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驚爆,塵煙之中,只聞一聲,「廢人,只有這點能為嗎!」
話音方落,囂狂身影已是極速沖來硬頂掌氣進攻,南宮恨當真凶悍如斯!天下第一棺前路被阻後有追兵,隱約間,還有一股冷冽如箭的氣息鎖定,不拼即死!天下第一棺當下立斷,內元飽提凝于雙掌,「飛騰暢流!!」
一擊入地,地陷三丈,塵沙如刀劍,席卷四周,黑白郎君與撒手慈悲見狀,同時出手,掌勁刀氣,直取走石之間
一旁,一羽賜命箭不上手,抬手揚弓,雙眼一閉,凝氣為箭…
「世上有心劍,就一定有心箭,我兄長的境界,我不懂,也很難懂,我的心劍,既是執一念!一念之殺!純粹的念,純粹的殺,亦是心中純粹的劍」
純粹的劍心中純粹的箭嗎一羽賜命喃喃自語,心神凝滯,盡付手中神弓,盜驪弓動,一陣駿馬嘶鳴之聲響起,一羽賜命縱身一躍,弓成滿月,心箭驟成
「羽?狙命!」弦盡箭出,狙命追魂,心之箭羽,殺身之劫,天下第一棺勉力潛入地下,躲開黑白郎君與撒手慈悲的攻擊,但在這心箭之下,卻是無所遁形,光箭追命入地,似是長了雙眼一般,直取天下第一棺
「啊!!!!」
塵沙落下一刻,地面眾人只聞一聲慘嚎,地面不斷躥出箭氣,隨著一聲驚爆,一支巨大光箭頂著天下第一棺撞出地面,身影掉落地面,只見天下第一棺半跪地上,胸前一塊血洞,周身傷痕無數,掙扎欲起,卻是怎樣都無法站起,一羽賜命頓悟一箭,竟是將天下第一棺擊成重傷
「哼!」黑白郎君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天下第一棺,轉而回身欲戰修萬年與半邪郎,但這二人見得天下第一棺如此慘狀,如何敢再與黑白郎君糾纏
好可怕的箭者!這人究竟是何來歷!修萬年心中震驚,如此高手在側,再戰無益
「黑白郎君,竟是會施暗手之人,半邪郎!走!」修萬年呼喝一聲,急急而退,半邪郎依言退去,心中驚懼,這箭若是落在自己身上絕對能殺死自己!
「爾等以三對一,又豈是光明正大之人?」一羽賜命落于地上,心中暗自嘆息,這種程度的絕殺之箭內元損耗實在太大,一箭之下,自己已失五層戰力,這次亦是僥幸,柳先生所言果真非虛只是這等不傳之秘,他竟這般告之與我他與師尹,究竟是何關系,師尹要我與撒手慈悲來苦境尋他,莫非亦有要他指點之意?
一羽賜命哪里知道,對他而言,這箭論是不傳之秘,但對柳青衣而言,這些更本就是原本世界中網絡上被人說爛掉的理論,而且,對他而言,壓根就沒有所謂的門戶之見,常見的理論而已,說了又如何?
「一羽小子,你方才所施展的,不是慈光之塔的武學!」撒手慈悲盯著一羽賜命,「嘖嘖,怪不得這般自信,原來你」
「是你自己不會把握機會,我會請教,你會嗎?」一羽賜命不欲與撒手慈悲糾纏,轉而對黑白郎君說道,「南宮先生,此人對柳先生非常重要,還請莫怪一羽多事」
南宮恨與柳青衣最大的相似點,便是對人不對事,天下第一棺對他來講,只是一個需要拿下的小人物而已,還不是必須戰勝的對手,況且幾日相處,一羽賜命為人溫和有禮,南宮恨對自己人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無妨恩你內元不繼,莫再出手了!」
此子資質,絕艷!三弟只是稍加提點,就能達到如此境界,難怪三弟如此重視
「走!將剩余小卒仔清理!」黑白郎君抬手劃出一道勁氣,將倒地不起的天下第一棺吸近手邊一把抓住,轉身向琉璃仙境而去,一羽賜命正欲跟上,卻見撒手慈悲擋在身前,「話說清楚,什麼請教!」
「師尹為何要你我來此?師尹對柳先生的態度為何會那般客氣?師尹為何要他決定你我之勝負?撒手慈悲,你還不明白嗎?」一羽賜命反問道
「哈!」撒手慈悲眉頭一皺,冷笑道,「你這麼好心?一羽小子,莫要自視過高!」
「我是不是自視過高,是我的事情,你是不是要繼續愚蠢,是你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勝之不武!」一羽賜命繞過撒手慈悲,邊走邊道,「你既然認為你是師尹座下,第一弟子,那為何,柳先生沒指導你的興趣?這次,我要你輸得心服!」
哼!輸得心服?笑話!撒手慈悲滿眼陰霾,我的資質,會差過你?柳青衣
錯誤的認知,總會產生錯誤的結果,一羽賜命自是不會卑鄙到要用如此手段來贏得勝利,但有些事,又豈是可以解釋的明白的?誤會之下,撒定主意,一定要讓柳青衣這不是高人的高人,好好看清楚,到底誰,才是慈光之塔師尹座下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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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地點,另一時空,枯葉,金少爺與箭無形立于石階之上,看著山下烽火
好駭人的陣法,好可怕的女人!箭無形看著山下被陷殺陣之中的魔卒,心中震撼,一線生只是布下一個困陣,這風采鈴幾下施為,盡是硬生生將這困鎖之陣化作奪命之陣,如浪魔兵,盡被擋山門之外,進,機關遍布,殺機重重,退,殺陣變幻,退已無路
這女人,莫不是想將這來犯魔兵盡數誅殺在此?山下陣中,不時傳來臨死慘嚎,而遠處布陣的女子,眼中卻是依舊波瀾不驚,好個梟雄手段!箭無形走跳江湖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等殺伐果斷的女子放出消息,以己誘敵,下手果決難怪,不愧是素還真的女人!
