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意見沒有?」雲霄追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雲霄繼續說道︰「你們的月錢跟在飛字營一樣,年節的賞賜也一如常例。可以有單獨的房間,地位如同我女兒,若是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眾女又是一陣搖頭,這個條件已經相當不錯了,她們本來就是歌妓出身,沒有被養在府里陪客人睡覺或者被當作禮物一樣送出去,已經是莫大的幸運,哪里還敢奢求其他的?雲霄看到眾女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陣微微的嘆息,其實他覺得,自己做得還是不夠,可自己雖然麼女人沒什麼抵抗力,但一下自弄進十個,未免也太那個啥了?一個不小心,風流就會變成下流的,自己臉皮還沒厚到那個程度。
坐了一會兒,雲霄道︰「你們都準備準備,若是議定了,這兩日便給你們安排下去。不早了,都歇著!」說罷,站起身走了出去。
「侯爺!」惜書突然鼓起勇氣說道,「都已經起更了,諸位夫人怕是已經睡下,不妨在此過夜……」女孩兒們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惜書。這丫頭從來都是不喜歡說話的,整日里乖巧無比,可就算是跟自己姐妹說話都會靦腆害羞,怎麼突然就這麼「厲害」了?
雲霄也是頗具意味地看著惜書,腦子里卻想著早些年的某一天,在這個房間里,康玉若落荒而逃之後,惜書蹲在自己腳下的那番旖旎的風光。
「既然侯爺還要忙,那就算了……」在眾人的注視下,惜書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幾乎就要狼狽逃竄了。
「我先去泡個澡。」雲霄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轉身離開。女孩兒們被扔在原地直發愣。
雲霄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半搭的衣衫晃回紫園的時候,紫園里已經安靜下來了,丫頭們听到雲霄進院子的腳步,也都各熄了燈,只留下雲霄過夜的那間屋子的燈還亮著。雲霄走進屋子,反手關好房門,卻看見軟榻上躺著兩個人。
借著燈光,雲霄認出了是惜書和墨畫兩個,不由苦笑道︰「你們兩個!一個不好意思說話,一個從來都懶得有好臉色說話……」
惜書將腦袋直接鑽進了被窩,不敢動彈;墨畫掀開被子下床,跪在床沿替雲霄解開衣帶繩結,冷著臉道︰「如此說來,侯爺定是更喜歡抱琴一些,墨畫這就去換她來……」
雲霄按住墨畫的手,將墨畫扶起來,笑道︰「我說著玩兒呢!你躺著,地上涼,我自己來。」說著將墨畫抱上軟榻,自己月兌去衣衫掛在衣架上鑽進被窩,隨手一揮,屋內一片漆黑。
一把攬過墨畫,低聲道︰「讓你下來凍著,身上都涼了?」說話間胳膊緊了緊,讓墨畫貼著自己更緊些,手卻很不老實地伸進了墨畫的衣服里,直接攀上了峰巒,手指極猥瑣地逗弄著峰頂的櫻桃。
墨畫的身體很快燙了起來,櫻桃也變得地,整個人陡然一轉身,顧不上底衣被扯破,扳過雲霄的腦袋吻了過去。雲霄只覺得墨畫小巧的舌尖一下子沖進了自己的嘴里,拼命地探索著,雲霄的情緒也旋即被調動了起來。
黑暗中,睡在自己床上的女孩兒們都沒有睡著,瞪大了眼楮豎著耳朵仔細地捕捉著某個房間傳來的極其微弱的聲音。隨著墨畫捂著嘴的一聲尖叫傳到耳中,所有的女孩兒心里都是一緊,隨後面露微笑,坦然睡去。
一夜的婉轉低徊讓雲霄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專業」的和「非專業」的之間的區別,這些女孩兒們從小訓練的內容就比燕萍葉影這類的清倌兒要多了一套,當她們將這些理論轉為實戰的時候,雲霄才知道這中間的區別到底有多大。術業有專攻啊!雲霄不禁默默地感謝起那些專門從事這種「創造事業」的人來。
「告訴我,你們小時候又沒踫過男人,都是怎麼練的?」雲收雨歇,雲霄摟著兩個已經化作一灘爛泥的女人輕笑著問道。
「不告訴你!」惜書將腦袋埋進雲霄的腋窩,頗有些嬌媚。
「沒有男人,女人也可以……」縱然渾身汗灕灕,墨畫依舊能夠保持冷靜,「誰先讓對方動情了,誰就能拿賞銀……」
雲霄頗有些吃驚道︰「這樣也行?」嘴上雖然吃驚,但是腦子里已經止不住地遐想起來,剛剛煉化了兩個處子元陰的真氣又從休眠狀態開始隱隱波動。犯罪工具無法阻止地提出了抗議,高高地昂起頭,憤怒無比。
兩個女人顯然感覺到雲霄身體的變化,都沒來由地抖了一下。墨畫伸手在雲霄腰間輕輕掐了一把︰「不許亂想!」
