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進攻台灣
「站起來,再來。」
亞莉桑德拉今天沒有帶雙角帽,一頭美麗金發用一根綢帶扎成了一個馬尾辮,在海風中吹拂不定。她的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握著一柄長劍,劍尖斜指著對跌倒在船甲板上的安德烈。冰藍色的眼瞳里,一絲同情的情緒都沒有。
安烈從船甲板下站了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又大吼了一聲,雙手緊握著佩劍,向亞莉桑德拉猛攻了過去。
「當、當、當、當!」兩柄劍連續交擊了六七下之後,安德烈再一次被亞莉桑德擊倒在船甲板上,這一次連佩劍都脫手,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把劍撿起來,再來。」亞莉桑拉仿佛一點憐憫弟弟的感情都沒有,依然用劍尖指著安烈,厲聲喝道。
安德烈咬了咬牙,扎掙著又要從甲板上爬起來,但這時他以全身脫力,起到一半時腳下忽然一軟,又要跌倒。好在有一支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扶住了。
原來是商毅扶住了安德烈之後,笑道︰「好了吧!岡薩雷斯小姐,安德烈先生己經練了一個多小時了,該休息一下了。」
亞莉桑拉面無表情,道︰「不行,今天的訓練還沒有結束,還不能休息。現在安德烈是岡薩雷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了,他必須要變得更強大。己經訓練了十幾天,他居然還擋不住我十劍,我必須要嚴格要求他,否則這樣下去,他怎樣才能復興岡薩雷斯家族。」
商毅道︰「岡薩雷斯小姐,嚴格要求並沒有錯,但合理的休息也是必須的,否則再繼續訓練下去,只會讓你弟弟的身體受傷。而且繼承人也好,戰士也好,你的弟弟現在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你不能要求一個孩子去做大人的事情。把復興家族這樣重大的責任完全壓在一個孩子的肩上,也未免太殘忍了。」
亞莉桑拉听了商毅的話之後,也默然不語了半響,終于把劍又收回到劍鞘內,忽然一轉身,轉回到尾樓里,「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了起來。商毅看了,也不禁搖頭苦笑,雖然他能夠體諒亞莉桑拉現在的心理,可惜自己也沒有辦法幫她。
今天是崇禎十七年(1644年)元月十三日,進攻台灣的船隊,是昨天,也就是十二日從杭州灣出發。
這一次攻佔台灣,商毅一共出動戰船五十七艘,其中西班牙帆船四十二艘,中國船十五艘,前者主要用于作戰,而後者用來裝運物資。而出動的人馬共計有八千余人,除去兩千多海軍全部參戰之外,還從二團、七團各抽調了兩個營的兵力,再加上亞莉桑德拉的西班牙雇佣兵海軍一千余人,和外藉雇佣兵五百人。為此商毅還將成進的第三團從蘇州調回,守衛杭州,命羅遠斌的第五團駐守蘇州。
因為有亞莉桑德拉的西班牙雇佣兵在,因此商毅也估計攻佔台灣並不會太難,但還是拉出了這麼多船,主要是想對海軍做一次全面的檢閱,就當是一次海外拉練吧。
整個船隊分為前隊和後隊,前隊由二十支戰船組成,由商毅、成剛和亞莉桑德拉親自帶隊,其他戰船由黃震和沈壽崇帶隊,比前隊要晚半天的行程出發。
商毅己經制定好了計劃,對台灣的西班牙駐軍謊稱西班牙遠征軍己經在中國取得了重大勝利,但經過了多場戰役之後,軍用物資,主要是彈藥出現缺口,德拉佩納己經派人去馬尼拉調集,但等馬尼拉運來,時間太久,而且生理人也在準備反攻,因此派亞莉桑德拉親自帶隊,到台灣先調用一部份物資,先對付一時。
這個理由十分合理,而且為了加強說服力,商毅還調用了八艘福船,列入前隊,聲稱這是從中**隊那里繳獲的船只,以打消西班牙駐軍的懷疑。
現在原來西班牙遠征軍的旗艦「銀河戰艦」號也改成了商家軍海軍的旗艦,名字依然還叫「銀河」號,當然這是指中國神話中的銀河。如果商毅參加海軍的戰斗,這艘船也就是商毅的旗艦。不過這一次在名議上是亞莉桑德拉帶隊,因此在第一隊中不能出現「銀河」號,因此商毅也只能改乘亞莉桑德拉的座艦,「海上玫瑰」號,來指揮這場誘敵的任務。
而亞莉桑拉在浙江穩定下來之後,也開始尋找復興家族的辦法。但研究了好幾天都毫無頭緒。亞莉桑德拉也只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弟弟安德烈身上,並且開始對進行嚴格的訓練,希望他能夠早日擔付起復興家族的重任。即使是在船上,也抓緊對安德烈的訓練。
亞莉桑德拉雖然是個女子,卻絕對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以劍術來說,在西班牙軍中也算屈指可數的,而安烈此前從未接受過軍事訓練,雖然學過劍術,但那不過里貴族子弟必學的課目之一,怎麼能和正規的軍人相比。但亞莉桑德拉也是恨鐵不成鋼,對安德烈的要求也近乎于殘酷,連商毅都有些看不過眼去了。
看著姐姐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安德烈也有些茫然,問商毅道︰「閣下,我是不是讓姐姐失望了。」
