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門將來說,接住飛過來的物體,那就是一種本能反應,楚江也不例外。
不過,經過一天的比賽和長途跋涉,楚江的精神已經很疲憊,再加上距離太近,事出突然,不明物體飛行的速度又快,在比賽中未失一球的楚江居然沒能接住那個「不明飛行物」,歷史上第一次被人攻破了十指關!
「 當!」
一聲悶響後,楚江應聲倒地。
「哇靠,什麼東西?」這是他迷迷糊糊前最後的一點意識。
「啊!是你!」
穿著睡衣的少女連忙跑到門口,跑到楚江身邊俯來。
「沒事,快醒醒啊!不要嚇我啊,我不是有意的!」
一雙柔荑在楚江的額頭輕輕的來回撫模,一股淡淡的少女清香彌漫在楚江口鼻之間。
「好痛啊!什麼東西打得我這麼痛……咦?」
迷糊了一會兒,楚江慢慢睜開眼楮。
兩朵嬌艷的梅花在他眼前左搖右晃,晃得楚江心神難屬,就連額頭上的疼痛感,連同長途旅行的疲倦,似乎這一瞬間都神奇的消失了。
不知不覺中,某狼的兩行鼻血慢慢往下流……
「!」
又是「 當」一聲響,楚江再度應聲倒地。
「悲劇啊……」某狼心中哀嚎。
腳步聲,聲聲漸悄;關門聲,砰然響起。
柔荑,木有了!
清香,也木有了!
「曾經有一對大白兔在我眼前左搖右晃,我沒有珍惜。等到她消失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帝啊、佛祖啊神馬的再給我一次穿越的機會的話,我一定要狠狠的模上一把……」
某狼淚流滿面的碎碎念。
「好痛啊!」
楚江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扶著地板坐了起來,往左右一瞧。
美女已去空悠悠,地板只剩某人愁。左顧右盼無所見,只有風扇落門口。
「這……這個屬于犯規了!」
楚江捧著這個小型風扇,再一次不可抑止的淚流滿面。
風扇雖小,也有好幾斤重,而且通體都是金屬做成的,難怪砸到某人頭上,他會覺得那麼痛。
不痛,才怪……
楚江和林婷婷的新「同居時代」,就以這「痛並淚流」的一幕為起點,慢慢拉開帷幕……
過了一會兒,主臥的房門慢慢推開,探出一個小腦袋出來。
兩目相對,林婷婷慢慢走了出來,紅著臉。
她已經換好了衣服,上著淺紫色寬松的罩衫,下穿緊身牛仔,宛若一朵清新淡雅的郁金香。尤其是那欲語還休的嬌柔氣質,更是讓人心生憐愛。
看到她這幅模樣,楚江很難把那個砸自己一臉的悍女,與眼前這個氣質怡人的小美女聯系在一起。
「你……你沒事?我不是有意的……」她似乎還有點歉意?
「一次不是有意,兩次還不是有意?你的確不是有意,你是存心的。」某人在心中月復誹,不過他可沒膽量把這話說出來。因為林婷婷的雙手還背在身後呢!
剛才兩次是風扇,這第三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楚江可沒有膽量再試一次……
無怪乎,無忌媽媽曾說過,漂亮的女人傷不起啊,傷不起!誠哉斯言。
「還好,還好!」楚江一邊揉著腦門,一邊心不對口的道。
「不過,你出來的那個房間,好像是我住的?」楚江發現了一個破綻。
「我征用了。只有那個房間有單獨的衛生間,我又是唯一的女士,所以應該由我來用,你有意見嗎?」某女的氣場又起來了。
「沒,沒,你用,我沒意見。」楚江縮了縮腦袋,理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
「其實,那張大床,別說只是我們兩個,就是再加上三兩個,也是綽綽有余!」某人禁不住在心里想,
不過,他只敢在心里想想。這話一旦說出來,淑女立刻成暴女,暴女馬上就能變身霸王龍……
疼痛感好了許多,楚江開始覺得渾身燥熱,于是站起身來,開始月兌衣服。
「你,你干什麼!」小美女一驚,雙手立刻從身後擺到了正前方,露出一個口紅形狀的不明物體。這氣勢,這姿勢,像極了美少女戰士里的那群蘿莉。
「防……防狼噴霧!」楚江一眼就瞅見「口紅」上的意大利文字母,不禁嚇了一跳。
「等……等等!先听我解釋。」
凌婷婷狐疑的看著他,手雖然沒有按下去,但依然拿著那防狼噴霧劑對著楚江。今天晚上,短短幾分鐘內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讓聰明的她也不禁有些迷糊。
「咳。現在外面有些冷,所以我穿得比較多。現在,屋里氣溫這麼高,你不讓我月兌,難道是想熱死我嗎?」楚江委屈的向「裁判姐」申訴,祈禱她千萬不要一時沖動,直接將自己罰出屋外。
都靈到10月份,平均氣溫就只有15度左右。15度的氣溫雖然不算低,但如果遇到降雨,氣溫就會下降很多。而10月又正是都靈的雨季,楚江回來的時候都靈就正在下雨。
下雨加上深夜,現在都靈室外的氣溫就降到了10度以下。因此,楚江在回來的時候,就披上了球隊的大衣。
豪華公寓里,室內氣溫都恆定在25度左右,穿著大衣的楚江不感到渾身燥熱,那才是不正常……
「呃……你,你月兌。」凌婷婷紅著臉,將防狼噴霧重新收回身後。
听到這句有些曖昧的話,楚江心神一蕩,不過他可不敢亂來,老老實實的將大衣月兌到沙發上就沒有再繼續。
「你不是去利沃諾了嗎?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林婷婷有些委屈。
她一個人住慣了,在家里穿著就比較隨便。今天,她以為楚江和昨天一樣不會回來,所以在沐浴過後,就只穿著一件睡衣。沒想到,一下子被人逮個正著,吃虧不小。可偏偏這事還怨不了別人,只能怪自己不小心,這怎能不讓她感覺委屈?
