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青州的官道上,西門慶和武松一人一馬,正緩緩而行。
「老弟,咱們幾日能到青州啊?青州大了,咱去哪里尋大哥和二哥?」武松駕著馬,問道。
西門慶微微拉了拉韁繩,想了一下,道︰「宋大哥和柴二哥是去青州清風寨,去那里見hu 榮,咱們直接去清風寨便是。按照咱們的速度,也就是五六日的功夫,不過路上要小心,關口處都有士兵巡守,此時搜捕你的公文已經傳遍大宋了,咱們要當心!」「呵呵,有老弟在,我怕甚!」武松撓了撓頭,呵呵笑著道。
「呵,二郎啥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西門慶笑著道。
武松撓了撓頭,道︰「嘿嘿,跟著老弟這麼久,也得學會點油嘴滑舌吧!」
「靠!」兩人一路急行,遇到士兵保守的關口,便小心通行,白天趕路,晚上則是找處客棧休整。便如此,兩人行了五日的路,終于來到了青州地界。
五日風塵僕僕,搞得西門慶和武松都有些心神疲憊了。
兩人停在一處三岔路口,武松坐在馬上,揉著肩膀,苦著臉說道︰「這些日子趕路,可是累死我了。老弟,咱這是到了哪啊?」
西門慶笑著道︰「已經到青州地界了。看到這三岔路口了麼?听路人說,順著中間的路直走,不出百里路便能到清風鎮了,清風寨便在清風鎮里。」
武松頓喜,道︰「這麼說很快就能見到公明哥哥了?」
西門慶眉頭一挑,打趣問道︰「二郎,你這麼思念公明哥哥啊?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武松點了點頭,道︰「恩,甚是思念。夜里還總是夢見他呢,這次見到他,定要和他同榻暢聊。」
「又玩同榻游戲啊?」西門慶翻了翻白眼,問道。
武松側著臉看著西門慶,問道︰「老弟,你來不?」
西門慶忙擺手,道︰「我還是算了吧!」說完,西門慶轉移話題道︰「咱還是趕路吧,現在天s 不早了,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趕到清風鎮!」
「好!」武松應道,隨即便跟著西門慶策馬揚鞭。
順著中間的道路奔行,兩人沒走上幾里路,便進了一群山脈中,隨即兩人忙放慢了速度。
這道路兩旁,有山峰相連,八面嵯峨,四圍險峻。古怪喬松盤鶴蓋,杈槍老樹掛藤蘿。瀑布飛流,寒氣逼人毛發冷︰綠y n散下,清光射目夢h n驚。澗水時听,樵人斧響︰峰巒特起,山鳥聲哀。麋鹿成群,穿荊辣往來跳躍︰狐狸結隊,尋野食前後呼號。若非佛祖修行處,定是強人打劫場。
再加上此時太陽西沉,天s 有些昏暗,走在這山里道路上,看著兩旁的雜草荒涼,老樹高懸,山峰險峻,西門慶暗暗謹慎了起來。
這條道路是通往清風鎮的必經之路,同時也是連接青州府的大道,常年都有商販、路人通往。但是不巧的是,這條道路卻是橫貫了這群山脈,被兩側高聳茂密的山體包裹著。若是在這里聚集了一伙山賊,那簡直就是生意天天來的絕佳之地啊。
「怎麼了,老弟?」武松問道。
西門慶指了指兩旁的山峰、密林,說道︰「二郎,咱們小心點,我怕這里有山賊出沒!」武松眉頭頓挑,隨即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掌,順手挑起了馬鞍上的哨棒,ji n笑著道︰「有賊人?嘿嘿,那豈不是爽死了?這些日子趕路,害得我連動武的機會都沒有。再不打一架,我這身骨頭都軟了。來幾個小賊給我們耍耍,多好啊!」西門慶翻了翻白眼,無語說道︰「你小子,沒點危機感!你要知道,這道可是一條大道,能在這里聚伙的人,手下最起碼也得有八九百,甚至千人!你想憑咱兄弟每的拳頭對抗千人?你腦袋秀逗了?」武松還真煞有其事的伸出手算了算,隨即嘿嘿笑著道︰「也就是一人打四五百,這樣才有挑戰嘛!」
