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bb鬼族禁地,萬籟俱寂,只有魔炎陣陣,引天地為之色變,無聲世界,扭曲破碎的情景映在鳩盤神子一雙桀驁不馴的眼中
「三族功法合一,竟能引天地異變,原來你也是天所不容!」喃喃自語,幾許了然,半點遺憾魔能既已補全,便該是佛道雙宗了蠢魔,鳩盤卻是無法再與你同行了
身在魔炎之中的柳青衣,不斷抵抗著這天地扭曲的巨大毀滅之力,震撼難言,原來天地,真是這般難以抵抗,天地不容魔物功成,殺人無聲,柳青衣身邊空間不斷碎裂,身上魔炎堪堪抵擋,壓力越重,心中戾氣亦是越重
我這一生,從未做過害人之事,便是入魔喪智,回復至初,亦願天下止戰…
「天為何不容我!!」忽而開口,便是喝問,「憑什麼不容我!!」
問天地,天地無言,不容便是不容,何需解釋?天地無解,但魔性豈是可欺,既然天地不容,那我便偏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便是對你最好的諷刺!!桀驁不馴的魔,意欲吞天地,一雙眼,似視萬物為食瘋狂魔念,漸漸吞噬人性,三族功法合一,豈是這般容易,凶險至極,稍錯一步,便是萬劫無期
「啊!!!」怒吼一聲,魔焰翻騰,似是要吞噬天地萬物,一陣空間碎裂,流焰遍地,魔人踏炎而出,一步一地裂,鬼族禁地如臨末日,抬手一拳,怒焰沖霄而去,天際烏雲崩散凝目盡出,一片煉獄之景…
就在柳青衣意識漸被魔念腐蝕之刻,體內佛元忽起,不斷安撫心中殺念,一陣冰寒內元驟升,隨著這股佛能而行…
「茶毗」鳩盤神子渾身魔能爆發,陰寒之氣,似凝實質,身立之處,霜舞冰飛,片片晶瑩白雪,席卷一地灼焰…
「鳩盤」四目相對,炎魔身上煞氣稍減,猶是故人…
「動靜弄得稍大了」鳩盤神子手一揮,森寒之氣遍斥鬼族禁地,驅走焰流火光
「反正是引你我入局,動靜大否,沒區別」柳青衣稍稍壓抑心中殺念方才一瞬間的爆發,自己竟是生出滅絕天地的念頭…體內一陣冰涼內元游走,將這躁動之感漸漸驅除
擎海潮師尊師者,傳道授業解惑,當初跪得理所因當,如今,這恩情,卻也受得心安理得…聲聲劣徒在耳,卻是未想過,那般冷漠聲下,卻有過去未曾發現的關心…
搖搖頭,驅除心中雜念,柳青衣目及遠處「鳩盤你我好似成了他人甕中鱉了」
「哈!」鳩盤神子毫不在意道,「四天王,早想領教了!」
「四天王?銀鍠朱武座下四天王!?」柳青衣臉上表情怪異,眼中,殺性漸濃,「哈!看來三兄弟中,我的運氣卻是最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囂狂大笑,聲震四方,緋羽怨姬之事,早便是三人心中硬刺,卻是月華樹下,酒意正濃時,做那一次兄弟之約,且看誰好運,先踫上這魔人…
「看來四天王中,有你有興趣的人!」鳩盤神子一指輕搖,毫無商量余地道,「免想吃獨食最多平分!」
「我只要帶頭那個,其他的,你隨意」柳青衣手一揮,墨蛟吞月化出,輕彈墨琴,臉上似笑非笑,「這次來的人多,就算不能把他撈起來,我也要給他一些畢生難忘的記憶!」
「斷風塵?切!」鳩盤神子不屑道,「你怎麼會對那個花貨感興趣?」
「耶?你知道這家伙?」柳青衣疑惑道,「你似乎對魔界了解甚多啊!」
「活得時間長了,知道的自然便多連你這個不知哪里跳出來的家伙,都對這些一清二楚,吾這個土生土長的魔知道一些事情,卻也不算奇怪吧!」鳩盤神子淡淡道,「另外三個,和那個棉被仔,吾可以幫你拖住」
「那只棉被仔也來了?」柳青衣轉頭問道,「看來這次真是打算做個了結了!」
「跟了一路,埋伏一路,吾亦想知道,他究竟是布下什麼樣得陣勢,等你吾去闖!」鳩盤神子無所謂道,「或許,那位前任戰神亦會出現哦你準備好了嗎?魔界之中,最得天獨厚的魔哦」
「你都說伏嬰師在這了,按你之分析,那九禍必然會出現,朱武那個家伙,又怎麼會放心自己的女人跑來和你我定孤枝?」柳青衣無奈道,「反正遲早要和他做過一場,幸好,現在交情不深,下狠手也沒關系!」
「所以,找女人千萬別找這種款,什麼時候算計死你都不知道」鳩盤神子搖頭道,「吾就不信,這個女人沒存了利用銀鍠朱武殺你吾的心思哈!堂堂一代戰神,竟是難過情關」
