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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村的這幫刁民再窮再沒用,那也只能是自己人欺負自己人,別人真要狠著心來,那也只能是奉陪到底。
病床上的馬小天雖然月兌離了生命危險,可流出的每一滴血,割破的每一道傷口蕭猛男跟王井都是永遠無法忘記的。
在二愣子王井看來,沐啟帆有著重大的嫌疑,當然了,對于豪門之家的殺夫殺妻殺父殺子都是稀疏平常,就更不用說還不是一女乃同胞的弟弟了,為了沐家的產業,沐啟帆會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到這個份上,那一點都不奇怪。
醫院里面最後只剩下了三個人,寧遠,馬海峰以及小女警許可韻,寧遠呢,利用周雅的關系在隔壁的房間里面休息,保護著馬小天,馬海峰老爺子不傷心不難過是不可能的,看著那繃帶上的血跡,此時也只能是咬著牙忍受著,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靜的等待,等待馬小天醒過來,還好,這個小子命夠大,要不然老爺子還真不知道自己的下半生該怎麼過。
許可韻從外面買來了吃的,給了寧遠一份,隨即就跟老爺子馬海峰坐在一起吃了起來,對于眼前的這個小女警馬海峰是听過馬小天念叨過許多次的,在蕭成的事件上也知道她幫了大忙,不管成功與否,人家這份心是值得表揚跟欽佩的,現在這個社會,當官當警察的不為人民百姓謀福利的難道還少嗎?一個個都是中飽私囊,能出現這樣的好警察,是這個社會的福氣。
而在許可韻看來,陪著馬海峰一起等待著臭小子馬小天醒過來,絕對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馬小天跟馬海峰相依為命,許可韻現在跟馬海峰一起吃飯,算不算是一種提前的適應生活呢?
「爺爺,這菜還吃的習慣嗎?」許可韻關心的問了一句,隨即拆開了剛剛去外面買來的牛女乃,放在了馬海峰的面前。
許可韻,人乖巧,漂亮,有正義感,要真能成為自己的孫媳婦,馬海峰恐怕是一百個願意,只不過就怕她答應,人家的父母也不會答應,小姑娘,好歹是光榮的人民警察,馬小天呢,保安,司機?沒有一點自己的事業,身為人父人母的肯定是放心不了,誰都不想自己的女兒跟著別人去受苦去受罪,想著如此,馬海峰不由的多看了許可韻兩眼,越看越喜歡,可越喜歡呢就越感到遺憾,多好的一個姑娘,就不知道眼前這個躺在床上的小子有沒有這個福氣了。(讀看看小說網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人到老年,爭強好勝的心會消磨不少,對人生的感觸卻是一步步加強,對于他們來講,錢權勢都是過眼雲煙,只有兒孫滿堂的陪伴膝下那才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眼前的小姑娘應該是喜歡自己孫子的,對于這一點,馬海峰還是有一定的眼力,警察辦案,他知道程序,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步步守候的警察,許可韻的私心誰都是能看的出來的。
「小許啊,等下呢,你就到隔壁休息一下,我跟寧遠守候著就好,你一個小姑娘也不容易,再說了,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你放心,小天這小子啊,命硬,肯定能挺過來的,你是不知道,從小到大啊,這小子可是沒讓我省心啊,不是打架就搗蛋,唉……」馬海峰長嘆了一聲,想想也是,這才多久的時間,馬小天已經是惹出了不少的禍端了,而上次馬海峰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也實在是心里的擔心無法控制。
許可韻快速的將飯吃完,捧著一杯水,笑著說道︰「爺爺,等下還是你去休息吧,這熬夜的工作我是做習慣了,沒問題的,對了,馬小天小時候也很調皮嗎?」
「調皮?」馬海峰搖搖頭,「光是調皮就好了,你是不知道,這個小子啊,簡直就是野的不行。從讀小學開始,基本上每天都要打架,唉。」
「你跟我講講唄。」
「你想听?」馬海峰問了一句,許可韻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一天她期待已經很久了,前幾天她看了一片關于愛情的帖子,里面說了一點,愛一個人,就要了解他的全部,從小到大一個方面都不能遺漏,所有的愛情當中,青梅竹馬是最讓人懷念的,等到兩個人老去的那一天,坐在高大的梧桐樹下,互相握著對方的手臂,感懷,那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自己呢,跟馬小天沒有青梅竹馬的緣分,此時此刻多了解一點卻是十分有必要的,女人,是很感性的一種動物,有時候愛的瘋狂起來,那簡直就能自私到可怕,許可韻現在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馬海峰也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將馬小天從小的事情一股腦兒的講了出來。
