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韶文化,」我「仰韶文化是距今約五千至七千年中國新石器時代的一種彩陶文化。因1921年首次在河南省三門峽市澠池縣仰韶村發現,故按照考古慣例,將此文化稱之為仰韶文化。主要分布于黃河中下游一帶、以秦晉豫三省為核心的中原地區,以陝西大部、河南西部和山西西南的狹長地帶為中心,東至河北中部,南達漢水中上游,西及甘肅洮河流域,北抵內蒙古河套地區。
1921年澠池仰韶村遺址發現後,到2000年為止,全國有統計的仰韶文化遺址共五千多處,其分布範圍,以華山為中心分布。東起豫東,西至甘肅、青海,北到河套內蒙古長城一線,南抵江漢,中心地區在陝西關中、陝北一帶。分布省份有陝西、甘肅、河南、山西、河北、內蒙古、湖北、青海、寧夏等9個省區,具體分布情況是︰陝西省兩千多處、河南省、山西省、甘肅省、分別為一千多處,河北省、內蒙古自治區約、湖北省分別為五十多處至二十多處、寧夏**自治區7處。其中,陝西省主要分布在關中和陝北南部的延安地區,兩地相加達1774處,遺址數量大大超過周邊省份。目前,仰韶文化分布區面積最大的遺址,是陝西關中地區耀縣的石柱 遺址,面積竟達300萬平方米。但甘肅省,也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地方。一個新疆一個甘肅,是解放前外國考古探險者,最愛關注的地方。」
楊大京身子一陣僵硬,但迅即軟化了起來。眉頭緊皺的輕哼了一聲道︰「什麼原因呢?古城?」
「應該是這個問題,我們不是要去黑城嗎?圓圓姐說黑城是古絲綢之路上現存最完整、規模最宏大的一座古城遺址。該城建于公元九世紀的西夏政權時期,公元1372年明朝大將馮勝攻破黑城後遭廢棄,至今城內還埋藏著豐富的西夏和元代等朝代的珍貴文書,」我也只能這樣回答了。盜墓方面,民國以前盜墓的很少,民國時期的我們,又的的確確不如國外那些冒險者,像瑞典地理學家斯文.赫定,匈牙利人斯坦因等等。或許是文化的差異,他們多數具有一定的專業知識。而我的盜墓冒險者,大多不具備考古知識,僅憑著盜墓發家這一目地。
「是誰發現的黑城呢?」楊大京好整以暇的點上了一支煙,皺著眉頭噴了一口煙,神色冷然地看著我。
「听圓圓姐說波塔寧發現的,」我早就預備好了楊大京這一問題。輕笑不迭道︰「1886年,俄國學者波塔寧在額濟納考察時發現了黑城。1908年4月,俄國探險家科茲洛夫在這里掘得大量西夏文物,其中包括珍貴的漢文、夏文對照的《番漢合時掌中珠》及《音同》、《文海》等古籍,這一重大的考古發現和掠奪行徑轟動考古界和史學界……」
「怎麼又是外國人?我們自己的考古工作者在干什麼?」楊大京嘴角掠過一絲疑惑。
「我國考古工作有自己的規章制度,在加上經費不足等種種原因,一直沒有挖掘未被盜過的古墓,」楊大京那不輕意間流露出來的淡淡傷感,使得我也是被感染到了,低著頭輕語回避他的問題道︰「黑城附近還分布著許多與它同時代的文化遺物。有成片的村落遺址,有獨立的農舍,有佛教建築。由于沙化,有不少房舍深埋沙中,有的近年來又從沙中暴露。1963年內蒙古文物工作隊曾從沙包中清理發掘出一座新露頭的廟宇,發現了一批彩塑佛像,是元代工匠們的杰作。」
這句話直又讓楊大京心頭業火直冒,殺人般地眼神直瞪向我道︰「看樣子,我得搞點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行。」
此時已近黃昏,血紅的夕陽掛在天邊,走回來的我們,即便坐在車里放眼眺望,也能見到紅日欲墜,天際全是大片大片的紅雲,整個天空都象被濃重的油彩所染,覆蓋的綿延沙丘。或許那綿延沙丘下,就埋藏不為人知的秘密。遠處沒有盡頭的大漠都在視野中變得朦朧起來,真是蒼山如海,殘陽似血。此時正是大漠景色最美的時光,夢麗上車取出照相機,眾人在一起合了個影,各自又拍了幾張後,這才高高興興地等著晚上開飯大吃一頓……
車上的零很多,吃什麼就憑自己的口味。輕輕抿了一口羅圓圓遞過來的咖啡,那絲滑感覺與濃烈的香味在牙齒與舌頭間徘徊。輕輕斜靠著車門口的她,欣賞著美麗的景色。還是選擇了離開,或許這只是逃避,卻始終無法找到留下來的借口。
