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緣生,緣死,誰知,誰知?
劍之初的身前,放著一個錦盒,錦盒之內,是一個海螺似的法器,里頭傳出一陣淺唱之聲,劍之初面色些許蒼白,那儒門龍首臨走之時,只留輕聲一句
「這是吾最後一次听他彈唱,如今,贈與汝,以後,听不到了倒是可惜」
高堂生前時時叮囑,尋他,尋他,找到他,問一聲,可好?安好?劍之初自己,亦是想見一見,同樣血脈,同時臨世的親人,可惜,苦尋多年,終究換來一聲節哀,一句抱歉
「緣生緣死,情終情始…吾如今,倒是想一見你這位無緣的胞弟了」慕容情把玩著手中的玉環,這亦是疏樓龍宿留下,這是一種證明,證明他儒門龍首,不屑用那陰毒手段,但慕容情知曉,這並不代表疏樓龍宿就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因為他,看不透他!
如今該想的是,他的話中,幾分真,幾分假,自己的好友,隱世多年,此回,卻是不得不入江湖了,該勸嗎?如何出口?
「吾亦是這般想,或許他與你,真有話可談」劍之初輕輕合上錦盒,一手伸出,內息運化,一顆血紅色的珠子,現于掌心,「果真是邪物」
「可惜亂不了你的心緒,其實,吾倒是想瞧瞧你動怒的模樣」慕容情嘆息道,「其實,這不是你的責任」
「無論是否,事關故友之死與胞弟遺願,吾不能任由這邪物流落于世既然是他最後的心願,吾身為兄長,有代勞的責任」劍之初面帶愁容,「依你觀察,那儒門龍首話語中,幾分真假?」
「哈!」慕容情輕笑一聲,「吾以為你會相信恩,在你看來,他是何處露了破綻?」
「他進入此地之時的笑容,令吾想起一人,吾,不敢大意」劍之初苦澀道,「所以吾友,你听出話中破綻了嗎?」
「從頭至尾,合情合理,就算稍有模糊之處,亦是涉及私隱,逼問不得,吾又如何听出其言幾分真假?」慕容情搖頭道,「柳青衣這三字,在江湖中,亦有些名頭,吾所知,比之他亦不少幾分,但是這楚留香吾無法判斷」
「判斷?」劍之初疑問道,「判斷什麼?」
「這要吾如何說呢?或許是吾錯覺,那位龍首,似乎有意之間,在將此人,放置你之對立之處」慕容情皺眉道,「但是,又是那般合情合理地說辭此人與柳青衣有舊,知慈光之塔甚多隱秘,劍招非凡劍招…」
「如何?」
「你不覺得奇怪嗎?他之言辭,有幾回,都在此人劍招之上,卻又不細說此人劍招有何奇特之處,引人好奇」慕容情邊想邊道,「還有一句,只是不知此人為何為難素還真如何,你之胞弟,可為素還真殞命,但此人,雖是與之有舊,卻為難素還真未做品論的話,總是引人遐想」
「他在提醒兩件事」劍之初思索一陣,凝聲道,「此人劍招有問題,他與吾之胞弟有舊,卻未必是朋友關系,他言吾胞弟知曉吾之一眾好友身死誰手,如此」
「吾不妨做一個大膽的假設」慕容情目露精光,低聲道,「假設,你之胞弟,與此人的確相識,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並不一路,你之胞弟知曉殺你好友之凶手,你曾言,你之好友,是死在奇異劍招之下,如此想來,他一再提醒盜帥劍招非凡,便是一個結論,此人…」
「便是殺害吾友之凶手!!!」劍之初雙目一冷,雙手骨節輕響,沉穩的人,終亦是怒了「吾之胞弟欲除邪物禍事,卻身死于慈光之塔,為何死,無人說得清楚,其中或許啊…」
慕容情皺眉,伸出手,掰開劍之初握得骨節發白的拳頭,拿走他手上的血舍利,「吾卻是高估你了!此邪物常年在側,始終是個禍患!」
「親友蒙難,若是這般亦無感,劍之初可為人耶?」劍之初干澀說道「還吾吧,此物太過邪異」
「相信吾」慕容情將舍利收入懷中,輕聲道,「吾有處理的辦法,還有吾方才說了,假設,吾之假設,全在那人所希望的方向但可笑的是,吾與你,必須去尋那楚留香試探了解!全然被人把握的感覺,哈!許久未有了!」
「是吾拖累你你不必」
「劍之初,同樣的話讓吾說第二遍慕容情便不容情!」慕容情不滿道,「只準你幫吾,不準吾幫你,這算那家的道理?是你們慈光之塔的規矩嗎?你吾莫逆之交,你之胞弟,便是吾之胞弟,有任何事,吾與你,一起擔起!」
如此言語,自己還能說什麼?劍之初甚知老友性情,再言,便當真傷情…