一句曖昧的話語,再配上那含羞帶怯的委屈表情,楚江看著不禁又是一陣心動。
不知道為什麼,和林婷婷在一起的這些時間,楚江總覺得有些心虛。但是,在佔西爾維婭便宜的時候,楚江可沒有這種感覺,他當時只是感覺到爽……
論相貌,一個清新宜人,一個**勁爆,可謂各佔擅場。論身材,西爾維婭可謂是峰峰相連,橫看成嶺側成峰;而凌婷婷雖然也很堅挺,但相形之下就遜色不少。
為什麼,偏偏遇到凌婷婷的時候,楚江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他也想不明白。
不過,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這向來就是楚江的習慣。
「比賽打完了,全隊都回都靈,所以我就回來了。」他很老實。
「打完了?你被進了幾個?」凌婷婷似乎有點興趣。
「一個,都沒讓對手進!」一談到這個,楚江的自信就回來了。
「那多沒意思啊!」凌婷婷有些意興闌珊的道。
「……」楚江無語了。
「你到底站那一邊,居然喜歡看我失球……」某人心中月復誹。今天晚上,某人心里活動特別多,足足是以前的好幾倍。
他沒想到,接下來還有更雷的。
「這麼多人追著一個球跑,有意思嗎?為什麼不一個人發一個球呢?這樣,人人都有球玩,多好!」林婷婷好奇的道。對于足球,她完全是個球盲。
楚江一下子被雷得的外焦里女敕。
一個人發一個球,那怎麼玩?那不得把守門員累死?那哪里是玩球,分明是在玩門將嘛……
于是乎,郁悶的楚江也雷了一句。
「如果給每個女人都發一個男人,你還相信愛情嗎?」
「咦?……哎呀,你壞死了!」林婷婷大羞,舉起粉拳就要教訓教訓楚江。
在她抬起的手中,楚江分明看到了那個大殺器,防狼噴霧劑!
「我錯了!我錯了!」楚江很光棍的舉雙手投降。
開什麼玩笑,被那玩意噴一下可不是搞笑的,誰試誰知道!
注意到楚江的眼光和表情,凌婷婷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的東西,連忙把它丟在一旁。
「嘿嘿!」
「呵呵!」
氣氛有點尷尬。
「你明天不用上課?」
「早上沒課。」
「……」
大學生活就是好啊,做學生的,居然連上課都可以免了。楚江不禁有些羨慕。
「明天我還有訓練,先去睡了,晚安!」
「晚安……哎,那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在那頭!」
「呃……」
一夜飛快。
盡管睡的時間不長,但楚江還是在第二天準時準點的蘇醒過來,就和以前的每一天都一樣。
在阿皮亞諾青訓營的時候,博薩格里亞教練為楚江養成的習慣,他一直都嚴格的遵守著。這是一個職業球員的自覺自律。
晨跑過後,凌婷婷的房門依舊緊閉,門上還貼著一個小紙條。
「擅闖殺無赦:-D」
嬌柔的筆跡,絲毫沒有言辭所說的那麼猙獰,反而顯得有些可愛。
楚江笑了笑,將買好的早餐放在客廳茶幾上,轉身出了房門。
新一天的訓練,還在等著他。
過了兩三個小時後,睡眼惺忪的林婷婷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一眼看到客廳茶幾上的早餐,她愣住了。
「記得要吃早餐!」
拿起壓在已經發涼的早餐下的小紙條,凌婷婷的眼角有些濕潤。
「上一次,上一次有人為我準備早餐,那是在十年前……」
自從父親忙于接手家族的事業之後,凌婷婷就開始不得不適應獨自一個人的生活。從那時候起,她就學會了自己為自己準備早餐,更多的時候,她會選擇不吃早餐。
從香港時的初中,到英國時的中學,再到如今的大學……她曾以為,就這樣,一直會到永遠……
拿著已經發涼的早餐,凌婷婷一口、一口的,慢慢將它全部吃掉,一點一滴都沒有浪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