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懷疑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你,居然教給你這種功法。還好你的身體素質不錯,否則就算及時施救,也挽回不了你的性命了。」等到方鴻身體上的疼痛減輕之後,便見到一位看似年過半百,神色有些疲憊的老者站在一旁說道。
從老者的衣服上的橙色圓點和大大的‘丹’字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鑄神閣丹藥堂長老,修為也已經到了橙元境界。醉心于煉制丹藥的人幾乎都精通醫術,所以他們也擔任門派內的醫務工作。
別看這個長老的修為不高,但是相比袁魄安來說,地位還是稍微高上一些的。往往這種比較特殊的修煉者都會有很廣泛的人脈,人緣和號召力都不錯。
方鴻稍微運轉了一下元氣,便覺得體內經脈一陣刺痛,好比有億萬根倒刺般,只要有一丁點氣息流動,就會讓這些倒刺扎進肉里。
「不要運功,你現在身體極其虛弱,如果強行運功的話很可能經脈破碎,到時候就算是靈咒堂明大長老前來也無可奈何了。」那丹藥長老見方鴻運功,便默默說道。
「我知道了,多謝長老。」方鴻緩緩起身,發現這個屋子里面不僅僅自己一個人而已,剛剛打趴下的那四個人也分別躺在一旁的木床上,甚至連那個曾經的白衫男子也坐在一旁。
「小伙子,你的傷勢有些奇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擁有咒師天賦的。而且你身體只受了一些輕微的外傷,關鍵的傷勢卻並不在身上,一不在經脈,難道是精神受創?」長老並不理會方鴻,而是走到那個男子身前詢問道,相比對方鴻說話時的語氣要緩和得多。可見一個今後可能成為咒師的人是多麼值得拉攏,甚至連一位丹藥堂長老都肯放下姿態。
這長老如此一問,方鴻心中咯 一下。如果那小子將受傷的事情說出來,那麼這件事情肯定會被丹藥長老上報。那樣一來的話,自己可就成為門派的重點調查對象了。要知道可以輕松擊潰一個咒師天賦擁有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定會引起門派高層長老們的注意。
雖然方鴻並不擔心通天眼被別人發現,而是擔心被一些修為高深的大長老注意之後,會將自己修煉血魔決的事情暴露出來,甚至血鐲與歸闋的存在都有可能被人發現。那樣一來,所要面對的可就是不是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問題了,而是滅頂之災。
那個男子的一句話,很可能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之地,所以方鴻怎能不驚?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男子沉默片刻之後,終于開口說話了。
「沒什麼,只是在激發精神力的時候震顫了腦海,並沒有大礙,過段時間就會好了。」令方鴻驚奇的是,這名男子竟然並沒有說出自己來,甚至連被擊傷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仿佛真的是在修煉時自己給弄傷了似的。
丹藥長老並沒有懷疑,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拿來兩個小瓷瓶分別給了那名男子和方鴻。
「這丹藥叫‘凝氣丹’,可以治療內外傷,也能夠滋養精神。你們兩個人全都是擁有免試資格的,也算是我鑄神閣今後的的潛力弟子。所以這一次的診治費就免了,否則你們兩個人要都要拿出五十枚元晶石來當作診療費用。而這兩瓶丹藥就算是我特殊照顧你們,每瓶十顆丹藥,每顆丹藥都要價值一百枚元晶石。」丹藥長老笑著將瓷瓶分別遞了出去。
方鴻心中暗付,這個長老可真是厲害,拉攏人心的手段也是極其高明。這樣一來自己和那個男子都欠了他的人情,以後若真的可以獲得高位,那麼同樣會給予他好處。
雖然這位丹藥長老也是賭上一賭,但若這的賭贏了,成功讓兩位嫡傳弟子欠下自己的人情,那麼今後所能得到的回報肯定要比這些診療費和丹藥的價值要高得多了。
「多謝長老。」方鴻也不推辭,因為他沒有任何理由推辭,如果在這個時候推月兌不要的話,想必就要得罪這位長老了,對于自己今後肯定沒有任何好處。
「嗯,你們可以回去,那四個人還需要在我這里多待兩天。他們的傷勢比較嚴重,好像是被什麼灼熱的元氣烘烤血液一般,全身血液居然在血管之後就開始結疤,可想而知那溫度將會有多高。所以他們暫時還不能走,起碼在恢復意識之前還要繼續留在這里。」丹藥長老看了看另外四個老弟子,喃喃說道。
「那麼多謝長老,我等告辭了。」方鴻與那男子分別抱了抱拳,隨後一同離開。走出屋子這才發現,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太陽已經緩緩下山。
也不知道方鴻身上的衣服哪里去了,如今身上穿的是一件新的,舊的想必已經滿是血漬,根本不能再穿了。
「一會兒回去之後,你就收拾東西搬到我的屋子里,我那里只有我一人。」一路無話,方鴻也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個話頭,于是想了想說道。
那男子點了點頭,默默應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回到宿舍之後,那男子很快便搬了過來,這兩人竟然暫時成為了室友。
「剛剛……多謝你了。」那男子終于率先開口說道。
「沒什麼,咱們作為新人,總該團結一些,要不然還不被老人欺負死了。」方鴻淡淡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叫常峰,你叫什麼?」那男子對方鴻也沒有測試之日那麼大的敵意了,畢竟事情的起因真的不算什麼,只不過他即將突破的時候受到些打擾罷了,並不是生死大仇。
「方鴻,我也要多謝你了。」方鴻坐到一旁,很是認真的說道。
「謝我?謝我什麼?」常峰有些不解的問道。
「謝謝你沒有將你我的事情告訴那位長老呀,要不然我肯定會被抓去審問的。」方鴻哈哈一笑,很是爽朗的說道。
常峰聞言,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日測試之時也是自己率先挑釁,而方鴻只算是正當防衛罷了。現在想一想,若真要追究責任的話,這錯也應該在自己身上。
「好了,我們去吃些東西,我可是餓了一整天了。」方鴻見常峰面露難色,于是調轉話題道。
常峰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同走出房門。剛一出門,便見好幾個外院弟子圍了上來,將兩人生生堵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