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一愣,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回來了,徐嬸應該很開心才對呀,怎麼忽然間非要讓自己離開呢?而且看那緊張的樣子,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啊。
「徐嬸,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唐凌連忙驚奇的問道。
「詹親王又來提親了,老爺說小姐你在師門之中,不能回來。所以小姐你趕快走啊,千萬別讓他看到啊。」徐嬸慌張無比的說道。
「詹親王?哪來的詹親王?」唐凌皺著眉頭說道。
「就是詹啟明的父親詹剛。也不知道立了什麼功勞,被封為親王了。」徐嬸一邊說,一邊將唐凌往外推。
但是他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又怎麼能夠推得動唐凌這樣元功有成的修煉之人呢。所以只能見到她用力的表情,但是唐凌卻是一動不動,依然還站在那里。
「喲!媽呀,我的茶杯!」就在此時,房間里面好像听到了外面的糟亂聲,一個尖嘴猴腮但衣衫華貴的男子露出頭來看了看。結果看到地上的茶盤和破碎的瓷片,立刻嗷一嗓子吼了出來,連蹦帶跳的撲向地面上的瓷片。
「媽的!你個老騷娘們,你把我的茶杯都給摔碎了,媽的,本公子要宰了你!」這男子說完,頓時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刀,居然直接向徐嬸砍去。
唐凌微微一拽,便將徐嬸拽到了自己的身後,手指輕輕一彈,那短刀直接斷為兩截。
「操!我的刀!我的寶刀啊!」那男子見狀,再次大聲吼道。
「詹啟明,在王爺府中動用凶器,你是不想活了吧?」唐凌微微眯著眼楮,冷冷的說道。
「去你媽!你誰啊?你……你……唐唐?」詹啟明本來還在撒潑,但當他看到唐凌的臉時,忽然間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什麼唐唐!去別人家做客還要自己帶著茶杯,你以為你的茶杯就很干淨麼?還敢在王爺府中動刀,按照律法你肯定是斬立決!」唐凌冷森森的說道。
「斬立決?哼!我父親是詹剛,誰敢動我?」詹啟明撇著嘴,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很是囂張的說道。
「真是苟不教父之過……」唐凌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對這種人,她實在是惡心的可以。
「你!你這是第幾次罵我是狗了?再說了,我怎麼不叫了?我就是听你的話,一直說話都是大聲的叫!」詹啟明大聲的嚎啕道。
這次,不但是唐凌,就連其余人也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無可救藥了,這樣的一個紈褲子弟,難以想象會禍害多少的平民百姓。
「哈哈哈哈,唐兄,這可真是天公作美呀,小唐凌不是回來了麼?既然天意如此,我們今日就給他二人完婚好不好?」此時,屋子里已經走出了七八個人,其中一個身穿白色羽衫,胸前青色印紋尤其耀眼,不僅如此,印紋之下繡的是北斗七星。
天星門長老,青元境界,雖然不是長老閣成員,但已經是大長老了。
這人便是詹啟明的父親,詹剛。
他的身旁,站著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年紀也就是五十歲上下,但是滿臉的周圍和一頭花白的頭發可以顯示出他每天都是操勞過度。這便是唐凌的父親,大宇王朝的王爺唐天文。
唐天文一出門便看見了唐凌,臉色頓時變得尤為難看。這詹剛憑借自己在天星門的地位,得到了皇帝極大的賞識,被封為親王爵位,乃是沒有皇族血統的皇族。
此人更是依仗自己的實力,在朝廷混得風生水起,幾乎是大宇王朝前幾名的大權臣。但是他的兒子詹啟明,卻是一個十分敗家子的玩意兒,還不滿十歲的時候遇見過唐凌就對她有愛慕之情,一直想要將唐凌娶回家中做妻子。
而且這詹剛也是十分疼愛他的這個小兒子,所以對此事十分在意,已經不止一次來唐府提親。唐天文便用唐凌在鑄神閣中修煉來做借口,但是沒想到今天唐凌居然不聲不響的回來了。
頓時,唐天文騎虎難下,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詹剛的權位極大,雖然不是皇族,但是比很多皇族的正統王爺還要厲害。唐天文可不想得罪這樣一個人,更得罪不起。但是讓女兒嫁給那樣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紈褲子弟,唐天文又怎麼可能下得了這樣的狠心呢?
「哈哈,唐兄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如此甚好,我現在就去命人準備,今天就讓他二人拜堂成親,先入了洞房,你我就是親家了。至于大排筵宴,等今後再給唐兄補上一場。」詹剛居然直接成為唐天文為唐兄,可想而知,這樣的一個王爺,根本不足他畏懼的。
「這……詹親王,婚姻乃是大事,這樣草草了事恐怕不好吧?不如待我準備準備,再辦不遲啊。」唐天文連忙開口說道,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只能暫且使用緩兵之計,能托一天是一天。
「哈哈,那可不行,萬一小唐凌又回了門派,我兒子不是又要登上幾年?事不宜遲,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一個好的日子啊,這婚事就這麼定了!」詹剛擺了擺手,很是決絕的說道,顯然沒有將唐天文的話听進去。
而且他也不傻,自然知道唐天文的用意,就是要拖延時間,然後再讓唐凌離家出走。唐凌乃是鑄神閣的弟子,讓他來唐府要人他有這膽子,但是讓他去鑄神閣要人,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
所以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這老小子準備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讓他的兒子和唐凌入了洞房,到時候一切事情都已經無法改變,他自然就不怕唐天文再耍什麼花招了。
「這……」唐天文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詹剛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大笑一聲,一擺手,身後便有兩位黃元境界的隨從走向唐凌,居然要將他抓住。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在唐府抓唐府的小姐,實在是讓人難以容忍。可是唐府根本就沒有什麼高手,修為最高的唐振也剛剛橙元九重,而且現在還不在家,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詹剛。
眼看那兩人就要抓到唐凌,唐凌忽然間閃身,一腳踢中了其中一人。
由于方鴻等人穿的都是便服,所以沒有人能看出他們的修為。況且唐凌在鑄神閣只不過是個外院弟子而已,誰也沒有在意,有誰會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她就能夠擁有如此的實力呢?
