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又一只的大蚯蚓從死駱駝體內爬出。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大蚯蚓才全從死駱駝體內爬出來,每只死駱駝體內大約有百八十只大蚯蚓。
以我的想象,大蚯蚓遍布了的全尸,大蚯蚓一個個圓鼓鼓、肉墩墩的,它們快要被死駱駝的肉撐死了。爬出死駱駝尸體後的大蚯蚓,留下死駱駝的尸體,似乎變成了一付骨頭架子支撐著僅剩下的一張皮。
我萬沒有想到的是,尸體是血腥招來了無數的大蚯蚓。難怪這一帶湖畔邊雜草中的大蚯蚓,個大體肥,現在在看一看這些吃飽喝足的大蚯蚓,個個能有十幾斤重。成群結隊的大蚯蚓差不多吃盡了死駱駝尸體上的肉。令我不解的是蚯蚓本是雜食性動物,卻沒想到對動物性食物如此貪食,這一飩吃下來,至少食量相當于自身重量的幾倍或幾十倍。
從死駱駝體內爬出的大蚯蚓們,一個個肆無忌憚地向湖畔雜草叢中竄去。一路留下死駱駝的血跡,很快又被晨風卷起的沙塵掩埋掉了……
此時楊大京他們還是沒人下車,由于天已大亮,不需要在擔心任何沙漠動物的攻擊。即便是遇見狼群,相信隨身攜帶的散彈槍足以應復得了。手提工兵鏟的我,獨自一人地又開始向湖畔的盡頭的一處建築物走去。其實這個類似建築物的建築物,我們昨天來到這里便以看到。只是路途以及挖掘古淘盆一事,擔誤了我們進往那建築物的機會。
遠處看那個建築物,有些像古塔,也有些像男性生殖器,如果這大漠中留有男性生殖器建築性標志也不為過。生殖崇拜是將孕育生命的生殖器官和能力作為一種象征進行膜拜,在遠古時代,作為祈求生育和確保人丁興旺的一種儀式活動。古人各部落由于人口本來就不多,常常面對戰爭、疾病、瘟疫等惡劣環境的威脅,祈求多生,被他們看得尤為重要。各部落在古代曾有很長一段時期是群婚制,後來進化為對偶婚制度。所以古人的生殖崇拜沒有男性生殖崇拜,只有對女性的生殖崇拜,主要表現在對女性生育能力和生殖器官的膜拜上。
在遠古代對女性生育能力的崇拜。當初古人沒有固定的婚姻與家庭,男性不關心也不知道自己有後代,而分娩的痛苦又對女性不利,因此對個人來說,生育並沒有什麼價值和樂趣。但是家族、部族等群體為了戰爭,必須保持並擴大人口,這時生殖就成為社會對個人的強制要求了。所以,生殖崇拜不是個人自發的行動,而是個人利益服從社會整體利益的表現。一些部落的人把婦女分娩作為一件頭等大事,膜拜祈禱,舉行儀式,如果有的婦女因難產而死,則象對待大英雄一樣進行隆重地安葬。每十年要評出一批生育旺盛的婦女進行表彰獎勵。生得特別多的婦女在村寨里地位很高,可以享有多種特殊待遇。
對女性生殖器官的崇拜。起初古人不懂得人的生理常識,認為生育子女就是女性生殖器官發揮的作用,所以對女性生殖器官頂禮膜拜。在我所學考古知識中了解到,現存珙縣洛表鎮麻糖壩僰家溝的「大王洞」其形狀就酷象女性的生殖器官。興文縣九絲山王城遺址的大王宮殿修造的地形形狀也是一具女性生殖器官的形狀,珙縣石碑鄉僰人的第二山寨大都都山對門,隔河相望的都都寨「向山」就名叫美女曬羞山」,珙縣羅渡鄉的僰人石堡寨門口有一根石筍,非常像男性生殖器,而它對門的蘇麻灣岩洞就很象女性生殖器,洞里還放置了僰人的棺材。珙縣、興文一帶的僰人岩畫中有很多的「魚」。這些地方魚並不多,而僰人是一個以農耕游牧為主的群體,打漁並不是主業,如果真作為主業也不能養家糊口。《山海經‘大荒西經》載︰「有魚偏枯,名曰魚婦,顓頊死即復蘇,風道北來,天乃大泉,蛇乃化為魚。」據有關考家考證蛇是男性生殖器官的象征,魚、蛙等則是女性生殖器官的象征。而在僰人的現存岩畫中有太多的魚和蛙就好解釋了,推測有可能是僰人女性生殖器官崇拜的體現,而魚畫的形狀又酷象女陰的形狀。僰人的神龕上就供奉著一條彩繪的魚圖。由此可以看出僰人生殖崇拜已達到了頂禮膜拜的程度。
