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正室範
同一個晚上,發生在延城和呈都多樁命案驚動了京城。早有人將案情秘密上報,23局局長劉銘震怒不已,立即趕赴中雲海求見老上級。
「是陳默做的?」老上級也是軍情機構出身,听得滿臉狐疑。
「所有死者都對付過江東衛,上到所謂的八大豪門,下到小小的稅務官員,光是延城就死了一百多個人!他這也太無法無天了!仗著摩利亞那層身份,就能在國內搞風搞雨了嗎?他以為能凌駕在法律之上?」劉銘叫道。
「有監控證據?」老上級問。
「所有案發現場的攝像頭,包括關鍵路口的都被破壞了。」劉銘悶哼一聲,「不過有目擊證人,是死者家屬,現在已經被我們保護起來了。他看過陳默的照片,一口咬定就是凶手當中的頭目。」
「捉賊拿贓,捉奸拿雙,沒有證件你讓我怎麼弄?人家現在是國賓,你們做事別太死心眼了,要區別對待!」老上級呷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
「您能幫我探探風嗎?我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的京城,要是能模清路線的話,對將來結案很有幫助。」劉銘苦笑了一下。
「我現在的身份,去找他恐怕還得預約。」老上級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爬了這麼多年,神也做過,鬼也當過,到頭來卻沒有一個毛頭崽子混得好,這確實讓許多京城大佬都心存不忿。陳默是從這個國家走出去的,如今在外面鍍了層金,又回來了,搖身一變成了摩利亞的國防部長——躥升幅度之大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瘋狂的年代,瘋狂的人,瘋狂的際遇,這一切造就了他的崛起。老上級還是從劉銘這里得知,那小子當初不過是個窮學生,發家前毫無背景可言,簡直像張廉價草紙。
這讓老上級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條穿褲子的狗。
「預什麼約,他到底還沒換國籍。您去見他,是給他臉,是他家祖墳冒了青煙!我還真不信了,他敢擺譜?」陳銘顯得很激動。
「這些年我也沒見你對什麼事情上心過,姓陳的這小子究竟犯的哪門子事?」老上級察覺到了異樣,微微皺眉。
「他跟古蒙那邊的高月族接觸過,據我們所知,他身上的未知力量,就是那時候漸漸成形的。」陳銘不敢隱瞞事情。
「高月族?薩滿教?」老上級怔了怔,「那幫家伙怎麼到現在還有後裔嗎?當年老子帶兵去古蒙的時候,他們可沒少給我惹麻煩,個個都邪門得很。」
「是的,我們不得已跟一些民間組織聯手,為的就是要徹底查清高月族的事情。薩滿教一旦死灰復燃,當年的恐怖事件未必不會再次發生,這是現階段的最高危機。陳默本來已經被我們控制,但他卻不甘心扮演棋子角色,到了海外就開始單方面停止跟國內聯系。我讓袍幫出手對付江東衛,目的就是要逼他回來。他現在也確實是回來了,說老實話,我沒想到他會妄為到這種地步,竟敢在國內大開殺戒。」
「袍幫也不是什麼善茬,你最好有點分寸。」老上級冷笑一聲,吩咐秘書備車,「行了,我這就去國賓館,希望那幫摩利亞土鱉都還在,也好套出點什麼。」
「多謝老師,我就在這里等您的消息!」劉銘趕緊站起。
半個小時後,老上級鐵青著臉回來了。
「你這算是在耍我,還是在腦子里面裝了屎一直沒被我發現?」老上級瞪著眼的模樣像是隨時要劈面一拳,砸斷劉銘的鼻梁骨。
「怎麼了?」劉銘莫名其妙。
「陳默從回國那一天開始,除了被上頭接見,根本沒出過國賓館半步!你手上的目擊證人是不是瞎子?老子還不信,特意去調了國賓館的監控錄像。你說昨晚陳默在延城殺人是嗎?自己看看,他明明就在國賓館打了一晚上撲克,難道是趁著上廁所的時候,從馬桶里走的水路?」老上級扔了張光盤過來,呼哧呼哧喘氣。
劉銘打開電話插入光盤,看著屏幕上顯示出圖像和左下角的日期時間,不由傻了眼。延城距離首都至少在2000公里以上,陳默就算插上翅膀,也絕對沒辦法做到分身殺人。
「難道有兩個陳默?」劉銘月兌口而出,跟著被老上級扇了個響亮的耳光。
「真夠無聊的……」國賓館中九指正在發呆, 膠頭套貼在臉上很癢,也很悶,有股奇異的尿騷味。
他很懷疑白頭佬是不是故意做過手腳,盡管那家伙信誓旦旦宣稱,這次的作品是一生之中的巔峰,以後恐怕再也沒法超越了。
這張臉的主人確實長得有點對不起大眾,至少對不起身邊的女人——九指下意識地看看鏡子,漸漸反應過來,白頭佬為什麼能做到以假亂真。
人們對丑怪的東西總是印象深刻。
「我很丑嗎?」同一時刻,某人正奇怪地問。
「還好,一般丑。」潘冬冬仍舊低著頭,不敢跟他目光接觸。
她實在不知道他是如何有勇氣問出這個問題的,相反勇氣卻在自己身上消失,以至于連看都沒法看他。
「他娘的……」陳默顯然不太滿意她的答案,全然不顧旁邊那些異樣眼光,在她紅透了的臉蛋上狠狠啃了幾下。
從一開始茫然無措,到後來漸入佳境,他折騰了整整一夜,像在對待階級敵人。
她幾乎快要散架,半是清醒半是眩暈的狀態持續了仿佛一個世紀,最後她被自己發出奇怪申吟嚇了一跳。
這要是被爸爸媽媽听見,我還怎麼活?
