那柔情似水的俏麗嬌艷。
楊大京見得羅圓圓突然以強硬的態度和自己說話,頓冷哼了一聲︰「那是、那是……」
雪亮的車燈照亮了湖畔野駱駝的方向。走在最後面的我,眼楮不停地打亮四周,胡思亂想中突然想起那大群蝙蝠麼時候飛走的事。又想到楊大京他們能叫我起來,或許他們是一直未睡,這才對著楊大京的背影道︰「蝙蝠什麼時候飛走的?」
「蝙蝠什麼時候飛走的你都不知道?」停下腳步的楊大京回頭看了我一眼,呼了一口氣後,點上了一根煙道︰「你剛才在干什麼呢?在睡覺?」
這話問得多新鮮,我輕咳了兩聲,好整以暇的看著楊大京道︰「不睡覺干什麼?難道要看那些群飛亂舞的蝙蝠?」
楊大京嘆了口氣,低頭不語。過了一會,他忽然抬起頭向羅圓圓問道︰「羅老師,你剛才也睡了?」
「睡了……有什麼不對的嗎?」羅圓圓很是認真的盯著楊大京,一臉的疑惑。
「難怪你們不知道,」楊大京那原本有些舒緩的表情,一下子又僵硬了起來道︰「大概一個半小時前,這些飛來飛去的蝙蝠,忽然像炸了群一樣,四處亂飛。空中一下子出現了十幾個翅膀大約一米長的怪物,從天而降,這才將這群蝙蝠驅趕開了。」
「楊大哥,這個故事好像小說《鬼吹燈》沒有。接著吹,」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這話我怎麼可能相信?我爺爺、老爺都是獵人出身,活了幾十歲的他們,別說見過一米多長翅膀的怪物,就連听都沒听說過。
見我不信。楊大京身後的夢麗,探出了半個腦袋看著我們很是認真解釋道︰「羅姐、進寶,這是真的。當時我也在睡覺,是大京把我叫醒的。當時把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做夢回到了恐龍時代。」
「羅老師,我們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動物,羅老師見多識廣,記憶中應該有這種東西?」楊大京嘿嘿笑了兩聲,抹了抹手腕道。
羅圓圓見楊大京的語氣如此霸道,也是較上了勁,性感的嘴唇微微嘟起道︰「我又沒看見你們說得那東西,怎麼知道你們說得真假?」
「我拿我老媽的名譽做保證,這些可以嗎?」一听這話的楊大京,苦笑不迭地詛咒發誓著。雖然心中惱怒之余,卻隱隱有些慶幸,只要她羅圓圓能解開自己的疑慮,也值。
羅圓圓一對清冽的大眼楮緊緊盯著楊大京,直到良久之後,才緩緩抬起頭,表情嚴肅的可怕,沉聲道︰「你說的這種怪物是不是也抓蝙蝠?」
「是訝,它們就是在空中抓蝙蝠。看樣子你知道這種動物?」吃驚中的楊大京眼楮眯了起來,緩緩地吸著煙。一對眼楮在我們眾人身上掃來掃去,不知又在琢磨著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事,」楊大京的這句話兒和他的表情。直讓羅圓圓心頭一緊,女人特有的敏銳直覺告訴她,這事情絕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悄悄地互望一眼,俱是見到了對方眼眸中的擔憂。略一猶豫道︰「你說的這種怪物,有點像印度的假吸血蝙蝠。這種蝙蝠曾在我國西藏、四川等地出現過。由于我國對這種假吸血蝙蝠了解的不多,在學術上,我們只能暫時將這種假吸血蝙蝠,分為幾種,一種蝙蝠為食肉性蝙蝠,其次為植食性,其他的還有少部分為肉食性和吸血性。在冬天昆蟲缺乏的時候,這種印度假吸血蝙蝠就捕食其他種類的蝙蝠,以及一些鳥類和魚類。一年四季中,印度假吸血蝙蝠主要捕食小型的陸棲脊椎動物,如蜥蜴、壁虎、青蛙、鳥類和其他種類的蝙蝠為主。」
「圓圓姐,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大的蝙蝠?」我臉上的表情就開始不自然了,本來就很憔悴的人顯得更加憔悴了。生怕楊大京趁機損我兩句。
羅圓圓見我一臉為難的樣子,似乎也是想給我找個台階下。一副嚴肅的表情︰「當然有了,你不了解這些也不能怪你,你們得下一學期的課程中,才有有關這種不被常人所知的一些動植物。」
听著一知半解的楊大京品味著羅圓圓的復雜眼神和輕柔言語,即便是隱約產生了不好的預威。眼神之中,即便是他刻意在壓抑著,卻也仍舊控制不住的透出了些許黯然道︰「那麼大的蝙蝠不咬人嗎?」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發現這種印度假吸血蝙蝠攻擊人類,」呵呵自嘲一笑的羅圓圓,後背微微彎曲。那有些滄桑的眼眸之中,隱然有了些暮色道︰「不過見過它的人,沒有不害怕的。即便是嚇死,也不為過。」