不錯的咖啡,只是品味不錯,咖啡不見得好喝,但一定要貴。見楊大京他們喝酒,我也只能無聊的喝羅圓圓遞過來的咖啡了。
望著楊大京他們篝火處的影子。咳嗽一聲的羅圓圓,眉頭緊皺道︰「對了進寶,我看楊大京是不是在于夢麗鬧別扭?」這話一出,又讓羅圓圓想到了現在的狀況。眉頭均是緊鎖了起來。預感這東西,玄之又玄。說它不準,偏偏有時候有靈驗的很。說它準,卻又沒有合理的依據。
看著羅圓圓迷惑的眼楮,我有些激動的心情平穩了下來,把羅圓圓往自己的身邊拉了一下,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撫模著羅圓圓的後背,嗯了一聲。
「楊大京變了,一點不像剛出來時的心態,」羅圓圓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撫平了些情緒。明知故問的事情,似乎說太明了也沒啥意思。
「是的,」我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這幫變臉快捷的人,實在好笑著搖了搖頭。以前在沒有利益的驅使之下,每一個人都是展示著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或裝擴,或蠻橫。但卻從來不會為自己臉上加一層面具。每一個人無時無刻的處在正常生活之中,每一個人都不會,甚至是沒那時間在臉上加上遮掩本性的面具。包括我也是如此,錢多多花,錢少少花,或者不花。在那種情況下,每一個人的感情都得到了最真摯的體現,積極享受著活著的每一秒鐘。以至于,各種各樣的鳥人都有,但就沒有虛偽的人。再多的虛偽和面具,也無法替利益的誘惑。你所能依賴的,只有自己,以及可以信任的同伴,朋友。
「都是為了財富,唉……」輕嘆一聲說到這的羅圓圓站起了身子,眼楮看著楊大京他們,眼神里是堅毅和嘲諷道︰「進寶,跟他們在一起,以後凡事要小心點。不是要防誰,是小心能駛萬年船。」
我確實讓羅圓圓的話給弄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話現在自己听了很受用。于是也直起身子,假模假樣道︰「圓圓姐,你這話我听著怎麼怪甚人呢?」
「我也說不好,但願我是多心了……」點到為止的羅圓圓,內心中那不安感覺越來越重。對于楊大京這個單純而直接的人,有種連自己都說不清感覺。內心深處,絕對是不忍心我出什麼問題。
羅圓圓的聲音盡管很平靜,但她一聲沉重的嘆息,讓我能感覺到她內心里常年的壓抑與沉重。我眼楮看著前方,耳朵听著羅圓圓講述的事由。隨著羅圓圓那低緩的聲音,我仿佛走進了羅圓圓那沉重的內心世界。
「大京,我們還是回去,」見我和羅圓圓走過來,夢麗也走在楊大京身邊,看到他抽煙大口的喝酒,皺了皺眉對他勸說道︰「這次你雖然是大難不死,但不是每次都有這種運氣的。」
而那個楊大京怕也是恨透了夢麗,見夢麗不做聲而直笑搖頭,以為他故作姿態。陰陽怪氣打擊道︰「怎麼,詛咒我?」
「你這種人咋這麼不可理育呢?我這也是為大家的好,」夢麗奈的搖了搖頭。要和這些人計較,此時的夢麗還真是提不起半點興致。對楊大京抱以白眼道︰「你盜墓,我不反對,但你也不看看就我們這兩下子,也配盜墓嗎?」
這話楊大京就不愛听了,已有尋寶收獲在手的他,豈能收手不做。神色之中,略帶心靈釋放的輕松感道︰「我們這兩下子是不配盜墓,但我們也發了。至少車上那幾件古董,也值個千八百萬的,是羅老師?」後面這句話,是對楊大京抱以仇視和嫉妒目光的夢麗,則是以得意而挑釁的眼神瞧向羅圓圓。
「是的,」羅圓圓酸溜溜地回了一句。這兩人間的爭執,尤其是楊大京那一聲質問,直讓她感到心頭發麻。
「听見沒?」羅圓圓的肯定,就像是一抹交流電,直從楊大京耳朵傳遞到了他全身。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蔓延上了心頭。開心怪笑道︰「我楊大京命大、福大、造化大。進寶的一泡尿,也能救我的命,足以證明我不該命喪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