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傳 48.管亥和管承你們是一家子的麼

作者 ︰ 服部正成

名為戰爭的戲劇的大幕緩緩落下,可是他所遺留的創傷卻不會那麼容易平復。

河口渡村已經化為歷史的塵埃,據趕來支援的高順介紹,那些留守的婦女顯然也是水賊的家屬,而且還是鐵桿的支持者。她們本來打算幫助自家男人打掃那些隱藏起來的「肥羊」不過可惜的是她們的戰斗力遠遠比不上來自並州軍的高順和成廉。

房屋損毀嚴重,人口十室九空,這就是戰後的河口渡,一個昔日雖不算繁華但是相當熱鬧的村子現在已經完全荒涼下來。不過李書實倒是不用擔心這里從地圖上抹去,因為有不少商人看上了這片交通要道。以他們的能量所構築的防御力量也不是那些水賊輕易能在陸上撼動。水賊退去了,一戰之中折損兵力將近4成,尤其是李書實最後在河邊的一記水策︰漩渦。不但將水賊的船只盡數吞沒,而且還有數量不菲的敵軍也被巨大的水渦吞噬。

這一戰殺人最多的應該是呂布和典韋以及成廉,主要的成果幾乎都來自最後的追殺,由此可見士兵潰散所帶來的災難性後果。至于具體殺了多少人,因為殺的太興起,又沒啥時間和人手砍腦袋確認,所以呂布等人的賭約也就只好不了了之。

李書實在這場戰斗中也是多有收獲,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尸氣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從這次戰斗來看,自己的尸氣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讓被擊中的敵人有一種暮氣沉沉的感覺,他們的求生**和戰斗**都被削減了不少。而最終水賊的崩潰也是由很多李書實故意讓呂布等人不要消滅的中了尸氣的人引起的。

尸氣可以讓人的氣息向尸體靠攏,那麼霸氣呢?李書實表示這種YY很有意思,畢竟曹操傳里的霸氣可都是君主,而且是個別有名望的群雄們的專用貨色啊,整個游戲也就那麼6個家伙啊(曹、劉、袁和三孫)。

雖然水賊退走了,不過李書實等人仍然過不了河。因為,過河的渡船都讓李書實給喂河底的甲魚們了。好在商人們承諾會很快解決這個問題,李書實只要再等上兩三天就可以了。趁此機會,李書實也詢問了一下太史慈的一些情況。說起來不問還好,一說起為何會來找李書實的原因,太史慈就滿腦門子的官司。

原來太史慈在李書實等人第一次拜訪的當天晚上,就被太守差人召喚到太守府中,隨後就被太守以武藝出眾為名任命為送達太守奏章的信使,順便看看刺史的信使是否早到,然後做掉對方的信使。太史慈本來還想推辭,可是太守一句「你可是能和冀州名將文丑相提並論的猛將啊,難道這麼點小事還辦不好麼?」太史慈只能乖乖上路。

太史慈說道這里,李書實感到背後一涼,再看到太史慈臉上那副擇人而噬的表情,更是感覺嘴角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

此時據說刺史的信使已在路上,太史慈只好抄近路,走小路日夜兼程的感到國都洛陽並攔下了即將入京的對方信使。隨後太史慈用計騙得了對方的奏章並一舉銷毀並告知對方自己身負的使命。對方感激太史慈手下留情,但也知道任務無法完成不能回去交差,只好亡命天涯。太史慈則大大方方的進了洛陽向有司遞上了奏章。等到刺史察覺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太史慈回到黃縣向太守報告了事情的經過,有感于太守的無能和刺史今後的記恨,為免受到無妄之災,本想從東萊渡海到對面的遼東郡,不過听說管氏封閉濟水,所以特地趕來救援。「想來沒有慈,諸位亦能毫發無損,倒是慈多慮了。」

此時諸人圍坐在尚未破損的一間民居內,吃著李氏羌煮(呂布強烈要求如此命名),听著太史慈的講述些路上的趣聞,觥籌交錯間氣氛頗為熱烈。

「不知子義接下來有何打算?令堂如何安排?」

李書實可是清楚地知道徐庶的遭遇,所以非常關心對方的家屬問題。

「自有叔叔家的長輩代為照料。且此次為太守大人出力良多,太守大人也頗為感謝,臨行前還上次了不少財物,所以想來母親大人的生活不成問題。母親大人希望慈能跟隨書實先生身邊,也好早晚請教。」

太守的恩情報完,太史慈又變成了母親身邊听話的小綿羊。

「能有子義兄相隨,學真實受寵若驚啊。」這是真話,李書實才不是什麼豪門大閥的富X代、官X代,除了現在多少有點錢之外,還真沒啥拿得出手的東西。嗯,對了,似乎還有三韜六略呢,是不是可以慷慨慷慨呢?

