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周志航清醒了過來,他只覺得剛剛自己做了一個惡夢,夢中有槍聲,也有鮮血,自己哪個地方好像受了傷,有股游離不定難以捉模的疼痛感。
慢慢地睜開眼楮的時候,周志航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渾身乏力飄忽的感覺,使得他猶自處在夢中一般。
可很快,他被視線不經意捉模到的一幕震住了,那一下他驚得差點兒跳了起來。
原來他一眼瞅見正有一個女孩子坐在自己的身邊,那女孩子很眼熟,正是自己暗戀了有一陣日子的薛雅琴。
本來身為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發現薛雅琴的存在也沒什麼,但是此時此刻薛雅琴的表現卻讓周志航極為不淡定。
「這是夢,我一定是在做夢!」周志航連忙暗暗地提醒自己。
也只有身在自我編織的夢境之中才能見到此番情景,不過此刻眼下的情景顯得是那麼地清晰,很真實。
難得有如此真切的春夢,周志航不由得瞪起眼楮,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薛雅琴的身體。
呃,是一絲不掛之軀。
沒錯,這下子的薛雅琴是不著絲縷地坐在那兒的,她卻渾然不覺似的,看上去表情比較自然。
「周志航,你醒來了?」
耳邊傳來薛雅琴的問候聲,那聲音有些急切,也充滿歡欣之情。
「薛雅琴,你……你怎麼?」見薛雅琴紅著臉色很是羞澀地張口說話,周志航十分詫異地看著她。
這到底是真是幻,一時之間周志航心中起了錯覺,都分辨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如果不是在做夢,那麼薛雅琴又怎麼可能光著身子坐在自己面前,還那麼坦蕩自若,沒羞沒躁的。
與此同時,周志航還察覺出來了,也不知為何,薛雅琴白皙如玉凝脂般光滑的肌膚上似乎散發著一陣淡淡的瑩潤白光,這便讓人覺著有股不真實感。
「周志航,你蘇醒過來就好了。」只听薛雅琴說道,「醫生也說你不會有什麼事的,就右眼受了點傷,但不礙事,擦點藥保養幾天就恢復過來了。于經理讓我來看著你,她說你在這邊沒親人,又是因為公務受的傷,所以公司得好好照顧你。你現在好了,我等下得馬上打電話告訴于經理他們,好讓他們放心。」
听著薛雅琴那番听來真腔實調的話語,周志航只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
他豁然明白,自己這並不是在做夢,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無疑擺在那里的。
隨即他也想起來了,自己當職的珠寶店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搶劫事件,但好在當時有驚無險,自己隨機應變地制服了那個匪首,並用搶過來的那把無聲手槍擊倒了正欲攜帶大批搶劫來的珠寶逃遁的一名劫匪,只是這往後的事情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薛雅琴,你……你還是別太客氣了,這可是醫院,不能這樣,有事回去後再說。」
意識到此情此景乃現實情況之後,周志航便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趕忙很不好意思地指示赤果果毫不遮掩地呈現在自己身邊的薛雅琴道。
「周志航,我沒客氣,這是應該的。」豈知薛雅琴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回答道,他一點兒都不為周志航那勸解的話所動似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我們是在病房里,想做什麼都很不方便的。」周志航越發驚訝地說道,他真搞不懂,什麼時候她薛雅琴變得如此豪放了,在醫院里她都敢月兌得那麼徹底,渾身上下,連一塊遮羞布都不準備一下。
盡管周志航很有搞掂薛雅琴的意思,但是呢,他現在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實在是吃不消,如果對方有此心意,那也得等到自己走出醫院病房養精蓄銳後再。
「周志航,你……你說什麼呢?」听到周志航那煞有介事的話,薛雅琴一陣害臊,清秀的臉頰上一下子就漲紅了。
她還道周志航是在開玩笑,但隨口說出那種話太離譜了。
可她倒也沒生氣,說起來這一次全靠了他,公司才免遭巨大的損失,自己這個人質也得以全身而退。
周志航眼楮控制不住地瞄著薛雅琴胸前的那對挺拔如山的傲峰,他忽然不自禁地狂吞了一把口水,沒想曾經苦苦意Y的東西今日此時卻畢露無疑地赫然擺在那兒,這怎不令他怦然心動難以蛋定。
