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天冷笑著走進屋子,冰冷的目光無比森然的緊緊盯著原本應該是一臉平和質樸的根伯。如果不是他在屋外一直目睹著一切事情的發生,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的發生。
可惜的是,有時候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好心救助老人的何小天卻是遇到了專門欺騙善良者,騙人們到居住然後殘忍殺害的人販子。
「你沒想到我竟然沒事吧!我還要感謝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免得我自己動手。」何小天冷笑的看著此時表情一陣僵硬的根伯。
只見根伯忽然眼珠子一轉,突然緊張的喊了起來︰「小兄弟,誤會呀!我剛才听這個王八蛋說你被他殺了,我才那樣子的,你千萬別誤會了,你看我好不容易才把這個賊匪給制服了。」
根伯做出一幅痛苦的表情,捂著自己的胸口,艱難的喘息著說道︰「你不知道,這個人是被政府機關通緝的人販子,專門擄掠出山的村民,還有游玩探險的人員。」
何小天冷漠的盯著裝模作樣的根伯,嘴角攜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看著他逼真的表演,如果不是之前親眼見到跟听到,不知情的也許還真的會被這樣的人給蒙混過關了,可是一切都是注定了,何小天早就看穿了根伯的鬼把戲了。
「把迷藥的解藥交出來!」何小天寒聲說道,聲音像是從冰窖傳出來般陰寒,听的根伯忍不住眼角抽搐了起來。當何小天看到昏睡的露絲兩人時,他就知道自己來晚了一步。
原來就在何小天發現那條項鏈的時候,吳熊從後面襲擊了他,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吳熊在動手的時候竟然認出了何小天,而且他對何小天擁有江市殺人天的綽號如雷貫耳。做為在江市底層廝混的成員之一,他對殺人天的傳奇故事是熟記于心。
何小天本打算一舉擊殺了對方,為地方免除一個禍害,但是突然心生一計,他讓吳熊去把根伯給解決了,並表示如果做的不錯,可以考慮收他做手下。
一听到能當殺人天的手下,吳熊自是樂開花了,誰不知道何小天在江市的地位跟實力,那可是被人們暗中稱為三巨柱的強橫人物。吳熊還巴不得抱緊何小天的大腿呢,有這麼一個機會,自然是把根伯的所有秘密都給曝光了。
而其中便提到根伯有一樣非常神秘的迷藥,能讓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藥效非常恐怖,並且需要特殊的解藥,才能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這個迷藥一直是幫助他們迷暈旅客跟村民的法寶,迷暈後,把好的東西留下,人就通過吳熊聯系渠道通通賣了。
有時被發現了,就干脆殺人滅口,而下黑手的便是吳熊。吳熊早年練有一身粗淺的硬氣功,再加上天生體形魁梧,力大,所以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連實力不錯的特種兵都不是他的對手。
「該死的兔崽子……」根老頭低聲咒罵了一聲,當他听到何小天的話後就知道了,這個該死的吳熊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何小天說了。但是他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吳熊會心甘情願的給何小天賣命,幫他對付自己,要知道所有犯罪的事情,吳熊自己也是有份參加的。
「我一開始就在懷疑你,一個老人不住在村里,也不到城市里,卻選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居住,這個我可以用你性格乖僻,不喜歡跟人聚居為理由。但是你跟薛艾交談甚歡,一點都不像,所以我已經對你留意了。」
何小天毫不顧及對方開始變得凶狠的眼光,直接走進屋子里,從地面撿起一開始注意到的那個杯子,淡道︰「永遠銘記托木爾峰,我想你不會知道這個杯子上面的英文單詞意思。」
「托木爾峰是天山山脈的第一高峰,是國家綜合的自然保護區,托木爾峰上終年白雪覆蓋,雲霧繚繞,景色壯麗,奇特美麗的景觀吸引了眾多的游客慕名而往,但是由于交通不便利,只有少數跟隨著專業隊伍,並且有著大毅力的人才能登上高峰。而每一次成功登頂,所有人都會特意準備物品用來紀念。」