李書實這邊還未來得及過河,便有一位頭裹黃巾的漢子聲稱要拜訪他們。

來人的身高與太史慈相仿,身體勻稱且雙手布滿老繭。在外的肌肉雖不如典韋那般夸張,但是仍然能讓人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無關略顯平常,無甚特點,只不過似乎是經常在外討生活的緣故,面色黝黑且粗糙。

不過與他的面容格格不入的是他的禮儀。雖然各種動作稍顯剛硬但是禮數卻絕不缺少,李書實仿佛嗅到了顏良身上的某種味道。

「在下青州黃巾渠帥管亥,見過諸位英雄。」來人的性格似乎很直爽,開門見山的介紹了自己。粗俗卻不粗魯,這是李書實對于管亥的感覺。

「我記得黃巾之中只有大方、小方,什麼時候又多了渠帥這一稱呼了啊。」

李書實雖然知道渠帥這一稱呼是黃巾對于自己軍事力量首領的稱呼,不過既然之前張角那里不曾听說過,那麼他也不能知道的太快。

「這位就是李學閣下,久仰久仰,張大教主對您可是相當欽佩啊。」

管亥的聲音不小,不過習慣了張飛和典韋的嗓門以後,李書實表示其他一般人的聲波攻擊他都可以無視了。不過兩位躲在後面的女眷就很難受了。雖然蘇玉同樣見過張飛,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嗯,女孩子的特權。

「前段時間張三教主發布命令,為了幫助大漢朝包圍邊疆,將改組黃巾教眾,選擇其中體格強壯者加入太平道的鄉團,名喚黃巾軍。每一方教眾選一首領統御黃巾軍,名為渠帥。不才在下正是太平道青州北海小方的黃巾軍渠帥。」

說到這里,管亥的聲調有點高,顯得很自豪的樣子。

「不知道北海黃巾的首領來到這樂安做什麼呢?」李書實現在轉職為不良團發言人。

「雖然在下掛名是北海黃巾,不過樂安、東萊和本據北海都歸在下統領。當然,今天來此也確實有事相求。我那個族兄管承托我向各位英雄道個歉,說他有眼不識泰山,希望諸位高抬貴手放過他,他願意以金帛相謝。」

「我听說太平道平日樂善好施,為何今日為匪盜說起情來了?」後面的典韋干得好,氣勢釋放的很及時,不愧是曹孟德身後的第一侍衛。

「哎,說起來我也是樂安管氏一員,只不過是個不出名的支脈,加入太平道以前也不過是個安分守己的農民。家中的曾經有恩于我的長輩讓我幫個忙我能不來麼。」

管亥適時的抱怨倒是拉近了兩方的距離,尤其是太史慈,對此人印象大好。

「不過說起管氏本家來倒也真的不能就這麼定論。各位都是外鄉人,你們自己的家鄉不照樣有豪強,也照樣有盜匪。而在這里,管氏也是一樣,說不定他的名聲在列州之中還算是好的呢。至少他販私鹽租用的是他們為百姓們造的大漁船,忙時運鹽,閑時捕魚,生活總能過下去。」

管亥一臉無奈的看著李書實繼續大倒苦水。

「你不知道我們管氏先祖是如何起家的。那時候因為海水倒灌,村子周邊的田都無法種植,只能出海打漁,可是我們那時的船都很小,所以只能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游蕩。當時有很多村民為了能打條大魚賣個好價錢一頭扎進大海深處,然後就再也沒回來。」

管亥沒給李書實開口的機會,擺了一下手繼續說道。

「我這麼說並不是打算博取你們的同情,只是想告訴你,在這個時局動蕩的年代里,誰活著都不容易,做什麼都會付出代價。這次行動的指揮者管家宗家的老二已經自殺了,說起來這也是因為他為了能夠打入黃河漕運展現己方實力的一種方法。至于後果,成王敗寇罷了。」

李書實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畢竟現代中已經有太多類似的故事發生了。

「管先生也知我等皆為外鄉人士,金帛財物拿之不便,又圖遭賊人窺視,小女子倒是不知道管先生到底是欲行善,還是欲害我等啊。」

蘇小蘿莉此時也不打算躲在後面了,雖然她總是被李書實當成侍女,但是名義上可是李書實的未婚妻,所以她的問話幾個大男人都直接默認了。

「那就讓亥以身為質,送諸位回鄉如何,反正濟南黃巾的大方卜己離此不遠,我向他打個招呼代為照顧一下即可。」

蘇小蘿莉美麗的大眼楮眨了眨,就在管亥以為自己就要被迷住的時候,她點了點頭,同意了管亥的提議。至于李書實嘛,已經被蘇小蘿莉放在腰間的小手鎮壓了。

p.s.承諾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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