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慶的度很快,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跡,他穿過馬路,可他卻沒有想到身後的寧遠竟然緊追不舍,一時之間裴慶的腦海中不由又閃過了那個念頭,背後的那個家伙到底是什麼身份,很明顯跟剛才那個看似可疑的偷車賊是一伙的,可現在竟然死死的咬著自己不放,難不成自己想錯了。
裴慶加,他要讓自己努力冷靜下來,肯定不能出事,裴慶跟隨喬義豪這麼久了,以前跟老狗也是十分的熟悉,所以,對于喬義豪這個人他還是十分了解的,喬義豪,在裴慶安然無恙為自己效力的情況下,或許會履行自己的諾言,照顧裴慶女乃女乃那個可憐的老人,可如果裴慶死了或者是出了什麼事,喬義豪肯定什麼都不會管,為了自己的女乃女乃,裴慶必須好好的生活下去,這也是為什麼他每天總喜歡躲在喬義豪悍馬車里面的原因,不拋頭露面,出事的機率總會小一點,而且喬義豪也喜歡裴慶這種不管閑事的脾氣,用喬義豪的話說,裴慶就是他一秘密武器,關鍵時候殺出來,方能起到扭轉乾坤的效果。
寧遠此時的心里就很想抓到這個人,剛剛雖然裴慶只對蕭猛男踹出兩腳,揮出一拳,可在一瞬間將蕭猛男這個大個子踢翻在地,讓他口吐鮮血的,手底下沒個幾斤幾兩,絕對是辦不到的。
兩人穿過滄月酒店前的那條馬路,繼續亡命一般的在馬路上追逐著,滄月酒店的把那幫保安也準備追出去,可剛跑了十多二十米,人,就徹底的沒有影子了。
這兩個人,度太快,就連他們通知警察的時間都沒有。
一個是雲南生死拼殺中過來的人,一個是中國優質部隊的產物,兩人就這樣在路燈中飛快的奔跑中,在後面的寧遠一步步的接近,最後猛的一咬牙,一個加,飛快的撲了上去,一下就將裴慶撲倒在地,兩人纏斗在了一起,翻滾到了旁邊的一處小花園旁,這才分開。
夜晚很安靜,位于這條馬路旁邊的幾個行人頓時四散而逃,寧遠跟裴慶幾乎同時的站了起來,裴慶吐掉剛剛翻滾沖進自己口中的雜草,冷著眼,看著寧遠,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寧遠針鋒相對,一絲都沒有退卻的意思。
「是嗎?今天你是不準備放過我了?」
「你說呢?」
裴慶一笑,「那就看誰先趴在地上!」
裴慶知道,不打是不行了,這個晚上出現的家伙好像就是針對自己,可對于寧遠來說,今天晚上能夠踫見裴慶,完全就是一種無心插柳的好運,一個從喬義豪車上走下的年輕人,身手強悍,在打倒蕭猛男跟自己纏斗過程中驚動了人,自己不跑,他反倒開始先跑,這已經很有問題,加上馬小天上次的事情,即使沒有,寧遠也很想知道,這個在喬義豪車上出現的到底是什麼人,很明顯,他跟喬義豪有著很不尋常的關系,喬義豪對馬小天不懷好意,加行最近還跟林思思那個賤人勾搭想算計周雅,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寧遠不得不管。
既然已經有了打算,裴慶不再遲疑,這種事情千萬不能拖,越拖只會越對自己不利,剛才已經驚動了滄月酒店的保安,萬一惹來警察,萬一那天襲擊馬小天監控攝像頭模糊身影一出現,自己難免就會惹上麻煩。
裴慶在雲南邊境從小混到大,每一次對戰,他都會當成生死抉擇來對待,而對于寧遠來說,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盡全力,出殺招,當然,寧遠就是在最慌亂最不冷靜的時候,也還是會想起蕭成說過的話,教過自己的那三招殺招,不到萬不得已,不遇到罪該萬死之人,千萬不能用。
寧遠,從來都沒有忘記。
裴慶咬著牙,不再說一句話,徑直就朝著寧遠沖了過來,凌厲的一腳仿佛瞬間都要將這個世界的空氣點燃,帶著一股霸道無比的狠辣之氣瞬間砸向了寧遠的面門,寧遠急忙一個躲閃,側身而過之際,拳頭也是快的出擊了出去,對于眼前這個人,他已經明白,不簡單,不容易對付,更加不像在華海市踫到的其他人,丁海峰丁海洋兩兄弟是寧遠在華海市遇到還算厲害的對手,可在寧遠眼中,他們始終還是相差一個檔次,可此時此刻的裴慶,就真的有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了。
一個狠,一個凶,裴慶當成玩命,寧遠也絲毫不敢大意,相比寧遠來說,裴慶更加希望結束這場戰斗,所以,動手之際,沒有一絲留情,完全是戰決的狠辣招式,招招想要寧遠的命,裴慶知道,對付寧遠這種人,你只有將他打的不會動了,他或許才會放棄對你的追逐,雖然說現在的裴慶還不知道寧遠追逐自己的具體原因是什麼?
