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大漠地獄
肖鷹見我這副表情,又怎麼會還不明白我是在演戲捉弄他。當即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指著我,惱羞成怒罵道︰「 你這點出息,閻王爺怎麼會選中你這種鬼仔投胎轉世?」
「大哥,這一點,你絕對不如閻王爺他人家。如今走太平盛世,閻王爺他人家或許也不願意看到戰爭,」我手有些顫抖的點上了一支煙,好不容易才定了定被驚亂了的心。哭笑不得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道︰「不過你所說的那幾個人,卻實都是偉大的軍事家、思想家。卻沒一個是偉大的盜墓家。」
肖鷹臉上一陣僵硬,神色不善的看著我,淡道︰「誰說沒有?呂布是鬼仔之身。他不僅僅是偉大的軍事家、思想家。也是一個是偉大的盜墓家。」
「呂布是一個是偉大的盜墓家?」我連著咳嗽了幾聲,漲得臉紅耳赤,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人稱呂布,是一個是偉大的盜墓家。見肖鷹神色冷漠的看著自己,趕忙拍了下自己臉,想讓精神清醒下道︰「哦,我想起來了,當年威震九州的呂布,也曾是卸嶺門傳人,為董卓爭奪天下籌備軍餉,曾挖掘過多位漢皇墓葬。」
「這不就對了嗎?」。肖鷹忍不住露出了古怪地神色。不過片刻後,還是輕輕呼吸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的神色平靜了起來。
我那沒有幾句著調的話,配合著眼神與微微變化的表情,頓讓肖鷹感覺到渾身不自在。裝瘋賣傻誰不會訝慵懶的伸了個腰的我,表示對此一臉的無趣。待得肖鷹解釋了一番後,也不見我動心,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將話題轉入女人瑪麗道︰「你認為法國女人怎麼樣?能看得出來,三十幾歲的人了。」
「還可是,」對女人的評論我愛說,即便說上個三天兩夜,也于盜墓無關。轉過臉去看著瑪麗,還是相當地欣賞道︰「法國女人年紀越大越有味道,不僅僅是穿著打扮,氣質隨著年齡的增大越來越沉穩優雅,可能前一分鐘還在家給五個孩子做飯洗衣服,後一分鐘出門時卻根本看不出這是五個孩子的母親。在電腦中經常看到法語節目里到一些普通法國家庭采訪,女主人通常都比男主人要優雅好客熱情大方得多,接待什麼的也非常得體,也許這是語言的作用,我一直覺得法語在上了年紀的女人35歲以上嘴里說出來,才能讓人感覺到它獨特的優美和回味。」
「說得不錯,」肖鷹愕了一下,尤其又是處處強壓她一籌的我嘴里說出。當即颯爽的英姿有了些扭捏,卻還是下意識的談起了女人道︰「法國女人的確有她們的獨到之處。住在巴黎半年的外國女郎,通常都會被慢慢改變,從不化妝到每日精心描繪妝容。她們的手袋里會永遠放兩支口紅,白天用優雅的啞光,晚上用性感的亮光。哪怕不換衣服,口紅的轉變也能輕易地配合白天與夜晚不同的風情,類似這樣的小技巧,許多巴黎女郎都是個中高手。」
「老大去過法國?」我用神色微微復雜的看了肖鷹一眼,看來全世界男人都犯一個通病,就是說起女人來,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走過來的肖鷹輕咳了幾聲,一臉的歉然拍著我肩頭道︰「我的貨物,大多銷往法國。」
「原來老大是吃過洋墨水兒的人……」不花錢的語言,要多少,我有多少。只要他們能放我出去,說上個一天一夜也沒關系。
肖鷹越听越不是個味,忙不迭笑著打斷我頓了一下,才神色依舊冷冰冰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干?」
