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無廣告第二百三十一章矛頭
陳默在登場之前,迎來了一批真正意義上的造訪者。全文字無廣告
來的都是國人,為首的瘦高漢子一張刀條臉,眉眼陰森,擠出的笑容很假,猶帶著三分傲氣,「陳兄弟,初次見面,我是袍幫二當家的。敝姓沙,沙成海。明人不說暗話,袍幫跟陳兄弟有點誤會,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解開這個結。不知道陳兄弟能不能給點時間,我們談一談?」
他抱著拳,目光炯炯地等著對方的反應。
「我該說慢走,還是去你媽的?」陳默把大船艙門擋得嚴嚴實實,連最起碼的先禮後兵都省了。
沙成海臉色一變,強自壓下怒氣,抬手示意身邊躍躍欲試的隨從不得妄動,「袍幫在國內確實沒什麼名氣,不過總算是老字號了。姓沙的跑江湖幾十年,即便到國外也有大圈朋友給三分面子,沒想到今天剛來陳兄弟這里,就踫了一鼻子灰。這話要是傳出去,說不定好些人還不會信,呵呵,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你也姓沙,跟沙人屠是親戚?」陳默沒理會後浪前浪那一套,同樣這句話已經有許多老家伙在他面前說過了,最後結果都差不多。
沙成海一怔,點頭,「是沾點親。」
「沙人屠火化那天你去了?從幾十層樓上被我扔下去,肚子都爆了,化妝師怕是縫了不少針,才能把他推出來見人吧?」陳默的問題惡毒無比,語氣卻很隨意,就像在問對方吃沒吃過飯。
沙成海就算是泥人這會兒也成了**包,臉上忽青忽白,眼中凶光大盛,「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陳默咧了咧嘴。
後面那些怒火正旺的袍幫漢子,也沒看到陳默有什麼動作,沙成海就突然飛了起來,從他們頭頂掠過,重重跌在地上蹬直了腿。
二當家的連毛都沒少一根,只不過腦袋已經變得像個被踩過一腳的生煎包,奇形怪狀不說,還在往外淌著湯水。
隨行者中看上去最強壯同時也是長相最凶的一人,愣了半天,才狂吼著向陳默撲去。銀河方面連電話都不允許會員攜入,更別說是火器了,他跟陳默一樣就只有赤手空拳。
光是這一點就已足夠要命,等他意識到自己似乎不夠理智時,這才發現同伴全都站在原地,沒有一個跟著行動的。
于是又是「啪嗒」一聲,還活著的袍幫成員全都發起了抖。
「真找我有事,換個會說人話的來。(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陳默轉身回了艙內,留下一幫家伙面面相覷。
誰都沒料到他連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沒給沙成海,就當場出手殺人,誰都不敢沖進去報仇。
眾人抬著兩具尸體回到貴賓居住區,袍幫大當家白老雕思忖片刻,讓手下把哥羅塞姆負責人請了過來。
「這個我們恐怕不方便插手,畢竟都是銀河的貴賓,這屬于你們之間的私人糾紛。」負責人名叫湯姆,白白胖胖一張圓臉,見誰都是笑嘻嘻的。
「私人糾紛?湯姆先生,我們遠來是客,銀河這個主人家連客人的安全都保障不了,那還談什麼打開門做生意?」白老雕頗為不快。
「據我所知,好像貴幫跟陳默先生以前就有一點不愉快,這次來哥羅塞姆,只不過是事件後續。」湯姆保持著微笑,淡淡說道。
「我們聶老先生剛開通了白金會員,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待遇嗎?」白老雕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要說白金會員的話,陳默先生那邊有兩位。」湯姆恭謹地回答。
白老雕呆了呆,瞪眼半晌,終究還是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長長嘆息了一聲。斗狠斗不過,比錢又沒對方有錢,他現在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跟陳默將對話進行下去。
「我們可以試著在當中調停,畢竟兩邊都是銀河的尊榮貴賓,作為主辦方,我們還是有責任穩定局面的,只不過方式肯定會委婉一些。」湯姆提出建議。
「那只有這樣了。」白老雕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如此窩囊過,但現在的形式卻逼得他不得不低頭。
袍幫一行人再加上湯姆帶的銀河警衛,浩浩蕩蕩已不下數十。到了泊船處。湯姆先打了個手勢,示意白老雕稍安勿躁,清了清嗓子叫道︰「陳默先生在嗎?我是哥羅塞姆大賽組委會的湯姆,有事想要找您。」
陳默從黑沉沉的艙中走出時,之前來過的那些袍幫成員全都在不由自主地後退,腿腳也打起了哆嗦。這煞星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滿身的酒氣,左手右手各摟一個女孩,都是美到可以上海報的那種。
對于銀河警衛而言,這兩個女孩並不陌生,但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雌獸般的她們竟會有如此溫馴的時刻。
「又是你們?」陳默看著袍幫眾人,打了個酒嗝,「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巴巴地趕著來送死?」
湯姆見他目露凶光,手也從小妞腰間慢慢松開,趕緊攔了上去︰「陳默先生,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調停矛盾的,有點不自量力,不過現在賽事已經步入正軌,請您體諒我的苦衷。我看袍幫白先生很有誠意要跟您化敵為友,據他說您好像不肯給機會解釋,所以我就過來看看。無論如何,希望能賣我一個人情,今天把話清楚了,以後再怎樣我也不會插手,您看行嗎?」