雲霄吃吃笑道︰「我去把燈點上,你們……就看一次,一次!」
兩個女人一陣亂扭,抵死不從。雲霄好話說了一大堆,這才批準雲霄只準點一支蠟燭。嚇,不點老子都能看見,點上一支更好!雲霄連忙跳下床點上一支最大的紅燭,轉過身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兩個女孩兒摟到了一起,接下來,雲霄看到了他這輩子想都沒有想到過的畫面,結果就是,兩個女人還沒有動情,某個男人已經化身為魔,直接沖進了戰團。
通宵鏖戰非但沒有讓雲霄疲憊不堪,反而因為煉化了大量元陰,雲霄比以前精神了許多。起床的時候,雲霄沒有打擾身邊兩個不知道是暈過去還是睡過去的女人,悄悄地穿好衣服出了門。
相處的日子久了,自己的女人們也都習慣了睡懶覺,尤其是柳飛兒和康玉若,孩子夜里總喜歡鬧騰,天亮了反而要補一補覺。不過女乃娘倒是早早地就把孩子抱了出來,小家伙們倒也不是不喜歡睡覺,而是睡一個多時辰就要醒過來,鬧騰一盞茶的功夫又會沉沉睡去,雲霄一開始頗不適應,漸漸習慣之後也就算準時間等著孩子醒來。
雲霄從女乃娘手里接過孩子抱在懷里逗弄了兩下,外面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李管事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侯爺,宮里面來人了,萬歲正宣您進宮呢!」
「哦,」雲霄將孩子遞給女乃娘,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冠,「備馬。」
「爺,您還是這就出去!」李管事急道,「外面車馬都等著呢,說是天塌下來了!」
雲霄心里一緊,冷靜地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上了車馬,一路往皇宮直奔。到了宮門口,雲霄剛剛掀開簾子準備下車,一個早就等在哪里的中官連忙喊道︰「侯爺別下車!萬歲說了,走路太慢,馬車直接往大殿去,萬歲和諸位大人正等著呢!」
雲霄心里一緊,都這會兒了,早朝怎麼還沒散?難道真有天大的事兒?也不多問,又鑽進了馬車。馬車一路疾馳,到了外牆的時候雲霄一下子跳下馬車,直接往里跑。站在大殿門口的中官看到雲霄一路飛跑而來,遠遠地就喊了起來︰「宣青甸侯劉雲霄覲見——」
雲霄匆匆行了個禮,跑進了大殿。進了大殿之後,雲霄才發現自己走得急,連朝服都沒換上,一身便服就跑了進來,當下也不顧的許多,整了整衣服就要拜。
「不用行禮了!」朱元璋的語氣很急躁,「戰報給他看看。老四兵敗!」
雲霄原地一陣搖晃,四哥也敗了?立刻從中官手中接過戰報,展開細看起來。原來,徐達掃平關中之後,一路往西北進軍,連番大勝,攻城略地無數。沒有站穩腳跟的擴闊一路狼狽西逃,一路也沒停留直接跑到了蘭州。結果擴闊還沒能緩過來的時候,徐達又到了。此時,蘭州城內有擴闊的孩子和幾個側室,擴闊為了保自己的家小,只得率軍野戰,臨時拼湊的部隊當然不是徐達的對手,擴闊野戰潰敗,擴闊再一次帶著家小奔逃,逃到了寧夏的和林。自信滿滿的徐達覺得擴闊已如喪家之犬,逃亡的時候不過只剩下二十多騎,就算到了和林能夠撈到部隊,也不可能造成多大的威脅,修整了一段時間之後,于是率領輕騎迅速直逼和林,誰知道擴闊在短時間內就完成了部隊的整編,一下子就抓住了輕敵冒進的徐達,打了一場漂亮的圍殲伏擊,西路軍損失慘重,徐達不得不暫時撤退。撤退途中,麾下康茂才在連番小勝之後請纓殿後,與追擊部隊發生激戰。激戰中,康茂才負傷,康俊戰死,徐秋下落不明,康茂才被部將帶回大隊之後,心中郁郁寡歡,病倒了。雖然損失巨大,但總算保住了徐達的主力,目前徐達再次退回蘭州休整。
等雲霄看完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立刻拜倒在地︰「臣自請親往西北察看軍情!」
朱元璋臉色稍霽,點頭道︰「那我便封你為西北道行軍大元帥,西北道黜置使,甘涼道觀察使,延安府經略,關中督師,代行天子令巡視邊軍……即刻啟程,如何?」這話一出,所有文臣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天哪,難道西北要多一個土皇帝?
雲霄連連搖頭道︰「臣回萬歲,徐元帥位列國公,臣乃侯爵,以侯爵號令國公,于禮制不合,此其一;徐元帥身經百戰,今次敗北,不過是輕敵冒進,且王師雖敗,但主力尚存,此時臨陣換將,恐怕軍心不穩,此其二;徐元帥在西北經營期年,對西北形勢諳熟于胸,臣常年留守京師,不知西北局勢,不宜擔當主帥,此其三。臣自請為副帥,輔佐徐元帥經略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