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文申順手把手機丟到大海里,一個閃身來到煙台住房不遠處。只見原本幾十米高的住宅樓現在已經完全倒塌,大批消防武警正在挖掘救人,不時有面目全非,缺胳膊少腿的傷員被抬上救護車。有的直接就蓋上白布,旁邊的親人哭得死去活來。
文申看著這一切,心中在一陣慶幸之余,對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恨得咬牙切齒。同時,文申對自己能力也產生一絲動搖,原本以為憑借空間可以縱橫天下。現在才發現面對敵人,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此時文申心中蒙上一片陰霾。
現場人群越聚越多,文申感覺周圍的人隨時都可能上來捅自己一刀。文申覺得眾人越看越像殺手,心中一片驚恐,也不顧及人群,直接回到滿洲里的小旅館。
文申渾身地坐在床邊,喘著粗氣,看著床上熟睡的木子魚,緊張的情緒才有所減緩。仔細梳理了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文申覺得對自己下手的應該國外的某些勢力,甚至就是外國政府所為。
「文申?」
文申看向木子魚,強笑道︰「你醒了,還累不,要不再睡會。」
木子魚嗔道︰「還睡,再睡就成豬了。」說著,木子魚環顧四周,驚訝道︰「文申,這是哪里?我們不是在家嘛,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哦,這是中國的最北面,滿洲里。」文申說道。
「什麼滿洲里?煙台,滿洲里這麼遠,我們怎麼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啊。」木子魚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文申。
文申若有所思道︰「我帶你來的,我們煙台的家被人炸了。」說著,文申打開電視,新聞台正在直播煙台爆炸案。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來越糊涂了。」木子看著電視中面目全非的家,腦子如同漿糊般,理不出一個頭緒。
「簡單地說,就是有人要殺我。」
「什麼有人要殺你,拿到上午的大巴車也是真的?文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木子魚疑惑地問道。
「很多事情一言難盡,以後再給你說吧。對了,你餓了嘛,走我們出去找點吃的。」文申笑道。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好吧,我們出去隨便吃點。」木子魚溫柔地撫模著肚子。
兩人收拾了下,便出門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干淨的餐館。「文申,我們吃飯去那里啊,現在我們家也沒有了,以後我該怎麼辦呢?」木子魚邊吃飯,便傷感道。
「恩,沒事,總會有辦法的,我不信人還能讓尿憋死。這段時間,你先住在滿洲里吧。明天,我們去租個房子。」
第二天,在當地中介的幫助下,文申多花了錢,沒用出示身份證就租到一個精裝修的二室一廳。房子里各種家具都很齊全,文申和木子魚都很滿意。租完房子,文申和木子魚去超市買了幾套蠶絲被,這樣兩人的小窩算是弄好了。
漸黑的天空,居然出現花樣繁多的煙花,木子魚抬頭看著煙火,就像一個小孩子,高興道︰「文申,你快看,煙花好漂亮。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這麼多放煙花的。」文申也抬頭看著空間的煙花,思道︰「今天,好像是元旦吧。明天就是2012年了,傳說中的世界末日之年,你怕不怕。」
抱著文申胳膊的木子魚不自覺地用了用力,笑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文申捏了捏木子魚的巧鼻子,笑道︰「我可舍不得你死,你死了,誰給我生兒子呢。」
木子魚用力晃了晃文申的胳膊,發嗲道︰「文申你壞……」
「好了,我們也逛得差不了,回家吧。」文申笑道。
回到租住的地方,文申把累了一天的木子魚早早的哄睡了。木子魚熟睡後,文申輕手輕腳地下床,穿好衣服,通過空間來到臨沂老家。
「棒棒棒」