「滾!」西門慶笑罵道,隨即夾了夾馬,繼續道︰「咱們小心點便是!」「放心了老弟,我知道!打不過,咱們就跑!」武松嘿嘿笑著。
邊說著,兩人慢行。只是沒走上幾百米,便見旁邊的樹叢里鑽出了十幾人。個個都是灰s 納衣,腳上穿著牛皮靴,頭戴著紅s 皂巾,手里不是拿著長刀,就是長槍,或是繩索。個個都一臉的笑容,ti n著嘴ch n,似乎把西門慶和武松當成了赤lu 的羔羊。
為首的青年男子跳了出來,舉著刀指著西門慶和武松,喝道︰「兩個小子,此路是我們開,旁邊的樹,是我們栽!要想不死走過去,那就留下買路錢。不然」蘿哼,老子就活剮了你們,把你們的肉做肥料,滋養樹木!」
西門慶看頓時笑了,便對武松說道︰「二郎,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剛剛還說有山賊,如今便跳出來了!」武松道︰「沒錯。不過老弟你說錯了一句話哦。他們可不是千人,而只是十五個人。十五個人,嘿嘿,交給我一人就好啦!」
「你一人上?」西門慶笑著道︰「那行,交給你了。給你半柱香的時間。」
「屁,根本就不用半柱香的時間」…武松哈哈大笑,隨即提著哨棒,駕著馬便直沖那伙山賊。
那群山賊都愣了,眼睜睜看著武松直沖過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山賊吧,對方才是待宰的羔羊,怎麼現在弄得,自己成為了被屠殺的一方?
待這十五人反應過來時,武松已經奔來了,一條哨棒直接揮舞起來,密集得猶如一層水簾!
羅漢棍法有多猛?一塊巨石都能被轟成碎石,更不要這些普通的小
嘍吧了。武松簡直就是猛虎下山,哨棒縱橫,一掃,打倒兩個,睡地吐血。一提,又放倒一個,跪地哀嚎。一擺,又是兩個,直接昏死一會功夫,武松便解決了十五人。十五人殘的殘,昏的昏,剩下的便跪地求饒。
武松有些y 求不滿,納悶道︰「靠,這麼不禁打啊,哎,沒點挑戰x ng,我還沒打爽快呢1」西門慶騎馬走了過來,笑罵道︰「不爽快?那你不如攻上賦山-,怎麼樣?那可叫爽快了!「武松一笑,道「對哦,我咋這茬給忘了?老弟,咱們要不要那些這賊山啊?」
西門慶翻了翻白眼,很鄙視看著武松,沒有理他。
隨後,西門慶問向了地上躺著的小嘍羅「你們跟隨混的?山上有多少人?」
為首的青年很硬氣,咬著牙,說道︰「麻痹的,要殺就殺,老子絕對不皺一下眉,想打听我家山寨的消息,哼,想也別想?」
「啪!」
武松直接一個大嘴巴子閃過去,直接將青年扇飛。隨即惡狠狠地罵道︰「娘的,在口里噴糞,老子現在就活剮了你!」
說完,武松一手提其了另一個人,睜著虎眼,說道︰「你說!要是不說,老子就生撕了你!」
那人嚇得額頭冒著虛汗,哀求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你敢!」那被扇飛的青年一臉厲s ,吼叫道。
這人自是不理會,直接將自家山寨的底透了出來。
「兩個少俠,這山名叫清風山,上有山寨,由三位頭領在此把守,做剪徑勾當。為首的頭領叫燕順,江湖人送「錦毛虎」二頭領名叫王英,江湖人稱「矮腳虎」老三名為鄭天壽,人稱「白面郎君,!對了,山寨內有嘍羅九百人。兩位少俠,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就饒了我吧!」被提起來的人哀求說道。
西門慶眉頭一挑,頓時笑了。他不曾想在這里路過了王英的地盤。
一想到王英,西門慶的腦海里頓時就浮現了扈三娘的ji o容。隨即心里就想著上賊山,去看看王英到底什麼樣子,是不是真如江湖人傳言的那樣,丑陋、好s 成x ng!