「暫時沒有,」我一時語塞,無言以對,但也真虧他腦筋轉變的得快,居然振振有詞的道︰「我現在大學還沒有畢業。若是是在跟著你干,就那點眾所周知的知識,過幾天你就會瞧不會我的,到那時候,我只是你手下一個打雜人員了。」
「哈哈,」肖鷹心中是又笑又氣,估模著也早已經習慣了我的這種態度。
我並不吃他這一套,對肖鷹那冷冰冰的態度,已經有絲毫不以為意,也猜到他並不敢把我怎樣。依舊是笑容滿面道︰「不過大哥你放心,或許日後我高進寶,還會有事求助于大哥的。」
「賣貨?」肖鷹本來凝神的眼楮,一下子黯淡了起來。心中雖然百般不願,卻還是理解的輕輕點頭。但迅即又抬頭看向我。
見得肖鷹那黯然而又懷疑的眼眸。我微微一猶豫,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大哥,其實你買貨與盜墓沒什麼兩樣。」
「這話怎麼說?」肖鷹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黯然的眼神也有了神。
我嘿嘿訕笑一聲。眼神中裝露出了一絲懼意道︰「我若有貨,大哥不會給歐元。大哥要賣貨,不會收得是人民幣。」
「哈哈……」此時肖鷹卻是露出了苦悶的笑容。一而悠閑的坐到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點上了支煙慢慢抽了起來。轉移話題道︰「你說你上大學,大幾了?」
尷尬的咳嗽了幾下的我,咬了下舌頭,時時刻刻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嘟囔道︰「過幾天一開學,就是大三。」
「哦,大三。知識是淺了點,」啪得一聲,肖鷹點上了一支煙,吸上了一口。才嘴角露出談淡微笑道︰「對了進寶,你走哪所大學的?」
我心中暗笑,這老家伙動之以情,脅之以迫,誘之以利,的確頗有些手段。要是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說不定這時候了。當然,表面上卻是略微表現出了一抹激動的神色,但旋即又恢復到了平常模樣,笑道︰「京師大考古系的。」
「京師大考古系的?」肖鷹先是一愣,片刻後耷拉著臉,低著頭猛吸煙,沉默了好一會而,才苦著臉道︰「你的班主任是誰?」
「楊樹海,」皺著眉頭想了下的我,立即想到了這肖鷹一定我們京師大考古系有關連。否則決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緩緩站起身來的我,打著哈欠道︰「困死我了。這地下世界,沒黑沒白的,弄得人一點精神沒有。」
「楊樹海是你們班主任?」肖鷹輕哼了一聲,然而臉色卻未消褪半分。蹙著眉頭對我道︰「那唐山呢?」
「唐山是我們教務主任,大哥你……」我上下重新打亮了一下這肖鷹,感覺他應該認識這兩人?如果說這肖鷹,也是考古學專業出身,從年齡上來看與我們班主任年紀相當,或許認識。可我們這個教務主任唐山,是我入考古系那年,從外面聘請回來的,據說也還是中外考古名家,難道他和我們唐主任……
想到這的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听得肖鷹那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就他那點狗屁知識,也配當教務主任?豈不是誤人子弟?」
我見氣氛有些尷尬,也猜出肖鷹一定認識唐山唐主任。出于口吻,也能感受到這肖鷹壓根兒沒看上那個唐山唐主任。便開口打破僵硬氣氛道︰「大哥認識唐主任?」
「豈止是認識?」肖鷹冷哼了一聲,寒著臉轉過身去。情知氣氣就算了,過去的一些事情總要解決的。往後的日子也還是要過下去的,就這麼拗著也不是個事情。只好先打破僵局又轉彎抹角道︰「對了進寶,你們是從哪進來的?」