「吾現在所想的是,便是如何在不沖突的情況下,試探此人!」慕容情見劍之初不言,便自顧說道,「吾可不願成了被借殺人的那把鋼刀…」
「依你之見,如何?」劍之初皺眉問道,「或許,吾該回一趟慈光之塔」
「你那位親舅,不是你避之不及的對象嗎?」慕容情淡淡說道,「回去,或許麻煩更多再則,便是回去,你亦未必找得到線索」
劍之初聞言沉默…師尹誒
「吾倒是有一個想法」慕容情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逗鳥棒,「據吾所知,如今江湖之上,還有一人,與你胞弟關系匪淺」
「何人?」
「柳園水榭之主,風槐柳你之胞弟,似乎是其師長哈,還是在他手中!」慕容情說著,忽然悶聲道,「討厭的感覺!」
「何意?」劍之初聞言一愣,出聲問道,「你所言,有何差池?」
「依照那位龍首之能為,如何不知風槐柳來歷?他可有提及此人?哈!讓吾等自己發現,他終是輕言幾句,而你吾,即使知曉其中有疑問,亦是得乖乖跟著他的方向前行他,錯看吾,吾,低估他!」慕容情面露幾分笑意,「現在還怪吾方才傲慢與否?不如此,如何讓儒門天下之主錯眼?」
「你明知,吾不會怪你」劍之初苦笑道,「你之智慧,吾早明了,如何行事,自有安排」
「所以便坐視吾怠慢貴客,就不怕因此錯失親人訊息?」
「你吾之間,無需多言」
「你今日,終于說了一句中听的話」
「你啊」
輕笑幾聲,沖散些許哀意,但此中二人卻是不知,疏樓龍宿錯眼,亦是有幾分先入之主,也許對柳青衣的印象,亦是一種習慣,下意識間,未曾思考,盜書賊兒的同胞兄弟,會如何聰明…
言語幾聲,無非斗心,斗智,賭一局兄弟相殘的戲碼,以悅龍顏,亦讓那賊兒知曉,不是血親,便可信任,不是血親,就會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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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毗莫擔心,它只是累了」如月影手持隱鋒,趴在柳青衣背上,面色有些灰敗,「修養一陣便好」
「我自己就是鑄劍師,當然知道他沒事,有事的那個是你!」柳青衣不滿道,「生病為什麼不出聲?我又不急著去萬聖岩!」
「我真的沒事呀只是有些疲憊而已話說回頭,茶毗,如月影還未到走不動路的程度呀呵呵」如月影一手晃著隱鋒,一邊笑著說道,「真是個細心的人恩,天子會喜歡你的」
「如月影你還是先休息吧」一步蓮華無奈道,「茶毗,不要讓如月影拿著劍了會刺到」
「大師都說你了!」柳青衣一把奪過隱鋒,收化而去,「閉嘴休息,再吵把你丟下去!」
「你不會的」
「如月影!!!!」
「如月」
「大師莫念我知錯了」
「你啊…」
柳青衣與一步蓮華對視一眼…這人自己治不了一步蓮華是性格太溫和,柳青衣是說不過,如月影對誰都客客氣氣,那種暖人心脾的笑容,你實在很難對他生氣
「答應酒僧的禮物,誒這回卻是失信了」如月影嘆息道,「茶毗我和你說」
「不听!」柳青衣仰頭輕輕一撞如月影的額頭,「酒我身上就有,不會讓你失信,閉嘴啦!」
「疼!」如月影一邊捂著額頭,一邊好似敲西瓜一樣地敲著柳青衣的後腦,「你的頭好硬恩!茶毗」
「……」柳青衣無視
「茶毗!」如月影揪著柳青衣的白毛,高興道,「你的頭型,剃度之後,一定很有趣!」
「哪個告訴你我要剃度!」柳青衣又想仰頭撞他一下,想想,又是忍住…別撞出毛病
「其實剃度好」
「你騙鬼!大師就有頭發!」
「那不好看!」
「剃度之後會比較合群」
「那我不去了!」
「已經就幾步路了晚了況且,你放心嗎?留我一人?」
「大師自己控制的住,控制不住也有善法天子幫忙!」
「咦!你怎麼知道他怕天子?」
如月影和柳青衣你一句我一聲地胡扯,身後,一步蓮華滿臉無奈…這茶毗,不懼吾魔念難除無法助他,倒是怕起了剃度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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