就待西門慶想說的時候,武松卻先開口了,低聲道︰「老弟,燕順,王英,鄭天壽,這三人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氣,不曾想在這里坐起了山大王。咱們不如上山看看?這三人若是個豪杰,那咱就結交結交,但若是匪里匪氣的,那咱們就為民除害,當場除了他們三個,怎麼樣?」
西門慶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那咱們就上山瞧瞧!」
「好 !」武松笑著應道,隨即指了指地上的眾人,問道︰「老弟,那這些人咋辦?」
西門慶道︰「繼續躺著唄!」
西門慶和武松把馬系在了山下,隨即提著武器,七尋八找的,終于在一片密林中找到了隱蔽的上山山道,兩人順著山道便朝著山上的山寨走去,來到半山腰處,便被把守的小嘍羅給攔住了。
小嘍羅們一臉的謹慎,盯著西門慶和武松,其中一人嚷道︰「喂,你們兩個是何人,為何上山來?想死了是不是?你們是不是官府的細作?」
西門慶道︰「去通報燕順,就說有人找他!若是耽擱了,被你們的頭領責罰」亨哼,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對付這樣的小嘍羅,扯虎皮是最有效果的。
看到西門慶如此囂張,像個老爺,這些小嘍羅們都是一愣,隨即互相看了看,最後其中一人上了山去通報。至于其他人,則是守著柵欄,盯著西門慶和武松。
一會功夫,便見小嘍羅引著一位赤發黃須臂長腰闊的漢子走了下來。
漢子走下山來,站在柵欄內看了看西門慶和武松,隨即微微蹙著眉,轟聲問道︰「你們兩個小子是誰?因何事找我?我可沒有見過你們!若是敢來戲耍我」亨,那便一直留在這里吧!我山寨上,剛好少兩個燒水的!」
西門慶笑了,道︰「燕順,不用這麼小心吧,連柵門都不敢開,你還怕我們兩人滅了你的山寨?」
燕順眉頭一挑,隨即揮揮手,讓小嘍羅搬開了柵門。燕順走了出來,來到西門慶的身前。這時,燕順才好好打量了一番西門慶和武松。
這一看,燕順的眼中便閃過一絲艷羨。好英婁的小子啊!
看到西門慶和武松一表人才,魁梧強悍,燕順也心生親切,于是便收起了小心,那點傲慢也收斂了。隨即抱拳,問道︰「兩個小哥,來到山寨有何事啊?我們之間,應該從未見過面吧!」
西門慶的嘴角頓起泛起了一個幅度。
若是燕順還是剛剛那般傲慢,那西門慶還真瞧不起他。不過現在的燕順友好的多了,不僅是語氣上,就是態度上也改進了很多。這樣的行為,才能是一個漢子該有的x ng子。
隨即,西門慶靈機一動,打算在生生火,再看看燕順的品行。
于是西門慶拱手回禮,笑著道︰「燕順頭領,咱們確實沒有見過。
只是剛剛我們路過青州山下時,恰好遇到了你的手下在剪徑。不巧的是,他們剪徑的對象就是我們哥倆。無奈,我和我三哥教訓了他們一下,現在他們還在山下的道上躺著呢,燕順頭領若是方便,不妨派人去抬他們回來!」
噌!小嘍羅們直接抽出了武器對著西門慶和武松,那陣勢,似乎只要燕順下令,便是群起攻擊。
燕順也挑挑眉,眼楮微微眯起,冷聲問道︰「給你們點好臉s ,你就想開染坊?你們是來挑場子的是不是?哼,r 臭味干的小子!就是清風寨的士兵都不敢來找我們的麻煩,就憑你們倆?」
西門慶呵呵笑著,道︰「找場子倒是不敢,只是听聞你在這山上做頭領,所以才來葬會拜會的,想看看江湖上傳聞的錦毛虎的風采。不曾想相見不如不見啊,見了才發現是徒有其名啊!傳聞錦毛虎燕順仗義,重情義,如今看來,嘖嘖,真讓人失望。山賊剪徑,似乎還有禮了?哼哼-
武松也一旁叫嚷道︰「就是。覺得佔了一方土地就是皇帝?可以無法無天了?現在我便擒了你,為百姓除了禍害!」
說完,武松提棒便打。
燕順身子一怔,全身閃過一道寒意,隨即哪敢大意,直接抽出刀相迎。
兩人相對擊,便各自退去。待武松又想再打時,卻見燕順擺了擺手,抱拳叫道︰「小兄鼻,還請停手。燕某為剛剛失禮之處請罪,為手下冒犯之罪,求情!」
m︰月底了,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