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開始穿衣服的夢麗,眼神中又是開始噴出了火來,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應該?應該的事多了。只是我自己,有時太軟弱了。」
夢麗這句話一說,又是惹得我心頭一陣緊張。忍不住好笑的搖搖頭阻止道︰「夢麗姐,時間不早了,你穿好衣服,找個地方睡一會吧?」
夢麗先是微楞了下,心頭應該是泛起了一股熟悉而親切的感覺。輕笑嫣然道︰「說實在的,我也想睡了,不知道一個人守著行不行。」
輕笑嫣然的夢麗,令我茫然不知所措,腦海之中是一片空白。深邃的眼眸之中,掩埋在心的思念一閃而逝。伸手輕輕捧著她柔女敕白皙,吹彈即破的臉頰。展開有些顫抖著的拇指擦過她眼角的晶瑩,輕聲向她保證道︰「相信我沒問題,不會出事的。」
「最好別走出這個門,」走回到桌子邊上的夢麗,趴在破舊的小土桌上,玩弄著油燈的燈心,夢麗輕輕地扭了一下燈心,火焰立刻高了三寸。美眸輕輕閉上的她,不知道是喜悅還是哀傷的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嘴角,淌進了她的唇間。
淡淡的苦澀,卻蘊含著濃郁的思念。兩顆不曾相識的心,似乎又在這個時候不自覺的輕輕靠近了起來。靜靜地感受著彼此心跳的加速,呼吸的凝重。血液的流動。以及各自心中那幾乎無限的感慨。
幾天的外出生活,我學會了所謂的「難得糊涂」,和她聊天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猜測著自己是否能與夢麗的關系更近一些。想著雙手握住她豐滿**的感覺,下面立馬就有了反應,這個反應速度好比是不穩定金屬鈉遇到水一樣迅猛。我承認自己確實很無恥,也很,但是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不可否認這是一種需要。有時候**可以戰勝情感,這點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說話比較風趣,自幼就喜歡評書相聲,女乃女乃還經常夸我,說我地下知道完,天上曉一半。加上我這個人還有些許自以為是,所以把把這種女人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人們常說,自信的女人最美,我延伸一下,自信的男人最強。從這個女人佩服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今晚肯定有戲。這一切要感謝一個好的基礎,那就是改革開放後,沿海和內地思想的開放程度已出乎尋常的接近。
無論夢麗有意還是無意的,我眼光時常停留在她豐滿的胸部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是涉及到其它很多因素,不是說我一時心軟就能給她承諾的。也許最好的方式,就是我和她彼此把對方當做各自人生路途中的一個過客,曾經招呼過罷了,但是她的眼淚卻是真實的,留在了我年輕的心里。
桌上油燈的光亮不夠,各個角落仍是一片漆黑。越是看不清楚黑暗中究竟有什麼東西,心中越是不安。好在羅圓圓、揚大京他們三人只是被藥物迷倒,還不至于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醒來的時間長短罷了。
我張了張嘴,卻未說出一句話。多坐一會的夢麗見我不說話了,整個人似乎有些疲倦了,她臃懶得伸了伸腰抿嘴一笑道︰「我說進寶,要是沒事,那我就先睡一會了,有事喊我。」
「睡吧,」不敢在多琢磨的我,輕輕拍了一下夢麗的肩膀,喘著粗氣輕輕推開了她站起身來。面色有些鐵青地走到了窗口,又是禁不住的點上了一支煙,重重得吸了一口後才算將情緒安慰了些。
這拍肩的動作,讓嘴夢麗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味道,她的臉憋的通紅,一種異樣的情素卻悄無聲息的在心底滋生開來。
暗黃的馬燈閃爍不定得照亮了桌子四周,被不定方向的陰風一吹,所有的影子都隨著燈光搖曳地變換著長短。破敗的小屋里,我默默的靠著班駁的土坯牆,腦袋里不停地在胡思亂想著一些事情。
