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刀氣與終末劍氣撞擊一瞬,天地無聲,萬物盡滅…
「眾人後退!」戢武王出聲喝道,身形一閃,立于眾人之前,或天戟出,立地一斬,一擋這刀劍相沖的余波…
「你之姓名!」?無傷單手持劍,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之敵這等沉重血腥的武魄有趣!
「棘島玄覺」殺戮碎島文臣之首,亦是雅狄王時的碎島戰神,棘島玄覺橫刀身前,微微一禮,「請賜教…」
一刀劃下,周身煞氣頓起,往日溫文之色漸失….
有生以來,第一次,什島廣誅對自己的實力產生極大動搖…一個來歷不明的劍客,便能讓自己慘敗,一向視之為對手的棘島玄覺,實力卻遠在自己之上什島廣誅面色鐵青,輸給他棘島玄覺,這是自己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但是,生死之局,一切由實力說話,很明顯,自己的實力,對于眼前的戰局來說…不夠看!
棘島玄覺此時已沒多余地精力來顧及身後那位所謂宿敵的想法了,正面相對,才能體會,這白發劍者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
這種雄渾至極的武息,此人修為絕對不在戢武王之下,甚至隱隱高出這名劍者,究竟是何來歷?
「寂井浮廊?無傷,候教了!」?無傷執劍而立,風雪之中,猶顯不世鋒芒…已有許久,未與這等高手交手…體內劍族血液逐漸沸騰,墨劍淒婉悲鳴,似是死在劍上的生靈,正在滿懷期待將來地屠戮…
颯風卷塵埃,刀與劍,在風起地瞬間,同時而出,?無傷劍勢磅礡,一去無回,棘島玄覺肅殺,慘烈至極…
慈光之塔的禁忌之劍,殺戮碎島的戰神傳說,今日,將分高下!
一則紅瞳之中,散發妖異金光,嘴角微揚,「壓抑自身威能嗎?你能支撐多久呢?」?無傷越戰,越感眼前對手難得,出手漸重
「劍者…」棘島玄覺一刀擋下墨劍一斬,似是輕喃一般,「你是在逼虎傷人啊」
空洞地眼,滿是血腥屠戮之色,冰冷地刀,映射出過往戰神地榮耀,何時起,自己的目力漸漸消失,何時起,自己忘卻了血腥的味道,又是何時起…自己忘記了拿刀的感覺?
漸漸,放下溫文地如今,慢慢,拾起凶戾地過往,執刀的手,終是提起殺戮的本能,棘島玄覺刀起殺伐,一刀一式之間,別有一種千軍闢易之感,招招盡是有敵無我之招,凶猛異常!
在場眾人,皆驚于眼前之景…這人還是自己熟知的那個攝論太宮嗎?比起什島廣誅,到底誰才是殺戮碎島第一猛將?什島廣誅更是面色難看,便是立于棘島玄覺身上,其身上那濃烈至極的煞氣,都隱隱讓自己有種心悸的感覺…這才是他真正的能為嗎?可惡啊!什島廣誅心中大感失落….
戢武王眼中精芒一閃,攝論太宮…碎島戰神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一旁一直關注場中局勢的衡島元別,此刻卻無太多復雜心思,太宮便是太宮,無論怎樣變幻身份,他依然是那個對自己恩重如山的攝錄太宮棘島玄覺,只是沒人比自己清楚太宮的身體狀況…這恐怕只是一時之勇…
提起勇氣,衡島元別硬著頭皮,對著戢武王說道,「啟稟王…」
「吾不會插手!這是他之戰斗!」戢武王頭也不回,冷聲說道…
「請吾王念及太宮病體…」衡島元別卻是恍若未聞,自顧自道…
「恩!」好個不識好歹的小子!戢武王回身正欲呵斥,卻見衡島元別單膝跪下,雙目直視戢武王,不亢不卑,語氣堅決,「王若對元別不滿,大可一掌將元別擊殺,太宮身為殺戮碎島文臣之首,一生對碎島貢獻極多,王何必因一個無關緊要的元別,遷怒太宮呢!」
這小子,倒是自己小瞧了他!戢武王心中暗想,沒想到這個包藏禍心的衡島之人,竟有直接面對自己的勇氣…不過,卻是少了幾分自知之明!
「莫將自己,看得太過重要!」戢武王冷聲道,「必要之時,吾會出手!」戢武王一句話,便把衡島元別堵得無言,心中雖是不滿,卻也毫無辦法….
棘島玄覺…戢武王心中冷笑,今日,你便該知道,誰才是殺戮碎島真正的戰神!