又來了,我還想知道這個肖鷹與那個唐山唐主任以及我們班主任是啥關系呢。見這肖鷹似乎是不想在提起這些事,也只能順勢答道︰「從龍首山地區進來的。」
「龍首山?」肖鷹亦是第一時間流露出了關切的神色。這個肖鷹倒也不是個簡單人物,竟然能捕捉到我的眼神。不由將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臉露燦爛陽光笑容道︰「甘肅龍首山地區,主要分布于山丹縣城北至張掖縣城北之間。」說著,有意識的向瑪麗看去。雖然有所掩飾,卻還是流露出了一絲輕視的神色。
「對,對,」我被肖鷹的眼神看得一陣心虛,掏出煙點上,重重吸了一口才疑惑的問道︰「大哥也知道?」
「不對吧?」肖鷹眼中寒光一閃,顯然心中很是不悅。但一想到我的身份,估計也沒什麼威脅。
我神色有些嚴肅的看著肖鷹,神色有些黯然,邊猛吸了一口煙,邊道︰「怎麼不對了?沙漠那麼寬,從哪不能進來?」
「我說的不是這些,」肖鷹見得我眼楮下意識一亮。一對賊眼迅速掃過後,便含笑著對我刨根問底道︰「進寶,你們是怎麼過來的?要去的目的地是哪里?」
去哪里,跟從哪進來有關嗎?不過我這話沒問出來,只能是順口瞎編道︰「我們是開汗馬車進來的,那個日本人買的。前幾天那場大沙塵暴,不得不令我們棄車而逃。開始的目的,想去黑城。對了大哥,這里離黑城還有多遠?」
「方向都錯了,」肖鷹「黑城在東面,這里與黑城的南面,相差三百多里地。你怎在看地圖呢?不會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吧?」
「我,我……」要是南西北能分個清楚,我能獨自一人誤闖入這里來嗎?苦不堪言的我,半真半假長嘆一聲道︰「大哥你還別說,我們出了龍門客棧,轉過幾處沙丘後,還真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了。」
「龍門客棧?」肖鷹眼中露出了一絲慌忙神色。又急忙掩蓋了過去,笑容有些牽強的站起身來在桌子旁,走到了兩步。
以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肖鷹那一絲慌忙神色。但嗓子口卻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忙抽了一口煙道︰「大哥,你也知道這個名子?」
肖鷹怎麼會看不出我的臉色。只是控制能力極強的他,短短一瞬間,就恢復了常色,淡淡道︰「你們從龍首山進來,走得是向南行,運氣不錯,途經龍門客棧,還沒死在那一帶,幸運,真是幸運。」
「啥意思大哥?傳說龍門客棧,是大漠中最亮麗風景線之一。怎麼什麼事一從你嘴里出來,就變味了?」一時間,我理解的話意。龍首山進來,常走的不就是這個方向嗎?向北,走哪去了。
「你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裝糊涂?」肖鷹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仿佛是有些激動,他好像完全是變了一個人,用近乎瘋狂的聲音叫嚷道︰「龍門客棧,號稱大漠地獄。鬧鬼的事就不說了,就說它的地下地質結構吧,那可是個方圓三十幾公里的大磁場,飛機都不敢從龍門客棧上空飛過。」
「不會吧大哥,你不是在嚇我吧?越說越邪胡了,」我理了一下思緒,快速回憶了一下經歷的整個過程,若說飛機都不敢從龍門客棧上空飛過,這我還真有些不信。可又不敢去說楊大京他們乘直升飛機飛走的位置,不也就在那一帶嗎?龍門客棧那方圓三十幾公里的大磁場,咋就沒有干涉到直升飛機的正常飛行。難到說楊大京他們那天乘直升飛機飛走的位置,已經超出龍門客棧那方圓三十幾公里了?
