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心神不定的我,長吁短嘆了一聲。伸手去拿煙,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問了一聲道︰「對了圓圓姐,你剛才推我干什麼?」
「推你干什麼?」羅圓圓撲哧地笑了,摟著我的肩膀掐了一下我的臉,淡笑道︰「你揚大哥他們去看那口棺材去了。」
抬頭看向車窗外的我,突然也覺得那口棺材的的確確已經改變了原有的位置。想到這的我,就像是一把把錘子一般擊打在我的心中,使我的臉色忽明忽暗。過得好長一段時間,我才重重的嘆了口氣。艱難的吐出了一句自問語道︰「那口棺材真在哪?」
「什麼?」一邊忙穿衣服的羅圓圓,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點上了一支煙。猛吸了一口的我,噴出的煙霧撩過我的眼楮,看著車窗外的揚大京他們,收斂起了有些迷茫般的眼神,搖頭嘆息道︰「沒……沒什麼。」
「快穿上衣服過去看看,免得你揚大哥他們不高興,」臉頰有些紅潤的羅圓圓,嘟著嘴兒撒嬌道︰「他們過去的時候,你那揚大哥回頭看我們的車,看了好幾次。」
還有些困倦的我,看著車窗外的揚大京他們,沒好氣道︰「揚大哥他們啥時過去的?」
「剛過去,」羅圓圓粉臉兒一沉,神色亦是冷然幾分。
听羅圓圓這麼說,我當即一時語塞,有些無力的全身靠在了車靠背子上。神色中隱約閃過一絲不解。昨夜是自己親眼所見?還是夢中一見?
穿上衣服下了車的我,見揚大京他們在那邊指手畫腳地說著什麼。見我走過來,揚大京一臉冷漠地站在那口棺材邊道︰「我說進寶,你昨天夜里幾點鐘睡的覺?」
「上車一會就睡了,怎麼啦?」走過來的我一邊打量了下周圍,一邊回憶著昨晚之事。棺口敞著,里面去空無一物。見此情景,我真不知那夢是夢,還是親眼所見?
「見鬼了。昨夜里居然有人來盜開了棺材,」揚大京撓撓後腦勺,奇怪的看著我身邊的羅圓圓,整個人仿佛就掉到了雲里霧里一般道︰「怪事了,這麼重的棺材挪到這里,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心神不定的我湊近仔細一看,棺中已經空無一物,棺槨四壁一切如新。一想到昨夜之夢,真有一種夢想成真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若是棺中走出的鬼魂,那這棺中肯定有特殊的防腐手段。滿臉詫異的我,覺得這不太可能,但我記得我昨夜閉眼前後的記憶,那是一生從未見過的情景。
「這棺材一挖出來,我就要開棺,可你們沒一個同意的,」生氣中的類似後悔莫及的揚大京,皮笑肉不笑地搖了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嘆了口氣指了指面前這口說棺材冷笑道︰「現在好了,雞也飛了,蛋也打了。你小子高興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不敢看揚大京的臉,不敢和他的眼楮正視,揚大京的臉上似乎趴著一只色彩斑斕的妖物,看到了會致命。我低著頭,喃喃地說聲︰「揚大哥,話不能這麼說,誰知道昨夜出了什麼事情?別忘了,昨夜可是毛月亮。幸好我們昨夜沒有開棺,要不然還……」感覺到事情越來越迷茫了,這是我們大家誰也沒有料到的。
「狗屁,你少拿那鬼神來說事,老子不信,」我的回答,令揚大京眉頭一擰,神色一副陰晴不定地罵了一句道︰「姥姥的!」
知道揚大京是惦記著這棺材中的古董,這眾人能理解。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歪著腦袋看著他反問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揚大京見我理直氣壯,是越想越來氣,臉色極其難堪道︰「我要知道還問你?」
正當我于揚大京各自氣鼓鼓地時候,不遠處的夢麗走了過來,抬手時一塊玉放在揚大京面前道︰「大京,我在那撿到一塊玉。」
揚大京接過夢麗遞過來的那塊玉,眼楮就精神起來,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憧憬很久了。片刻後,揚大京眼眸中閃過一絲濃郁的無奈感。抬頭正色看著面前的夢麗,眼楮竟然眯了起來……