快接近那座塔時,此時的楊大京他們陸陸續續地才從車上下來,又一個個地向我走來。懶得等他們過來在向前走的我,有意無意中忽然見一光速從那塔上一閃而過,起初我以為是眼楮跑光了,也就在這一刻,意識形態又我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剛剛的的確確有一光速從那塔上一閃而過。
停下腳步的我,從我自身的角度一一在去觀看那塔時,始終未在見到有過同樣的光。這是怎麼回事?有些迷惘的我,抬腿在次向那塔走去……
這時我的四周出現了蜜蜂,一只、兩只、三只,一連飛來了好幾只。一些蜜蜂飛來,另一些帶著蜜匆匆飛走,然後又回來采蜜。農村長大的我,雖然沒親手養過蜜蜂,或多或少還是了解一些有關蜜蜂的事情。過一會兒,又飛來了一只蜜蜂,當它往前飛的時候,我盯著看它的去向,一直到看它飛向那座塔時為止。
難道說那座塔與蜜蜂有關?一時間好奇心大增的我,精神頭又來了,大踏步地向座塔走去。當靠近塔時才看清楚,這哪是什麼塔呀,原來是一座巨大無比的蟻穴。蟻穴看上去有四米多高,直徑不少于兩米。
說是巨穴,一點也不夸張。我有個同學是從雲南南部考入我校的,家里也是來至少區。一次我們校園的後院里出現一座突出地面幾十厘米的蟻穴,當時我們人人十分驚訝,而我那個同學卻在一旁諷刺我們大驚小怪,說他曾在他們雲南南部見過五米多高的蟻穴。吹不吹牛,反正當時是沒人信他,不過眼前這座巨大的蟻穴,相信開學後回學校與同學們提起這事,相信只有來至雲南南部那個少數民族的同學能夠相信。
蟻穴的外圍泥上,不知什麼原因,有只支蜜蜂正在和螞蟻斗爭。這是蟻穴,不用說蜜蜂就是入侵者。
眾所周知蟻穴外層有很厚的掩護物,耐性好,很象人類的混凝土結構,必須花很大力氣才能刨開,里層才是它真正的蟻巢。
蜜蜂繞著蟻穴飛來飛去,不知何意,給我的感覺就是送死來了。蟻穴的出入口有很多處。幾只群蜜蜂聚集在一處蟻穴的入口處。入口處一大群黑螞蟻密密麻麻聚集在蜜蜂對面。看著這兩隊仇敵相持不下的對壘非常有意思。兵蟻在邊上爬來爬去。蜜蜂自上而下對他們進行襲擊。這時,兵蟻月復部頂地,張大蟻夾,瘋狂地自衛。蜜蜂有時繞過去,從側面襲擊螞蟻,空中還有幾只巡邏的蜂子,一但發現有機可乘,于是飛過來助戰。
我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場斗爭。究竟誰戰勝誰呢?蜜蜂能鑽進蟻穴里去嗎?誰先讓步?也許太陽一落,它們就散了,早晨再開始斗爭;也許,螞蟻騷擾已經不止一天了。忽然蟻穴外層的沙土上,一顆金粒子出現在我眼前。沒心思在看蜜蜂大戰螞蟻的我,伸手扣下那顆足有蠶豆那麼大的一顆金粒子。沙金,百分之百的沙金,這一點我還是很有自信心的。
前些年,我們老家那也有不少的外來淘金者,雖然政府干涉私自淘金,但這種事,總有人願意按自己的意願去做。有時與那些外來淘金者私下交談時,還是能夠學到一些課本上學不到的知識。比如說金粒子的顏色,金粒子的顏色因成色高低而不同,九成以上為赤黃色,八成為淡黃色,七成為青黃色。
「楊大哥,這里有金粒子,」見楊大京他們走過來了,我舉起手中的金粒子,向他們揮動著。
走過來的楊大京一听有金粒子,過來的他忙從我手中拿過金粒子看了看,也相信這是一粒金粒子,忙問道︰「哪來的?」
「這個蟻穴上扣下來得,」我回頭指了指身的蟻穴。
楊大京抬頭仔細地看了一下我所指的蟻穴。神色有些黯然,猛吸了一口煙,十分不自信道︰「這個土堆似的建設物,是蟻穴嗎?」
楊大京心中直是冷笑,不用猜我也知道是明知故問︰「是訝,離遠了看,開始我也把它當塔或其它建築物來看了。」
「那是蟻穴?」指了指土堆的楊大京剛把話說了一半,頓反應了過來。戈然而止,眼神呆呆的看著同來的羅圓圓認真道︰「羅老師,這大沙漠里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蟻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