「誰啊,這麼晚了,還敲門。」文申老媽邊嘟囔著,邊起身開門。
「媽,是我。」
「文申?」文申老媽快來到門前,打開大門一看,正是文申。于是,笑罵道︰「你小子這段時間干什麼去了,說不見人影就不見人影。外面冷,快進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進屋,文申看見爸正在看元旦晚會,笑道︰「爸你還沒睡啊。」文申老爸見是文申,高興道︰「人老了,睡早了睡不著,看會電視。這段時間你干什麼去了。那個趙飛燕和王昭君都來咱家找你,可惜你不在,她們又都回去了。」
「哦,我知道這事,我給她們打電話了。」文申安慰道,「對了,爸媽這幾天,我們這里沒有什麼事情吧。」
文申老爸想了想,說道︰「沒什麼事情啊,要說有事,就是這兩天來了幾個大學生村官。其他的沒有什麼了。對了,大學生村官還來咱家看我和你媽了呢,看來是個好官。」
文申笑道︰「那就好了,現在好官可不好找。行,我也回來了,你們沒事就睡吧。」
……
文申安慰好二老,便回自己房間。在房間里,通過空間,文申來到宋朝沂州鋼鐵廠。從鋼鐵廠辦公室出來,很多工人正在熱火朝天地掃雪,看樣子大部分是京城來的士兵家屬。
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看見文申,丟下掃把,急忙跑過來,媚笑道︰「參見國師。」
文申掃視了此事,覺得有點面熟,想了想,笑道︰「這不是朱四郎嘛。」中年人見文申還記得自己,興奮道︰「是是,小的就是朱四郎。」
文申笑道︰「恩,來得這段時間,還適應吧。」
「適應,比京城強多了。」
「是誰安排你們掃雪的。」文申問道。
「回國師,是王廠長安排的。還有一部分在隔壁機械廠掃雪。王廠長說明天初九是開工的好日子,所以讓我們今天打掃下衛生。」朱四郎賠笑道。
「原來明天就初九了。」文申暗想,于是問道︰「王廠長在那里?」
「好像在機械廠張廠長那里。」
文申打發了朱四郎,來到機械廠張鐵林辦公室。王鐵和張鐵林見文申進來,急忙起身作揖道︰「參加東家。」
文申擺了擺手,笑道︰「好了,我們就不要這客氣了。」找了一個舒服的椅子坐下,文申問道︰「現在是新的一年了,大家談談今天有什麼工作計劃。」
「回東家,我這段時間琢磨,我們機械廠幾年集中生產蒸汽機和一些復雜的機械,其他簡單如織布機、打谷機、壓榨機、抽水機等等,還有一個就是水泥廠的回轉爐。」張鐵林回道。
「恩,好,你們還有多生產一些機床,然後擴充規模。我希望年底時候,我們機械廠能擴大兩倍。」文申笑道。
「東家,我們煉鋼廠,現在生產沒有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煤鐵運輸不便,不夠我們吃的啊。」王鐵有點抱怨道。
「今年,我們會修建大量的新路,等新路建好後,這個問題應該得到初步的解決。」文申回道。
文申和兩人商量下今年的發展計劃,並為兩人制定了考核目標和對應的獎勵。文申和兩人討論完,便到工廠里,四處逛了逛。發現沒什麼問題,文申便打算回文宅。
在回文宅路上,文申發現大街上,人流如潮。不少店鋪門口都擺著一個長桌,桌子旁豎著一個大牌子,牌子上最上面兩個碩大「招工」兩字。下面寫著︰
「招伙夫兩名,月工錢二貫,管吃住。」
「招跑堂三名,月工錢一貫,貫吃住。」
……
文申邊走邊看,發現所有的店鋪都在規模招人,走到城西門口,人更是多,基本上是人挨人,人靠人。此處招人的大都是瓷器廠、磚廠、煉焦廠、石灰石廠,居然還沒影的火柴廠、肥皂廠、玻璃廠也都是成百上千的招人。
一個年輕人來到文申身邊,笑道︰「大哥做工不,磚廠,管吃住,月工錢二貫半。」文申看著年輕人,笑道︰「哦,你看我像干粗活的人嗎?」
年輕人仔細看了看文申,沮喪道︰「不像。哎,招個人怎麼就這麼難!」
「哦,現在招工很難嗎,這不是有很多人嘛?」文申看了看四周,疑惑地問道。
「多,大哥你太搞笑了,你沒見昨天,那才是人多呢。」年輕人笑道,「我敢說,現在大部分工廠商鋪都沒招齊人。很多商鋪基本是人就要,只要能干活就行。」
「哦,你們可以去鄉下去招人啊。」文申笑道。
「去了,很多人見沂州這麼好找工作,找到工作後,有回家鄉去帶人了。也許,明天人會多些,好了,不和你聊了。」說完,年輕人便向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問道︰「小弟,做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