「嚇死人也不為過?」楊大京苦笑了一下,那到那東西從車前飛過時,幾人不同時發出了驚叫之聲。一想到這,楊大京夾著煙的手指頭,有些蒼白和顫抖,然而語氣卻誠懇而認真道︰「當時我們三人真是嚇壞了,那大蝙蝠從我們車前飛過,翅膀大的差不多能遮蓋完前窗玻璃。怪事了,想不到的小蝙蝠居然敢攻擊人類,這種看似大老鷹的大蝙蝠,居然卻不攻擊人類以及大型動物?」
「說不清楚的事情多了,」月光下的羅圓圓被我們幾人盯得是一陣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是在荒郊野外被陰寒冷森的野獸背地里盯住了一般。不自覺的扭了扭身子,干笑了一聲道︰「如果這種印度假吸血蝙蝠敢攻擊人類,相信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把它列入保護動物範圍之內,而且還會調動所有力量捕殺它。」
望著羅圓圓的背影,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疲憊,以往一成不變的生活或許讓我覺得麻木和疲累,而如今變化後的生活卻讓我覺得沉重,甚至窒息。這一刻,我明白了,原來課外讀物,在考古知識中也是那麼重量的。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這些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什麼目的?亂!腦袋里全亂了!楊大京直感覺到腦袋生疼,他用手按了按眉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一刻他居然感覺到了一份沉重與艱難。說話間,不知不覺地走到那兩只野駱駝身體旁。
此時倒在血泊之中的兩只野駱駝,並沒有死,渾身還在不停地血不說,嘴中還在不停地吐著白沫。其中野駱駝的身下,還壓著一只還在掙扎中的吸血紅蝙蝠。借助手電燈,可是清晰看得清楚,那只吸血紅蝙蝠的嘴前,的的確確長著一根極細極硬的長針,足以穿透10厘米的肉皮。
蹲的楊大京,用手電照著那只吸血紅蝙蝠,正準備用手去踫那只吸血紅蝙蝠嘴上的長針時,忽听羅圓圓叫了一聲。
「不要踫它們,」立刻意識到了事情有些嚴重的羅圓圓,捂著小嘴說著,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往後靠了靠,側身下意識地躲到了我的身後。
不知為什麼這麼一說的楊大京點了點頭,但眉頭擰地更濃重了︰「為什麼?」
時間過去了大概三分鐘,羅圓圓終于又開口說話道︰「有關這方面的事,我有點模糊了。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兩只動物的傷口上都有毒。」
「有這可能,」讓羅圓圓這麼一說,楊大京頓時覺得跟吃了滿口的蟑螂一樣難受。差一點他的手就踫那只吸血紅蝙蝠嘴上的長針。其實我們所有的人心理都感覺到一陣縹緲的懼意。
「不是可能,這是有依據的,」羅圓圓這時候時候又想起了什麼,面色緊張地對我們說道︰「我記得蝙蝠對物體攻擊時從不深咬,與對方爭斗時也是一樣。它們的唾液中含有一種奇特的化學物質,能夠防止血液凝固,使其能順利地吃個飽。由于被咬後血液不會凝固,有時血從傷口流出可長達幾小時,動物如果被咬上很多次,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說對了,這群蝙蝠已經散去一個多小時了,你們看這傷口處的血,還在留,」楊大京輕笑一下,卻並沒有說話,眼神中的一絲疲勞一閃而逝。
「太可怕,幸虧我們上車的早。要不然恐怕也難逃與它們一樣的惡遠,」先是略愣了一下的夢麗。迅即上上下下的把羅圓圓打量了個遍,眼神中露出了贊賞。隨之而來的就是當初羅圓圓勸大家上車一幕,感覺就跟見鬼了一樣,背後颼颼的冒涼氣道︰「羅姐,這次出來探險尋寶,幸虧有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