「薛雅琴,不管怎樣,你先披上衣服,你這樣光溜溜的會傷風感冒的,再說了等下有人闖進來看到了就更加麻煩了!」周志航倏忽端正神色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真不懂,打哪時起,一向以清純膽小示人的薛雅琴變化這麼大了,難道是她特意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嗎。
周志航都有點兒消受不起了,要不是身在病重難享其福,那他一定會笑納美人恩,縱身撲上去與知性撩人的薛雅琴共赴巫山**。
「周志航,你都這樣了,還開那麼低級無趣的玩笑啊!一點兒都不好笑!」薛雅琴又羞又急,她開始生氣了。
「……」
周志航徹底無語中。
這什麼世道,他真看不透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確實喜歡過的長發女孩了。
「我走了,去給于經理打電話,告訴她你平安無事地醒過來了。」薛雅琴忽道,隨後她不由分說地站起了身來。
而也就在那一瞬間,周志航的兩眼瞪得更大了,剛才薛雅琴是坐姿,他看不到對方大腿內側夾得很緊迫的神秘地帶,而這一來他著實是大飽眼福了,薛雅琴乍現的大好春光差點兒叫他鼻子噴血了。
「好濃密……」眼睜睜地凝視著薛雅琴那「神聖之地」,周志航頭腦禁不住一陣眩暈,他還來不及招呼對方,人家就已經轉過身去雪白的臀部一扭一扭地走出了病房。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周志航暈菜,腦海里滿是斗大的疑問號。
這不知是自己眼楮出了問題看花了緣故,還是薛雅琴她有了神經質的傾向了,再開放的女孩子也不至于赤(身)果(體)地在公眾場合走來走去。
不過恰恰在那下一刻,周志航就發覺異常的地方了,只見自己眼前不遠處有一抹與周圍日光不同的光芒,他記得,那團光好像是從薛雅琴身上「抽」出來的。
「我暈,出鬼了?!」周志航這一驚吃得可不小啊,他頓時也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那麼大的力氣竟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他立刻確認了那團亮光的存在,並且,他發現自己能夠通過控制視線將那一幕似有似無玄妙之際的光影慢慢地收回來。
幾分鐘過後,那陣光真的凝聚過來了,近在眼瞼邊。
收攏聚合的那一團光自然很濃厚了,好比是一個熠熠閃亮的光團在那里不時地跳躍浮動。
「咦?!」周志航心里大感驚異,想道,「這光團的形狀怎麼那麼像寶石中的鑽石,而且是一顆拳頭大的心形鑽石,渾然透明!」
剎時間,周志航又驚又喜,又有點忐忑不安,他雖然不理解這一幕至為奇異的現象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事實告訴他,自己右眼發生異變了,在它為歹徒手中的鑽石首飾刺傷之後就出現了詭異鑽石的影子。
「鎮定,一定要鎮定!」周志航示意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
旋即,他閉上雙眼,再睜開,那團鑽石樣子的亮光仍然顯現在右眼前,蠢蠢欲動。
而當他嘗試著閉上右眼的時候,那光就不見了跡象,由此可知,鑽石光團的存在是伴隨著受傷的右眼而來的。
「剛剛我看到薛雅琴沒穿衣服的模樣,肯定是這奇光的‘鑽石光’在作祟了!像薛雅琴平時那麼害臊那麼傳統的女孩子怎麼可能不顧羞恥地在醫院里光著屁()股走路?!」周志航暗自肯定這一點道。
左右想清楚了之後,周志航就要來找能透視薛雅琴衣服的原因了。
「莫不是那團光在驅逐出去穿透物體的時候就能夠進行傳說中的透視作用?」周志航發散思維地揣度道。
越想就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兒,于是乎他再一次做了個試驗,即驅散那股凝聚的光芒看向遠處的實心物體,就拿病房的門來做測試。
果不其然,他輕而易舉地就驅使著那一團逐漸散開變淡的銀色光芒朝那扇門逼近了。
霍地……
結果立馬證明,他的猜測是沒錯的,那陣光確實有著透視的神奇功能。
在穿透了病房門板的那幕光影的映照之下,周志航清清楚楚地看見了病房外邊走廊上的動靜。
「我能透視了!我開了天眼了!」
瞬即,周志航暗中歡呼,欣喜若狂。
他因此喜不自勝之際,走廊上有兩個人快步朝他病房走了過來。
「于經理來了!」
周志航一眼瞥處,他趕緊晃過了神來,當下想也沒想地便躺去,並很好地收起劇烈起伏的情緒,等待著于經理他們的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