小花園中不斷響起兩人的呵斥之聲,寧遠也記不清自己跟裴慶踫撞多少次了,腿部已經有了微微的麻,而他也看的出來,裴慶比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氣喘吁吁之中,裴慶豆大的汗珠滑向了自己的臉頰,寧遠拽緊拳頭,一下躍了過來,狠狠的砸向了裴慶,裴慶一個翻身,膝蓋猛烈的撞擊,兩個人再次纏斗到了一起,寧遠被擊中月復部,而同時,一擊剛猛的拳頭也擊向了裴慶的胸口,裴慶後退,借著這個機會,寧遠死死的咬住嘴唇,忍住月復部的疼痛,幾乎將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鮮血,腳跟在青草地上使勁一蹬,一腳踢在裴慶的肩膀之上,裴慶倒在地上,而寧遠呢因為體力消耗的太過厲害,一時之間跪在了地上。
兩人都想盡快的搞定對方,可越是這樣,卻越讓這個爭斗持續的延續了下去。
裴慶再次緩緩的爬了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寧遠呢,咬著牙,吐著口中的鮮血,站直了身體。
馬路上不時的有汽車開過,嗚嗚的出巨響,裴慶腦海中急的旋轉著,繼續打,搞定對方?先不說自己有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是有,恐怕在打倒寧遠之後,自己也沒力氣繼續的行走,要是讓人現,多少還是一件麻煩事,而寧遠呢,卻是抱著賴著裴慶的念頭,他看的出來,這個人很慌張,很想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可說句實話,要想從自己的手中就這樣全身而退,裴慶倒也是很難。
兩人都處于一個癲狂的狀態,剛才的一系列猛烈的攻擊多少讓自己都疲憊不堪,甚至雙手雙腳都還在不斷的顫抖。
裴慶搖搖頭,盯著寧遠,「你,還真是一個難纏的人。」
「是麼?」
「苦苦纏著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跑,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急著離開,還是怕別人認出你?」寧遠字字相逼。
裴慶皺起了眉頭,「我跟你不認識,就算是,也不關你什麼事,天下之大,你真想什麼都管?何況,今天可不是我惹你!」
「那要看我的心情了,今天,我還真是管定了!」寧遠輕聲卻十分有氣魄的說道。
「是嗎?」裴慶瞥了一眼,突然一吼,「我就怕你管不了!」話剛說完,裴慶的腳尖已經是飛快的踢起一堆雜草跟碎土,寧遠本能的擋住眼楮,從指縫之中,他看見裴慶猶如一陣風一般的沖了過來,趕緊的咬牙後退,可就在這個時候,裴慶卻是突然改變方向,沖向了旁邊的馬路,一陣巨大的汽車轟鳴聲響了起來,寧遠只看到裴慶飛快的奔跑著,在那輛著時飛快的拖頭擦身而過的時候,一把吊了上去,整個人在車身上劇烈的撞擊了幾下,竟然死死的抓住了,一瞬間,逃的無影無蹤。
寧遠一陣苦笑,真要一直斗下去,如果自己不出殺招,想要戰勝裴慶不算太容易,而裴慶呢,一直都想離開,他也知道,一直糾纏,要走,就不是那樣的容易了。
寧遠望著裴慶遠去的方向,腦海中卻是死死的記住了那張臉,很普通,可一旦怒,卻依然的凶神惡煞。
寧遠坐在草地上休息了很久,回到堪海集團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左右了,馬小天跟蕭猛男王井三人待在宿舍,都已經是焦急不堪了,看著寧遠回來,這才放心了下來,這個宿舍現在只有這四個家伙居住,沒有外人,寧遠趕緊月兌下了自己的衣服,好家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寧遠一陣苦笑,馬小天趕緊找來了紅花油,給他全身來個涂抹,而一旁的蕭猛男呢,也是光著上身,胸口一個觸目驚心的青紫塊,看的出來,裴慶那一腳,很凶狠。
「小天,滄月酒店方面沒出什麼事吧?」
馬小天點燃了一根煙,塞進寧遠的嘴巴里,「我們上面沒出什麼大事,倒是下面的事情我們很快知道了,我當時一听,就感覺不對勁,那幫保安說,兩個家伙在車頂上飛來飛去,今天十幾輛豪車被你們兩個踩壞了,估計啊,晚上有人會心疼死了,尤其是林思思那輛保時捷,兩個大腳印,觸目驚心的很啊!」
王井見寧遠點著頭,問了一句,「寧遠哥,那家伙是誰?能將你傷了,不簡單啊!」
寧遠抽了一口煙,「相信他出現的事情猛男已經跟你們說了吧,我已經追了他五六里,總算是追到了,一番對打,說實話,要勝他,還真不容易,後來一個大意,還是讓他跑了。」寧遠有些郁悶,隨即又望著馬小天,說道︰「小天,你還記得上次你被捅了一刀的事情嗎?我們都已經知道是沐啟帆跟喬義豪勾結做的,人,喬義豪找的,我相信,那個人,就是今天晚上這一個。」
「他長什麼樣?」馬小天趕緊問了一句。
寧遠將身體坐直,「具體如何,我不知道該怎麼講,總之,看見他,你都會有一種想法,那就是,這個人,看起來很普通很普通,普通的有些過分。」
「就是他!穿著很簡單很老舊的衣服,臉上波瀾不驚,不黑也不白,個子不高也不矮,就跟你說的一樣,很普通。」
寧遠重重的點了點頭,「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喬義豪是其他地方找來的人,卻想不到是他身邊的一個心月復,能坐進他的車,這個人在喬義豪心中的分量很重啊,想不到,竟然是這樣一個高手,小天,喬義豪很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