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林清平趕了過來,一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心顏,听說你弟弟打敗了劉炎,是不是真的?」
凌心顏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翠玲就興奮道「是真的是真的,劉炎親口承認自己認輸的」
林清平又將視線轉向管事,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剛才他在外面听到到處都在傳這劉炎輸了,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听錯了。
面對林清平的質疑,管事點了點頭,肯定了消息的真實性,之後道「劉炎中盤認輸,這場對賽,由.呃.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人勝」
他還不知道漱雪風叫什麼呢。
「這麼說,這是真的咯」林清平看著漱雪風的眼神一下子變成了震驚「你弟弟真是太烈害」
「呵呵」凌心顏輕笑道「我難道沒告訴過你們我弟弟很了不起的嗎?」
「的確很了不起」
劉炎走過來,主動和漱雪風我了握手,道「你的棋力比我強太多了,我完全不是對手,可能也只有他才能有能力跟你對戰」
「他?」
「不過我是不會死心的,我會一直努力下去,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劉炎道「看你的年紀應該是某一個大學的,告訴我你學校的名字?今年的排名賽上我要挑戰你」
「曲風,我考上的大學名字叫做曲風?如果你要挑戰的話,我在曲風等你」漱雪風道
「果然是對手,今年的排名賽上,我一定指明找你」
「求之不得」
隨後眾人便開始閑聊起來,有品茶的,有聊圍棋的,其樂融融。
不過眾人不知,在現場有一個人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那就是允知。
看著漱雪風成為眾人擁簇的對象,他心里忽然產生了嫉妒之感,恨不得自己變成對方。
這份榮耀本來應該是屬于他的,可惜,他卻不爭氣,為別人做了嫁衣。
他嘆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隨後起身朝外面走去,準備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離去。
然而就在他剛踏出門口的時候,林清平卻發現了,于是道「允知,你去哪兒?」
這一說,四周的人全都注意到他了。
「哦那個我去找老師,大家不是要去老師家噌飯吃嗎?我先去打個頭陣」允知隨意編了個謊言。
「你不說我倒還把這個給忘了,等會,我看看時間」說著林清平就從懷里掏出手機,一看,頓時驚了「糟糕,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
「那我們快走,晚了就趕不上了」翠玲道
「好」
「那我們就先走了」眾人朝棋社里的人打了聲招呼。
「以後你們想來隨時都可以來」管事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我剛剛給老師打了個電話,老師說讓我們去畫社找他」林清平領著眾人朝著畫社進發
眾人走後不久,棋社又來了三個人。
這三人不是別人,竟是幽寒那一幫人,尺玉,朝陽,都在里頭。
「社長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要是早些來的話,說不定就能看到一出精彩的對局了」管事的朝著幽寒說道
這幽寒目前就讀于楓林大學,而且正是棋社的新一任社長。
說起來這一任的社長之位本來輪不到他的,是他憑借著自身的實力硬生生的打敗了當時的社長取而代之的。
幽寒道「怎麼回事?」
「劉炎剛剛被人打敗了」管事道
「什麼,你說劉炎被人打敗了」幽寒吃了一驚,劉炎的實力他非常清楚,到這里以來兩年就只輸給過他一個人,竟然有人能夠打敗他。
「是啊,那個人太強了,劉炎中盤就認輸了」管事又道
「竟然只是中盤就」這下幽寒更加吃驚了。
「那盤棋局在哪兒?」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棋局打敗了劉炎。
「在那兒」管事指著一個地方道「劉炎一直守在那兒,誰都不讓踫」
幽寒急忙走到那盤棋局那兒去。
突然
整個人一下子就被驚住了。
這盤棋雖然只剩下了最後的殘局,但是那執黑子的人的棋力卻是完全的顯露了出來。
他仿佛見到了一個絕世高手,手執三尺長劍,殺得四方丟盔卸甲。
幽寒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這樣的對手,正是他所求的。
于是朝著劉炎問道「他是誰?」
「他是我的」劉炎抬頭道。
「我問他是誰?」
「我說他是我的」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許久之後,幽寒道「你下次跟他下棋的時候跟我講一聲,我想看看」
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校慶他已經參加了,接下來他又該回去等那個對手了。
他卻不知,他要等的那個對手,正是那個打敗劉炎的人。他更不知,他要等的那個人,竟是在國畫上打敗沐清的人。
「你會看到了」劉炎朝著門外大聲道了一聲。
「幽寒,我們這是去哪兒,不去看沐清嗎?」尺玉問道
「不去」幽寒只回答了兩個字
眾人再次領略到了楓林的廣大,從圍棋社到畫社,起碼走了五里多的路程,期間不知經過了多少學社,不知路過了多少商鋪。
這些商鋪什麼都有,服裝店,鞋墊,超市,飯店,簡直像是來到了一個城中城。
「到了,這里就是畫社了」林清平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地方道「畫社也是我們楓林大學的強社之一,在全國都能排得上前列,期間不知出了多少畫家,像盧宇,劉燕,等等」
「我們的老師也是知名畫家,目前正擔任畫社的顧問,估計這會正忙著呢」
「我們進去」
林清平率先踏入了畫社,隨後眾人也緊跟了過去。
一踏進畫社,四周濃重的油畫味和墨汁味就撲鼻而來,其中油畫味佔了九成,墨汁味僅佔一成。
這可以說明當前的形勢是西洋畫流行,國畫示微。
這點也可以從牆上數百幅畫中只零零星星的有那麼兩三副國畫可以看出來。
幾千年來的傳承竟落得如此慘淡下場,漱雪風臉上不免有些悲哀。
「老師在內堂,我們走」林清平帶領眾人往內堂走去。
眾人沒有去打擾那些作畫的人,腳步聲都很輕。
穿過一個走廊,眾人來到了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