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不就是鬧鬼嗎
到了中世紀，在天主教的影響下，龐大的獵巫行動開始了，無數女巫葬身于火海之中或死于利箭和斷頭台之下。女巫從此變得更加邪惡了。但在文藝復興的時候，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男巫成為了飽學之士，如煉金士、醫生等的代名詞。甚至有人相信這些人的知識是從超自然的來源里得到的。更有很多貴族和主教都爭先研究起巫術來。
放風的時間到了，死大漢幾人吆呼著放風的人走入地下墓穴。望著女巫澤塔?瓊斯遠去的背影，心中一種難以控制的略有怒氣，對著還在喝酒的肖鷹發泄道︰「大哥，你有事瞞我。」
「想知道什麼？」肖鷹有些好笑又憐憫的看著我，不由得好笑著搖了搖頭。
我是悶死。被男人搶了風頭倒也算是了，卻被一女人比了下去，這以後怎麼以鬼仔的身份去壓制這女巫澤塔?瓊斯。想到這，沒好氣的瞪了肖鷹一眼道︰「就這大漠里，你上哪能抓到那麼多的外國人？我是說那幾個沒魂的外國還魂尸。」
「外國人，外國人怎麼啦？」肖鷹臉色微沉，但很快又露出了寬容而柔和的眼神道︰「干我們這行，都是一個沒有國籍的人，他們需要什麼國籍。」
看著那邊目光呆滯，毫無表情的還魂尸，一個個慢吞吞穿衣服的樣子。只覺著一切都會瞬間轟然倒塌的我，苦澀的搖頭道︰「大哥，這還魂尸是女巫澤塔?瓊斯幫你干的吧？」
已經喝了不少的肖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又倒了一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見得肖鷹不說話，我也是沉默不語，啪得點上支煙，靜靜地抽了起來。想著主義嚇唬著肖鷹道︰「大哥，這女巫澤塔?瓊斯是有兩下子。你就不怕他哪天把你變成那些還魂尸一樣？」
「怎麼不怕？」肖鷹仔細的想著我的話，還起了作用。終于神色大變，心中波瀾大起道︰「還魂尸的道理很簡單。其實人睡過去以後，如假死狀態一樣。這就給這些巫師們，帶來了勾魂的機會……」
越說越來勁的肖鷹還告訴我說，在海地，人們花錢就可以從巫師那里弄來很多種所謂制造還魂尸的藥粉。對那些所謂的「還魂藥粉」的藥理學分析表明，盡管各地巫師的配方千差萬別，但都以河豚毒素為主。這種取自河豚魚內髒的藥物含有劇毒，微量即可致人於死地，據說中毒的死亡率高達89.微量的河豚毒素讓人感到興奮，發熱的快感.在盛行吃河豚魚的日本。還有因吃河豚中毒「死亡」之後在埋葬時又蘇醒的實例。除了河豚毒素外，某些還魂藥中還含有蟾蜍毒素。這種毒素能影響心髒和神經系統的功能，並能引起人極強烈的幻覺。在海地炎熱的氣候之下，土著大都赤足行走，衣著也很單薄。人們從巫師弄來此毒，涂抹在被害者屋內的桌椅上，毒素滲入人體內，使人心跳變慢、脈搏微弱，被人誤以為死亡埋入墳墓。然後,巫師又悄悄地把他從墳中挖出，再讓他吃一種含有山藥和曼陀羅的藥劑。據說山藥是一種解藥，能使人從假死狀態中蘇醒，而曼陀羅則是傳統的麻醉劑，正是它使受害者保持半昏迷的麻醉狀態，於是成了任人擺布的還魂尸。
「大哥，我就這麼一說，或許澤塔?瓊斯是真的想去西藏做巫師，不會害人，」我喝了口酒，嘴角有了些笑意。一想到剛才那事，偷偷看了肖鷹一眼道︰「我記得藏族原始宗教時期的巫師，由于在藏漢歷史文獻中已無據可尋。因而，對他們的名稱、傳承、服飾、法器、神壇、咒語、巫術、佔卜等等，我們都幾近一無所知。即如那些曾參與吐蕃王朝二十六代政權的巫師們，能查找到的資料，也是微乎其微，更何況那些遠不可及的年代的巫師了。就是在那有著「青藏高原原始部落社會的百科全書」之稱的格薩爾王傳之中，僅能發現一些「阿尼」、「亞木」、「莫瑪」等古老巫師的稱謂。所幸的是，由于我國藏區地域遼闊、交通閉塞，許多偏遠地區藏傳佛教的影響相應薄弱，還為我們或多或少保留了一些較為接近于原始宗教巫師的面目，這是不幸中之萬幸。如果大哥能幫她了解了這一心願，相信澤塔?瓊斯巫師，也能有助于大哥找到成吉思汗之墓葬。」