他這番話說得極為客氣,又圓滑到了一定程度,把所有能推的都推得一干二淨,潛台詞就是兩不相幫,例行公事。
「哦,原來你是哥羅塞姆的老大。」陳默看看湯姆,笑了笑,「好,給你面子,讓他們有屁快放!」
陳默似乎有點酒勁上頭,也不顧眾目睽睽,在懷中一個短發姑娘的臉上重重親了口,還如同野獸般咬了下對方的耳垂。短發姑娘驚呼一聲,似乎是想要把陳默推開,注意到另一個女孩的眼神時,卻反而不再動作,膩在了陳默懷中,吃吃而笑。
白老雕身為袍幫首領,到哪里都是被當成太上皇般供著。像現在這樣被完全無視的情形,還是頭一回遇上。
他是袍幫中站得最靠前的一人,即便是瞎子也能感受到他跟普通幫眾截然不同的氣勢,但陳默卻偏偏連眼角都沒掃向他。若非故意挑釁的話,那就只能說這個年輕人已經狂妄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白老雕想到死去的二當家,不由捏緊了拳頭,額角青筋悄然凸起。
「沒屁放?沒的話就滾吧!老子忙得很……」陳默做戲做足,轉頭啃向洛璃,卻不想小妮子正瞪著卓倚天,結結實實親在柔軟的口唇上。
這下輪到洛璃滿面飛紅,卓倚天殺氣騰騰了。
「陳兄弟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啊,呵呵。」白老雕到底是見慣了風浪,很快克制了情緒,拱手道,「人在江湖跑哪能不挨刀,各有各的命數,我那個不成器的兄弟技不如人,折在你手上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就開門見山了,袍幫在國內的一些朋友已經發了話,想讓我們把陳兄弟帶回去,姓白的保證他們絕無惡意,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拳賽打到今天,世界各地強者雲集,再這麼繼續下去恐怕你我損失都不小。別的不說,就拿陳兄弟身邊兩個紅顏知己作比方,卓大姑娘已經被淘汰,暫時是安全了。洛小姐卻是剛剛登場的生力軍,她的實力是沒說的,可畢竟要跟那些大老粗男人動手,這麼一場場地往後打,真要有個閃失陳兄弟舍得嗎?」
「不舍得。」陳默回答的直截了當。
「那就對了,不如我們化干戈為玉帛,放棄賽事回國。別人不知道陳兄弟的背景,我還是多少有點了解的,以你現在的身份,在這里跟人斗死斗活顯然沒必要。天高任鳥飛,可以讓陳兄弟大展拳腳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又何必為了區區一點拳賽獎金,一個毫無意義的名頭在這里冒險?我給句明白話,國內那些朋友都是不世出的高手,陳兄弟真要能被他們點撥一二,可以說是終生受用不盡。袍幫以前有得罪的地方,日後必定將功補過便是。你大概也知道,在國內我們還是有一定實力基礎的,真要把八大豪門的名頭去了,力挺陳家為新一代大戶,也不算什麼難事。明里有你的海外身份撐門面,暗中有袍幫保駕護航,到時候就算你想把江東衛分公司開遍全國,又有什麼難的?」白老雕神情懇切,不亢不卑。
「這麼好的事情,我得想想。」陳默撓了撓腦袋,「到底誰要見我?」
白老雕笑了,是那種提及強硬靠山的自信笑容,「這個我不能明說,不管是財富,還是真正的武力,對他們而言都不算什麼。他們當中的一個已經來了哥羅塞姆,想要親自帶陳兄弟回國,我還從沒見過他們對其他任何事情這麼上心。」
「我要是不干呢?接下來你是不是得威脅我了。」陳默也在笑。
「我們已經為那位聶老先生開通了白金會員,如果事情真的往不那麼順利的方向發展,他會親自下場說服你。」白老雕頓了頓,淡淡補充,「另外,據我所知,r國人那邊也把你視為第一目標,正在準備大動作。陳兄弟讓我為難的話,我不介意請聶老先生先行觀望,等你跟r國人先拼個幾場,再出手也不遲。」
「哦,這就是要跟小鬼子聯手的意思了,難為你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陳默嘿了一聲,「難怪我爺爺在世的時候,總說偽軍比二鬼子更畜生,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其實打不打拳賽對我意義不大,只不過你們袍幫當初惹到江東衛頭上來,到今天還欠我一筆債,我不把你們統統整死在這里,怎麼對得起跟著我的那些兄弟?我也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鳥話,不過血債只能用血還,別的都是扯淡,現在事情說完了,你滾吧!告訴什麼姓聶的,想讓老子低頭,他得先有買好棺材的準備。」
湯姆在旁邊察言觀色,剛要打圓場,卻被陳默漠然一瞥噎住了聲音。
「話我已經帶到,陳兄弟不肯把目光放得長遠,那也只能這樣了。」白老雕陰沉著臉揮手,帶著幫眾就要離開。
「湯姆先生,今天晚上我是跟r國人對陣吧?」陳默叫住湯姆,望著對方的愕然表情,猙獰地扯起嘴角,「等打完了,我想多加一場,跟這些袍幫朋友玩玩。」
白老雕臉色立變,沒想到陳默竟會在對付斷水流的同時,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己方。
「遵從您的意願。」湯姆吞了口口水,干巴巴地回答。
即便是以這個胖子的資深閱歷而言,像陳默這樣的瘋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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