那塊玉同樣也引了我的高度注意。昨夜里,我夢中見到古尸口中也吐出的一塊玉,也應是那方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昨夜里沒有睡?一時間,我自己也說不上來了。只知道昨夜里的事,不能說。
「看什麼看?」見我過探過頭來,揚大京迅即惱怒道︰「你看看,不是盜墓賊來過這,留下的。還能是什麼?」
沉默了幾分鐘後,我突然抬過頭來,神情有些復雜的看著揚大京謊話連篇道︰「揚大哥,這大漠地帶說不清楚的事多了。不能因為現場,就加以斷定是盜墓賊來過這里。在說了,如有你認為的盜墓賊,我們不可能一點覺察都沒有。」
「不是盜墓賊來過這,難道昨夜真的鬧鬼不成?」揚大京全身肌肉緊繃,脖子和臉上的青筋暴起。看上去恐怖猙獰之極。聲音沙啞之極,怒聲中透著哀傷,又似有著恨意不禮貌道︰「進寶,不會是你夜游出神干的這事?」
揚大京的口氣,令我一時間無法接受。也十分煩躁不安地頂上一句道︰「我要有那本事就好了。」
「你眼圈怎麼那麼黑?昨晚沒睡好嗎?」看著我的揚大京,此時周圍連一個傾訴的人都沒有,一種絕望壓抑的感覺,將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你不是說,早早就睡了嗎?」
「是早早就睡了,可一直沒睡實,好像一夜都是惡夢連篇的,」此時的我,能夠感受自己的臉色煞白,後背也有點冒汗了,估計揚大京這種猜疑在繼續下去,崩潰的我備不住真會將昨夜是夢非夢的一切,從頭至尾地講訴一遍了。
看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棺材,羅圓圓當下清了清嗓子,沉吟道︰「就是,剛才叫醒他的時候,還把他嚇了一大跳。」
與羅圓圓面面相覷的揚大京松了一口氣,又是轉頭向我看來,凝視了我半天,才淡淡道︰「瞧你那點出息!」
「我昨晚也沒睡好,總覺得有人在我們車前車後的走動,」夢麗沒有轉過頭來,只是沒頭沒腦的像似幫我說了一句。昨夜稍有回暖的氣氛,經過了這一胡拉亂扯的消磨似乎已經潰散殆盡。
「可能是太累了的原故,也正常,」李洪被夢麗詭異的表情搞得很是緊張。的確也是,這口大棺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改變了原有的位置。不過為了安穩人心,也是安穩自己,扯皮弄筋道︰「大京,我以一個老兵的名譽向你保證,昨晚這里絕對沒人來過。我記得我在你剛入伍時,給你們講過;夢是人睡眠時的一種心理活動,夢中的心理活動與人清醒時的心理活動一樣都是客觀事物在人腦中的反映。」
「也就是說,鬼來過這里?」揚大京看著李洪好像真見了鬼似的驚恐眼神,不禁悲哀的懷疑,這李洪可不是也跟夢麗一樣,難能腦子有問題了?
揚大京的的步步緊逼,令我心想不好,這揚大京怕是要報復我,也許又要老掏我的老底,心中尋思對策,準備著好了對一切順口敷衍了事。
「這……這我就不知如何解釋了,」李洪嘆了口氣,心都涼透了。說不清楚來龍去脈的他,更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千里迢迢跑到這個鬼地方。
揚大京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手中那塊玉,片刻後又將目光轉向羅圓圓,像似懷疑一切道︰「羅老師,你怎麼認為呢?」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令羅圓圓有些尷尬,咳嗽了幾聲說為自己辯解道︰「但我知道昨天晚上我們沒有這棺材,絕對是明智的選擇。」
羅圓圓這句話的講解,顯得這里昨夜更加恐懼迷離,詭異。也就在那一刻,揚大京也恐懼的心中就轉變為了無窮的憤怒,點上了一支煙搖頭試探道︰「羅老師也認為有鬼?」
這個問題令他們幾人心頭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可這詭異的棺材到底是何種方式打開的呢?在眾人心頭又布滿了陰影,詭異的氣氛立刻又繚繞在我們中間。
「我沒這麼說,或許沒誰說得清楚,」看著這口棺材,羅圓圓頓時覺得身上好象火燒一樣的疼痛,眉宇間就跟針在扎一樣,她咬牙切齒的定在那里,仿佛在聚集著什麼……是恐懼麼?也許。
時間緩慢的流淌著,就在羅圓圓難受的快要爆發的時候,脖子後我的一支手,突然傳去一陣清涼靜靜地安撫了她的內心,這股清涼一直傳到了大腦,匯入了血液之中,一瞬間就游走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