「但願如此吧，」肖鷹雖然平淡的點了點頭，但還是禁不住心酸。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要說似的。吞吞吐吐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千百年來，我們卸嶺門前輩們的規矩多有變動。並演變出種種新的行規，比喻現在的卸嶺門人，從不對漢人甚至華人的陵墓出手。」
我懶洋洋的伸了個腰，打了個哈欠，一臉玩世不恭笑容道︰「有人說這是卸嶺門門人的不解之迷？」
「什麼迷不迷的，」肖鷹激動的臉色有些蒼白，牙齒緊咬的聲音，眼楮似是要殺人般，狠狠剜著我道︰「至從元蒙政權，大肆迫害我卸嶺門門人之後，卸嶺門門人後來淡出中原，曾經多活動于苗疆外蒙西北一帶，主要是破壞元蒙政權人物的陵墓，有人說我們近代在中亞北非歐洲，出現過我們的蹤跡。這事的確不假，那是因為很多元蒙時期的重臣，為了逃避內哄，舉家搬遷于那一帶地區。在沒有重兵的保護之下，當然成為我們卸嶺門門人追殺的對象。這些人帶著成吉思汗當年爭戰四方，略奪來的財產，以隱秘自己的真實身份，落戶于這些地方。」
「看樣子是歷史記載有誤，」被肖鷹這麼一攪和，我也沒了心思再追問還魂尸的事了。或許卸嶺門的傳說，遠比還魂尸重要的多。必定我從心眼里，就沒打算要學這些巫術。
肖鷹被我說得也是一陣心動，有些認同我的說法。露出了一臉的憨笑，撓頭道︰「一千多年過去了，我們卸嶺門門人在中亞北非歐洲，盜挖過無數的這些人的陵墓，其數量，遠不及成吉思汗當年略奪財產的百分之五。」
「看樣子盜挖元蒙政權時代人物之陵墓，遠勝于金字塔與秦始皇之陵墓了，」我理解的點了點頭，這畢竟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肖鷹眯起眼楮，喝著啤酒，沉吟了一會兒又繼續道︰「秦始皇？秦始皇陵墓中的陪葬品，只能是當時朝代那點物品。成吉思汗的陵墓呢？那里可是埋藏著全世界的藝術精品。傳說他當年負責壓運物資的兵丁，就有十萬之眾。」
「對訝，我咋就沒想到這一點？」放下酒瓶的我，點上一支煙，重重地吸了一口，略一猶豫，卻還是點了點頭。鄭重道︰「對了大哥，你們卸嶺門人，不是不抽煙，不喝酒嗎？你是兩樣具全訝，」
「一言難盡訝，」肖鷹的眼眸中，此時沒有了光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便將自己是怎麼違反門規矩，期間發生了些什麼。有所保留的大體上說了一遍。
「大哥，事在人為，這也怨不得你，」緊張的空氣緩緩松弛了下來。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的湊巧。見肖鷹話說到有機可乘之時，忙提出離開這里道︰「對了大哥，我想明天就去黑城。不知大哥能否派人送我一程？唉，快要開學了，怎麼著在開學之前，我也得趕回家，給父母報個平安。」
「你還回去干什麼？」肖鷹連連搖手，微微松了口氣。騰手抹了一把頭上的許汗，苦笑不迭道︰「就你們那個狗屁不懂的教務主任，能把你教出什麼樣？」