夢麗實在是太累了,拉過來一塊破板子,架在兩條長條凳上,就在我身邊躺下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夢麗的情況似乎有了些許好轉,通紅通紅的臉色慢慢地開始恢復正常,呼吸也逐漸平緩了。又過了一刻,她就好似沒事一般,甜甜得睡了過去。
「撲通……」一聲想響聲從窗外傳來,我突然被那聲一震,頓時感覺雙腳發軟,這是我又一次感覺到人類在粗獷原始的巨大力量面前,是多麼不堪一擊。
心驚不已的我,四下越看越是可疑。這人要是不想啥事都沒有。但很多事情就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就連窗外黯淡的月光,在我眼里也都是鬼影重重的象征。此外再加上半夜本就風大,窗戶外面一片如泣如嚎地嗚嗚聲,直惹得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實在不忍心叫醒夢麗的我,持散彈槍貓身來到窗下,回頭尋找到一處桌上馬燈照射不到的地方,這才慢慢抬頭向窗外望去。好像似一個黑影在院中一閃而過,又好像不是。至于是否是人類還是動物留下的影,我不清楚,反正是我一股寒流就從心底泛起。
仔細地看去,那影子早從消失滅跡。朦朧的月光照在空曠院中看得不是那麼清楚,越是心頭有些不安。我看著四周似乎有些害怕,黑暗中,總覺著有雙眼楮似乎還在不停地打量著我,我心頭都已經察覺,可就是找不到它的所在。恐懼再度開始蔓延……
看著、看著。忽見幾個穿著古代的服飾人,不知從哪出來,大概是廁所那個方向過來的吧。看樣子是往院門口的方向走。當時我的腿都軟了,躲在一個窗戶角處,看著他行,走了大概100多米後,就飄啊飄地消失不見了……
擦了一把冷汗的我,忽然間想起上大一的一個星期天。同班幾個要好的同學一次去故宮玩,在宮中听到幾個文學愛好者的議論話題,說是有人在宮牆上看到過人影,後來听到科學家研究後說那是因為牆壁有四氧化三鐵,有錄影功能,所以牆壁記錄下了清朝神功的情景,哎陰天時候的光線幫襯下,映出當時的人影,所以會有游客看到成群的太監和宮女在牆上走來走去。
就我自己而言,是不相信這種說法的,且不說為什麼單單錄下的是清朝的情景,明朝開始皇家就住在這里,為什麼沒錄下來呢?還有個疑點,就是建國前後曾多次對故宮牆壁進行粉刷,就算當時有四氧化三鐵,刷過無數次也早就沒有了,可見這種說法不成立。
覺得只是鬼影的我,其實也知道四氧化三鐵,通過某種特定的條件下有錄影功能,但必須要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釋放出來。不過這荒無人煙的大漠深處,怎麼可能在修建房屋圍牆時,加入可以錄影顯影的四氧化三鐵?莫非有其它原因?想到這的我,趕緊站起身來,先看天,後看地的向外看去。無論怎麼琢磨,都看不出鬼影出現與月夜的特殊關系。
琢磨不出名堂的我,重新換個地方蹲。已經記不得是誰說過一句;抽煙,也是一種壯膽的表現。現在看來決非如此,有本事他在這種情況下,點上一支煙向外張望。說不定隔著玻璃一支手從外伸進來,掐著他的脖子從里拖出去。反正我是沒這膽量,在這種情況下,點上一支煙向外張望。
眼楮閉不上的我,不知又過了多久,一直未听到第二次異常響聲,心神這才逐漸鎮定了下來。鎮定是鎮定下來,四肢無力的我,腦中一片空白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根本不敢相信若真的出現意外,自己會是一種何等表現。
翻個身趴在地面的我,自然也知道趴在地面的好處。趴在地面可以听到地表面傳來的聲音,也不會被突然闖進來的強盜所發現。
千萬別在有事了。這個念頭還沒完。只听著屋里一陣‘嘎啦嘎啦’的聲響,聲音應刻來源于睡覺的地方。那聲音就仿佛有著一雙無形的手操縱著這一切,緊跟著就是夢麗的一聲慘叫。
原來剛一進入夢中的夢麗,就夢起她自己被捆綁在一處門板上。昏暗中那光頭在她的頭頂上,面目猙獰的盯著她看。被捆綁在門板上的夢麗心中感覺到了莫大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的心靈的深處,就好似地獄的深處那群絕望的怨氣。
或許是光線的問題,那光頭的身子看不清楚,似乎只有一個顆頭,在空間晃動。一雙噬血的眼楮在暗中死死的瞪著她,毛骨悚然的聲音似乎是在與夢麗爭論道︰「是你害死了我,你還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