這一出手,簡直就是措不及防,一腳將其中一個隨從踢飛。
「嗯?放肆!居然敢對本王的人動手?」詹剛一見,頓時大怒,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喝道。
「詹親王,這里好像是我的家吧?你派人來我家抓我,難道還不許還手麼?」唐凌冷冷的說道,絲毫不給這位詹親王任何面子。
「哼,我兒子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分。只要你與啟明成親,我絕對可以保證你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詹剛擺了擺手,很是大方的說道。
「這些就免了,您的兒子我看不上眼,所以您就別為難我爹了。」唐凌語氣平淡的說道,居然直接說看不上詹啟明。
這句話,頓時把詹剛給氣得鼻子都歪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最不成氣候,但是這句話卻絕對不能在別人的嘴里說出來,尤其不能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這樣一來,簡直就是當著眾人的面使勁扇他的嘴巴子,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從來都是受人敬畏,就算是在朝堂之上也可以不跪皇帝。一直都是享受這種待遇的詹剛,又怎麼可能接受得了別人的奚落呢?
「氣死本王了!今天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詹剛大怒,本來還顧及自己的身份而沒有動手,但是現在唐凌居然這樣撅他的面子,實在是是可是孰不可忍。
頓時,詹剛身形一閃,直接沖到了唐凌的面前,一把就抓了下去。
詹剛乃是擁有青元境界的修為,對于自然之力的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一抓下去,不但力量渾厚無比,而且周圍的空氣也跟著凝固起來,控制住對方的身形。
眼看唐凌就要被一把抓住,詹剛正想著晚上強迫她與兒子同床。但是就在下一剎那,唐凌忽然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青色布衣的俊朗男子。
就連掌控了自然之力的詹剛,也不知道唐凌究竟是怎麼消失的,好像自己一出手的時候就不是對著唐凌,而是對著這個男子似的。
「滾開!」不管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詹剛已經暴怒不已,一掌向方鴻擊去,想直接將這男子打死。
但是他的手掌僅僅停留在方鴻臉龐一指處,忽然間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阻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前進半分。可是方鴻依然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根本就沒有半分的表情。
「本來我是不想出手的,但是你既然先對我動手了那麼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教訓教訓你了。」方鴻輕聲說道。
說完,之間他慢悠悠的伸出手去,向詹剛的脖領抓去。詹剛想要躲,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好像全身被禁錮起來一樣,連一只手指都懂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方鴻的手掌向自己抓來,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最終,方鴻輕而易舉的將他抓住,提了起來。
「我不管你是什麼大宇王朝的親王,還是什麼天星門的大長老。今天是你先出手對付我的,那麼我也不違反門派之間的規定,對你出手也不會受到責罰。」方鴻淡淡的說道,仿佛是在為詹剛最終的審判似的。
不過方鴻卻並不是想殺他,天星門的大長老,豈能是隨隨便便就殺掉的呢?雖然他對天星門根本就不在乎,但是現在是自己報仇的關鍵時刻,實在不應該再有什麼麻煩出現,否則鑄神閣來人了,自己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實施下去了。
「你敢對我動手?」詹剛忽然間覺得方鴻沒有開玩笑,但是他又不敢相信,究竟是誰,敢在大宇王朝動天星門的大長老呢?雖然自己確實是先動手的,但是大宇王朝距離天星門可是最近的地方,在這個地方自己門派的大長老被人打了,那天星門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
「呵呵,你說呢?」方鴻笑了笑,剛剛說完,忽然間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詹剛的小月復上。
‘噗……’
詹剛雖然修為高深,但是也要分跟誰比,在方鴻眼前,他根本就是一只小雞崽一般。這一下方鴻並沒有動用半分元力,而是使用的身體的力量。因為他擔心,萬一自己稍微發力,把這老小子打死了,可就有些麻煩了。
「你……你居然敢……」詹剛嘴角還在向下流血,但是眼神卻是好像要殺人一般,恨不得將方鴻生生的吃下去。
「你最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方鴻說完,又是兩拳,直接將詹剛的雙眼封住,此時,詹剛再也不能釋放出殺人的眼神了,而是兩只膿腫的大眼泡。
「我是天星門的大長老,你居然敢對我動手?」詹剛到現在還不忘亮出自己的身份,妄想這方鴻听到之後跪地求饒。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不管你是什麼天星門的大長老。你要知道,唐凌是我的人,在我面前動他,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方鴻說完,輕輕一甩,直接將詹剛摔在了一個水缸上,砰的一聲,水缸便被砸成粉碎。里面的水全部潑灑出來,直接將詹剛變成了落湯雞一樣。
听到方鴻這番話,唐凌心中很是甜絲絲的
‘他說我是他的人……’唐凌心中還在美得飄飄然,雙手不停的揉搓,小臉也是通紅。
如果方鴻知道自己這句話被誤會成這個意思,真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了。
唐凌乃是鴻門中人,方鴻當然要罩著了。就算是李福祿被人當著他的面欺負,他也會說李福祿是他的人啊。
但是卻沒想到,這樣的一句話被唐凌給誤會成其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