她恨死了那頭種馬。今天早上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紅腫的眼楮,心里正又酸又甜,如墜夢中,忽然看到床上毯子動了動,滑到了地上。
一個結實有力的、線條粗獷的露了出來。種馬先生邊打著呼,邊反手在上撓了撓,也不知是不是被蚊子咬了,撓了幾下翻了個身,關鍵部位猙獰畢露。
梳子從潘冬冬手里無聲無息滑落,她原以為經過昨晚那樣的要好,自己跟他從此就再也不分彼此了,卻羞得幾乎快要暈去。早上天氣還是有點涼,陽台躥著風,她戰戰兢兢走到床邊,想幫他蓋好毯子,卻被突然拉住手腕,整個人向床上跌去。
又一次。
賈青向來重視學業,起床後親自做了早餐,一疊聲地催女兒去上學。潘冬冬下樓時僵硬的步伐讓她怔了怔,而陳默這時已照著老套路跳下陽台,繞了圈子敲響了大門。
上午幾堂課潘冬冬完全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中午陳默戴著帽子和太陽鏡,遮遮掩掩地到學校門口接了她,到現在這家酒樓吃飯。
陳默光是武裝隨從就帶了23個,卻害怕被班主任認出,抓他回去上學。潘冬冬一想到這點就覺得好笑,只不過面對著他,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快吃啊,這個老母雞炖湯很補的。」陳默舀了湯吹了又吹,把椅子挪到跟前喂準老婆。
「我為什麼要補?」潘冬冬瞪了他一眼。
「那個……毯子上……嘿嘿。」陳默撓了撓腦袋,有點尷尬。
潘冬冬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大為羞惱,正要捏著拳頭給他一下,湯匙卻已經送到了嘴邊。
她只得乖乖張嘴。
幾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大漢光著膀子走上樓來,為首一人無意中瞥見潘冬冬,立即直了眼。
「好漂亮的小妹子……」他見潘冬冬身邊就只坐著陳默,後者的體格似乎也不怎麼夠看,說話便毫無顧忌。
潘冬冬只當是沒听見,陳默心情正好,居然沖那人點點頭,「謝謝。」
那人一下吃不準路數,沒敢再放肆,皮笑肉不笑地打個哈哈,跟同伴找了個位置坐下,拍著桌子大叫服務員上酒。
「我有個事跟你說。」潘冬冬低聲開口。
「啥事?是不是答應不念了?」陳默大喜。他已經在勸潘冬冬輟學,只不過對方一直沒給肯定答復。
「洛璃妹妹那麼可憐,不如你把她也討回家吧!還有莫紅眉啊,白小然啊,小七姐啊,跟你關系都不錯,只要不影響我這個正室的位置,大家做做好姐妹也沒什麼的。」潘冬冬笑靨如花。
陳默一口啤酒噴出老遠,差點沒活活嗆死。
「剛才這些話是腦殘電視劇和小說里最常用到的對白,我照搬一下,開個玩笑。」潘冬冬審視著他的表情,發現確實沒有驚喜成分在里面,這才打消了用啤酒瓶爆頭的想法,「陳默,你現在听好了,不管是誰,想跟我搶男人就只有死路一條。弄不死她,我自己死,這就是我的正室範!」
「夫人息怒,小的不敢……」陳默目瞪口呆,快要被她的氣場震死。
兩人吃完飯下樓時,之前那漢子心癢難搔,正想開口撩兩句,卻听到桌椅聲響連成一片。旁邊三個桌子坐的全都是獠牙大隊士兵,此刻已盡皆站起。
獠牙隊長瞪著那漢子,敞開西裝,亮出里面的槍套。對方當即腿軟,差點從座位上鑽到桌下,色迷迷的笑容變得像是剛吞下了一坨大便。
「拖出去操。」隊長面無表情地命令圍上來的士兵。
這是他唯一會的一句z文,還是勤學苦練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