「很不巧,這只杯子正是其中的一款,但是你之前卻說,這個杯子是一個旅客見到你可憐,把他的杯子留給你了,試問一個這麼有紀念價值的杯子,游客會把它送給你嗎?所以,很明顯,你在說謊。」
何小天一邊審視著根伯,一邊徐徐道來,把他自己心里的推理說了出來。越听他說,根伯的臉色就更陰沉。何小天又隨手扔出了一條項鏈,正是他在廁所旁撿到的項鏈。
「如果這些只是說明你是在欺騙我們的話,那麼這條項鏈就徹底證明了你的罪行。這種款式的銀項鏈推出市場的時間沒有多久,但是卻在你這里出現,是真的冒險者到這里,還是說被你們強行拐來這里?」
「呵呵!厲害,真厲害,沒想到光憑著這些你就把我揪出出來了,看來我真的是看走眼了。沒錯,你推測的一點都不差,而且我想你在這狗雜種的嘴里也知道我的來歷了吧!」
「我這輩子先是打仗打了半輩子,後來還在監獄里度過幾十年,就算我被釋放了又能怎麼樣,老婆兒子都死了,我一個孤家寡人的,在這個世界上無親無故的,誰會可憐我,我要報復,我要報復,憑什麼我的命運這麼不堪!」
「所以我專門找那些有錢人的,找那些年輕的女孩,我要得到補償,他們就是補償……」
根伯此時已經變得喪心病狂了,他面目猙獰的怒吼著,一點悔改的意向都沒有,也就是這樣,何小天決定絕不能繼續放任這麼一顆毒瘤在危害社會。
「把解藥交出來,我可以留你一條全尸。」何小天冷視著根伯。他根本沒有打算放過根伯。
「桀桀……想要拿解藥救你的兩個寶貝女人,哈哈哈……你以為我會交出來嗎,別想了,哈哈……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這兩個大美人墊背,你是奈何不了我的了。」根伯張狂的大笑了起來,他非常的有恃無恐,對何小天的威脅根本毫不在意。
「找死……」何小天咬著牙關,狠視著對方,他真的怒了,這樣的一個人渣根本不配留在世界上。
「啊……」只見根伯奮力的大吼一聲,猛地朝何小天灑出了兩捧藥粉末,正是他屢試不爽的神秘迷藥。
只見何小天突然扯出一條浸濕的長毛巾,刷刷刷的快速揮舞起來,舞成了一個圓盤型,擋在自己的面前,將根伯灑出來的藥粉通通給黏住了。
何小天早就防備著對方來這一招了,雖然他沒有找到水,不過他還是有應急方法的,那就是尿了。盡管是燻臭了點,不過這畢竟是迫于無奈。
「還想跑!」眼看何小天三兩下就把自己所有的藥粉給收了,根伯急忙想要逃跑,但是被眼明手快的何小天一記勁抽,長毛巾像鞭子一樣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頓時一個大大的紅印出現,變成了男版的鐘無艷。
「啊啊啊……」根伯捂著臉滿地打滾。
「把解藥交出來……」何小天冷喝了一聲,猛地一腳踏在他的後背上,頓時根伯咽喉一甜,一道血跡從嘴角吐了出來,可見何小天真的是下了狠手。
「哈哈……想要解藥,門都沒有,殺了我……」
此時的根伯已經是臨近瘋狂了,一點都沒有淪為階下囚的懼怕,相反還希望刺激何小天,讓他殺了自己。
人們常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盡管根伯的遭遇異常的坎坷不堪,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僅僅對他是不公平的,有更多的人也是生活在艱難里面,就像瓦兒村的鷹子,他的家庭比起根伯而言,並沒有好到哪去,但是鷹子卻能腳踏實地的獲取報酬,用來生活照顧自己的母親。
「我會殺了你,但一定會讓你受盡折磨再死……」
何小天眼神深處冒出一道寒光,這才是真正的江市殺人天的本來面目。只見何小天曲起手指,右手形成勾爪狀,冰冷的目光鎖定在根伯身上。好像感應到自己何小天即將施展的攻擊,根伯終于顯露出恐慌了,他驚惶的想要爬起,但是無奈自己一條瘸腿拖累住了。
「分筋錯骨手。」何小天在心底暗道了一聲。他的所學雜而博,基本什麼招式,什麼功夫都有涉獵,這造就了何小天不拘一格的戰斗格式。
何小天的右手猛地下抓,準確擒住了根伯那條骨骼變形的廢腿。 嚓!一聲脆響,隨著何小天的使勁,頓時一聲殺豬般的慘嚎充斥了整個木屋。
在何小天的用力下,只見根伯的膝蓋原本就已經扭曲變形的骨骼,頓時被擰成畸形,好像盤曲的樹根。冷血無情,這個正是此時何小天的忠實表現,他能在自己的美嬌妻們面前嬉笑打鬧,任她們開刷,但是在對待敵人上,何小天是絕對毫不手軟。
「啊啊啊……」根伯抱著自己的殘腿,痛苦的嘶叫著,那聲音足以在晚上時分嚇暈膽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