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幅畫可是經過了五位國內知名專家的鑒定,一位也許可能有問題,五位,出現問題的幾率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低。
尺玉,朝陽,紛紛帶著譏笑的目光看向漱,而沐清則用報復的快感看著漱,他所期望的報復終于要來了。
現場當中唯一還能保持平靜的就只有幽寒了。
不一會兒,兩位知名專家被請來了。
「長老,慶老,請幫我們鑒定一下這幅畫?」金老板開口說道
「這副畫我不是幫你們鑒定過了嗎?」長老皺著眉頭說道,讓他第二次鑒定,這等于間接的質疑他第一次鑒定有問題,這讓他十分不舒服。
「其實我們也不想再來麻煩張老的,但是事關張老的聲譽以及金老板的名譽,所以我們不得不再次前來」沐清看著漱誠懇的對著張老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張老問道
「是這樣的,這位先生無理取鬧,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這幅畫是假的,我估模著這嚴重影響了張老的聲譽,所以就請張老來再次鑒定一番,一來還張老以及金老板一個清白,而來也好讓他死心,不要再繼續傷害他人的名譽了」沐清一句話,再次將漱退到了更刃的刀尖上。
「什麼」張老一听,臉頓時陰了下來,說這幅畫是假的,這等于是在說他的鑒定水平有問題,他怒氣道「這幅畫是經過了我等五位專家共同鑒定,豈能有假。我老張眼楮是花了,但還沒到瞎的地步」
「我是這樣跟他說的,可是他還是不信吶」沐清頗有無奈道「所以只好勞煩兩人專家再看一眼了」
說著,金老板就將畫取下來,放在桌子上。
結果張老看到不看一眼,有些敵意的看著漱道「我對自己的眼楮有信心」
慶老仔細的看了看,最後肯定道「這幅畫是真的,絕無可能有假」
「听到了沒有,這下你總該死心了」沐清嘲諷的盯著漱道,眼里淨是報復的快感。
「還不快給金老板道歉」尺玉開始在推波助瀾了。
他一說,朝陽也說話了,「不但要給金老板道歉,還要給張老道歉,還他們一個清白」
兩人勢必要將漱推到無盡的深淵里去,讓他再也翻不了身。
「漱只是無心之過,我看就算了」長空見事情緊張,急忙替漱說起好話來了
「對對對,漱還是第一次來這兒,不太懂規矩,煩請金叔叔和張爺爺原諒」洵鳴也替漱說起話來
兩人都是漱雪風最好的朋友,姿勢不願看到漱雪風成為眾矢之的。
「哼,要真是不懂規矩那可以就此算了,可是金老板明明已經提醒過他了,可他還是三番四次的損害金老板以及張老等人的聲譽,這分明就是故意挑釁。如果這樣都能原諒,那豈不代表著以後只要有人損害了另外一人的名譽也同樣能夠得到原諒,那我國的名譽法還有什麼用?」沐清大義凜然的說道,雙眼閃爍著的淨是陰狠。
「對,非道歉不可」
四周一片呼聲。
所有人的眼楮以及嘴巴都紛紛指向了漱,這下漱終于成了眾矢之的了。
沐清的目地終于達到了
他陰狠的盯著漱,暗道「這下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翻身,就等著被徹底毀掉」
突然
漱雪風說話了,大聲道「等等」
並且往張老兩人方向走來。
「漱,你干什麼,快回來」長空听到此,心急如焚,一把將漱拉住,事情本來已經惡化了,要再讓漱說下去,很可能再也無法挽回了,作為朋友,他是不想看到的。
誰知,漱卻一把甩開了他手,並且走到了前面,直視著張老道「張老,慶老,你們從哪方面認定這幅畫是真跡?」
「你」張老與慶老氣的渾身發抖,這簡直是公然質疑他們的鑒定水平。
張老沉聲道「這幅畫以寫意為主,描繪了一只白鶴高立枝頭的場景,筆墨清麗建勁,一筆一劃都極為的入神,可以說是一絲不苟,這正是武丹的畫風」
「可是據我所知,武丹擅畫山水而非鳥獸」漱辯解道
「你也說了,武丹是擅畫山水,而非只會畫山水或者是只畫山水」慶老道「事實上任何一位畫家都不可能只專注于自己擅長所畫的那一方面,他們也同樣會嘗試創新」
「可是你們有沒有注意過這幅畫的鳥嘴以及爪子部位?」漱問道
「這有什麼問題?」張老越來越不想與眼前這人辯論了,先找所畫的麻煩,後又找鳥嘴的麻煩,這根本就是誠心找麻煩嘛。
「從整幅畫上來看,這當然是沒問題,甚至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來,但是如果這樣的話」說著,漱遮住了鳥身,只留下鳥嘴以及鳥爪「這樣的話,就會發現很奇怪的現象」
「什麼」張老與慶老幾乎同時巨震,一把撲上桌前,仔細的瞧起來。
「這這」兩人越看越驚,幾乎說不出話來。
「想必你們已經看出了些什麼了,沒錯,這張鳥嘴以及鳥爪給人一種渾厚無比的感覺,根本就不是武丹清麗建勁畫法,所以這根本就不是武丹的畫,他只是一副仿制品」漱的畫鏗鏘有力,徹底震住了這兩位專家。
「這怎麼」
兩人急的汗水都打濕了額頭,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資深專家竟然沒能看出這一點,這無疑是對它們鑒定能力的一種巨大的諷刺。
只要有了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幅畫根本就不是武丹的作品在,這是一副仿畫。
「唉」過了許久,張老嘆了口氣,重新做回到座位上,有些落寞道「少年,你贏了,這的確是一副仿畫」
「嘩」
此話一出,四周立即震動了。
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漱雪風一個人是正確的,而他們在場的所有人以及六位專家全都錯了。
四周人的臉頓時像被火烤了一般,沒有一個敢看向漱。
而在這群人當中,論及心情最不好的要數金老板和沐清。
金老板臉色不好是因為這副畫徹底貶值了,莫說兩百萬了,就是兩萬可能都不值。
沐清臉色難看是因為他想要羞辱漱雪風,卻又再一次的失敗了,非但如此,這巨大的反差還等于是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
沐清些不死心道「麻煩你們再仔細看看,也許哪里錯了也說不定?」
誰知,張老與慶老卻同時搖搖頭道「不會錯的,武丹的畫講究清麗建勁,但是這鳥嘴以及鳥爪的畫法卻是渾厚無比,根本不是武丹的畫法。這確實是一副仿制品,這位少年的眼楮很犀利,我們自愧不如」
雖然他們很不甘心,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眼光的確勝過他們一籌,承認這是一副假畫。
「怎麼會這樣」沐清徹底腌了,他又輸了,三次比斗,他連輸三次,而且這一次更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讓自己丟盡了顏面。
他內心又是失落又是無言的憤怒。
「原來這真的是一副假畫,留著還有什麼用,我撕了它」金老板也同樣失落,也同樣憤怒,憤怒的想要撕了這一幅畫。
他一把抓起這幅畫,想要將其撕成粉碎。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