言者無心,听著有意,柳青衣面上一紅,好在臉上魔紋仍在,鳩盤神子一時也看不清
玉辭心啊當初那一聲喜歡,你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柳青衣自問難明這其中情愫,當思及朱武,心中卻是稍感寬慰至少玉辭心不會向九禍那般對待自己至少至今為止,她對自己,卻全然是在幫助…
「等你哪一日,喜歡上一個人,你就會知道,情之一字,才是這世間最難解的難題鳩盤啊,我真好奇,哪一日,你動了情,會是怎樣一番情景?」柳青衣邊行邊言,步步踏出鬼族禁地
「未曾發生得事情,吾無去計算的興趣」鳩盤神子語氣依舊瀟灑,「你卻是想差了,該來的,終是會來,你吾都避不開,吾非是愚蠢之輩,來了,吾不會躲躲,不是鳩盤神子的風格!」
「倒是忘記了,你最愛鑽研難題了」柳青衣手上青光一現,一柄劍胎盤旋身前,劍身微長,陣陣寒氣四溢,劍柄之上,幾縷雕紋,如冰絲糾纏,鋒芒未開,但,銳氣已生…「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未成型」
「神神秘秘這麼久,就是做出一件未完成的作品?」鳩盤神子接過劍胎,一手輕觸,「恩?」
「不要這麼看著我,那位前輩私藏好貨不少,我只是稍微取了一些而已」柳青衣說得理所當然
「茶毗」鳩盤神子眼神古怪,「袖里乾坤練得不差還有那叫偷!」
「鳩盤鑄劍師那好鐵,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那就取,不叫偷!」柳青衣固執道,「鑄劍師拿好鐵,那能叫偷嗎?」
「很不錯的強盜理論,你進步了,吾很欣慰」鳩盤神子撇撇嘴,喃喃道,「看來這次,那位狼主,也是要來湊上一腳了話說回頭未完成,不至于連名字也無吧?」
「你的,你自己取名我只負責將它帶到這個世上來,之後如何,是你的事」柳青衣緩緩說道,「鑄劍師有替劍取名的權利,但這劍,我只造就它一半,所以,這後續的工作,要你自己來了!」
「槃羅就叫槃羅吧」鳩盤神子隨意道,「是你這只涅槃的魔人造就,持者是魔,修羅魔人,便叫槃羅吧」
槃羅涅槃修羅這算是一語成讖嗎?柳青衣面上神色陰晴不定,「鳩盤你當真對佛有興趣嗎?莫騙我說實話」
「恩?」鳩盤神子聞言一愣,思索一陣,搖頭道,「吾有了解的興趣,但不表示吾一定會去證這條道怎樣?失望嗎?」
「我倒是希望你能少些興趣了」劍雪鳩盤,到底誰是誰?是兩個人,還是一個人?柳青衣分不清…
「這件事,卻是不能應承你吾感興趣的事,就一定會去做是朋友,多言無益處」鳩盤神子笑笑,「怎麼?心緒不寧?接下來可是死戰你想拖吾後腿嗎?」
「一定要這麼固執?」
「你至今為止,見過的魔,哪一個不是固執?」
「哈!倒是沒見過不任性的魔」
「魔,不固執,不任性,那還是魔嗎?」
「你們倆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令唄是錯過什麼好戲了嗎?」墨琴之中,隱鋒忽而出聲,沉寂百載,靈識終復
「恩這次沒出髒口有進步了」鳩盤神子輕笑道,「什麼樣的魔,配什麼樣的劍哈!」
「喲!終于醒了?」不管了,反正這家伙是沒法說服的,劍雪也好,鳩盤也好,都是我的朋友記住這個便是…
「喲你個大頭鬼!又闖什麼禍事,一次給令唄說清楚!」魔琴微顫,劍鳴聲聲,「恩!怎麼好似被人圍了?」
「死戰而已你怕哦?怕你出聲呀」柳青衣不爽道,「什麼叫闖禍?我很會闖禍嗎?」
「你阿咧!是不是每一次,你都要把陣仗弄得這麼大才甘心?全是硬 !」隱鋒怒道,「我怕?我怕你不夠力,被人收了性命咯!」
「這邊金字招牌天公仔,想收我,難啊!」柳青衣自得道,「靈識散盡都不死,這幾只,命重不過我啦!」
「剛剛是誰,差點被天打雷劈?」鳩盤神子卻是看不得這人猖狂,出聲諷道,「顧好自己,吾是沒興趣分神照顧你!」
千山萬水踏遍,路有盡時,四面楚歌聲起,對望間,仍舊笑談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