商毅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道︰「不要多想了,是岡薩雷斯小姐太過于著急了,你先去休息去吧。」
安烈低下頭,道︰「我知道您是在寬憵我,其實姐姐是希望我能變得更強一些,這樣才能復興我們的家族,但是我太沒用了,什麼事情都做不好,姐姐一定很生氣。」
商毅搖了搖頭,道︰「安德烈,我並不是在寬憵你,要知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沒有必要要求自己去做一些根本就無法完成的事情。而且復興你們的家族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要靠你們這些人一起努力才行。同時還要有耐心,等待時機。岡薩雷斯小姐是因為壓力太大,因此才有些急燥。她並不是對你失望,也沒有對你生氣。」
安德烈听了,也似懂非懂,又點了點頭,道︰「閣下,你能夠幫我去勸一勸我的姐姐嗎,我看得出來,她對你非常敬佩。」
商毅也呆了一呆,這話怎麼听起來好像別扭,但又不好拒絕安德烈,只好點點頭,道︰「好吧,我去試一試。」
來到了亞莉桑德拉的門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只听里面道︰「進來吧。」
商毅推開門,走進房間里,只見亞莉桑拉正伏在床頭,用被子蒙住了頭一動不動。月兌下的軍服上衣扔在甲板上。道︰「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去休息吧。「
商毅也不禁覺得有些尷尬,干咳了一聲,道︰「岡薩雷斯小姐。」
亞莉桑拉的身子動了一動,發出了一聲驚叫,馬上從床上爬了起來,結結巴巴道︰「對不起,我還以為是安德烈,沒想到是您,實在太失禮了,請…請坐。」說著,趕忙又用手理了理散亂的金發。
這時亞莉桑拉的上身穿的一件白色的襯身,在胸口和袖口上都綴著復雜的花邊,金發以經散開,散亂的披散在肩頭胸前,而領口的紐扣己經解開,在一段修長的頸項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還帶著一個純金的十字架。到是給她添加了幾分嫵媚。但眼楮卻是紅紅的,明顯是哭過。
商毅也沒想到氣氛會這麼曖昧,苦笑了一聲,道︰「岡薩雷斯小姐,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對于你的家族的遭遇,我雖然很同情,但除了給你們一個容身之地以外,我也無法對你們有其他任何的幫助,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坦然的去面對這個事實,說實話,事情己經發生了,再怎麼著急也是沒有用的,是嗎?」
亞莉桑德拉先是呆了一呆,但馬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道︰「閣下,你安慰人的方法到是很奇怪,我重來沒有見過這麼直白的安慰人的話。至少也要說一些‘一定會好起來的’之類的話吧。」
商毅也笑了,道︰「這樣的話我當然會說,如果你想听,我可以馬上說給你听,但沒有任何意義。」
亞莉桑德拉又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對,我對安烈的要求確實有些過頭了。但除了這些事情,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我的父親母親都被監禁,我的家族己經徹底衰敗,而我面對的對手是一個強大的己經在歐州稱霸一百多年國家,我又還還能做些什麼呢?」
商毅也苦笑了一聲,道︰「在這方面,我還是不能給你提供任何的幫助,但只能告?你一句話‘永遠都不要放棄希望’。」
「永遠都不要放棄希望!」亞莉桑拉重復了一遍,道︰「真的還會有希望嗎?」
商毅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你和安德烈都還年輕,未來還有三十四十年的時間,甚致是更長,在這些時間里,總會有機會的,你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至少在機會來臨之前,保證自己還活著。」頓了一頓,又道︰「如果一直到死都還沒有機會,那麼我也只能夠說,這是天意了。用你們的話說,就是上帝的安排。」
亞莉桑德拉沉思了一會,才點點頭,道︰「你說的是對的,我會試著努力照你的話去做。非常感謝你。」
說著亞莉桑拉站了起來,忽然來到商毅的面前,雙手摟住商毅的脖子,將紅唇印在商毅的嘴上。商毅先是一怔,但自己送上門來當然不會拒絕,他又不是柳下惠,立刻摟住了亞莉桑德拉的腰背,將她和自己緊緊的胸月復相貼,體會看和這金發美女肌膚擠壓磨擦的動人感覺,同時也熱情的回應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忽然听見外面有人大聲道︰「台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