听了這話，我心里有些嘀咕了，看樣子這肖鷹是不肯放自己出去了。若敢不服從他的命令，死我倒不怕，可這樣硬踫硬的死，實在是不值得。想到這，依舊是笑容滿面道︰「大哥，可我是學生訝。」
「跟他們學，你能學到什麼？」肖鷹思慮了良久，這才緩緩搖了搖頭，眼神中有些黯淡和失落。從來沒有這一刻，感覺到如此憤怒。哪里听得進蕭眉的話。殺人般的眼神直射向我，噴著火道︰「進寶，以你鬼仔的身份，還不知跟我的巫師學本事呢。」
「讓我跟巫師學巫術？」心中暗暗叫苦的我，臉色由煞白轉而鐵青。心中惻然，怔怔的看著肖鷹。
「學巫術又怎麼啦？你本身就是鬼仔，」激動後的肖鷹神色有些黯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巫術也是以易經八卦為基礎，結合星相歷法、天文地理、八門九星、陰陽五行、三奇六儀等要素，是我國預測學中集大成者、是易經最高層次的預測學，因此巫術自古被稱為帝王學。歷代政治家、軍事家以及現代企業家把巫術用于決策，成就了非凡的事業。古代使用巫術的賢聖們大多是治國平天下的軍師，如姜太公、範蠡、張良、諸葛亮、劉伯溫等人。關鍵時刻，哪個又不是遠用巫術起死回生險中求勝的。」
「你，你，你，又來了……」我被肖鷹的眼神看得一陣心虛。一時間不知怎樣應付的我，略有猶豫。並非不願，只是難以估量這種事情後果。
「進寶，」肖鷹見我不肯，一口氣憋在胸口，是又氣又怒。殺人般的眼神直射向我，噴著火道︰「我若不是看在鬼仔的身份，你早就跟他們一樣，成為沒有靈魂的奴隸了。」
「這我相信，」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我，似乎從肖鷹那略微涌動的雙眸中發現了些什麼，我心中輕輕一顫。低著頭，眼神逃避道︰「不過你的巫師，能把他看家的本事傳給我嗎？」。
肖鷹心下一沉，忽而，轉念又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大變，恨然看著我，一臉嚴肅，沉聲爆喝道︰「只要你肯學，巫師那，我去想辦法。大不了答應陪她去西藏。」
想到這應該是肖鷹最後的底線了。在不答應他，恐怕是沒有回轉余地了。想到這，只好打出最後一張牌。紅著臉陪著他演戲，輕輕白了他一眼後。故意上下打量著他道︰「既然大哥如此看重兄弟，兄弟也有一份厚禮要送于大哥。」
「是嗎？」。肖鷹自是知道我總算是給了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微微松了口氣。騰手抹了一把頭上的許汗，苦笑不迭道︰「不知這份厚禮是……」
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的我。扭扭捏捏眼神迷離而認真的看著肖鷹道︰「土來兒的葬地」
「土來兒的葬地？」肖鷹見我說的真真切切，一時之間，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眼神閃爍著盯著我，幽幽道︰「在哪？」
「龍門客棧，」這一句確是發自內心肺腑的我，沒有半點作假神色。話一出口，緊繃的神情這才松弛了下來。重重舒了一口氣，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
「龍門客棧？」這話肖鷹愛听，暗忖著點頭。心頭開始舒爽了些。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模著鼻子苦笑不斷道︰「嗯，我一直覺得那是個神秘的地方。」
借機想跑的我漸漸緩過神來，亦是一瞬不逝的注視著肖鷹那對深邃而有些混亂的眼眸。頓了一下，才輕聲道︰「不就是鬧鬼嗎？」。
