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神草,松骨花,每一種單獨放,都是舒神順骨的補藥,但若是合在一起,便成了喪魂軟骨的迷藥了」慕少艾搭著蝴蝶君的手腕,臉色古怪,「若真是對頭,只要再加一味烈石散,便是撕筋斷骨的絕毒了只是,若不是對頭,為何三番兩次找上這只蠢蝶?」
「很簡單,玩他而已,玩他還怕他心酸哦」柳青衣面皮抽搐,果然,自己還是喜歡玉辭心那種直來直往的性情,如果照公孫月這麼玩,他還是寧可玉姐直接給自己一劍比較爽快…「做殺手,這麼點警覺性都沒有,活該!」
「這倒是怪不得這蠢蝶,這兩味藥,混在一起變回散發濃烈的香味,他是蝴蝶君,不是蝴蝶豬,怎麼可能中計,九成九是將兩味藥分開給他下下去,銀子上一味,其他就不清楚了這家伙估計也是沒想到這一片還有人敢給他黑吃黑吧」慕少艾緩緩說道,倒是把事情猜了個不離十
「需要我去打探一下,是誰下得手嗎?」申屠東流出聲道
「不用了,放心,這點小事,這家伙一個人就能解決了…」柳青衣臉色有些抽搐,人家夫妻鬧變扭,東流兄你是攙和什麼哦「如今,還是先把那條毒蛟的事給處理了先吧」
申屠東流想想,便不再做聲,但慕少艾卻是偷偷搭著柳青衣的肩頭,低聲道,「有秘密哦…」
「什麼秘密?松手!」
「不要這樣啦,告訴我啦!」
「你三八哦!」
「說啦說啦!」
「以後你就知道了」
皇甫笑禪看著正在胡鬧的慕少艾與柳青衣,無聲笑笑,多這一個朋友,少艾卻是找到些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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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錫王府,花園,風采鈴坐在輪椅上,背後,章袤君老老實實的推著輪椅,公孫月一旁跟著,正與風采鈴聊得興起…
「中原正如風大姐說得,有那麼多有趣的所在嗎?若是如此,我倒是要去好好見識一下了」公孫月很少能與人談得這般投機,這女子,大方端莊,比紅葉夫人不差,但這智慧靈巧,卻是高了紅葉許多
「中原雖好,但卻多風雨,還是這里好呀…」似是想起什麼,風采鈴聲中,無端多了幾分愁緒
公孫月听出風采鈴話中提醒,心下失望道,「風雨,卻是哪里都有啊」語氣稍許低落,這世上,到底何處有太平?
「我說風大姐這般美景,不該有這愁緒啊」章袤君出聲道,「倒是忘記問風大姐,你在此做客,那你丈夫呢?何不引見一番,此先,我還以為風大姐是這王府嬪妃」
風采鈴身懷六甲,章袤君不是瞎子,自是看得出來,只是,這般出彩女子,他的丈夫,又該是怎樣絕艷的人?
「浮萍無根之人,無歸處…」風采鈴低聲說道…
「恩!」公孫月眉頭一挑,女人,總是討厭那種負心人的如今的公孫月,可還不是以後的那個丹楓公孫月,黃泉贖夜姬,殺人很正常,不是嗎?「是哪個沒長眼的東西,欺負了姐姐,話與我知曉,公孫月」
一只手,輕輕擰了下公孫月「女孩子家家,穿個男裝便也罷了,這麼凶巴巴的,將來可會嫁不出去的啊」風采鈴輕輕拉著公孫月的手,如同自語般說道,「他啊,有他的難處,我卻是知道的,只是,這心里,多少是有些怨嘆不怪他」
公孫月的表情很精彩,被認出來了…
章袤君忍住發笑的沖動,他忽然有些喜歡這眼前輪椅上的女子了,能讓四姐吃癟,嘖嘖,神奇
「姐姐是何時發現的?」公孫月俯子,風采鈴身上有股很奇特的味道,讓人忍不住親近的味道,既然發現自己是女兒身,那便無需那麼多顧忌了恩很舒服的味道
「哪有男兒會有這般細心,連賞個花兒,都知道幫我這孕婦擋著太陽?」風采鈴不是普通女子,公孫月身上的血腥味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風采鈴,卻是多多少少感覺得出,這女子,怕是不一般…「況且,男子啊,呼吸,腳步與說話的語調,和女子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哎呀,風大姐是嫌棄章袤君不夠細心了,四哥,不!四姐,恩恩,還是四姐叫得順口」章袤君難得露出稍許笑意,「四姐,風大姐說得沒錯,如你這般,五弟真擔心你將來嫁不出去呀」
「好五弟,放心,安心,寬心,在那之前,四姐一定會給你個好婆家,將你嫁了,免得你顧念兄弟之情,一輩子嫁不出去」公孫月仰起腦袋,悍然反擊
章袤君嘴唇一陣哆嗦,「多謝四姐還記得我這個‘五弟’啊!」
「怎會忘?我的好五妹啊錯了,是五弟」口中稱錯,臉上,卻是一副挑釁的表情,在斗嘴這方面上,公孫月卻是少有敗績…
「嫂仔!我回來了!」咋咋呼呼,除了柳青衣還有誰?將還在精神錯亂中的蝴蝶君丟給慕少艾,柳青衣便來尋風采鈴了,大肚婆,怎麼不在房到處走啊,你出事我怎麼交代啊大姐!