戢武王與棘島玄覺之間的矛盾,從來不是衡島元別對于戢武王來說,衡島元別只是刺入手中地一根小小竹刺,頂多,讓人稍微有一些不舒服,他之存在的意義,只在于自己可以有攻擊那位攝論太宮借口而已…
自己與棘島玄覺最大的問題,是在于政見得不同,以及,棘島玄覺聯合王樹殿長老來制衡自己之類的事情,但無論如何,戢武王也好,棘島玄覺也罷,都從未真正將衡島元別的身份視作一種問題,在絕對力量的掌控下,這個衡島大公子,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必要的時候,自己當然是會出手,即使棘島玄覺與自己不對路,但無論從哪一方面看,便是不計算他過往功績,單憑其一心為了殺戮碎島謀劃這一點,戢武王便有必須救他的理由,王者,自是該有王者應有的氣度,不安分的部下,適當敲打一下,何樂不為?
強,的確是夠強!拾起過往身份的棘島玄覺,的確有令人驚艷的實力但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是?無傷慈光之塔的禁忌之劍,無衣師尹手中最大的王牌,超越世人認知的劍法,該是如何地絕艷?
「一息百年,永歲飄零!」一聲低喃,王樹殿前奇象頓生,渺黯如畫,欺霜傲雪,?無傷劍啟終末之境,如墨山水幻境,是劍者**的牢籠,亦是深入無間之道的彼岸回廊…
「沉重而又血腥的武魄,難得一見…」?無傷劍舞一泓秋水異色,一雙眉目灼灼,如同張口欲噬凶獸,「逃避自己,你…可惜!」
「殺戮並不是達成目標的唯一方法…」棘島玄覺氣沉身穩,以不變之姿應對?無傷無咎劍式「但若有必要,棘島玄覺可以比任何人都來得殘忍!」
終末之境內,刀劍之決,霜雪紅光,純粹武者之爭,精彩武決,震撼在場眾人….
「一招終結這場武決!」?無傷身形一轉,墨劍隔開血刃凌空怒斬
「生死…無怨!」棘島玄覺攻勢一停,血刃立于胸前,蓄勢待發,淒艷血色,染盡一輪霜華…
定一局生死,了一場武決,武者之爭,生死無怨,?無傷持劍凝鋒,眼透三分欣賞,「一劍?無咎!」
劍聲哀鳴,心墜羅網,?無傷劍織至美殺招,一劍無咎,將為這場武決劃下句點!
無解之招,撲面而來,棘島玄覺一轉刀身,拖刀急進,「滅殺?千軍!」一刀之威,屠盡千軍,血刃帶著一往無回之勢,直指終末之劍
就在此時,一旁觀戰的戢武王終于有了動作,身形疾沖,或天戟攜帶雷霆萬鈞之勢砸進兩人之間「太初一擊!」
三方對戰,刀與劍對上一瞬,或天戟強勢劈落,三人身形一頓,四周地陷三分,戢武王內元再催,或天戟旋轉之間,糾纏刀劍之勢,一戟劃向天幕,三股絕世之力直沖天際,猶如飛龍破空,王殿之上空中,雲層頓現數里空洞,好似天上巨獸張開血盆大口,欲要吞噬世間!
武決被擾,?無傷眼神一沉,「哼!」內元一催,墨劍之上涌出一股沛然劍氣,終末劍氣橫掃而出,戢武王與棘島玄覺急急抽身而退…
冷眼凝望,?無傷墨劍直指戢武王,「你來,或者齊上無妨!」
戢武王暗自運勁,化去手上刺痛之感,只是這麼一擊,手上筋脈已傷…正欲應戰,卻聞棘島玄覺淡淡一聲,「劍者,你來此,只為殺戮嗎?」
?無傷經這一聲,方才想起來此目的,緩緩按下戰意,出聲道,「尋人,玉辭心」
恩?戢武王一愣,這家伙找我何事?
「玉辭心…玄覺從未听過此人,劍者你是否找錯地方了!」這樣的高手,就算自己與戢武王一起聯手,也未必一定能將其拿下不僅如此,此處雖是殺戮碎島王殿,但與此人相爭,己方卻是沒沾多少優勢這名劍者最可怕的便是其根本不懼群戰,其劍中所含之喪氣,意志不堅之人,怕是只要正面對上,便會意志崩潰…殺之,代價太大!
實力,以及來歷不明的身份,使得棘島玄覺選擇盡量避免武斗….
「吾不接受任何借口,托詞以及狡辯…」?無傷按劍腰間,語無一絲轉圜余地,「人,在哪?」
棘島玄覺眉頭一皺,「非是托詞,事實如此,吾…」
「你尋玉辭心何事?」戢武王出聲道…
?無傷目光掃過碎島之王,語出淡淡,「與你,有關?」
………戢武王執戟之手青筋隱現…忍現在不是與之沖突的時候先弄清楚他之來意反正這人便是這般性情…………總之…不是說不要與之沖突嗎?柳青衣賬,吾給你一筆一筆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