「狗屁,我來這里五六年了,還沒敢踏進龍門客棧那一帶,」肖鷹有些按耐不住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後,眉頭輕蹙道︰「能不能說一說,你對那一帶有什麼不同的感覺嗎?」。
連眼楮都不瞄一下肖鷹的我,皺了皺眉頭,神色堅定,語氣緩緩道︰「有是有,感覺那一帶的沙漠下,應該是一座失落的城池。」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吧,」肖鷹似笑非笑的看著看著我,神色凝重的讓瑪麗再取來付干淨的酒杯,默默的放在一旁。靜靜地給斟上滿滿一杯法國葡萄酒。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道︰「其實你們要去的黑城,它最早的遺址,就在龍門客棧。至于黑城如何整理搬遷出一百五十公里,也就是現在這個位置,歷史上沒有明確的記載。」
天方夜譚之事,令我臉一硬,剛想站起來。但迅即卻又軟化了下來,緩緩道︰「大哥,你說的是傳說吧?好像不太可能。」
「大漠之中,無風起不了沙塵暴,」肖鷹哭笑不得的模著鼻子,苦笑不迭道︰「看樣子,你的知識實在是太匱乏了。唐山,不愧為是你們教務主任,就憑他那點知識,又能教出多好的學生。只可惜,他的學生中,居然還有一位鬼仔。」
「大漠無風起不了沙塵暴,這是真的,要不怎麼說,考古學屆的前輩們,就是盜墓高手,」肖鷹的格言,令我自然知道這時候不應該說這話。肖鷹畢竟不是普通盜墓小賊,臉上布滿苦澀的笑容的我,晃著腦袋奉承道。不過肖鷹的後半句,我沒有加以爭辯。只知認真學習的,從未打听過唐主任以及系領導們工作能力。
「呵,」苦笑一聲的肖鷹新點上了一支煙,試圖驅散心頭那些沉悶的壓抑。緩緩吐了一口煙,繚繞的煙案將他那凌厲的眼神遮掩的若隱若現,透出了淡淡的無奈道︰「進寶,我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在這里最好別亂走。」說罷,指了指瑪麗,示意讓她帶我回去。
「是,大哥,」
剛瑪麗與出門轉了一個彎,迎面四米處走來了那個差一點沒害死我的那個死大漢。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自知已不是前幾天任人宰割的我,矯健的身軀如獵豹一般向那死大漢沖去。那死大漢做夢也沒夢到我敢向他沖去,抬腳一個側踹的我,狠狠踢在死大漢的小月復上,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死大漢立刻飛了出去,跪在地上,嘴里立刻不住的嘔吐。其它幾個人急忙過去扶他。站起身來的大漢,抹了把嘴角的鮮血,身軀顫抖著,聲音也顫抖道︰「敢打老子?他祖母地,你還敢反抗了不成?」
憤怒中的我,也是暗吃一驚。就憑這死大漢自身的體質,憑我不應該有如此之力,能將他一腳踢飛。難道我身上,已經被那紅色液體,侵入到體內個個器官了嗎?那紅色液體,到底是什麼訝?居然有如此功效。
時間未能令我多想。幾人扶起的死大漢喘著粗氣,怒目橫睜的挺著發達的胸肌向我走來。卻肖鷹拉了他一下,示意大漢別沖動。
長長的走廊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回到了瑪麗房中。和肖鷹相處的這幾小時,直讓我以為打了場硬戰一般。慶幸打到那死大漢的我,懶洋洋的躺在了床上,暗慶自己今天能說會道,虧得自己還把肖鷹感動了一把,男人啊,真是命苦。有時說點違背道義的話,更苦。
進屋後的瑪麗,誘惑般地月兌去衣服,此時的我,開始懷疑這女人,應該也是肖鷹手中的工具。其實現在的我大腦想得強硬,心中卻是有苦說不出,在加上瑪麗的身體本來就是嬌柔惹火之極。以這種親昵的姿勢抱在懷中,任由那幽幽淡淡的女人體香也是若隱若現的撩撥著我心弦。要說半點不心動純粹是扯淡。而且最關鍵之處,瑪麗很是不老實的在懷中拼命掙扎。難道她就不知道,這種掙扎和摩擦,很容易擦槍走火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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