柳青衣沖入花園,卻見公孫月蹲在風采鈴的輪椅前,一手,還踫在風采鈴的肚子上,輪椅後面,面色難看的章袤君正在打量著自己…
「青衣,這位是」風采鈴還未說話,公孫月便站起身來說道,「在下丹楓公孫月,朋友,有禮了」嫂仔?是風采鈴丈夫家的人吧?哼哼…
風采鈴見狀,無奈笑笑,這公孫月,明明是那麼個巧惠的女子,偏生的,怎麼這麼愛發小孩子脾氣?
一手輕輕握著風采鈴的手,公孫月眼神挑釁,「采鈴啊,這位不說話的,可是你朋友?」
你!!!好膽!!柳青衣險些將眼珠子瞪出眼眶,調戲素還真的女人不愧是公孫月啊…看看風采鈴無奈的眼神,柳青衣點點頭
「你若穿女裝,一定比現在好看!」柳青衣笑著說道,「恩,別說,還真有那麼點俏公子的模樣」
章袤君想笑,真的很想大笑三聲,但想起惹怒公孫月的後果,亦只能死死忍住…
「呵呵」風采鈴起先還怕柳青衣有所誤會,現在看來…「這是我家小叔柳青衣」
柳青衣?!有些耳熟的名字,章袤君暗暗思索,自己究竟何處听過這名字?
公孫月臉色僵硬,一天里面被人識破兩次,自己的變裝,真有這麼差勁嗎?
「黃泉贖夜姬,恩,可惜沒見到女裝的樣子這位是章袤君吧!想不到來這沒幾天,名人倒是見了不少!」柳青衣對著兩人微微一禮,「幸會啊!」
黃泉贖夜姬!公孫月與章袤君听得這五個字,身上一陣殺意涌動,此人怎會知道自己來歷?
「小蘭花,我是滿想和你做朋友,只是,你那手最好離我嫂仔遠一點,不然,出了什麼誤會,大家就不好說話了」柳青衣看著章袤君扶著輪椅的手,不爽道,「這麼緊張干什麼?大家聊聊天而已嗎」
「哈!五弟,不可無禮!」公孫月出聲道小蘭花,小蘭花…哈!這名字好!
章袤君面皮一抽,氣呼呼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了不針對風采鈴,卻是隱隱氣機鎖定柳青衣
「朋友,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啊」公孫月蹲子,對著柳青衣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呢?」
「風大姐,五弟只是太過小心了,你莫介意」問了一聲,便不再理會柳青衣,公孫月對著風采鈴抱歉道,「公孫月替小蘭花向你道歉了!」
「沒事恩!」風采鈴倒是真沒介意,江湖人,小心點也是正常,輕輕捏了捏公孫月的手,「他是你五弟啊,哪有你這般欺負他的大男人,叫什麼小蘭花,小叔無狀,你莫跟著瘋」
章袤君心中,有生以來,由衷地,生出了一種名為抱歉的感覺小蘭花四姐啊!!!風采鈴你是好人!
「喂!腦袋別亂靠,壓到小孩你陪不起啦!」柳青衣對著公孫月不滿道,「有什麼關系嗎,我又不是你們仇家,怕什麼?」
「章袤君似乎未見過閣下,而閣下,似乎對我與義姐有相當的熟悉啊」章袤君淡淡說道此人氣息冰寒,且帶金銳之氣,無非刀者劍客一流了
「我怎麼知道,我沒準備解釋,我自有我的消息來源而已,只是,想拜托兩位一件事情」柳青衣面色古怪道
「嘖!這麼神秘?」公孫月似笑非笑地看著柳青衣道,「閣下能為好似不差啊,還有什麼事需要拜托我等嗎?」
「能拜托一下,我知道蝴蝶君那個家伙,囂張白目兼時常月兌線,很欠教訓,但勞煩兩位下次要教訓他的話,直接揍上一頓便是了,別拿他錢了,這回他差點被你們弄瘋了現在還在隔壁廂房躺著呢」柳青衣直白道,「順便,那錢是他換來賑濟災民的,兩位不差錢吧?不差錢的話能不能勞煩把錢還回來?」
公孫月楞了,章袤君一手捂頭,這回真是面子下了了,躲人躲到人家里,搶錢搶到賑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