不過,這陣即使能困住這些魔兵,但那幾名敵方高手,可不是這殺陣能困她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柳青衣與黑白郎君帶著那兩個外境之人回到過去救素還真,一頁書,談無欲,萬俟焉又前去助照世明燈月兌身,南風不競被柳青衣不知叫往何處,箭無形自有自知之明,自從談無欲葬禮一見,箭無形便知道,自己的實力,絕對贏不了那名為鬼王棺的家伙更麻煩的是,今日那棺材腦袋與魔域聯合,身邊更是帶著一個肥頭大耳,眼帶墨鏡的怪人,那怪人身上氣息,亦不是自己能應對,更不論那怪人身後那幾名滿身邪氣之人,個個實力不差…
風采鈴,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就憑風雷六聖要主持時空穿梭,崎路人亦是前去幫忙,這山中,便只剩自己,枯葉,金少爺與八面狼姬算是可以與山下高手一戰剩下的,秦假仙,蔭尸人,哀三聲,呼三嘆,素柔雲還順帶一個可以算是沒戰力的一線生,剩下的,一個仍是昏迷不醒的葉小釵,兩個小女圭女圭
「金少爺若是事不可為,你帶風采鈴等人離開!我與箭無形斷後!」枯葉突然出聲,箭無形看著這外冷內熱的劍者,忽而輕笑出聲,「柳青衣不是說了,霧谷老人,便是你父親,不回去一聚天倫,留這作死?」
「天虎豈可輸魔龍?」枯葉語出不遜,眼中卻帶笑意,「堂堂魔龍之一,你留著作死又是為何?」
「江湖義氣,哈!今日怕是魔龍天虎同赴黃泉」箭無形一張慘白的面孔上,盡是堅毅之色,「到了奈何橋前,你我要替魔龍天虎,分一個勝負!」
「我應承你!」枯葉低聲一句,不再言語
「夠了!很多了!你們兩個當我是死人嗎?」金少爺面色難看,「你們逞英雄,我金少爺落跑,這要是傳出去,金少爺如何在這江湖走跳!」
「我與你叔父等人平輩論交,這里你最小!」枯葉淡淡說道,箭無形見狀,亦是勸道,「金少爺,便是不為自己想,你也該想想你父親葉小釵還有你那兩個孩子,難道你要留這送死?」
「我又老爹,這個冷面就無?霧谷老人不是他父親?」金少爺冷哼道,「金少爺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葉小釵,也沒拋棄戰友的兒子!」
枯葉聞言,凝視金少爺半晌,突然說道,「我本看不起你,若非葉小釵俠名在外,崎路人與柳青衣等人對你回護,枯葉不與你同處一處不過現在」
「現在怎樣?」金少爺面色難看,卻見枯葉突然一拍其肩,「不愧是刀狂劍痴的兒子,不愧是黑白郎君的佷兒!崎路人與柳青衣沒看錯你枯葉交你這個朋友了!」
金少爺聞言一愣,隨即大笑,「一起喝,一起嫖,一起賭,才是朋友!你酒量差,又愛清高,喝不得,嫖不得,那便賭一把!」
「賭什麼?」枯葉毫不在意金少爺之言,自信道
「賭命!賭自己能殺去山下幾人性命!賭你我誰命硬最後上仙山!」金少爺朗聲道,枯葉爽快一句,「賭了!」
「算我一份」箭無形出聲道罷了,反正秦假仙機靈得很,事情不妙,帶人落跑這種事情,交由他便是,這二人,自己是勸不住了
霹靂江湖之青衣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