「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嗎？」。現場的氣氛，驟然讓肖鷹變得極為詭異。低著頭揣摩著心事。
「是那個日本人告訴我的，」雖說這話是瞎編的，但我絲毫沒有在肖鷹的注視下有什麼不自在，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經歷。淡然一笑聳了聳肩膀道︰「不過那個店老板挺利害的，他的老婆，居然是一具干尸。」
「有這事？」被我這麼一打岔，倒是讓僵硬的氣氛調和了些。肖鷹也是趁機坐下，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裝出風度翩翩的向我證明著什麼道︰「帶上巫師，過去看看。即便找不到成吉思汗的墓穴，也要盜光成吉思汗搶奪的財寶，還于世人。」
「巫師，她……行嗎？」。我略一猶豫，裝著去擦額頭上的汗水，還要裝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苦瓜臉道︰「敢玩干尸的，絕非是普通人。你那巫師……」
「要是連鬼都震不住，也別在這當巫師了，」肖鷹不愛听了，但眼神中充滿了憧憬之色。畢竟幾代人傳說的大漠行宮，又有一座將被自己親手打開。
一番長談，又浪費了不少時間。心事重重的肖鷹，最終做出決定，明早出發，直奔土來兒的葬地龍門客棧。
被人回到瑪麗房間的我，還沒來得及坐下。走過來的瑪麗上前便拉著我向外走，終于在嘰里呱啦的比畫下，大概明白了是澤塔?瓊斯巫師找我過去。我跟她有什麼好說的，一時間令我渾身有些興奮，卻又緊張地顫抖哆嗦起來。因為我不知道接下去的會是什麼事？
走進幽深狹長的通道中，若是沒人陪伴，還是挺恐怖的。從澤塔?瓊斯巫師對我的態度上來看，鬼仔，還是很受他們這種人尊敬的。
巫師在西漢風光無限，可從本質上說，不過是皇帝的小廝，除了請神仙、找不死藥這些技術活兒，他們什麼用場也派不上。東漢後期，神仙方術被道教吸收，不少巫師就轉行做了道士。巫師的黃金時代到底還是遠去了。儒家的文人們一說起聖人，尤其是先秦的那些著名聖人，總是嘖嘖有聲地贊嘆。即使說來說去總不過是些仁義禮智信之類的套話，也仍然樂此不疲。贊美的話兒講了一籮筐，聖人的長相卻很少有人提起。推想起來，能做聖人的，就算不是英俊神武，相貌也應該在中人之上吧。
不過，有人並不這麼看。在荀子眼里，沒有一個聖人模樣周正︰孔子臉上像蒙了張驅鬼的面具；周公身體像一棵折斷的枯樹；皋陶的臉色永遠像削了皮的瓜一樣泛出青綠色；大禹腿是瘸的，走路一跳一跳；商湯半身不遂；最不可思議的是舜，眼楮里有兩個瞳仁。這些形象豈止是不周正，簡直就是些歪瓜裂棗。幸好荀子在古代並不受重視，要是也像孔孟那樣受尊崇，真不曉得道學先生們該怎樣為聖人涂脂抹粉了。荀子的說法並不是無稽之談。我們曾經介紹過，古代的聖人們大抵都做過巫師，而巫師對臉蛋的要求的確不怎麼高，有時甚至專挑其丑無比的人。古人有自己的道理，他們認為長得奇形怪狀的人往往天賦異稟，感受上天的氣也比旁人多些，更容易與上天交流。丑，因此成了資本與財富。不過根本的原因並不在此，畢竟天生丑陋的人並不多，丑陋而又熱愛巫師職業的人更少，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熱愛巫師職業又能從事這一行當的更是少之又少。
第218章不就是鬧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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