「這個小子啊,實在是頑皮到了極點,記得在他讀初中的時候,有一次跟猛男他們幾個出去跟別人打架,最後啊,別人一大群小子拿著刀追他們,好家伙,這幾個小子呢,最後被別人追到了一條河邊,走投無路了,你猜怎麼了?」
許可韻捧著茶杯,睜著大眼楮,「游泳過河?」
馬海峰搖搖頭,笑了起來,「他們幾個啊,趕緊叫住了河面上的一條漁船,叫別人劃到河中間去,這才躲過了一截,當然了,人家漁夫也是不會听他們的,幾個小子呢,就將自己口袋里面的錢全部掏了出來,一起十八塊六,當時知道之後,我都差點笑死了。」
「哈哈……」許可韻感覺很有趣。
老爺子跟小姑娘仿佛話題很多,就這樣平靜的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的12點半,就在這個時候,病床上的馬小天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楮,許可韻一見,趕緊叫來了醫生,醫生從新換了點滴,接著呢,就囑咐家人看守著,說是有動靜,隨時叫他們,有周雅的二十萬到賬款,醫院的服務態度也是十分到位的。
馬海峰催促著許可韻趕緊去休息,小姑娘十分倔強的留了下來,老爺子一看,知道拗不過這個小丫頭,隨即一想,讓兩個年輕人好好的相處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馬海峰到隔壁的房間里面休息去了,寧遠呢,坐在外面的走廊上抽煙,腦海中想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著到底是誰要對沐晨陽動手,想了好半天沒有絲毫的頭緒,也只能是作罷,他抬起頭,望著馬小天病房的時候,突然微笑了起來,一個葉紫霞,一個許可韻,好像都跟馬小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今天葉紫霞沒有到卻讓寧遠很是意外,而許可韻的表現卻讓人吃驚,想想看,其實這兩個女的都很不錯,就是不知道馬小天會做出一番怎樣的選擇。
馬小天的意識慢慢的恢復到了正常,胸口以及月復部的疼痛卻讓他說不出話,他很想知道自己第一眼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會是誰,迷迷糊糊當中,他想過很多人,可當許可韻那張青春無敵的臉龐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狠狠的感動了一番,他輕輕的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卻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呼氣,都能牽動到月復部的傷口,鑽心一般的難受。
許可韻看著他,見他那副樣子,趕緊坐在了旁邊,說道︰「馬小天,你千萬不要動,千萬不要動,醫生說了,你能醒過來已經是很不錯的,但是啊,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養的你知道嗎?現在啊,你想做什麼,就眨眨眼,我會領悟的。」
馬小天輕輕的點著頭,那樣子,就跟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一般。
許可韻拿出一杯水,用勺子一口一口的遞進了馬小天的嘴巴,隨即又問了很多的問題,馬小天一概都是用輕微的點頭跟眨眼楮來代替,他本以為小姑娘會厭煩,可沒有想到,許可韻就是這樣不斷的為自己操勞著,一幕一幕忙碌的聲音出現在了馬小天的眼簾里,叫醫生,喂水,幫自己擦了兩次臉,馬小天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靜靜的房間中就只有這兩個人,寧遠呢,很知趣的守護在門外,對于這兩個小姑娘,他感覺,該怎樣的選擇以及何去何從也只有馬小天自己才知道。
馬小天再一次沉沉的睡去了,凌晨時分,他再次的醒來,一睜開眼楮,看見的人依舊是許可韻,小姑娘好像累了,就趴在他的床沿上,歪著頭睡著了,臉上的表情很滿足,帶著一絲微笑。
馬小天就這樣傻傻的看著,望著,他突然感覺,此時此刻的許可韻是那美得讓人心動,為了自己,人家可是辛辛苦苦操勞了一個晚上。
想著想著,傷口的牽動引起了馬小天的一陣申吟,沉睡之中的許可韻猛的一把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子,急忙的問道︰「馬小天,是不是很痛,要不要緊?要不要叫醫生?」
馬小天輕輕的搖搖頭,動了動嘴巴,發出了一絲很輕微的聲音。
「你,你說什麼?」許可韻問了一句。
馬小天再次的說了一句,卻還是听不清楚。
許可韻只好整個人湊了過去,幾乎耳朵都靠在了馬小天的耳朵旁,就听見馬小天一字一句的輕輕說道︰「小許警官,你是我睜開眼楮看見的第一個人,謝,謝謝你。」
許可韻感覺馬小天的嘴巴都已經靠近自己的耳朵了,呼出的氣弄的一陣酥麻,她紅著臉死死的看著眼前的臭小子,內心卻是甜絲絲的歡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