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密林中,隱隱傳出說話的聲音︰「……杜龍說他是s 自行動,帶多溫罕出來指認藏在某處的一大批毒品,這話太可笑了,在『ch o』濕的地方,毒品的存放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多溫罕他們若真的想藏s ,直接把毒品藏在自己家里不好?干嘛要大費周章在山里挖個地窖來藏毒呢?……這一次他帶出來的人太多,不適合下手,我看還是另外選擇時間吧,反正他經常下去巡邏,機會多的是。」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道︰「不行,我已經安排好人手,這一次必須把那個姓杜的小子干掉,不容有失!倘若多溫罕的話是真的呢?你不覺得以杜龍和多溫罕的智商,編個這麼白痴的故事想騙誰呢?所以這事越荒謬,我反而覺得越有可能是真的,老板正缺這麼一批毒品,若是你能把這批東西搞到手,老板定會對你另眼相看,並且給你一大筆獎勵的,你只需要將他們的目的地搞到手,提前通知我,我就會安排好一切行動,放心,我會安排得天衣無縫,絕對不會把你暴『l 』出來的。」[]
拿著電話的人猶豫了一下,答道︰「好吧,我盡量試試,就這樣,杜龍很警惕,我不能出來太久,掛了。」
躲在樹林里打電話的人正是宗立峰,他從樹林里匆匆向外走去,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面前,把他嚇了一大跳。
宗立峰猛地掏槍,向前方人影瞄準,低喝道︰「是誰!,再不說話就開槍了!」
旁邊突然亮起幾道強光,全照在宗立峰身上,照得他雙眼一片hu 白,同時四面八方都有人大喝道︰「放下武器!宗立峰,你已經被包圍了!」
宗立峰心中狂震,他听出了幾個熟悉的聲音,這怎麼可能!
宗立峰面前的人影動了,他緩緩向宗立峰走近,面孔越來越清晰,正是猛琇鄉的派出所長杜龍!
杜龍輕輕抬起手,把手槍從宗立峰顫抖的手里繳了去,說道︰「老宗,我很心痛,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宗立峰望著杜龍,難以置信地說道︰「這不可能,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
杜龍沉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直以來我都在懷疑你,吳升昊、唐博洋都是你布置的煙霧彈,你想將我引入歧途,了結了高所長的案子,但是你絕對沒有想到,我並沒有放過任何疑點,至今才終于將你這個主謀抓到。」
周圍的猛琇鄉派出所民警們紛紛發出驚呼,宗立峰道︰「你胡說,唐博洋不是已經招供了嗎?是他泄『l 』了高所長的行動路線,那件事與我何干!」
杜龍道︰「唐博洋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蟲,高瑞自以為聰明,卻折在你的手里,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你不用狡辯了,我早就查清楚了,高瑞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因為不滿高瑞一邊扮好警察,一邊卻放縱走s 大發橫財,你只能跟著他喝點殘湯,而且你和高瑞各為其主,高瑞的手段比你高明些,但是他太低估了你這個土生土長的地頭蛇,結果栽在你的手里,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宗立峰面如土『s 』地說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杜龍道︰「我偏偏就是知道了,秦俊,把他銬起來,帶回去。」
秦俊是宗立峰一手帶出來的年輕民警,宗立峰的變節——姑且稱之為變節吧——讓秦俊十分痛苦,他雙目含淚走上前,用手銬將宗立峰銬了起來。
杜龍道︰「我們的行動十分機密,不能讓他大聲嚷嚷泄『l 』了消息。」
與宗立峰不太和睦的戴開鑫從兜里『m 』出塊髒兮兮的手巾,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宗立峰嘴里,塞得很緊,幾乎要塞進咽喉,塞得宗立峰直翻白眼這才罷手。
大家悄然把宗立峰押回了村公所,杜龍讓沈冰清和秦俊守在m n外,他一個人和宗立峰留在屋子里,杜龍倒了杯水放在宗立峰面前,望著用鼻子撲哧撲哧喘氣的宗立峰,杜龍道︰「老宗,你答應不『lu n』叫我就給你取掉嘴里的『m o』巾,咱們好好談談怎麼樣。」
宗立峰點了點頭,杜龍一手按著他肩膀,仔細看著他的眼楮,似乎在確認宗立峰是否說的真心話,終于杜龍把宗立峰嘴里的『m o』巾取了出來,宗立峰大口喘息著,然後呸呸地吐了兩口唾沫,這才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次你是專m n設局把我引出來的吧?」
杜龍道︰「引你出來只是計劃之一,更重要的是你背後的人……他派人來殺我,我就先設個局把他們都干掉,這叫禮尚往來,老宗你會幫我吧?」
宗立峰冷笑道︰「我憑什麼幫你?難道你能給我減刑?」
杜龍道︰「我沒有能力給你減刑,不過你可以自己努力,憑借立功表現而減刑,老宗,我知道你一直都痛恨毒販,痛恨那些罪犯,你是因為當年一時不慎被人抓住了把柄,這才一直受制于人,這些情況我都會在報告里做出詳細描述,你要做的只是打個電話給剛才那個人,告訴他我將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地方而已。」
宗立峰搖頭慘然道︰「沒想到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難也應該知道,我若是幫了你,吉軍會殺了我全家的。」
杜龍道︰「那就做得完美點,做得就像你也完全不知情一樣,吉軍難得發展你這麼個內線,他就算暴跳如雷,也不會輕易動你的。」
宗立峰還在猶豫,杜龍道︰「你難道要你兒子半年才能在監獄里見你一面嗎?他一定會很失望的,你知道單親孩子是多難教,搞不好他就會變成你最痛恨的人。」
宗立峰低著頭痛苦地說道︰「杜所,你讓我好好想想……」
第二天一早杜龍他們繼續前進,皮卡警車的後座上坐著相對無言的宗立峰和多溫罕,他們都不是桀驁不馴毫無牽掛的人,在杜龍軟硬兼施的說服教育下,不由得他們不服軟。
清晨,在離開村子前宗立峰打了個電話,將杜龍給他的時間和地點告訴了那人,同時他請求不要傷及無辜,對方答應只要杜龍的小命,但是大家從他的話里都可以听出言不由衷,甚至宗立峰都不敢保證對方不順手把自己給干掉,這堅定了他的決心。
杜龍也打了個電話,是打給他爸的,一張大網漸漸鋪開,就等吉軍派來的殺手鑽進羅網了。請記住的網址,如果您喜歡神燈寫的《警路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